凌皓点燃一根烟,翘着小手指把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淡淡地道:“会,别看他平时跟家里闹得挺僵的,其实他很担心父母知道他在外面疯玩的事,不出30分钟肯定会到的。”
杜少波点点头,又有些犹豫地说:“我总觉得这么做不太好吧。”
凌皓伸出食指重重地戳了杜少波的额头一下,“笨蛋,你不想抢回祁俊了吗?”
杜少波呆呆地点头:“想。”
“那就乖乖听我的!”
姐妹泡友欢聚一堂
魏猛坐在出租车里;心里不断地骂杜少波;死娘炮居然威胁他!妈的,白鹿也不争气;一点不注意保护隐私;拍艳照也就罢了,还到处送人,拿艳照当明信片啊?
开出租车的师傅悠闲地哼小曲;车里的电台播放着广播,正在播报下午时段的新闻。
“日前;河北省警方查处一起特大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案;以黄坚为首的二十余名犯罪嫌疑人落网。据报道;有 “X县一霸”之称的黄康集团董事长黄坚在X县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他所创办的黄康集团长期垄断当地的房地产、物流、物业、零售商业等行业,黄坚平时为人嚣张,欺压百姓,贿赂官员……”
魏猛顿时惊呆了,他听着广播里一条一条列举的罪行,不由得有点头晕,这个广播里所说的X县是他前些天去的那个X县吧?广播里说的什么集团董事长黄坚就是那个恶心掉渣的黄胖子吧?
新闻播完后,开车的师傅摇头叹道:“这种人都该枪毙!现如今这样的恶霸多了去了,这些人呀肯定是上面有人,要不然能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平时嚣张惯了,说不定得罪什么惹不起的人物,这才倒台子了!”
“嗯嗯,是啊。”魏猛失神地应了两句,掏出手机,用祁俊教给他的方法上网。
打开网页以后输入X县,立刻自动跳出一连串新闻:“X县恶霸黄坚落马”“黄康集团涉嫌黑社会”等等,点进去以后看到犯罪嫌疑人的照片,那张胖脸是黄胖子无疑!
进到X县的贴吧里,也是满篇关于黄坚的内容,不过所用的字眼不太相同,什么为民除害、恶有恶报、百姓喜大普奔啊,都是普通百姓对于这件事的高度赞扬,甚至有一些激动的人还说黄坚作恶多端,得罪了上头下来微服私访的大人物,活该被踢成独蛋。
独蛋……魏猛的手抖了抖,想到祁俊踢黄坚的那一脚,不会真把黄胖子的蛋蛋踢碎一只吧!
魏猛思索片刻,觉得能做得这么狠把黄坚赶尽杀绝的人,必须是祁俊。
他拿起电话给祁俊拨了过去,想要求证,电话响了五六声祁俊才接起。
“喂,小鹿,怎么这么主动给我打电话?想我了?”祁俊用一贯没正形的语气说道。
“……”魏猛轻咳一声,“祁俊,你干嘛呢?”
“开车呢,一会儿要去见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哦……”魏猛犹豫了一下,“那你先忙吧。”
“别啊,你找我啥事?好不容易主动一回,怎么还支支吾吾的?”
“你先专心开车吧,等回家再说。”魏猛是个非常严格遵守交通规则的好公民。
“那也行!”祁俊就爱听魏猛说回家那俩字,特顺耳,“哦,对了,晚上别等我吃饭了,我生意上有应酬,跟外面吃了。”
“嗯。”
魏猛挂断电话以后心里再次七上八下的,跟祁俊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尤其近段时间俩人的交情还不错,可即便这样,祁俊也很少说起自己家里的情况。
如果黄坚这事儿真是祁俊下的手,那么祁俊肯定不可能只是个公司老板,而且他总觉得黄坚的这个案子没这么简单,黄坚既然能称霸一方多年,必然是有门路有手段的。
没过一会儿,出租车停下,魏猛往外一看,“夜泊酒吧”到了。
魏猛没想到这个酒吧就是他第一次逛酒吧遇到杜少波和凌皓的那一家,看来这里是吉祥三娘的聚集地啊!
正是下午,酒吧里人不多,光线也没那么昏暗,倒比上次来的时候舒服一些。
一进门,魏猛就看见杜少波坐在吧台前跟调酒的小伙子说话呢。杜少波穿了一件艳粉色衬衣,衬衣上还镶着亮片,头发打过啫喱以后往上支棱着,耳朵上打了五六个孔,全戴着金色耳钉,耳钉与身上的两片blingbling地闪,□穿一条浅黄色紧身裤,裹着屁股又翘又挺,坐在那里说话时,手指头翘着,上半身扭着,简直娘到极点。
魏猛看到杜少波的样子就头疼,因为他从杜少波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白鹿的影子。
“矮油!小鹿,你过来啦!”杜少波看到魏猛进来,立刻飞奔过来,就像一只粉色大蝴蝶,花枝招展。
魏猛点点头,“嗯,少波,祝你生日快乐!”说着把手里拎的塑料袋递给杜少波。
杜少波瞪大眼睛接过塑料袋,不可思议地问:“你给我带礼物了?”
