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林轻越不仅认识,还熟悉得很,正是跟他爸一起白手起家的同姓表叔,林富贵。
其他人见他不动,也个个坐如针毡,林轻越注意到会议厅里有几个空位。
林老头子在位期间,他身旁长桌一左一右的位置就分别是他跟林富贵的,林老头子进去了,林富贵也不给自己另外备椅子了,直接坐到龙椅上。
林轻越没有直接走到给自己准备的座椅,而是慢慢地踱到林富贵身后,边走边说,“我以前只听说过太子篡位,没想到表叔这么迫不及待,还没把太子迫害了,就自己龙袍加身,不怕这个位置坐不稳吗?”
说话间,林轻越已经站在林富贵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椅背,以180的身高俯视坐在椅子上的人,镜片反射冷冷的光,会议室里的空气似乎在迅速降温,又被空调一吹,不少人额头上都流下了冷汗。
“你一个野种,居然敢以太子自居,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到底哪点像你那个死鬼老爸,你恐怕连你妈那个贱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被俯视的滋味很不好受,林富贵见林轻越不服软,拍桌子就站起来。
可惜他五短身高,站起来也无法跟人平视。
林轻越心狠狠地痛,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将那个椅子往后拖了一段,调头对小刘说,“帮林总搭把椅子。”
长桌右侧立即响起一连串移挪椅子的声响,待声音平息下来,林轻越不愠不怒地做了个优雅的手势,“表叔,请坐。”
新帝登基亲自赐坐,用意很明显,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负隅顽抗就拿你开刀,杀鸡儆猴。
可林富贵纵横商场几十年,也不是吓大的,犟着脖子正想说什么,林轻越收回手打断他的话,“要说表叔你在公司也算三朝元老,股份25%是除了我爸第二大股东,可按法律的赡养制而言,我爸40%的股份有一半是属于我的合法财产,加上我的11%股份,算起来我能支配调动的股份是31%,所以我爸不在,我就是最大的股东。
如果表叔想跟我叙旧聊家事,大可等我爸回来后一起喝杯茶聚聚,现在我们先开会怎么样?”
林富贵恶狠狠地剜了林轻越一眼,表示走着瞧。
兰辉这天早上加班回到小区,提着给兰超买的皮蛋瘦肉粥上5楼,只见门洞大开,屋里到处不见兰超,倒是白小江蜷缩在沙发上还在熟睡。
兰辉把他摇醒,白小江一见是兰辉,吓得抱住头蜷成一团,惊恐地说,“兰医生,别打我,我真的不知道兰超去哪儿了?我错了,我不该告诉他林老师他爸被关进拘留所的事,我。。。。。。”
“你说什么?”兰辉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将人提起来,冰块脸上露出震怒的表情,比平时看起来还可怕,白小江浑身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兰辉抬起右手,巴掌停在白小江头顶,白小江害怕得闭上眼睛放弃挣扎,像条待宰的土狗耷拉下耳朵。兰辉将要落在他头顶的手掌硬生生地收回,把人礽回沙发上。
“吃了早饭自己去上学,别去给林轻越添乱。”
兰辉大步走出去按了电梯,白小江连滚带爬地扑出去,只看到关上的电梯门,“兰医生,你要去哪儿啊,你别礽下我一个人啊。”
***
兰辉找遍了所有兰超可能去的地方,那货的手机被摔了,还没买新的,也没办法通过手机找人。后来只好拿备用手机打电话问林轻越,结果林轻越也说没跟他联系。兰辉怕林轻越担心,只说是有病人急需手术想找兰超做助手。
兰辉疯狂地找了兰超一整天,问遍所有认识的人,没有一点兰超的消息,给他父母打电话,听兰妈妈问起兰超,也知道他没回家。兰辉从未如此慌乱过。
兰超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知道兰超跟林轻越确定恋人关系,只要在他视线范围内,不论兰超做什么都是可控的,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像今天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那人却了无音信。
兰超,你在哪里?
这天晚上,兰辉半夜才回402,白小江还在厨房里给他热着菜,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领带扯松了挂在脖子上,领口崩掉两颗扣子,西服下摆有点皱,头发也有些凌乱,眼睛红得跟野兽似得,嘴唇上起了一圈燎泡。
白小江从没见他如此狼狈过,即使在医院时跟兰超打得昏天暗地,站起身换套衣服,依然是道貌岸然五毒俱全的精英范。可就兰超失踪一天的时间,就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如果兰超被人劫持的话。。。。。。
白小土狗凶残的脑内剧场又开播了,一会是兰超被人大卸八块丢塘子里喂鱼,一会是坏蛋被兰辉生抠鸭肠,妈蛋,太血腥了,谁敢触兰辉逆鳞,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如果是兰超自己离家出走的话。。。。。。
这才几天啊,兰超那货又欠揍了吗?
