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两仪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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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两仪织-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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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大约一个星期以前遇到的那只豹子之外,其他虚简直太过无趣。可那只豹子却总是一击即走,并且最近它的速度开始越来越快了,虽然力量仍不足,我却无法轻易追上它。除了相互留下几道伤痕,与它的相遇可以说是不疼不痒。

过来虚圈使用的是蓝染他们提供的穿界门,回去却只能自己动手了。我开启魔眼,划开空间。随着往返次数增多,我逐渐能够掌握黑腔的落点。这一次出来的地方正是朱洼门外的树林。

和我所需的程序一样,蓝染几人在虚圈待久了之后,返回静灵庭之前都会来这里去除身上的虚的灵压。不过我极少在这里碰到他们,这一回还未进入小木屋,我便感觉到了市丸银的灵压。

门口落了几滴血迹,是市丸银的。不过能感觉到市丸银的灵压也就是说他还没死。我打开门沿着梯子下到地下,走向我通常使用的那个房间。

等我处理完准备返回静灵庭时,我却发现市丸银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盘腿坐在外边,面前摆着一瓶清酒自酌自饮,见我出来,他又往准备好的另一个杯子里倒了些酒,冲我招了招手。

“三百年份的樱花酿,很难得的哟。”市丸银眯着眼笑,低头凑到杯子前深深吸了口气,一副陶醉的模样。“我请你喝了,你别告诉蓝染大人哦。”

“用蓝染的东西让我帮你瞒着蓝染,你还真是打的好主意。”我嘲笑了他几句,却并没有拒绝他的邀请。樱花酿本就难得,更别说是三百年份的。我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醇香的口感让我忍不住眯起眼叹了口气。

市丸银笑着开玩笑,“啊呀,好喝吧?织你现在可是共犯了哦。”也许是因为沐浴和饮酒的关系,他那张惨白的脸难得的有了血色。敞开的领口下是层层绷带,他这次看起来伤得不轻。

“呐,织知道吗?”市丸银又露出那种打坏主意时的惯有神色,朝我凑近了小声说,“蓝染大人除了在这里藏了酒,还在五番队队长室里藏了呢。”

他说着,朝我极富意味地笑了笑。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轻嗅着杯里的清香,鄙夷地瞥了市丸银一眼,“你的消息早几百年就过时了。蓝染的酒早就不放在那里了。”

市丸银惊讶地望着我,有点遗憾地“啊”了一声。

“上次被我喝了两瓶之后,他就换地方了。”看在这瓶好酒的份上,我对他解释道。

虽然在居酒屋北川也会拿出最好的酒,但蓝染的珍藏可比那些好多了,品质高,年份也足。一次蓝染不在,我在队长室等他,等得无聊,便从那个暗格拿了两瓶喝了。蓝染回来时倒没说什么,还笑眯眯地和我一起喝了剩下的半瓶。只不过当我过几天再去找时,剩余的酒已经不见了。

市丸垮下脸来,“怎么会这样呢……”

对他故意露出的可怜相我看都不想看一眼。这家伙就是要做作也太假了点。市丸银不好酒,即使我并没有与他交好,这么长的时间也足够让我知道这一点。我一边喝着酒一边等着市丸银这番做作背后的话,可直到酒喝完了,市丸银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要说正事的样子。

我并不打算和他虚耗,便放下酒杯离开。市丸银的视线一直钉在我身上。直到门合上之后,我才听到里边传来的一阵压抑的沉闷低笑。

次日晚上,我出乎意料地在五番队队长室又见到了市丸银。我推开门时他正笑着拭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蓝染坐在桌前,充斥整个空间的沉重灵压刚刚收起。

市丸银这家伙又做了什么事惹蓝染生气了吧。我猜测道。与东仙不同,市丸总是喜欢挑战蓝染的底线,为此被蓝染敲打过很多次。可让我惊讶的是,往常都是不动声色的蓝染,这次却明显地显露出发怒的迹象。

隔了一会儿,蓝染用平常的声音说,“银,你可以回去了。”

市丸依然轻佻地应着,“嗨,蓝染大人”,合上门离开之前,对我狠狠扯起了嘴角,笑得异常诡谲。

我懒得去猜测市丸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靠着墙闭目小憩。蓝染一直在处理公务,房间里只听得到笔和纸面的细微摩擦声,不久之后,我竟就这样睡着了。

半夜我忽然惊醒,蓝染已不在了,房间里留着一只快要燃尽的蜡烛,批改好的文件整整齐齐摞在案头。望着空荡荡的队长室,我收紧双手,感觉后背在醒来的一瞬间立起的汗毛慢慢平复。

我移动视线看向案几,眼前几乎立刻出现了蓝染那张温柔微笑的脸。明明就是假的,明明就是无法信任的——我低下头将双手握紧,“蓝染那个混蛋!”

