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萌物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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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萌物天堂-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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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久没吃东西了,牙都酸了。”阿帕契嘀咕了一声,张开嘴巴,慢慢撕咬起肉串来,“小白,你怎么不饿么?赶紧再烤点吧。”
少年愣了会,坐回木架子边,继续翻起肉串来。

等两人都吃得唇色油亮后,小白从外面抱了些树枝回来,放在一边。
“那是给晚上用的。”
小白点点头,背对着火堆坐下来,开始磨吃剩下的骨头。

“小白?”
“嚯嚯”的声音停下,银发少年转了个半身。
“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少年转过头去,半晌轻轻“呜”了一声。
若不是阿帕契屏息竖耳听着,又加上山洞极静,他也听不到这声轻短急促的回答。
小白回答完后,继续“嚯嚯嚯”地磨起骨头来。

“那你是怎么变形的?”他记得霍珀他们化形后就可以直接说话了呀,再往后变成兽形也能说兽人语。

……

“唉,算了,你说了我也听不懂。”
阿帕契郁闷了,你说双王吧,好不容易生个孩子,不会化形;好不容易化形吧,居然还不会说话,这到底是多悲催的兽生啊。

颓废了一会的阿帕契又鼓起精神,“来,小白,我记得你能发出我的名字,说明你舌头发音器官司什么都是好的,我来教你说话吧。”

小白将磨好的骨头放在一边,在阿帕契面前蹲下来。
阿帕契看了会小白的蹲姿,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乖,小狼孩。”
于是,白狼从小白变成了小狼孩。

双王:
“怎么回事?怎么在这里失去它们的味道了?”
“它们到底去哪里了?”嗅。
“该死的老天,为什么突然下雨?气味什么都消失了,这下可怎么找到它们!”
“喂,克布,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着急没用。继续找。”黑豹子抬头望着焦急的巨狼说。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白皱起鼻子低呜着,“都怪我不小心。没有弄清楚这里有石爪狸!”
“不是你的错,”克布走上前,额头抵住白,“下雨的时候,一切气味都会被遮盖住。”
“克布,我们分开吧。”白抬起头来,眼睛焦急混乱,“我们分开找,一定要把孩子们找回来。”
黑豹静静地凝视了一会白,“好。”

它走上前去,轻轻蹭蹭白的脖子,“我如此不愿跟你分开。”
“我也是。”白哽咽着说,“可是孩子一定在等着我们。”
“你要小心。”
“嗯,你也是。”

二十天前:
凯勒曼刚从集盛兽人对斗场回来。
祭师和肖金双坐在桌子边,“凯勒曼,你回来了。”
肖金磕磕烟袋,“咳,凯勒曼,我有个消息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族长请说。”原本打算去看阿帕契是否醒来的熊哥哥止住脚步。

肖金吸烟,沉默了很长很长时间,“阿帕契被双王带走了。”
“什么!”凯勒曼惊讶地站起来,心头充满疑问,“他们为什么带走阿帕契?”
“大概是为了那不能化形的孩子吧。”肖金叹了口长气,“我想,你也能明白双王的苦处吧,他们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如果今年还无法化形的话,就要去伊希凡神的怀抱了。”
“可是,部落里那么多雌兽,为什么要带走阿帕契?”
肖金摇摇头,“可能是因为阿帕契最可爱吧。”
凯勒曼的眼睛立马发红起来。

“你放心,双王保证过,一定会让阿帕契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那么要多长时间?”凯勒曼冷静地问道。
肖金和祭师对看一眼,“最多明年春天。那个时候,如果拉普德还没有化形,那么它就已经死了。”
“双王的承诺,你应该相信。”
“凯勒曼,对这件事,我很抱怨。我们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凯勒曼摇摇头,疲惫地坐下来。
他想去找双王,可是号称草原双王的兽人又怎么能是轻易找到?他又如何从他们手上抢回阿帕契呢?

“别担心,凯勒曼,阿帕契会平安归来的。”
“嗯。”凯勒曼捂住脸低低地应了声。
惟愿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很好奇,写兽人文的大大们,兽人跑的时候四个爪子都是在地上的,变成人形时,他的手……,会是什么样的?
最后,想问一下,你们就这么忍心让凯勒曼做受么……这才是真的在虐大哥啊。大哥这么贤惠的兽人,怎么说也要配个美人啊。





55

55、无法兽形的小白 。。。 
 
 
得意地当起老师的阿帕契每天拿着小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
银发的小白就蹲在他身边;微低着头;努力学习兽人语言。
偶尔阿帕契抬头;总是能看见少年额前飘下的银发,缀着日光,或者跳跃的火光;美得好像游戏CG画里漂亮的人族法师。

大抵人都有好教育别人的天性,阿帕契教小白时;不免想把祖国伟大博深的文化传播出去,但对于小白而言;或许是因为血液里流着的野兽天性,他学兽人语学得很快;至于中文吗……虽然小白也很努力地学……但是。

