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情敌来,想把时间倒回去不可能了,那至少自己要早点汇报,就是有什么变故了,他也好甩的干净。
“到底怎么回事?”沈重阳还问着。
小张直接沉默,不管说什么都会越说越说不清的时候,那就不如沉默。当时自己小心跟罗玉京汇报完,罗玉京也默了一会,只是道:“早点回来,我也马上到家了。”
虽然隔着电话线,小张也嗅出来不对劲了,要不是饭吃到一半,这就么走太失礼,也太特显眼,不然他真想拉着沈重阳走。小张现在真是后悔死了,他贱的是什么啊,本来只是约他的,他干嘛非得拉上沈重阳,好了吧,现在吃出事情了。
小张车子开进小区门口,沈重阳更惊讶了,道:“怎么回家了,罗玉京不是有事吗?”罗玉京从来不把公事带回家里来,按照罗玉京的说法,回家了就是为了休息的,外面累一天了,要是回到家了也得继续累,那不如累完了再回去。
“呃,这是罗副市长说的,您回去就好了。”小张说着,这本来就是罗玉京的意思。
“啊??”沈重阳还有点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小张也不再试图跟沈重阳说什么,早点把沈重阳送回去,他也好早回去。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沈重阳还是推门下车了,车子都停到楼底下了,下车就是本能反应。疑惑的上楼,掏出钥匙开门,两人同居头一天,罗玉京就把自己屋里钥匙给他,沈重阳接的理所当然。
屋里开着灯,沈重阳一边关门一边道:“到底什么事啊,刚吃完饭,叫的那么急?”
屋里没什么回应,沈重阳有点奇怪,探头看过去,只见罗玉京人躺在沙发上,好像是睡着了。沈重阳连忙走过去,先闻到的就是一身酒臭味,罗玉京头靠在沙发上,眼也闭上了,看起来是喝醉了。
“喂喂,你醒醒了。”沈重阳拍拍罗玉京的脸,按理说罗玉京官场上混了这些年,酒场也是常去的,怎么会喝醉呢。
“嗯?你回来了……”罗玉京睁开眼,只是神情看起来还不是太清醒。
沈重阳却是瞪罗玉京一眼道:“你那么急叫小张送我回来,难道就是让我侍侯你醉酒??”要是因这种理由,他真想倒罗玉京一盆冷水。男人都有醉酒的时候,这没什么,但恶心的是既然醉了就找个地方猫着去好了,还让别人侍侯着就惹人烦了。
罗玉京揉着太阳穴,神情看起来清醒点了,道:“醉倒是没醉,只是有点多,再加上这几天忙实在有点累。”这是实话,最近几天是有点忙。
“到底什么事啊?”沈重阳态度有点好转,不过还是有点不太高兴。能跟丁喻泽再相遇实在太奇迹了,沈重阳真的很想跟丁喻泽好好聊聊,恩人呢,丁喻泽看他的神情真的很尊敬。
“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小张跟我说,你遇上丁喻泽……”罗玉京淡淡的说着。
“那又怎么了?”沈重阳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得有点小得意,看看他的人品,当年就帮过这么一个人,结果现在人家发迹回来要报恩了。
罗玉京敲敲头,努力让自己显得更清醒一些,但神情却显有些无力,道:“你也知道的,我一直都不太待见那个郭总,商人谋利理所当然,但是过了那个线就不行了。现在突然间郭总的一个朋友冒出来说,你曾经帮过他,也许你真的做过这件好事,但是事隔那么多年,谁能保证说他特意拿这件事说,是为了报恩?”
沈重阳怔了一下,有点不解的道:“那是为了什么?”
罗玉京更显得无力了,却很有耐心的道:“你应该知道吧,郭总一直想买西区那块地,想很久了,用了很多办法,结果一直搞不到手。那是因为我不愿意给他,做一个地产开发商,他贪的太多。现在突然间跳出来他的一个朋友,说你是他的恩人,你真觉得有那么单纯吗?”