“过来的太匆忙,也没准备,这个本来要买回去摆在我爸病房里的,这不就送给你了。”魏猛一张嘴就把大实话说出来了。
杜少波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组俄罗斯套娃,大的套着小的,做工也不精致,一看就是在路边买的地摊货,但说实话,他挺意外的,没想到白鹿会给他买礼物,而且是这么……普通的礼物。
“小鹿,谢谢你啊,你爸住院我都没过去看望,你还把给你爸买的东西给我带来……”杜少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讷讷的。
魏猛笑了一声,说:“别,你还是别去看他了,万一你给他老人家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图片,再把他气出个三长两短来。”
杜少波撅起嘴巴哼一声,“人家就知道,你是为了那张照片才来的,是不是不拿照片威胁你,你就真不回来?”
魏猛抿唇笑了笑,没言语,这不废话吗,他就是闲的蛋疼也不会往gay吧里面跑!
“我人都来了,你赶紧把手机里关于我的照片全删了,那都是以前糊涂时照的,别给我到处宣扬。”
杜少波笑了,“哎呦,小鹿,我那是跟你开玩笑你,你以为我真会给别人发?”
魏猛沉下脸,“那可说不准。”
“切,你个死鬼!”杜少波还真的掏出手机,当着魏猛的面把那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删了。
魏猛不放心地问他:“你还有其他的吗?不会就这一张吧?”
杜少波白他一眼,“你当我是陈老师呀,爱收藏这些?就这一张还是当初你跟老娘炫耀祁俊JB大时发给我的!你那会儿可没少气老娘,没良心的死鬼!”
魏猛一听这话,顿时石化了,那根、那根、那根被白鹿含在嘴里又粗又长的家伙是祁俊的!!!卧槽,真他妈雷人!
“行了,跟我来吧!就等你了。”杜少波拉起处于当机状态的魏猛,往里面的包厢走,没走几步,又返回来把魏猛送给他的套娃交给吧台的调酒师,交待调酒师帮他保存。
魏猛被杜少波拉到包厢里,一开门,他就有些晕了,包厢里坐了十几个人,清一水都是男的,其中五六个人是跟杜少波差不多的娘炮小受型,剩下的那几个看上去还算正常一些,但魏猛估摸着也是同性恋,可能是攻吧。
大家一看见魏猛就七嘴八舌地跟他打招呼。
“哟嗬,白鹿,有些日子不见了,怎么看上去跟以前不一样了?”
“听说你傍上个土豪,还以为你发达了就把我们都给忘了呢!”
“是啊是啊,上次我过生日你都没来,还是波波面子大!”
魏猛被大家问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杜少波拉着他坐下,立刻有人贴了过来,圈住他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魏猛顿时僵住,一转头就看见一个长得还凑合的男人,笑嘻嘻地冲他挤眼睛。
魏猛的脸色瞬间变了,立起眉毛质问道:“你干嘛?!”
那男的凑上来,冲着魏猛的脖子吹了一口气,“小鹿,好久不见,想死哥了。”
魏猛被这一口气惊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卧槽,这是群什么妖怪啊!
魏猛赶紧打掉肩膀上那只不老实的手,“你别动手动脚的!”
那男的愣了片刻,撇嘴道:“哟嗬,还真从良了?不出来玩了?”
魏猛反应再迟钝这会儿也明白了,在座的这些人都是白鹿以前一个圈子里的,甚至有一些还跟白鹿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
虽然来之前魏猛知道这可能会是一场鸿门宴,但没想到,这还真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鸿门宴!
魏猛没搭理这男的,扭头盯着杜少波看,杜少波被魏猛凌厉的、质问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乱,他咬着下嘴唇说:“小鹿,这不是大家伙想你了吗,你这么长时间没出来玩,就想趁着我过生日聚一聚。”
有人附和道:“就是的嘛!小鹿,你以前跟我们多好啊,不会现在有人照着了,就看不上我们这些穷姐妹和前炮友了吧?”
这人的话引得旁人一阵哈哈大笑,旁边那个男的趁机又靠过来,在魏猛的屁股上很色情地掐了一把。
魏猛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贱爪子,狠狠甩到一边,冷冷地扫了众人一圈,“既然是我从前的姐妹和炮友,怎么我跳楼的时候,连你们的人影都没见着?”
这么一看,这些虚伪的家伙还不如凌皓呢,凌皓虽然也是个坏心眼的,可好歹是真给白鹿收过尸的人。
众人被魏猛一说,顿时哑口无言,心里却寻思着:这个白鹿确实摔傻了,都是出来玩的,有几个认真的呀,尤其gay圈里,攻受之间就是约炮的交情,砸完一炮如果彼此感觉不错就继续约第二次,约着约着兴许能约成个长期炮友。
而纯受之间呢,打着好姐妹、好闺蜜的招牌,相互炫耀、攀比,比穿着、比财富、比谁的口活好、比谁的男人老二粗……真有人遇到事儿了,傻子才往跟前儿凑合,都恨不能把自己撇干净呢!