“好笨的小白!”阿帕契不免偶尔这样抱怨。
小白也只是眨下眼;然后继续那比外国友人还难以入耳的中文发音。

好吧,对一切生物而言,不是同一体系的语言,总是会令初学者头昏脑涨的,更何况是非同一物种的。
看着小白认认真真重复了七天,还在重复着的“欺饭了—”“水水了—”,阿帕契挠挠被自己已经抓成鸡窝的头发,叹了口气,算了吧,训练个狗狗抬爪子都要训练一段时间呢,何况是大型食肉野兽。

腹部的伤口在这几天的休养中好过了很多。阿帕契醒来后,第一次看见小白给他腹部的伤口上药的流程时,震惊了。只见少年将几种不同的绿色植物塞入口中,鼓着腮帮子嚼碎,然后吐到手掌上就开始往他腹部上抹来。

“NONONONONO!”阿帕契大叫着捂住伤口后退,“你放那,我来。”
摒弃了小白将药草嚼烂后涂到自己伤口上的惨烈作法,阿帕契指挥着小白烧了些开水,将药草洗干净碾碎抹到自己的作品上。
呲着牙的他想到昏睡时小白都是这样帮他涂伤口的,不禁感慨没有细菌感染真是个奇迹。虽然不知道兽人世界是什么情况,但他可是无比明确地知道地球上的狗,就算是家养,舌头牙齿也是会有不少细菌。

嘴巴绿绿的小白蹲在旁边,对这种上药的做法颇不为然,眼神里流露出“何必这样麻烦”的意思。
阿帕契心里冷哼,“你懂个屁,这样卫生,防止感染。感染起来可是不得了。”他想起孤儿院因为土地被征购,房子被拆,他和院子里的孤儿无处可去,便只能在城市里流浪。那年盛夏,没有鞋子穿的他,脚不小心被玻璃渣子扎烂,因为没钱买药,伤口严重感染,整整一个月都没办法走路,要不是一个老乞丐见他可怜,他说不定就那样饿死了。

神情黯然的阿帕契头上忽然一重。
他抬眼,对面的小白正伸出手一下子一下子抚摸着他的脑袋在安慰他,银发少年的眼睛专注而温柔,嘴边带了丝笑,阿帕契的鼻子一下子酸涩,他狠狠吸了下,埋头在手臂上胡乱擦了一把,抬头笑道,“啊,不想了。不想了。”
“小白,你要是想安慰我,就变成白狼,让我抱抱。这几天你都没有变成白狼唉。”
小白的动作顿了一下,慢慢地收回手,脑袋垂下去,极羞愧的感觉。
“怎么啦?”
阿帕契偏着脑袋从侧下去看小白,只见少年的长长的眼睫毛抖动着,紧紧闭着的眼皮线条流畅,眉间却挤成一团,似在忍受什么痛苦。
“怎么了?你……”阿帕契大惊,伸手就要去掰起小白的头。
少年猛地睁眼,金色的目光一愣,映衬出阿帕契担心的脸庞。
少年突地一跃,四肢着地,径直往洞外跑去。

“喂——”阿帕契疑惑地看向洞外深深的夜色,“你到哪去?”
少年几个纵跳,已经不见影子了。
“这是怎么啦……”阿帕契纳闷地说。
他捡起散落在石头边的草药,就着火光仔细看了看,记下它们的外部特征,然后摘了一小点,放入口中。

“嗯嗯,嘶——呸呸呸!”
阿帕契扭曲着脸庞,扼着自己的脖子连忙去喝叶子里面的水,连喝了两大叶子,这才把口里那蜇着舌头热辣辣又苦不堪言的感觉冲淡了些。
“这什么味道?”阿帕契皱鼻子嫌弃道,“太难吃了,小白怎么嚼得下去?”
继而想到昏睡的时候,都是这样由小白照顾的,不由心里一颤。
“小白……”

夜深了,等得太久的阿帕契睡死过去。
银发少年轻轻跃进来,将洞口边的石头推上堵住入口,蹲在阿帕契身边,呆呆看着面容平静的少年,他低下头去,裹着淡淡的露气银发流下来,垂到黑发上。
睡死的阿帕契挥着爪子,抱到小白的大腿,蹭了两下,咂巴着嘴巴,嘟囔道,“小白小白,好困啊,抱,抱抱。嘿嘿嘿……”

小白张了张口,“阿帕契……”

早晨的阳光从堵住洞口的石头边缘透进来,阿帕契抖关眼皮醒来,脖颈间有一个又重又暖的圆形东西枕着。他低下头,银色的发丝痒得他打了个喷嚏:“啊欠!”
小白?