“这……有这么复杂吗?”沈重阳怔怔的说着,其实他对于丁喻泽这个人己经完全记不得,但他确实是做过这么一件事,当时也没有大肆报道出来,丁喻泽会把各个细节说出来,那应该就是他了。
“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己,我让小张把你送回来,其实是担心你一时高兴过头了,酒桌上答应了郭总什么。”罗玉京很认真的说着,又道:“你也知道,就是酒桌上答应的,随口一句,以后想反悔也有点麻烦,我不想你惹上这种麻烦,所以早点把你叫回来。”
“噢……”沈重阳应了一声,虽然罗玉京讲的很有道理,但沈重阳总觉得很怪,没到这种程度吧,是不是防患的太多了。
罗玉京从沙发上起身,走路还是显得有点晃,道:“今天实在喝的有点多,先不说这个,洗洗睡了,你要是再有疑惑可以明天细说。”
沈重阳砸砸嘴,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罗玉京看起来是喝的真不少,这时候再找他细细理论确实说不出什么。但是为了这么一个破理由把自己正在兴头上时叫回来是不是有点过份呢,而且真的很莫明其妙。
没一会浴室里传来水声,罗玉京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道:“我放好水了,你过来洗吧。”
“噢……”沈重阳应了一声,转身回房间找衣服去了,说实话罗玉京对他真是没得说,两人在家的时候,不管啥事都是罗玉京做,就像现在,罗玉京酒醉成那样还给他放洗澡水。
沈重阳拿着换洗衣服进浴室,结果罗玉京正在脱衣服,沈重阳愣了一下,罗玉京不是叫他先洗吗,自己怎么脱上了。罗玉京却是有点疲惫的道:“一起洗好了,省得还得再收拾一回。”
“浴室太小了……”沈重阳忍不住说着,两个大男人挤在这么一个小浴室里,浴池也小,一个人都显得有点小了,现在两个人挤一起,真不知道要怎么洗了。
“迁就一下吧。”罗玉京说话的时候显得很疲惫,人也己经先进池子了。
沈重阳却是看一眼罗玉京,脑子突然间冒出来一点点其他的念头,他以前都是1,当了好几次0了。现在罗玉京看起来半醉半醒的,是不是自己就有机会了……心里嘿嘿的笑着,沈重阳也跟着进了浴池……
第二天沈重阳没能起了床,罗玉京直接替沈重阳请假了,小张听的时候一脸淡定,心里却是……果然是,听说同志之间的性事很激烈,昨晚是太激烈了吧,肯定是的吧……
中午的时候,罗玉京也没在食堂吃饭,只是问司机要了车钥匙,小张很想体贴的问一句,要不要顺道帮他请一个小时的假,反正下午事情也不多。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有些话还是要不说的好,当人家秘书得学会闭嘴。
买了两份沈重阳爱吃的饭,罗玉京拎着盒饭进屋时,沈重阳还没从床上起来,醒倒是醒了,只是不想起而己,他那个腰啊……
“起来了吗,我帮你打包了饭。”罗玉京推开卧室门笑着说着。
“起来了……”沈重阳很不高兴的说着,瞪向罗玉京道:“一般来说,男人喝醉了,不是没有X欲吗?”他是男人他很清楚,一般男人真醉酒之后只想睡觉,酒后乱性这种说法纯粹是找借口。
“我昨夜是半醉,再者凡事不都是有个案存在吗……”罗玉京说着,又道:“别说这个了,来,吃饭。”
路宁的决定
不到三天沈重阳接到了丁喻泽的电话,说想找机会一起叙叙,沈重阳当场就同意了。主要是罗玉京给他的那个理由实在太牵强了,后来沈重阳把丁喻泽的名字还有他所在的公司百度了一下,结果大吃了一惊,虽然郭总那天介绍的时候好像丁喻泽是个大人物似的,罗玉京虽然没听过但也没太小看他,但没想到还真是LA的一个奇才。
因为在家里百度的,沈重阳当时就把罗玉京叫过来:“看吧看吧,丁喻泽才不像你说的那样,他在LA那么大的名气,又是搞投资的,怎么可能还会跟着郭总谋那块地,真是当官当久了,脑子都傻掉了。”
罗玉京只是挑挑眉,当时也没再说其他。
丁喻泽约的是路人俱乐部,这是C市最高档的地方了,想找再体面点的只能到省会去。本来丁喻泽的意思是自己开车去接沈重阳,沈重阳电话里都答应了,小张却是突然间飘过来貌似不经意的说:“正好是下班时间,要低调……”
沈重阳觉得很有道理,当即拒绝了,只说自己过去就好。丁喻泽笑笑也没勉强,只说自己在门口等。
沈重阳走之前还跟罗玉京发了一个短信,虽然同处一个办公室,但两人关系必须得低调,特意跟他说太显眼了,打电话更显得了,所以短信最好。罗玉京只是瞅了一眼,小张刚才汇报工作的时候不经意的己经说了。罗玉京现在对小张是越来越满意,越来越会办事。
沈重阳打车去的路人俱乐部,丁喻泽己经在门口等着,服务生开了车,丁喻泽就笑着迎了上去。沈重阳也笑了起来,道:“有点塞车,没太晚吧。”
“不,是我来早了。”丁喻泽笑着,又道:“我订了包厢,进去说。”
服务生领着两人进了包厢,但没想到包厢里己经有人在了,丁喻泽愣了一下,沈重阳也愣了一下,竟然是路宁。
“这位先生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是我订的包厢。”丁喻泽面带疑惑的说着。
“这位是这家店的老板K哥。”沈重阳跟丁喻泽解释着,也不解的看向路宁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好久没见堂哥了,想跟你聊聊。”路宁笑着很无所谓的说着,又看向丁喻泽微笑着道:“哟,这不是LA的丁先生吗,现在你可以声名远播,只是听说丁先生来了C市,我可是想尽办法也没得约到你。”
这样一说,丁喻泽是有点印象了,他听郭总说过,C市的地头蛇K哥找过他,不过他会留C市的目的是因为沈重阳,他没打算这段时间谈生意。但没想到还真是避不开,他能在这里等着。
虽然并不高兴这里看到路宁,但是对于地头蛇绝对不能得罪了,当即伸出手来笑着道:“原来是路先生,最近一直忙着走亲访友,忽略了,别介意。”
“不会不会,我可是求您的,怎么会介意。”路宁笑着,其实他今天会知道丁喻泽来路人俱乐部还是罗玉京跟他说的,至于想知道哪个房间就更容易了。
沈重阳听得更惊讶了,连忙问:“你求他,求他什么事?”
