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超收拾完东西,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坐软卧车厢的旅客一般是带着孩子或生病的人,当然更多的是像他们这种旅游或出差的上班族。
林轻越刚坐下,就听到身后响起婴儿响亮的哭声,条件反射地要站起身,被兰超拉回去。
“这个。。。”林轻越指了指车厢壁,有点尴尬,“不隔音的?”
“是啊。”
列车开动,周围吵闹声也小了些,隔壁的婴儿还在哭,年轻的爸爸抱着宝宝在过道中转圈,歉意地对他们微笑。
“你说,如果那个小不点挂在兰辉身上的话。。。。。”林轻越戳戳兰超的手臂。
“嘿,挺喜感的。”
婴儿看起来不到一岁,兰超找了个包装鲜艳的零食放在宝宝手中,宝宝的注意力立即就转移到零食上,停止了哭闹。
年轻的爸爸代宝宝说谢谢,回到自己的座位。
“没想到你还会哄孩子。”
“很快就做叔叔了嘛,你也要学点育儿知识,以后我们的孩子。。。。。。”
“喂!别乱说。”
兰超说话的声音很小,林轻越心虚地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才站起来说,“我出去透透气。”
“等等,帮我洗个苹果。”兰超送上苹果,给他指了盥洗间方向。
林轻越往回走的时候,发现一路上别的单间门都关上了,想到即将跟兰超在那样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度过一晚上,有些忐忑又期待。
如果另外两个铺的人一直不上车就好了。
下午两次被兰超拖上床,但兰超眼中毫不掩饰的情。欲,别提有多招惹人。
吃晚饭的时候,兰超一直很贴心地跟他说话,说不心动那绝对是假的。
“怎么去那么久?”
兰超将直直往前走的林轻越拉进隔间,门“咔哒”在他身后关上,手伸到他腰后反锁上门,低头在他拿胸前的苹果上啃了口。
“嗯,真甜。”
兰超将自己啃了口的苹果递到林轻越嘴边,发现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自己嘴上,“你也吃点?”
果真是食与欲连在一起的,只是看着兰超唇边流下的苹果汁就想尝他嘴唇的味道。
而动作比思想总是要快一步,当林轻越伸出舌头舔上他唇角的汁水时,只顿了一秒钟,他的舌头就被兰超卷进口中舔舐吮吸。
“你。。。”
林轻越的舌尖被吻得发麻,好不容易开口,又被对方乘虚而入,舌尖顶进自己口中,扫过上颚,细细地舔着牙齿,又卷起他的舌头相互缠弄。
“等下,”
林轻越退开两步,将苹果放在小桌上,兰超上前一步,将他抵在桌沿之间,环上他的腰,轻轻地含住他的耳垂,“说吧,我听着。”
“我喜欢你,你大概是知道的。”
“嗯,我知道。”
“你也知道以我们两人的家庭,是很难在一起的。”
“嗯。”
“所以。。。。。”
“我不会放弃的。”
“我考虑过了,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会计较。。。那个,嗯。”
说到关键问题,林轻越还是难以启齿,兰超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不计较什么,说清楚。”
隔壁间的宝宝停止了吵闹,有刻意压低几不可闻的交谈声,还有列车行驶时的声音。
“就是。。。”林轻越犹豫片刻,闭上眼睛取下眼镜,凑到兰超耳边说了一句几近放荡的情话。
“我们做吧。”
兰超将他抱得更紧,两人之间密不透风。
“在这里?”林轻越愣了一秒,眼神慌乱地想要挣脱开。
就算现在两人将话说开了,按他的预计,必然是租一套临海的酒店房间,在浪漫的环境下共渡两人的第一次。
如果在这样的地方。。。羞耻度会不会太高了些?
兰超没有给他任何逃避的余地,一反片刻前的缠绵旖旎,粗暴地深吻,将他的手腕反剪到背后,一味地掠夺他口中的氧气,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的头仰起到极致。
林轻越想要回吻也完全没有机会,舌头早麻木得找不到方向,头顶的日光灯照在他熏红的脸颊上,纵然有再多话想说,也抵不过此时的缠绵悱恻,便只想闭上眼睛享受这个动人心魄的吻,双臂挂在兰超脖子上,全身的感官都被对方劫走。
待兰超动作慢下来,林轻越才想起换口气,只是被吻得稀里糊涂,什么时候衬衣挂到臂弯也不知道,突然感觉胸口有点凉,原来是流下的津液淌到胸前,继而对方滚烫的胸口贴上来,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明亮的灯光下,两人的身体相互挨擦,溺死人的长吻终于结束,兰超低头从他的下颌吻到锁骨,流连在那处细细啃噬。
离了那个吻,林轻越便感觉刚才那种灭顶的快意从身体里抽。去,想起前两次兰超亲他乳。头时,本不该有什么感觉的,此时却心痒地自己挺起胸送到兰超嘴边。
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出羞人的声音,暗示得这么明显,兰超却故意撩拨他,“想让我亲哪儿,直接说好了,你那点声音谁听得到。”
林轻越干脆不开口,直接将兰超的头按到自己胸前。
兰超含住他一边乳。头,将那里舔得濡湿,一只手照顾他另一边轻揉慢捻,其实兰超不知道这样做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也毫无技术可言。
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他的皮带,扯出来扔到铺位上,含着他的乳晕咬了一口,又用舌尖舔平深浅不一的齿痕,含混不清地说,“这样,舒服吗?”