尴尬的沉默片刻,有人说道:“今儿是波波的生日,何必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大家今儿坐一起是为了喝酒,好好玩个痛快的!”
魏猛顺着声音看去,这才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凌皓,凌皓把自己那一头招牌式的粉色头发染回成黑色的了,而且理了一个小平头,穿着一件白衬衣、牛仔裤,看上去特别不起眼,倒有点像魏猛现在的低调风格了。他要是不说话,魏猛还真没注意到他。
“是呀,是呀,别说那些不开心的,来,大家伙儿一块举杯,祝波波生日快乐!”
这些人到底是经常出来玩的,处理冷场什么的也是很顺手。
大家举起酒杯喝酒,那兴头就跟没发生刚才的尴尬事件似的,挨着魏猛坐的那个男的,始终目光灼热而艳羡地看着魏猛,却也没再动手乱摸。
魏猛的表情不冷不热的,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些人都是白鹿以前的朋友,他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出,既然占着白鹿的身体,这些人总有面对的时候。
魏猛不喜欢喝酒吧里的洋酒,喝了几杯以后就想告辞,杜少波死活不让他走,说一会儿他的新男友要过来,一定得让魏猛见见,往后都是自己人了,相互照应着。
魏猛烦躁的很,就说想上厕所,起身出去了。
进厕所,刚把裤子解开,家伙掏出来,身后无声无息地贴上来一个人,一条胳膊抱住魏猛的腰,另一手握住魏猛的老二,在他脖子里吹了一口热气:“小鹿,你真的不想哥吗?”
信任
魏猛满身一震!我靠;居然遭遇厕所痴汉!!
他原本解裤子掏家伙的手陡然反转;灵敏地抓住那只魔爪。
“哎呦,哎呦;宝贝儿你轻点儿!”厕所痴汉痛呼着;松开了魏猛的老二。
魏猛顺势手肘狠撞,想要使出一个摔口袋的招数将此人制服,无奈自己的力气轻得像个娘们;一下子也没甩动,那人依旧从身后半抱着他。
魏猛看清来人;正是在包厢里一直骚扰他的那位;好像叫谭意来着。
“你别找不自在!”魏猛用力推开他;冷哼一声,继续撒尿。
谭意揉着通红的手腕,站在一边贱兮兮地说:“哟,这才半年多没见,小鹿你的脾气变得好差劲啊!是不是最近没男人疼,j□j难消呀?”
“滚!”魏猛懒得理这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谭意非但不走,还厚着脸皮站在魏猛旁边的小便池前,也掏家伙撒尿,顺带着跟魏猛厕聊:“小鹿,不是哥说你,你还真是无情无义,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俩好歹也有过一次露水姻缘吧,虽说结局不太好,被你那个姓游的男朋友搅黄了,但是当时咱俩干柴烈火的那劲头,哥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魏猛冷冷一笑,再次转头瞥一眼谭意,原来这个人就是当初勾引白鹿偷情,后来被游子铭当场捉奸的奸夫啊!不得不说,白鹿的阳光真够差的!
谭意见到魏猛看他,立刻往前凑了凑,努努下巴,“怎么样?想起来了吧,当时哥哥可是把你干得够爽的吧!要不要再重温一次?”
魏猛的心中泛起一阵阵恶心,手上抖了抖,系好裤带,对着谭意冷冷地哼了一声:“滚!”说完就往外走。
谭意在身后摇头,“啧啧啧,分明就是个骚货,何必装得那么冷艳高贵!”
魏猛脚下的步子停下,他虽然不屑与这些人计较,但他也不是个被人骂了还能无动于衷的圣父,有些人,适当的时候是该教训一下。
只是魏猛没想到这个奸夫居然还带了帮手,就在他拳头挥出的那一瞬,身后的卫生间门开了,魏猛只觉得脖子上被人用手掌砍了一下,自己就软绵绵地倒下去了,还不偏不倚地倒在奸夫谭意的怀里。
妈的,偷袭的这个人一定是个专业人士,手法精准到位,一招就能把人砍晕,高手啊!
晕菜前他听到谭意很江湖地说道:“谢谢哥们帮忙!”
谭意扛着晕倒的魏猛就往外走,肥肉眼看就要吃进嘴里,他实在是在激动兴奋,这个小白鹿真是让他惦记太久了。
眼瞅着魏猛就这样被谭意塞进车,扬长而去,杜少波的心里突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
“赶紧打电话吧!”凌皓在一边催促。
杜少波皱起眉,犹豫地道:“铃铛,这么做不好吧?小鹿毕竟是我们的朋友,从合唱团就在一起的。”
凌皓翻个白眼,“你拿他当朋友,他拿你当朋友了吗?难道你忘记他是怎么从你手里把祁俊给抢走的?哼,咱们三个多年的好姐妹,可是前些天我落难投奔他时,他为了给那个叫魏彬的人出气,居然把我撵出来!波波,我可是给他收过尸的啊!他的心有多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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