 47逼真的温柔

七月,大雨。顶棚被拍得劈啪作响,雨大风不大,打开门面朝庭院,一壶酒,两个杯,对面的坐垫还残留着余温,蓝染离开的脚步声却已经听不见了。酒是蓝染珍藏的大关,我将瓶口对准酒杯倾倒,余下的刚好够一杯。

一个小时之前,蓝染提着这瓶酒来找我,和我说了些话。可他所说的所有话之中唯一一句能让我记得的是,“以后喝酒,可以找我。”

嘛,只要他愿意贡献出他的收藏,我倒是乐意去找他。就好像我手里这瓶大关,足足有三百五十年,就算是号称四大贵族的朽木家,也不可能轻易拿出来的吧。

可是,他要是想用几瓶酒来打消我的戒备心,那可就是他想错了。现在这种非敌对的关系对我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雨声中隐约掺杂进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十分引人注目的灵压直愣愣地往我的院子里冲来。夹杂在中间的似乎还有小女孩的尖锐声音。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更木剑八?他来这里做什么?

雨幕中传来轰隆一声,一个高大的身影踏着散落一地的砖石走入庭院,在扫视了一圈之后,他将视线定在了我的身上。

“哦。看起来这里也不是白道门。”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欢快的女孩声音就接了下去,“谁叫小剑刚刚不听我的话呢?我说了要转弯的,要转弯,要转弯!~”

“啰嗦。”更木剑八朝我走来,走得近了,我才发现他肩上背着一个粉红色头发的小女孩,从她的臂章看,她竟是十一番队的副队长。

“喂,小子,给我带路,否则砍了你。”更木站在雨中,散下的头发紧贴着额头,雨水不断从他的头顶淋下,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个小孩双臂攀着他的肩膀笑得一脸灿烂,看到我,还歪了歪头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我不容易喝醉,可一喝酒却容易压抑不住某些东西——比如说烦躁,比如说想要杀人什么的……一般喝了酒我会独自呆着,可今天却有人闯了进来。真是不幸。

“把嘴巴放干净点,更木,”我朝他露出一个冷笑,“否则杀了你。”

更木冷冷地盯着我,那眼神与其说是恐吓不如说是赤裸裸的杀意。他的身高至少有两米,肌肉紧实,再加上那道左脸从上至下的刀疤,站在我面前的不像是个人,而像是只完全未经驯化的野兽。

突然,他笑了起来——与斑目的笑非常相似,嘴角高高挑起,几乎咧到耳根,整齐排列的牙齿森白可怖。“我知道你是谁了。两仪织吗?看来斑目那个家伙没有对我说谎……八千流。”

“嗯?”那个孩子咬着拇指扭头疑惑地眨了下眼,接着扬起笑容大声应道,“嗨,小剑。”她从更木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对我鞠了个躬,拖着斩魄刀瞬步消失。

一阵细碎的喀喇声,更木一手握着剑柄将斩魄刀拔出,盯着我狞笑着说,“来厮杀吧,小鬼!”

嗤——他的剑快得几乎看不到影子,我朝旁边一侧,扬起的发却被斩断了一缕。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扫过,我从眼角瞥见更木将嘴角提得更狠,不知是酒意还是杀意的东西在心底浑杂,将血液轰的一声点燃了。

“如你所愿,更木。”我在更木耳旁留下这句话,带着沾血的短刃停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顿步折返,锵当一声,短刃与更木的剑撞在了一起。

更木利用身高优势从上方压制着我,眼珠里燃着不容错认的火热,“第一击就能让我受伤,我果然没认错你的气息……”

“长篇大论还是等你趴在地上的时候再说吧,更木。”我冷冷地勾起嘴角,“如果你到那时候还有呼吸的话。”

不爽,非常不爽——虽然原因不明,可是这个时候果然还是要发泄出来才舒服——用对方的血,或者我的。

短刃与长剑分开又更加用力地撞在一起,冰冷雨水从头顶淋下,我却觉得自己的头脑热得发胀——攻击!攻击!把刀刃刺入对方的身体内,划开他的胸腔,切开那颗跳动的心脏!

——铛!短刃再一次被挡下,更木低头注视着我的眼睛,忽然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切”了一声,扬臂用剑将我顶开。

我在雨中微微喘息,更木冷冷的看着我,抬起斩魄刀搭在肩膀上,“还以为会是个同类,没想到只是个假货,啧,无聊死了。”

同类?我和面前这个野兽?这简直是种侮辱!我眯起了眼,朝前踏了一步,对着更木的胸口出刀,叮铃一声,更木用剑将我的刀挡了下来,动作却比之前显得心不在焉。我后退一步,返身再次将短刃刺出,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五”字。

——蓝染?我低头看去,蓝染挡下我短刃的手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急速转动的气流,他接住更木的剑的另一只手上也有。大概是某种我不知道的鬼道。蓝染的羽织翻着浅绿的里色,并逐渐回落下来。