“嗯,把灯关上。”林轻越刚开口,就有细碎的呻。吟溢出。
“不关,让我好好看看。”
“。。。。。。”
长裤刚褪下,兰超就看出他那里被内裤包裹出的形状,隔着一层布料揉搓。
“你平时都没自己弄过?”兰超拉过他的手包裹着那处,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套。弄片刻,就放开他的手去揉捏他的臀,“是想着我弄吧,怎么弄的,你做我看着。”
“。。。。。。”
兰超故意不褪下他最后那点遮挡,就那样轻重不一地揉着,林轻越被他弄得欲罢不能,自己手上的动作也不舍得停下,怕他再说羞人的话被别人听去——过道里不时都有人经过,不大的脚步声都听得异常清楚——主动吻上他,堵住后面的话。
林轻越手上没了束缚,就想着自己把手伸进去尽快解决完事,天知道等会兰超又会想到什么法子折腾他,不过片刻就射在内裤里,湿腻得很不舒服。林轻越有些尴尬地由着兰超给他褪下内裤,脱下鞋袜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全。裸站在对方面前,而兰超除了被他揉皱了衣领外,穿着还是整齐的。
车厢里暖气开的很足,林轻越并不觉得冷,只是强烈的对比实在让人不堪。
“想帮我脱?”
兰超从他盯着自己颈项看的目光里琢磨出他的意图来。
“啊?还是不要了。”做到这里,本就不可能停下,林轻越却临时打起退堂鼓,转身去找自己的衣服。
林轻越天生皮肤就光滑水嫩的,加上他经常宅在家,皮肤就更加白皙,刚刚沉溺在情|欲里耳根到脖子的红晕还没褪去,现在弯腰拾掇东西的样子简直让人血脉喷薄。
兰超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他后背,舔过他的耳廓,将整个耳朵含到嘴里,舌头灵巧地舔过耳朵里每一处。林轻越全身一僵,撑在床边不敢动弹,脑子里好像有什么轰然炸开,然后一片空白,只剩下耳朵里嗡嗡回响。
舌头在耳朵里舔。弄,就像一条温暖的蛇,顺着脊椎传到全身各处,腰间一软,想不发出声音都难。
兰超知道他的耳朵特别敏感,更加不依不饶地舔舐,扶着怀中柔软的身体,手又握住他要紧处,另只手抚上他胸尖反复抠摸。
几处最敏感的地方都照顾到,刚退去的快。感又疯狂地席卷全身,如果不是兰超抱着他,根本就站不稳。
“又不是不舒服,非得那么被动,刚才还说想被我。干,撩拨人半天又想一脚把我踢开。你这管杀不管埋的死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呢?”
兰超在他胸前重重揪了一把,还意犹未尽地咬了下他的耳朵,林轻越对疼痛猝不及防,不小心叫出声,他的声音本就软糯,刻意压抑的呻。吟听在兰超耳中,简直胜过任何催。情的毒药,正盘算着不论这家伙如何反抗,先办了再说的念头。
突然,林轻越转过身熟练地解开他衬衣所有扣子,在他错愕的目光中,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想去推眼镜的时候,才想起已经摘下了。
“其实我一直都想亲手把你扒光了,看你还能像先前那样若无其事地说话。”
林轻越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兰超由惊转喜,脸上立即挂上欠揍的笑,抬起手臂,一副任君予求的样子。
碰到他皮带的手微微一抖,升起自暴自弃的心思,这就是力不如人的悲剧,打不过也说不过,现在看似占了上风,实际却是自投罗网。
兰超见他半天没有动作,本就不多的耐心被他消磨殆尽,捉住他的手腕翻个身,将他的双手按在车厢门上。
林轻越又听到兰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别动,乖”之类,只是他现在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整个人被暴露在车厢门上的镜子里,以一种猝不及防、狼狈不堪的姿势——全身赤。裸,手无措地撑着镜子,皮肤透着异样的粉红,眼神茫然望着镜中的自己,身下的那处高高翘起,龟。头还沾着淫。靡的浊白,兀自冒出的液体顺着茎根,将囊袋打湿透。
在他失神松懈时,兰超已经做好润滑,挺身刺入,轻易地就插到底。林轻越只觉得脑子眩晕,顶灯反射在镜子上扎得眼前发黑,唯有身体里的冲撞是真实的,一次又一次将他从意识的边沿拉回,再经历一番灵魂都被撞出体外的刺激。
林轻越无力去计较自己又在对方手中泄了几次,从心到身体都被狠狠掏空了,又似沟壑难平地任由兰超予取予夺,脑中什么都不想的时候,身体的反应就更真实,从开始的胀痛感,到后来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完全冲破理智地舒爽,直到要破下唇,喉咙里的呜咽声带着情难自抑的抽泣。
兰超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今天晚上做得确实有些过火了,林轻越一直埋着头,只听到他的声音就很想好好地欺侮他,光。裸的背脊上也被他弄出不少青紫的吻痕,特别是后腰,被勒出两道红痕。
他小心地将林轻越抱到床铺上,拉了薄被搭在自己背上,俯身到他面前。
果然是哭了。
兰超轻轻地舔着他的泪痕,口中都是咸湿的味道。
林轻越则用腿盘上他的腰,似不习惯身体里空虚的感觉,还没完全合上的穴。口翕动着自己挺腰凑上去,将那根火热的物事整根吞没进去。
看着林轻越迷离哭红的眼睛,兰超担心怎么哄才好,怕他是因为受不了,只好慢慢抽。送,抵着刚才让他舒服得紧那处反复操。弄。
没想到他缠起人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刚平复的呼吸又变得粗重,说话的声音也黯沉得厉害,“都哭成这样了,还想要?”
