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两仪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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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两仪织-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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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视线之下,他依然面无表情,直直站在那里。他的反应让我尝到了熟悉的挫败感——这藏在漠然表情底下的无趣的执拗。

“蓝染,这家伙给我如何?”我嬉笑着用手肘碰了碰蓝染。东仙抖着脸皮一副想要拔刀的模样,却又按捺住了,生硬地别开了脸。

市丸银挑高了唇角仰头笑着,“织,你这样的要求蓝染大人可不会答应呢。第三十刃的事情才刚刚过去不是么?”他呛笑了一声,“难道说……织你真的不满于……”

“银。”蓝染一出声,市丸银立刻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站直了应道,“嗨,嗨,蓝染大人。”

“喂,蓝染,”我古怪地纠结着眉毛,“你不会真的在意诺伊特拉说的那些话吧?”那家伙对我的挑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蓝染不会到现在才在意吧。

蓝染给了我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你说呢,织。”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要蓝染好好说话都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第二天早晨,我刚踏出房门,却看到乌尔奇奥拉站在门前,他看见我,立刻俯身半跪,口中漠然地说着敬语,“织大人。”

我顿了顿脚步,奇怪地看了他几眼,“你找蓝染?”挠了挠发丝,我好心告诉他,“你一直等在这里吗?蓝染一早就回静灵庭了。”

乌尔奇奥拉语调不变,低垂着头一手叩在地上,“蓝染大人吩咐,我今后受织大人指令。”

也就是说,蓝染把他的第四十刃送我了?我睁大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其实我昨天跟蓝染说我要乌尔奇奥拉,很大部分只是开玩笑而已。他居然真的就那么做了。还不声不响地。

——有点不妙了呢。

我抬起手指按在左边锁骨上,那处皮肤半个小时前被蓝染咬出的牙印现在还在微微作痛。

我闭了闭眼,垂下手越过乌尔奇奥拉往前走。乌尔奇奥拉隔着几步远跟在我身后,拜他所赐,一路走过去没有一只虚敢上来挑衅。虚之间的交流比人类要简单得多,强弱对比也是。只凭灵压,它们就能感应出哪个是可以欺负的,哪个是不能惹的。

乌尔奇奥拉的气势替我赶走了苍蝇,却也让我减少了许多乐趣。差不多横穿了大半个虚夜宫之后,我厌倦了。

“葛力姆乔呢?”那个战斗狂大概会乐意和我打一架消磨时间,正好,我也可以试试他破面化之后有多大进步。

乌尔奇奥拉声音平淡地回答,“在第六十刃的行宫里养伤。”

自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破面化之后不到半天,他们就分别夺取了第四十刃和第六十刃的称号,被夺取称号的原十刃都死于争夺战当中。可我所听到的消息里,并没有葛力姆乔在十刃争夺战中受了重伤的消息啊?大虚恢复的速度是很快的,更别说破面,在刚诞生时就承受了乌尔奇奥拉一记重击的葛力姆乔还不是活蹦乱跳地去夺了第六十刃的位置?

我抓了抓头发,决定换一个对象试试。“那诺伊特拉呢?”

“在养伤。”这次乌尔奇奥拉的回答更加简略了,隔了一会儿,在我不悦的灵压刺激下,他才又说出了一句话,“昨晚葛力姆乔为夺取第五十刃像诺伊特拉发起战斗,双方都受了重伤。”

我嘴角不禁抽了抽。葛力姆乔这家伙还真是疯子。诺伊特拉昨天被我断了舌头,战斗力虽然有所下降,但发疯程度肯定比以往还要高。在这个时候去惹他,葛力姆乔没死运气还真好。

“嘛,要不你陪我打一架?”我转头看向乌尔奇奥拉。他直直地看着我,不躲不避,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嗨,织大人……”

“打住,打住!光是看着你的脸就觉得无趣了。”我将眼睛转动了几圈,忽然凑近了他直直对上那双绿色眼眸,“我说你啊,是不是真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乌尔奇奥拉仍然漠然地看着我,不,他不是看着我,而只是“看着”这个动作而已。他嘴角微动似乎准备回答我的问题,我挫败地直起身,赶紧让他闭嘴,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答案,不用想都知道很无趣。

“嘛,嘛。乌尔奇奥拉,打开黑腔,我要去现世。”这次乌尔奇奥拉总算给出了一个还算正常的反应。他一个响指打开黑腔,我迈步跨入其中,却见乌尔奇奥拉也跟着来了。

我有些头疼地捂着额头,命令他,“到了现世给我收敛灵压。”我可不想弄出个“亚丘卡斯降临现世”或者“城市居民无故集体死亡”的新闻。

由于事先没能精准定位,乌尔奇奥拉所开的黑腔出口并不在我想去的东京,而是到了另外一个看起来同样十分繁华的城市旁边。河道由南至北穿过城市中央,连接东西两部分的大桥看起来已有我所处那个时代的模样。