“请不要随意对别人的三席出手,更木队长。”蓝染松开手朝后退了一步,更木冷哼了一声昂着头桀骜不驯地将斩魄刀扛在肩上,竟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蓝染回过头来,看着我,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微笑。那种温柔,看起来真的跟真的一样。我别开脸,为他即将到来的说教感到不耐烦,却不料蓝染只是看了我一会儿便转过了身。

“紧急援助任务,十一番队五人小队在流魂街西遭遇大虚围攻。织,跟上我。”

来到五番队之后出任务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和蓝染一起。我盯着前方蓝染不停瞬步的背影,垂下的双手不禁握紧。虽然这么说听起来非常软弱,可是,蓝染的微笑,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吼——虚的嘶吼让我瞬间回过神,前方摇摆的大虚已可以看得见,我数了数,除了藏在黑腔内未现身的,围在一起的总共有九只大虚。蓝染在包围圈外停了下来,我停住脚步看向他,他对我笑了笑,“去吧,织。小心点。”

啧,又是这种笑容。心底涌起一阵与杀意一样难以抑制的东西,我转身,拔出短刃朝虚群冲了过去。

 48所谓喜欢

当天下午;蓝染收到了地狱蝶的传令,总队长山本元柳斋召集所有队长召开紧急会议。这次会议一直持续到夜里才结束;从会上回来的队长们即刻着手布置力加紧对流魂街的密切观察;直到睡觉的时候;外边还时不时有急匆匆跑过的脚步声。

次日,从旁口中得知了这次事件的始末。尸魂界与现世一样都是虚狩猎的场所,可是大虚成群出现离静灵庭这么近的地方的事件还是头一回。虽然静灵庭有杀气石壁作为保护;可是敌出现家门口而己方却一无所知的状况显然让静灵庭高层不满了。

一时间,静灵庭从上至下都紧张起来,隐秘机动、鬼道众、护庭十三番队,除了队长和副队长级别的巍然不动,其他都被动员起来。有出任务的;有被聚集起来说教的……听说十一番队借此机会弄了一场队内比试;最后变成队内大混战。

而则是傍晚时候收到了一只地狱蝶。五番队对此次事件的反应很小,仅仅是蓝染暂停了一周一次的真央书法课,改为队内指导罢了。雏森负责鬼道,而则是被蓝染指定为剑术指导。蓝染传令中说对内指导会上午八点开始,而他本要下午才能从流魂街回来。雏森是跟他一起去的,所以整个上午都要负责。

地狱蝶飞出窗外,从床上坐起身,外边已是天晴,两天前的那场大雨已没有了一点痕迹。真是无聊……队内指导之类的。

五番队的道场还是第一次进来。上午八点,五番队队员已全体道场内列队等候。阳光直入高高的窗户,照得旁边的兵器架非常刺眼。静灵庭内是必须随时佩刀的,但一般道场内都会解下斩魄刀换上木刀之类的保证安全。但扫了一眼,发现场内所有都整整齐齐的带着刀。

除了蓝染和雏森之外,与五番队的几乎没有任何接触。一眼望去都是陌生的面孔,而且,全部都冷着脸。也冷着脸。蓝染这个不负责任的指令其实一点也不想接受。可是如果另一个选择是和市丸银一起去流魂街调查的话,宁愿选择这一个。

即使市丸银是三番队队长是五番队三席,一起被派去调查这种事情相信蓝染真的干得出来。

“谁是四席?”既然的任务是蓝染回来之前看着这群,那么也没必要亲自看着不是么。

下方的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会儿过后,一名平头男站了出来。“是四席,麻生一郎。请问两仪三席有何指教?”

两仪吗?看来真的是该和这群好好沟通一下呢。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盯着这名自称是四席的男,看着他额上慢慢沁出的冷汗和发颤的身体,的嘴角冷冷地勾了起来。

“三席也好,两仪织也好,别让听到‘两仪’这个名字。”朝下方扫了一眼,目光所到之处无与对视。满意地笑了起来,“那么接下来,由麻生负责队内指导。如果有异议或者想要向请教的,直接找。现开始练习。”

“嗨!”群自动分散开,两两相对练习斩击。护庭十三队每个月都会进行队内指导练习,大概是唯一没有参加过的。八番队时由京乐单独指导,五番队也从未参加过类似的活动。

一般而言对内指导由队长或副队长负责指导,但通常进行协调的员是三席或四席。就现的情况看,这个四席对训练的布置协调还是很熟练的。

靠边上观看他们的训练,不得不说,除了之前与京乐的练习之外,包括真央的那些和现看到的,都只能让感觉困倦。软绵绵的重复动作对而言简直像是催眠,再加上其间有节奏的“喝、哈”声,就更是让昏昏欲睡了。

“三席。”一双脚出现视野当中,抬了抬眼皮,却是刚刚那名四席。知道作为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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