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清理工作是祁俊进行的,自始至终也比较温柔,还体贴的给他抹了药膏,就是不知道这厮的药膏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看来这个死精神病早就精心预谋好了!
从没想过事情有一天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小猛?”祁俊推门进来,轻轻地喊了一句。
魏猛没动,依然用被子蒙着脸,装挺尸。
祁俊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走到床边,悄悄地把手伸进被子下面,一把抓住魏猛的大腿。
魏猛“嗷”地叫了出来,挺尸装不下去了,干脆冲出被子,愤怒地瞪着祁俊:“你他妈想冰死老子?!”
祁俊嘿嘿地笑了,“起来吃饭吧,房东在做豆腐,我特意请他们留了豆浆和豆腐脑,还有地道的农家土豆饼,我都热了好几次了,就等你起来呢。”
魏猛穿好衣服走到桌子前,看到祁俊冻得通红的鼻子头和发梢上挂着的雪花,心中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一起吃吧。”魏猛把一碗豆腐脑推到祁俊面前。
祁俊笑嘻嘻地伸出手,握住魏猛的手,“嘿嘿,我手凉,你先给我捂捂手嘛!”
魏猛瞪他一眼,却没说话,反手将祁俊的手攥在手里。
一阵冰凉从手心蔓延至全身,可魏猛的内心深处却感到很温暖、很充实。
这就是祁俊说的,谈恋爱的感觉吧!
俩人吃过饭,祁俊问魏猛要不要再休息一天,魏猛说不用了,明天就是周一了,身为祁俊的助理,魏猛很清楚祁俊周一上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必须参加。
祁俊亲昵揉揉魏猛的头发,“我怕你太辛苦,毕竟昨夜累得够呛。”
“滚!”魏猛扔过去一个凶残的眼刀,转身收拾东西。
祁俊走到魏猛的身后,伸出手抱住他。
魏猛的身体一僵,傻傻地任由祁俊从后面抱着。
祁俊在魏猛的耳朵上吻了吻,轻声道:“小猛,我们在谈恋爱,对吗?你不会不承认的,对吗?”
魏猛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在祁俊的怀里转过身,与祁俊面对面。
四目相对,彼此将对方看进眼里。
“祁俊,我不是女人,没那么矫情,既然咱俩……都这样了,那就……像处对象那样处着吧,但是丑话说在前面,我是个男人,从来没想过会成同性恋,甚至刚知道白鹿是同性恋那会儿,我恶心的要命,所以,你得给我时间和空间,让我适应!”
祁俊看着魏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魏猛脸色一黑,“你笑什么?”这是多么严肃的一件事,尼玛祁大精神病居然笑场!
“小猛,我发现你只要一跟我谈条件或者损我、骂我,口才立刻变得很好,出口成章!”
魏猛翻个白眼,“老子本来也不差!”
祁俊把魏猛抱紧,低头吻住魏猛的双唇。
魏猛虽然还不适应这种毫无征兆的亲密举动,但是一想到自己答应跟祁俊谈恋爱了,还是很认真地用笨拙的动作回应了。
一点轻微的回应引得祁俊满心欢喜,差点就控制不住想要再次把魏猛扑倒。
俩人从山里返京,还是魏猛开车,祁俊在一边嘘寒问暖外加时不时的动手动脚,简直就是大秀恩爱,毫不收敛!
趁着停车等红灯的功夫,祁俊还要去魏猛的裤裆里抓一把,搞得魏猛哭笑不得,严重怀疑祁俊的精神病犯了。
回到家后,祁俊更是变本加厉,一进门就拉着魏猛在沙发上亲热起来,魏猛被他给亲得气喘吁吁,费了半天劲推开他,瞪着眼睛吼道:“你他妈的不累吗?一进门就要干那事!”
祁俊顿感无辜,“我们谈恋爱呢,亲热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那也不能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啊!”
“没有不分场合,这不是在家呢吗……”
“老子饿了,吃完饭再说。”
“是,老婆大人!”
祁俊立刻跳起来,屁颠屁颠跑去订外卖了。
俩人吃过晚饭又去了一趟超市,祁俊买回一大堆幼稚的东西,兴致勃勃地布置起来。
魏猛很无语地看着卫生间里的情侣刷牙杯、情侣牙刷、情侣剃须刀、情侣毛巾,卧室里的情侣睡衣、情侣棉拖……各种东西都被祁俊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给情侣化了。
当然了,最醒目的还是床上的那套双人被!!!
木有错,祁俊在得手以后的第一时间,把家里的被子换成了双人被,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到魏猛的那间卧室,正式开始夫夫生活!
这是有多么迫不及待啊!
睡到一起的日子也有好处,比如每晚睡前的床上运动,绝壁可以强身健体,每次跟祁俊做完以后,魏猛都觉得运动量能超过当年在部队时的十公里越野跑。
对于XXOO这件事,祁俊似乎天赋异禀,而且特别卖力!
