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先生按墙壁上,嬴政死死盯着他疑惑的眼睛,像是要望进他心里一样。“先生……”
“陛下,这样似乎与礼不合。”眉头一皱,李私滑下眼帘。
“先生,搬回来住。”大掌强势抬起他下巴,嬴政喉结一动,终于将这几个字坚定讲出。起初他搬出去不觉有什么,只想着他的绝对忠诚,可是几日不见便愈加的想起,以至于夜晚比以前更难入眠。
李私重重吐了口气。“陛下,时间一久你便会习惯,你是君王。”所以你要习惯孤独,不能动情,这才是帝王守则。所以自己搬回来又怎么样?我已得到过你,已经是此生无憾,与其如此的暧昧明,那么他还不如放的干脆。
“唔!……”“陛下!”突然被强吻的李私连忙咬紧牙,张牙舞爪推他,没把他推开倒把自己的腰差点弄折了。
锢着他腰的铁臂大力一收,嬴政扣着他下巴在他唇上啃咬。“张开!”暗哑的嗓音不知是□还容忍,也许还有怒意。
不张,死也不张!李私死咬着牙,双手推不开就曲膝想将他揣开。
狭长的黑眸轻轻一眯,剑眉靠拢形成的一个威严的倒八,从未有过的张狂。嬴政单手扣住他敲打的双臂按墙壁上,一脚插进他双脚间紧迫相逼,把他整个人夹在墙壁与自己之间,全面封琐他的有可能动作。
“救!唔……”被嘴上的薄唇摩挲得他畏疼,暗叫不好的李私张口呼救,没嚷嚷出救命倒被帝王攻城略池。
一探进有着他深厚气息的领域,嬴政粗重搜刮,在碰到他闪躲的小舌时紧追不舍,再一次深入终于将扭动不屈服的舌头缠住。
李私抽出不来,又不敢咬,最后还被他拽出去,真是欲哭无泪,同样也欲摆不能。
逐渐的,挣扎停了下来,动情的李私有时也挺不甘的轻咬他两下。
收到他的回应,嬴政吻得更深,吸吮着水声让脸皮薄的人红了脸。
被迫承受的人来不及吞咽,口水形成淫麽的透明线流淌嘴角。帝王似乎很恐慌,这个吻只越来越激烈,快不能呼吸的李私张大嘴想偷点氧气,哪想只有被他更加严密的封住,四片唇交合紧贴的似本就生在一起。
可这明明是虐待嘛!为什么下面还有反应了?!!!
“放、放……”安静下的来手又扭动起来。你他妈的快点松开!他快要憋死了!
感觉到他的强烈反应,嬴政停下来,在他唇上磨蹭两下喘息的靠他肩上,同时双臂收紧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回来。”有些□,但更多像是嘶吼,如困在牢中的野兽。
李私急促呼吸,脸涨得通红。听到帝王这两字又憋着气,怕大太的喘息惊扰了他。刚才瞳孔里放大的面孔满是疲惫之色,以往他连夜“操劳”都不曾,自己这又何苦呢?折磨自己的同时也在折磨他。
“好。”“我搬回来。”回搂着帝王,李私认输了。在与帝王的战争中,他从没来有胜过,谁让他先*上?
“真的?”太过意外,导致嬴政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李私在脖子上亲了一下,推开他看着他深邃像深渊的眼睛。“明日陛下下道圣旨,臣便搬进来。”这么搬来搬去的像什么样?还是正式一点好,不然那些大臣会以皇宫是自己家了,这对帝王威信不好。
“叫我政,先生现在不是我的臣。”那是什么?小白?对他的地位,嬴政自己也不明白。
李私唇角在他看不见的地飞扬。输就输吧,他习惯了,至少这次他嬴得了帝王的名字。“政。”真是……终于能将它叫出来了!
“嗯。”“今晚先生留在皇宫,旨意明日早朝便宣。”
“好,不过臣、我要去一趟草舍,今日有人送书信给我,说是我遗漏了东西,怕是打扫房间的宫女发现的。”想到什么的李私一顿立马改口,还真是自虐惯了,好好的自己不做,偏偏要做他的臣。不过两者似乎没什么差别?
嬴政一听他不能马上随自己回去有点不悦,剑眉轻蹙勉为其难的点头。“那先生快去快回,已快到晚膳时间。”说着看向渐暗的天色。在他面前他可以是政,但一到外面他便是君王,不可能跟随他一同去草舍见宫女。
“诺。”李私笑着恭恭敬敬一施礼,便飞快窜出竹林,走回路上。
看着他张扬的离开,嬴政看着飘落的竹叶恍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便将先生匆匆拉进这里。也罢,先生总算是答应回来。
一路上李私心里快乐得像小鸟,若不是在宫里,他铁定要蹦几蹦。“政。政,政~……”呵呵……这名字除了太后,谁还有属于权?