我从空中往下俯瞰整座城市,空气中似乎带着丝丝灵力,这在现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以为是我的错觉,问过乌尔奇奥拉之后却确认了这是真的。

真是有趣的地方呐。我深吸了口气,嘴角挑起一个极为开心的笑容来。

作者有话要说:【木然脸】恭喜两仪织同学成功把爱好杀人改为爱好打架!……

 59因果锁链

“你不要跟着我了,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回去也行。”我闭着眼睛感应着空气中稀薄的灵子中所传导的讯息;真是不可思议,在现世随便一个城市也有这么多强者么?虽然无法感知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不过只要我在这座城市里走一圈;总会撞见一两个的吧?就算没有撞见;他们也会主动出来找我的。

乌尔奇奥拉在一阵沉默之后就悄然消失了。我没在意他是回去了还是怎样,现在我的心神已经完全被这巨大的惊喜抓住了。

纵身跳下高空,我悠然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商店透明橱窗内挂钟正指向八点,街上往来的人大多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来去匆匆。

我仔细感应着那股极为微弱的灵压;却最终迷失在人群当中。那个灵压的主人显然用什么东西把自身的灵压屏蔽了,在高空中尚能感觉到的非常特别的灵压;在地面却被无数微弱灵压干扰到无法感知。

停下脚步,我烦恼地抓了抓头发。难道真要弄出点动静来么?

“喵……”忽然,一只黑猫轻巧地从墙角走出来,金□眼瞥了我一眼,而后路线不改地贴着墙朝我迎面走来。

我眯了眯眼睛,“猫?”传说动物是看得到灵魂的,原来这是真的么。不过不怕我的动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蹲□,朝它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它,它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扭头跑掉了。

“什么啊……”我盯着它的尾巴消失在转角,不满地拉长了音调。

绕进一处偏僻小巷之后,耳边充斥着的汽车引擎轰鸣声与人群的细碎脚步声总算减轻了一点。我一边抱着双臂从小巷走过,一边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街头巷尾那些阴暗处躲藏着的灵体。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虚。死去的灵魂如果无法及时被送走,就有比较大的概率会变成虚或者虚的食物。城市里尤其是这样。而在这座灵子浓度极高的人类城市里,各种灵体,包括人类的灵魂和虚,数量都比其他地方要多得多。

除了这两种东西,在空气中流动的灵子当中我还感觉到了死神的灵压。那个并不强的也丝毫没有掩饰的死神,大概是派驻此地的任务执行者吧。

我抱着双臂靠在墙上闭起眼,电线杆与头顶从院子里伸出墙外的灌木将我的身形遮蔽。急促的人类听不到的脚步声从旁边跑了过去,伴随而来的还有宽阔衣物被风振起的响声。我睁开眼,果然看到穿着一身黑色死霸装的男人消失在前方巷口。

嘛,弱到让人提不起兴致。我叹了口气,果然不该让乌尔奇奥拉那么早回去的么?只要他往城市中央发射一个虚闪,一定什么人都跑出来了。

像这种事我也只是想想而已。要真的那么做了,第一个找我算账的就该是蓝染了。

远处忽然想起刺耳的救护车警报声,不一会儿,声音近了,白色救护车就停在这户人家门口。从车里迅速跳下来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和救护设备急匆匆奔进里边,几分钟后,担架上多了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一对大约五十多岁的夫妻从屋子里追了出来,哽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看不到的是,一名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微笑着站在他身旁,泪水不停从他脸上滑落。半透明的身体在胸口处嵌着一个四方的锁扣,下方连着一截即将断裂的锁链。

那就是因果锁链。我打量着这据说是连接灵魂和肉体的媒介物,那名青年却注意到了我的注视,并且表现出被我惊吓到的样子。

“请问您是……死神大人么?”他迟疑地问。对于人类而言,死神的存在是绝对保密的。我挑了挑眉对他知道死神这一点表示诧异。而他却对我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只是猜的。您是来带我走的吗?”