魏猛每次被压,都很不服气,可是又无可奈何。在几次反攻失败以后,魏猛失望地得出结论:他恐怕这辈子也别想操回来了。
花样、技术这些后天的东西暂且不提,单是体力,他就不如祁俊,人家祁俊可以一夜七次,第二天早上照常早起给魏猛准备早点。而魏猛呢,自打每晚跟祁俊有了j□j以后,就从来没有在第二天上午十点以前起过床!
祁总倒是很大方,见到魏猛体力不支,就给魏助理放假了,让魏助理在家里安静地养身体。
魏猛欲哭无泪啊,这是要他把身体养得壮壮的,专供祁大禽兽每天晚上XX吗?
祁俊最近的工作也明显减少,以前还一周去公司两次,其他时间领着魏猛出去应酬,现在,干脆一周就去公司露一面,其他时间就关在家里跟魏猛厮混。
这生活……真是堕落的可以!
这天,祁俊又没出去,俩人吃完早饭实在无聊,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看一会儿,祁大禽兽就饱暖思j□j,抱着魏猛啃了起来。
魏猛挣脱不掉,只能含泪从了,俩人从沙发滚到床上,战况相当激烈,一直持续到中午时候。
完事后,每人手里掐着一根烟,光着身子在床上聊天,事后一支烟,滋味相当销魂有木有!
门铃急促地响起。
魏猛正好掐灭手中的烟,就起身穿衣服去开门,还对祁俊道:“可能是送外卖的,我去开吧。”
魏猛把门打开,顿时一惊。
门外站着四个人,一名上目测五、六十岁的男人站在最前面,这人身穿一件黑色呢料大衣,五官端正而硬朗,面沉似水,显得很是威严,在他身后站在三个看上去很职业的保镖。
要命的是,魏猛觉得最前面这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看上去很眼熟。
他努力地回忆了足足有二十秒,蓦地想了起来!这人隔三差五的能在《新闻联播》里看到!
而且,当年他在部队当兵时,有一次参加规模很大的阅兵礼,这个人以领导的身份参加过,魏猛曾经远远地看到过一回,虽然长相没看清,但是身形他都记得,这人当时还没当那么大的官,这才几年的功夫,已经是《新闻联播》里的常客了。
魏猛记得这个人的名字是:邹国启。前面还应该有一大长串头衔,哪一个说出来都足够把魏猛吓死。
邹国启见到眼前的青年傻乎乎地看着自己,不由得眉头深蹙,眼中露出厌恶的神色。
魏猛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立正站好,行了一个很正规的军礼,声音洪亮地说道:“首长好!”
只是魏猛忘记自己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还没梳理好,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穿的衬衣还是祁俊的,袖子又长又肥,这么一行礼,显得不伦不类,很滑稽。
邹国启顿时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竟是这样的反应,更加觉得这些年轻人的思想诡异得令人无法理解。
祁俊等了良久不见魏猛进来,在卧室里喊道:“宝贝儿,干嘛呢?快进来!”
邹国启听到祁俊的声音,脸色瞬间沉下,眉头蹙得更深,向前一步,推开站在门口敬礼的魏猛,大步朝卧室走去。
扑面一股袭来暧昧的味道,同是男人,邹国启当然清楚这是什么味道!心头的怒气更加难以抑制!他一脚踹开半掩的卧室房门,就见到祁俊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床上一片狼藉,显然俩人刚刚在这里翻滚过!
祁俊看到邹国启的瞬间,脸上神色僵了僵,随即冷冷地一笑,“爸。”
作者有话要说:【魏小猛反攻未遂小剧场】
魏小猛:小俊俊,小俊俊,快来看,我练出新腹肌了!
祁大攻:= =
魏小猛:以前只有四块,现在有六块了!
祁大攻:= =
魏小猛:再练出两块就能跟你一样多了!哼!
祁大攻:小猛,决定攻受不是靠腹肌数量的,管你四块、六块、还是八块,两腿中间的那一块才是重点!
魏小猛:你妹!