“李大人。”御花园打理花草的园丁看到李私,连忙低头行礼。
“嗯。”李私愉悦的点头,直奔大门紧闭的草舍。
走进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门的小院,李私看了看熟悉的花草,才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有人吗?在下是李私。”
……
嗯?难道出去忙了吗?李私疑惑的推开门往里走。
“哐啷!”房里的一切没变,就是地上多了个死人,且死人很漂亮!李私吓得后退,撞倒身后的椅子,引起巨大的响声。
“李大人,李大人你没事吧?”正在忙碌的宫女听到声音,关心的跑进来看是怎么回事。
“大人你怎么在地……”“啊!”一声声拔高的女高音穿透大脑,震醒李私。
“杀人啦杀人啦,快来人啊!”胆小的宫女尖叫着冲去,没一下就招来了大批人马。
杀人……李私跌跌撞撞爬起来,看看热闹的御花园,干脆转身去看房中的人。
此人很美,是个美人,更确切的说是夫人,秦王政的夫人,而现秦王政在这一刻之前只有一位夫人,那便是楚国公主。于是现胸口插着匕首,血成河的美人正是她,芈漪公主!
听到宫女的呼叫,率先冲进来的是御林军,随后是帝王,再后是大臣。总之没一柱香的时间就把这个房子就挤满了。
“怎么回事?”嬴政扫了眼地上的芈漪,看向李私问后面的宫女。
刚才那个吓坏的宫女瑟瑟发抖,怯怯看了眼李私磕磕拌拌语句不通的讲了一遍刚才的经过。
“就是他!一定是他杀了公主的!”楚国公主的陪嫁侍女抱着芈漪低泣,听到宫女的话指着李私就大骂。“他平日里就跟公主过不去,我家公主每次看到他都要绕路走,可没想到他还是不放过公主!呜呜……我知道他一定是嫉妒公主为陛下生下小扶苏,才痛下杀手,还请陛下为我家公主做主,将凶手绳之于法!”
侍女的话无可挑剔的完美,李私是第一个走进房间,那么他有杀人动机与第人证,如果在现代他就是嫌疑犯,在这里就直接认定为凶手。当然,前提是他们信了,信自己因嫉妒而产生恨,最后导致自己丧心病狂。
李私早被士兵押在一边,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帝王静等结局的到来。
“该如何做还不用你来教寡人!”冷睨了眼侍女,嬴政说着看向望着自己的李私,被他单纯信任的眼神一窒。“传太医!”
“回陛下,楚夫人已经断气了。”王绾把手指小心翼翼探楚夫人的鼻下,在没探到呼吸时吓得赶紧收回来,哆哆嗦嗦向要传太医的君王讲。
“那么便再传仵作。”再次看向地上的女人,嬴政没有收回命令,反而又加了一条。
王绾看到君王认真冷沉的脸,挥手让赵高去将这两位人找来。
、66第六十五章 坦白从宽
“回、回陛下;楚夫人早已断气多时。”不一会儿;头发花白的太医像风中落叶一样确诊完;若不是四肢着地;他恐怕连趴都趴不稳。
扫了眼太医;嬴政正欲说什么,被门外突然响亮的哭声打断。
“夫人;夫人!”“哇呜呜……”奶妈呼天喊地,小孩扯着嗓子哇啦啦大哭,儿时特有的尖锐声音很是刺耳;可更能惹人动容。
奶妈一进来就扑楚夫人身上哭,小扶苏斜斜的倒一边,咬着手指哭得像个泪人。其实小扶苏今年才三岁,能知道什么?
李私瞧着睁大眼无措望着帝王的扶苏;心里有些难过。以前他虽然也是由奶妈照顾,但楚夫人还是时常有去看望,现在……他便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了。
“父皇,父皇……”奶妈只顾着低低的抽噎,不舒服的小扶苏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父皇脚边,最后快要站不住的时候一把抱住处他腿。
看到哭得鼻子嘴巴都红了的扶苏,嬴政将他抱起来,伸手拿过赵高递上的帕子帮他擦鼻涕。
“父皇……”脸上又变回干干净净,扶苏抱着父皇脖子可怜兮兮的叫唤。呜……刚才奶妈掐得他好疼。
地上便是他死去的生母,虽然扶苏年少不知世事,可还是有点残忍。嬴政冷睨了眼地上的奶妈。“带扶苏公子下去。”
被君王低冷的话一惊,奶妈立即停下抽气,趴地上接过扶苏,抱着他又伤心看了眼楚夫人才转身哭着离开。
“为苏儿另找位奶妈。”没有看被抱走的扶苏,嬴政侧头向赵高平静的讲出这句话。
“诺。”不用问为什么,赵高低头恭敬应道。
房间因为君王的话又肃穆几分,个个垂首望鞋尖。
李私远望还盯着这里瞧的扶苏,觉得他蛮可*的,特别是抱着帝王叫父皇的时候,很会卖萌!
“将先生放了,此事无他无关。”嬴政抬头,看向丝毫不在意自身安危的李私,要侍卫放人。
“陛下!……”
“仵作,验尸。”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嬴政冷然的吩咐一旁的白衣仵作。
“不准!公主是千金这躯,岂容他这下贱之人触碰!”从楚国跟来的侍女不顾君王命令,挡自家公主前就指着仵作的鼻子大骂。
仵作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大叔,突然被人骂觉得挺无辜的。便站着没动,等君王的意思。
“来人,将她拖出去!”