“嗯,像刚才那样,不要。。。停。”
兰超本想再逗他两句,不料这家伙老实起来更诱人,不等他用力顶。弄,已经自己笨拙地抬腰迎合。这般光景撩得兰超火起,差点忘了过道里不时走动的人,和隔壁车厢又开始哄孩子的年轻父母。
这次的羞耻度确实太高了,天知道林轻越是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下简直跟平日里判若两人。
两人在飞驰的列车上,密不透风的小小空间内,几近疯狂地交。合,迫不及待地交换深吻,恨不能将自己嵌到对方身体里,从此合为一具躯体,紧密到无法分开。
几乎在兰超射到他身体里的同时,林轻越被包裹在对方手中再次泄出,这已经是今天晚上他被弄得射第三次了,全身软得连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弹。
兰超将两人收拾干净了,又去拧了条热毛巾给林轻越擦身体,将人治得服服帖帖,再把车厢门开条缝,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小小的隔间里充满暧昧的气味,得慢慢换新鲜空气。
待做完这些,已近深夜11点。
兰超给林轻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跟他低声聊天,他睡了一下午,刚那么一折腾,现在反而兴奋得睡不着觉,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林轻越则半眯着眼睛,抱着他一只手,闻着熟悉的味道昏昏欲睡。
“兰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轻越舔着他的指缝,将中指含在嘴里,抬眼看着他的表情。
兰超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紧,难道林轻越知道或猜到了什么?
过道里的走廊灯熄了,只留下几盏脚灯,其他车厢的旅客也大多休息了,连隔壁时不时吵闹的婴儿也像睡觉了。兰超关上白晃晃的顶灯,车厢里立即漆黑,只有打开那道缝里漏进点微光。
互相看不到表情,耳边只有列车行驶的咔哒声,还有从过道里卷进来的风声,余下便是寂静得让人心慌的呼吸声。
半响,没有等到兰超的回答,林轻越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从没想过问兰超是不是也喜欢他,因为害怕问了之后得到的只是沉默。
而从刚刚长久的沉默来看,兰超根本就没想过同他交心。
或者是因为自己太过留恋今天晚上兰超对他的温柔,本不该问对方的隐私,只是因为对方将两人的关系仅仅定位在性伴侣上,多少是不甘心的。
林轻越心头有些酸楚,他是想和兰超过下半辈子的。这种想法如果是对于一个异性,旁人都会支持鼓励祝福,而之于同性,话题就显得沉重了。当前社会和大多数人主观对同性相恋是排斥的,而现实中这个圈子也确实太乱了。。。
林轻越疲惫地亲了亲他的指尖,放开他的手,“太晚了,你也休息吧。”
“如果我告诉你,你确定不会生气?”兰超估计他想多了,看来那事不说,恐怕以后他追究起来更麻烦。
林轻越心头一沉,果然有事!
口头上却不当回事地打哈哈,“谁没有点过去呢。”
兰超眸子一窄,看不出来林轻越平时文质彬彬,居然还是有过去的人,该不会哪天给整几个前任出来吧?
俯身噙住他的唇就是惩罚性的深吻,直把人亲到气息不稳才放开,“你有什么过去,先交代清楚了。”
“我没有,真的。”
“好吧,我相信你。”兰超没再犹豫,接着说,“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就是路人丁。”
“你。。。。。。”
林轻越的心彻底沉到低谷,连脸色也沉下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樱花酱、酷爱来咬我、biejiachen、祯壹、莫怪、乔陛、玄殿、菊爷、微雨、三千影、伊莎贝尔5201、老透、白痴君等亲人们留言,我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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