祁俊的家丑
纵然邹国启在来找祁俊之前已经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知道这个不省心儿子一定给他准备了“大惊喜”;可是如此直观地看到自己的独生子跟一个男人混乱地搞在一起,邹国启还是觉得冲击力太大;他头疼得厉害。
邹国启经历了大半辈子的风风雨雨;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状况没应付过,可唯独对于儿子搞同性恋这件事;完全束手莫策。
祁俊看到邹国启一点不惊讶,他知道自己最近的动作比较大;老爷子迟早会被惊动的。
邹国启双拳紧握;垂在身体两侧;低沉的声音说道:“还不起来?!”每个字都透着威严的力量,充斥在房间内。
祁俊毫不在意地掀开被子站起来,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他慢悠悠地拿起身边的睡裤,旁若无人地穿了起来。
邹国启双眼冒火,恨不能上前一脚踹在祁俊的身上。
最后的一丝理智让他忍住了,不是没揍过,不是没踢过,他是军人出身,从来都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老理儿,可是这些对祁俊统统不管用。
对于祁俊,揍他、踢他,他都挨着,可身上的疼好了,转回头就会变本加厉地来气邹国启,祁俊天生就是个叛逆的人,仿佛生下来就是为了挑战邹国启的。
邹国启懒得看祁俊那副懒散的模样,走到客厅里,背着双手站在窗前。
站在门口处的魏猛此时终于回过神来,赶紧走到卧室门口,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祁俊。
祁俊慢条斯理地把睡裤穿好,又随便套了一件贴身上衣,迎着魏猛走过来,胳膊随意地圈住魏猛的脖子,在魏猛的唇上吻了一下,轻声说:“没事儿。”
祁俊亲的那下还出声呢,倍儿响亮,魏猛的脸刷的红了,连忙推开祁俊,垂着头站在一边。
邹国启冷声哼道:“这就是你选中的人?”
“对啊!”祁俊拉起魏猛,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魏猛不肯坐,祁俊就把他按坐在身边。
邹国启依然站在原地,斜眼打量魏猛一会儿,不屑地道:“除了样貌勉强过得去,其余一无是处!”
这话说得魏猛相当无地自容,这副勉强过得去的样貌也不是他的,那是人家白鹿的。
祁俊一直握着魏猛的手,感觉到魏猛颤抖了一下,便将手握得更紧些,对邹国启说:“他的优点只要我一个人看到就够了。”
邹国启双眉紧蹙,祁俊总能找到他的最弱点而顶撞他,十几年来一直如此,自从他的妈妈离世以后,父子二人就从没坐下来好好谈过一次话。
想到祁俊的妈妈,邹国启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扔在祁俊面前的茶几上,冷声道:“这是今天的京华早报,如果不是有人向我提供信息,恐怕这份报纸现在已经在大街上热卖了!”
祁俊瞥了一眼报纸,醒目的大字写着:X县恶霸落马事件牵扯出神秘官二代。
标题下面配着一张模糊的祁俊侧面照片,旁边是四、五张祁俊和魏猛同坐在车里的亲密照片,有一张可以隐约看见两人在接吻。照片明显都是偷拍的,脸上故意打了马赛克,以增加神秘感。
祁俊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么说是您老人家出手,将报纸拦下了?”
“俊俊,以往你胡闹,只要不闹出大乱子来,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是最近,你闹得是不是太过分了?X县那件事,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私自去找你李叔叔!”邹国启尽量按捺自己的脾气。
祁俊翘起二郎腿,身子陷在沙发里,满不在乎地道:“我怎敢麻烦您啊?您日理万机,怎么可能理会这种小事情?况且,就算我去找您,恐怕您也不会见我吧!被人瞧见的话,影响多不好。”
邹国启的身体蓦地一震,祁俊的话简直像把刀子,直戳他的心脏,曾经那些不堪的过往全部涌上心头。是的,有多少年,他都是这样躲着祁俊,不愿意见他,这件事是邹国启的一块心病,缠着他三十年了,从祁俊下生,到祁俊今年三十岁,整整三十年!
“俊俊,”邹国启稳定住情绪,“X县黄坚一案,看似是件小事,可你不知道背后牵连多少复杂的关系,这是一条巨大的利益链,甚至连中央都有人被牵扯,这次的报纸事件就可以看出,有人抓着这事不松手呢!若不是我及时出面拦下,这次的事情你怎么收场?还有,你……你跟男人搞在一起这事,在外面也该收敛点,让人拍下证据,就一定会被拿来说三道四!”
“您放心,我怎么乱来也影响不到您的仕途,”祁俊面无表情地道,“反正我是姓祁的,又不姓邹,就算我惹再多麻烦,也丢不到您的脸!”
“俊俊!”邹国启再也无法忍受,一拳砸在身边的桌子上。
祁俊猛地站起来,扬起下巴,不甘示弱地吼道:“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是想看看我的精神病有没有好转?还是想告诉我你又替我擦了次屁股,让我感激地扑到你的怀里谢你?”
“……”邹国启盯着祁俊看了良久,终究压下心中的怒火,放低了声音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祁俊一把拉起坐在沙发里的魏猛,搂在怀里对邹国启道:“那么我清楚地告诉你,我还是喜欢男人,心理专家治不好我,精神病院也治不好,您省省吧,这辈子我就跟这个男人过了!他就是我媳妇儿!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没有必要遮遮掩掩。X县的那个畜生是我请李叔叔出手的,因为那畜生想占我媳妇儿的便宜!往后谁敢再打我媳妇儿的主意,我一样不会放过的!”
魏猛被祁俊抱在怀里,愣愣地看着祁俊,这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嬉皮笑脸的祁俊吗?这几句话说得可真霸气,只不过……对象是他爸……这点不太好。
邹国启与祁俊对视了足足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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