我注意到他脸上恋恋不舍的表情,嗤了一声说,“只要不被发现的话,你想在这里待多久都可以。”无论是被虚还是被死神发现,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是怎么死的?”我问。这时候医护人员已将担架推入车厢,青年不自觉地朝前走了两步,有些失神地晃了晃头,说,“突发心脏病。”他转头看向他的父母,他们此时看起来情绪已经稳定了一点,至少没有哭倒在地上了。

“您能多等我一段时间吗,死神大人?”他将我之前的话完全忽略了。可我却并未感到不悦。这有点奇怪,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并将视线从他脸上虚弱的微笑移开。

我想起刚刚那具尸体经过身旁时那一瞬间所感受到的异样,决定去将这件事弄清楚。走之前,我难得好心地告诫了他。“快点成佛吧。”青年朝我点头,回以微笑。

瞬步追上救护车,我蹲在车顶将双手按在上面。以绝对距离计算,应该足够近了。可是我却并没有再一次感觉到刚刚那种感觉。

我忍不住皱眉,甚至放出小股灵压试探,却都一无所获。这时,救护车已进入了医院,后门啪地打开,随车医生一边指挥着一边皱着眉连连催促。“快点送往急救室!”“医生!病人呼吸心跳已停止!”“可恶,动作快点!”“嗨!”

我目送那名已经死去的青年被推入急救室,转身,抱着双臂走向医院走廊。医院即使是在上午也很安静,安静却忙碌。这里的意念最为杂乱,就我这么一路走下来,不到五百米的路程,就感觉到了不下十个灵魂。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与抱着病历本和药品的护士在走廊上来往穿行,我时不时为他们让开道路。虽然他们看不到我,不过如果真的撞上了,还是会有感觉的。

我斜眼瞥着擦身而过的一名银色头发的医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个人类感觉有些古怪。

“哐当——”远处病房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弄倒了,发出刺耳的声响。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医生!石田医生!您快过来!病人在呕血!”

——又是这种感觉!我找到了。脚下一踏,我朝那名护士呼喊的房间奔去。这是个单人病房,床上的人胸膛起伏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他的眼睛紧闭着,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红黑的血液混杂着内脏碎片不停从嘴里往外涌。

而一个全身半透明的人影就那么木然地站在他旁边,胸口处的铁链与床上的人相连。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走近,发觉那铁链已经快要断裂了。铁链断掉的一瞬间,就是人彻底死亡的时候。我抬手握住那段铁链,忽然从上边传来一阵巨大的拉扯力,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再次抬眼一看,因果锁链已经断了,可是断掉了之后却仍有一截锁链从死亡的人体身上延伸出来,它连接的是——我的胸口!

“啊啊——!”只剩下灵魂的男人捂着胸口弯着腰大声尖叫。我猛地回过神,一手将介于虚实之间的因果锁链劈断,远远地后退了好几步,几秒钟后,盯着胸口隐约出现的锁结消失,我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冷汗从额角淌下,我死死盯着床上那具尸体,刚刚从那上边传来的疼痛几乎让我以为自己身上真的受到了重伤——左腿粉碎,左臂截肢,小腹贯穿,内脏简直是一塌糊涂。那种痛觉本该是属于此刻抓着头发神情癫狂的灵魂的,却通过那条该死的因果锁链传递到了我的身上!

“心跳停止,呼吸停止,瞳孔散大……”银发医生用冰冷的毫无起伏的声音宣告了他的死亡。善后事宜处理地很快,一旁的护士将人蒙上白布,尸体很快地被转移了。

我平复了一下过于激烈的身体反应,感觉身体有些脱力。我想起蓝染曾经试图让我进入的那具义骸,他那时说了些什么呢——义骸会对进入的灵体做相关调整,没错,这就是义骸最本质的作用。如果我那天真的碰了那具义骸,我毫不怀疑上面会生出因果锁链!

蓝染那家伙,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么!我,不是死神,不是虚,也不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任何一类,而更接近于——活着的灵魂!啧,这简直是——荒谬!

我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看来从今往后除了魔眼,我又多了一个不能见人的秘密呢。一个活着的死神(这里指职位)?如果我刚刚没有及时截断因果锁链的话,就会是一个被困在人类身体里的死神了?

我只觉得无比荒谬。

嘛,以后不要去碰尸体就好了。我打定主意,准备离开。刚一抬头,却对上了一柄拉成满月的弓。灵子束成箭矢的形状直直地指着我。

银色头发的年轻医生淡漠地看着我,单手持弓,甚至还用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龙弦大叔这时候还很年轻啊……因果锁链的事织的猜测也不一定正确,嘛,第一人称就是这点不好,没有上帝视角……

 60浦原喜助

我盯着他;不自觉地眯起了眼。即使是他已经拿出了武器;我也几乎感觉不到面前这个人的灵压。我并不擅长对灵子进行精密操纵;但是在感知这方面我还是很有自信的。然而在这个人面前我却几乎要失掉这种自信了。

“你是什么人?”我仔细观察着他手里那张看起来十分精巧的弓。人类也有对付灵体的武器么?我隐约觉得我应该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种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对面的男人嘴角勾起;似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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