丁喻泽也有点惊讶,他跟路宁从来没有打过交道,而且路宁既然是地头蛇,自有一套生存方式,怎么都想不出路宁会求他,找他都很不可思议了。
路宁微笑道:“我占了丁先生订下的包厢,不过堂哥也不是外人,大家一起喝一杯也不错。”
“堂哥?您是沈先生的堂弟吗?”丁喻泽奇怪,按理说堂兄弟应该同姓吧。
沈重阳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是道:“他乱叫的,你别信就是。”
丁喻泽虽然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但也没问,只是跟着沈重阳一起坐了下来。路宁向服务生打手势,服务生立即把酒端上来。
酒过三旬,丁喻泽笑问:“路先生说刚才有事,到底什么事?”
路宁笑着,脸上神情却显得很伤感,眼也一直看着手里转着的酒杯,道:“丁先生在这里叫我一声先生,真是太抬举我,直白一点说,我不过是路边的一个小混混,没上过什么学,也没多少文化,唯一好的地方就是投胎不错,有个有本事的爹。要是没有这个靠山,我什么都不是。”
丁喻泽愣了一下,他跟路宁不过头一次见面而己,有必要谈论这么深刻的话题吗?沈重阳听得也愣了一下,却是看向路宁很不客气的道:“还没开始喝你就醉了,还是进门的时候磕地上又抽风了?丁先生,不用太把他的话当回事,他经常抽风。”
“呃……”丁喻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路宁却是给自己倒了杯酒,苦笑着看向沈重阳道:“堂兄,我真没抽风,我只是说个事实,说出我跟正东的差距。”
他一直都以为爱情是平等的,他喜欢沈正东,就是沈正东喜欢别人了,自己也是有资格喜欢他。直到罗玉京把沈正东和原宿臣两人身凭资料全部拿过来了,路宁才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差距。沈正东毕业于国内名牌院校,曾经在A市重要机关任职,要是沈正东没辞职,以他当时的政绩,几年下来晋升现在也不得了。
原宿臣更不得了,A市的红二代绝对不是一个两个,原宿臣能混成现在这样绝对是自身实力够彪悍。原宿臣今年不过39岁,路宁知道就是自己再怎么努力混到99岁也不可能有原宿臣的一半。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原宿臣争,好吧,别说跟原宿臣争,你有资本让沈正东看上你。”罗玉京说的很直接,又道:“沈正东喜欢是原宿臣,他欣赏的是有能力的男人,你觉得以你的水平他能看的上吗?”
这也是他为什么想找丁喻泽的原因,其实也不止是丁喻泽,他想找个人可以指点他。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下其实他可以做到的更多,就像原宿臣,就像沈正东。但是他一直就守着C市这些,他从来没有拓搌的想法,他一直以为人生就这样就可以了。直到看到这样的差距,他真觉得他的人生太失败了,失败到连喜欢自己心上人的资格都没有。
“我想让自己更成功一些,我希望丁先生能够指点我。”路宁缓缓的说着,他的人生己经浪费太多在玩乐上了,他不知道现在开始努力会有什么结果,但他还是想试试看。
丁喻泽听得愣愣的,好半晌才道:“路先生的提议实在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能否让我考虑一下再复你。”说是指点他,其实就是挖角,丁喻泽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工作都很满意,并没有换工作的念头,尤其是回国,他真没有。
“当然可以。”路宁说着,跟丁喻泽交换了电话号码之后就起身,道:“我的事情谈完了,两位慢聊。”
“噢……”沈重阳还在怔仲中没反应过来路宁己经推门出去,这两天真是净出奇事,先是突然间冒出来的丁喻泽,再就是突然间抽风的路宁。缩短差距吗,这真是人为能缩短了的吗?那可是原宿臣,不夸张的说原宿臣想弄死路宁真是动动小手指头的事。
“路先生还真是至情至性。”丁喻泽不禁有点感叹,当然也有可能是路宁突然间抽风,官二代也许会把很多事情想的很容易。只是真做起来了,困难麻烦来的时候又会抱怨说太苦太累。
“我看是突然间抽风了,你别理会他。”沈重阳说着,想跟原宿臣叫板那真不是一个丁喻泽能指点一下就成的,还是投股之后等下辈子吧。
丁喻泽笑笑没说话,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