银发的少年抬起头来,脸上一片萌萌刚睡醒的样子,金色的眼睛眨了下,对阿帕契朦胧一笑。

阿帕契的小心肝登时“咯噔”一下,漏跳了一拍。

“醒了?”小白开口,清脆的声音。
“嗯。”
小白抱着他开始蹭。
“喂喂,你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阿帕契脸红着手忙脚乱。
小白蹭满足了,才起身。

“等等,小白,”阿帕契叫正往外去的少年,皱着眉问,“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好像没什么大野兽,是吧?”
小白点点头。
“那好,”阿帕契眯眼笑道,“你今天就带我出去打猎吧。”
小白摇头。
“整天呆在洞里快把我憋死了,你就带我去吧。好不好,好不好?”阿帕契无意中拿出了对凯勒曼大哥的撒娇模式,无辜的黑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小白,手扯着小白的手摇晃起来。

银发少年静静看了会,转头,耳根带着点红,“好。”
阿帕契一声欢呼,“耶,来来,快过来背我。”
小白乖乖蹲下,阿帕契欢叫着扑上去。

“外面空气好新鲜。秋天真是美啊,咦,那个动物长得像毛伊,比毛伊好看;唉,小白,这果子能吃不?看起来挺好吃,红了……”

小白慢慢地走着,听着背上的阿帕契叽叽喳喳说着话,想起自己的阿爹们来,总是白在不停地说话,然后克布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听着,偶尔答上两声。
他嘴巴裂了丝缝,耳根红红的。

风和日丽,叶落悄声。
一片静好。

找了个比较安全的地带,小白把阿帕契放下来,活动了两下胳膊,“我去打猎。”
阿帕契眨了两下眼睛,乖乖坐好,顺便握紧腰间这几天小白磨好的骨枪骨刀。

只见小白弯下腰,四脚着地,轻手轻脚地向草丛中走去。
远处,枯黄的草间,一群大角羊正悠闲地吃着草。

小白轻轻地在草丛中靠近,但是大概是人型的原因,手和脚在接触到草地上,发出细微的声音,角羊抬起头,警惕竖起耳朵,小白连忙保持不动。过了一会,角羊嚼着嘴巴边未吃完的草,俯□去继续裹腹大业。

半晌,一只手和一只脚放在半空中的小白轻轻放下来,蹑手蹑脚又向前去。这样反反复复五六次,小白终于接近角羊群,他安静地趴下来。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声。
阿帕契坐在略高一些的岩石上,远远地望着草丛中的小白。
这几天他发现小白从来没有变成过兽形,虽然说刚开始的时候,小白习惯用四脚着地走路,阿帕契只认为那是因为长年没有化形的原因,在他的教导下,没过几天,小白已经直立行走了。
但是,小白还是一直没有化出兽形。
联想到小白手掌上的伤痕,阿帕契特地提出要看看小白的狩猎,如果他猜测的事实成真,那么,他们在丛林中的危险程度会更深。

有只小角羊走到了草地边缘。
小白突然跃起,少年流畅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双手成爪,直直扑向小角羊。
小角羊叫了声,撒蹄子就跑,角羊群也被打乱阵脚,四处逃窜,引起一片鸟飞。

小白扑到了小角羊身上,用手紧紧抓住角羊的后臀,两只腿在后命拼命跑着,好几次努力地往角羊身上蹬去。

他想翻到小角羊身上。
阿帕契站起来,看着拼命蹬上去,又被角羊奔跑颠下来的小白,抿了下嘴巴。

小白终于骑在了角羊身上,他张开口,狠狠地向角羊的脖子咬下去,小角羊一声悲鸣,更加努力地奔跑起来,小白死死地卡住角羊的脖子,开始慢慢收紧胳膊。

这场战争持续了整整半天时间,那只小角羊终于筋疲力尽地倒下,抽搐着四肢断了气。
小白吐了口唾沫,将嘴里的皮毛吐出来,握着小角羊向阿帕契走去。

阿帕契看着向他走来的少年,伤痕累累的胳膊和手。
这场类似于人类和动物的角逐看得他心惊魄动。
这么多天,小白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来捕猎的吧。无法兽化的身体在面对自然时如此劣弱无比。怪不得小白一天几乎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外面。

“小白,你真棒。”
一股情绪突然涌上心头,阿帕契张开双臂,做了欢迎的姿势。
小白一怔,停下来,远远地看着阿帕契。
阿帕契一直保持着那个拥抱的动作。

在正午的太阳下,在小白的眼里,少年过肩的黑发被风拂动着,他带笑的脸让小白感觉如此温暖,如春天里的暖阳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一辈子拥有。

阿帕契偏了下头。
小白慢慢走上前,将脑袋埋进阿帕契的脖颈里。
脖间有湿热的一滴东西落下。

阿帕契,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注:前文有读者说,双王的黑衣白衣问题,表示深深的歉意。当时描写后,因为实在是找不出词来形容双王的感觉,就用了黑衣白衣二字,而且相对于其他杂色兽人来说,因为双王变成人形后,身上裹着的兽皮颜色非常纯,所以远远看去,就有黑衣白衣的感觉。
在这里向大家致歉了。

至于更改,没有想到好的词之前暂时决定这样放着。





56

56、心悸 。。。 
 
 
小白;我要教你的第二件事;就是学会使用工具。

目睹了一场可以说是极其惨烈艰难的捕猎后;阿帕契决定教教小白利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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