“诺!”
“秦王政即使你杀了我,楚国也照样会为公主讨回公道的!”被拖走的侍女还真是不怕死,不过为了国家,她的牺牲不值一提。
被侍女一闹,房里的一干大臣面面相觑,各自皱眉,暗声叹息。
“仵作,寡人需要死亡时间,死亡原因。”不理会侍女的话,嬴政转而看向仵作明确的命令。
“诺!”仵作拱手一礼,便放下箱了查看。当然,君王说的这两项很好确认,无需解衣剖腹对楚国公主不敬。
呵,不愧是帝王,既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做出准确分析。李私想到刚才奶妈的事,嬴政为了扶苏而没有立即处死她,为了遮盖消息拖延时间,便毫不犹豫将侍女解决,果然是考虑的面面具道。所以自己完全不用担心会被陷害。
“回陛下,夫人被尖锐凶器刺入心脏,一刀毙命。再根据夫人渐冷的体温推断,夫人应该是死于申时四刻(15点30)。”房间里的人各怀鬼胎,只有仵作专心做事。完了,毕恭毕敬向君王回稟。
申时四刻,现在已经是酉时,发现楚夫人死亡时间是一柱香之前,而楚夫人却是死于李斯进的半柱香之前!
结果很明显,但有人犹疑,李斯是事先把她杀了,故意等半柱香后再进来。
“申时四刻之时候先生一直与寡人在一起。”黑眸一扫,知晓他们猜测的嬴政淡淡的讲,证实先生的不在场。
“陛下,楚夫人是幽王最宠*的公主,这事……” 王绾拱手进言。现在不是包庇的时候,要是与楚国闹翻,他们得不偿失。
李斯与君王关系要好,可是楚夫人过逝这事迟早会传到楚幽王耳里,一个弄不好开战是迟早的事。秦国不是怕打战,而是楚国雄兵百万,一战下来也是两败俱伤,到时他国来犯,他们实在不可能再防御得了。
“还请陛下三思。”想到这一块的大臣齐齐拱手。
“众*卿是觉得寡人是非不分?”嬴政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臣不敢。”
“哼!”“夫人死于刺客之手,寡人痛心疾首,以第一夫人仪仗将其入殓皇林。”衣袖一甩,嬴政转身往外走。
第一夫人?楚夫人本就是君王唯一的夫人,可怜到死都没能封得王后。
李私挣开没真用力的侍卫,匆匆跟上嬴政脚步离开。
眼瞧着君王他们离开,奉承与王绾只好按照夫人最高仪式将楚夫人入棺,再筹划一系列等后事事宜。
知晓先生跟在后面,嬴政没有回御书房,而是回寝宫。
看到自己住过几个月的宫殿,李私有点犹豫。要进去吗?现在这个时候?天好像黑了呢。举头望黄昏。
“还要站到什么时候?”嬴政站在大殿最后的阶梯上,侧身看着停下来的先生。
听到帝王的邀请,李私没多停一秒,似是就在等他这句话一样。
“先生刚才为何不为自己辩解?”
“若是嫌疑犯大喊冤枉,陛下觉得会有几个人信?”走进大殿,李私在帝王坐下后自己也找个位置坐。
嬴政剑眉一皱。“叫政。”随即勾手让他上来,将他按御床上便靠他身上。“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李私受宠若惊,挺直坐着一动不敢动。
“刚才先生说的嫌疑犯是何物?”半磕着眼,放松的君王语气都柔和了不少。
“在我们那里就是有可能是凶手。”
“先生那里?”
“我那里是个有着严格法律制度的地方,杀了人要偿命。”李私伸手想去碰他的头,在离青丝只差一厘米的时候放弃了。“那个时代有很多执法者,破案无数。所以这次楚夫人的死,明显是算计好的。从我一进宫就人通报那些人,然后算出时间将楚夫人杀了,只是我恰好碰到你,所以才延误了时间。”
“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对这事表示不在意,嬴政迫切的想知道更多有关他的事。
这个李私略一犹豫便说如实说出来。“我不属于这个时代,这就是当初你逼问的答案。”
“嗯。”
“我来自二千多年后的时代,那个时候秦国已载入历史,供后人翻阅评论,指着你的一点错事争论不休。”
“你呢?”嬴政听的很平静,像是早以猜晓他不属于这里。
“我?我是文学系的学生,后来考研,跟着一位教授专门研究你,最后还解开兵马俑之迷,然后就成名了。”再后就被书咂过来了,我操,这么说着老子的一身还挺传奇的。
“那个时代有火箭大炮,打仗也再不像现在这么艰难,因为一颗原子弹就可以把齐国炸平。除了动用这些核武器,他们还有军队,军队里又分为单兵部队,俗称特种兵,因为他们是步队里专门执行特别任务的兵种。”现在兵最多的就是楚国,号称百万,秦国最后虽然也有这么多,但现在最多也就六七十万,要是现代的军队还养这么多人,还真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字。
“嗯,反正比这里先进几千万倍,不过这都是时间累积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