要是被兰辉逮住,拖回来那绝壁又是一百遍啊一百遍。(谁来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我没想多。)
兰辉进门就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里走,这差不多是他每天回家的固定模式,自从上次说浴缸里的泡泡像女人泡澡玩的,白小江就研究各种药材,每天煮上一大锅药汤给他泡澡。
白小江听到浴室里响起入水的声音,才盛了碗特地熬的肉粥端进浴室。
“兰医生,吃点吧,你大概一天也没吃饭了吧?”白小江小心地舀了勺,喂到兰辉嘴边。
“我吃不下,你出去!”兰辉闭着眼镜泡在浴缸里,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挥手拍开递过来的勺子,白小江没稳住端碗的手,滚烫的粥溢出来洒在他手背上,手一滑,碗掉在地上。
“哐——”
瓷器坠地清脆的声响让兰辉睁开眼睛。
白小江连忙趴到地上捡碎掉的瓷片,忍住痛没叫出声,把碎片扔到垃圾桶,又赶紧接水冲洗地板,拖地。始终低着头,麻利地干活,一声不吭地做完这些,轻轻带上门出去。
两人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兰辉静静地看着他做事。
到底有多久了,大概是从他闯入自己生活那天开始,他在做事的时候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因为自己说看资料的时候需要安静。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习惯里他的存在,却刻意不去想他的感受。
平常人家,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最任性,最让父母操心的叛逆期吧?
为什么他对自己就从没起过逆反之心?
他。。。也是会有怨言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樱花酱、酷爱来咬我、biejiachen、祯壹、莫怪、乔陛、玄殿、菊爷、微雨、三千影、伊莎贝尔5201、老透、白痴君等亲人们留言,我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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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请用文中喜欢的人物名,或作者名,浅爷爱大家哦~
今天出去了,晚上才回来,所以更得有点迟了,呜呜呜
这文实在是拖不起了,会尽快完结,兰辉和白小江之间还有很多破事,准备开新文写了,因为兰超跟林轻越的事即将告一段落,大概在大灰狼和小白兔为主角的文里,他们就做配角吧。
取文名废星人浅爷,力求大家的意见,大家说这两只做主角的文叫什么名好呢'歪头
喜欢这几只的亲们,请继续关注浅爷的新文哦。
、抵死缠绵'一更君'
第40章
兰超一消失就是三天,把他哥老毛病都给气犯了,腰痛,上学那阵子打篮球给扭伤的,每年总会痛个一段时间。
林老头子的初审通知也下来了,定在一个月后。
眼见着过两个月就是元旦,过了元旦就是农历新年,日子一天比一天冷,也不知道老头子在里面熬不熬得住。这回是有人铁了心要将林老头子扳倒,林轻越处理起公务来还能上手,要让他跟那帮老狐狸勾心斗角玩商斗,就欠火候了。
林轻越愁啊。
公司里那帮意图谋权篡位的老臣越来越坐不住,成天想着方子给他使绊子,就像一条船,一部分人往前划,一部分人使反劲,不是在原地打转就没损失的,只要公司一天开着,从高层到外面跑销售的几千口人的工资就得照发。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兰超联系林轻越了。
消息框是直接在林轻越桌面上弹出的,之所以判断对方是兰超,是因为“皇室酒店1520”几个字。
消息框在显示器上出现3秒后消失,出现下一条消息“办公室的独立电梯门打开后就进去,直接到地下二层车库,上车牌号为XXXX01的黑色凌志。”
这条消息刚消失,独立电梯就发出“叮”轻响,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林轻越没有任何犹豫,拿上外套就进了旁边的电梯。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确实停着辆黑色凌志,林轻越快步走过去,坐到副驾驶座。
“小刘?你不是到惠风那边去处理工地安全问题了吗?”林轻越本以为是兰超,结果竟然是半小时前出去的小刘。
“惠风那点事故是有人故意割断了安全绳,造成工人从四楼掉下来,落在下面安全网上,再弄出安全网坏朽的意外,让人摔伤脚踝。”小刘熟练地倒车驶出地下停车场,一路没有任何阻拦,连例行的出入检查也没有。
“知道是谁做的吗?”林轻越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安全事故,可大可小,如果闹起来耽误工期赔偿事小,如果当事人受人指使存心找茬,就要追究民事责任。
“割断的安全绳在警方调查取证时,已经被人调了包,安全网也是。以前工地上的事都是由林总,也就是林富贵处理的,这两天他也跟缺席那几个请了年假,等着事情闹大呢。”
“是谁叫你来接我的?”就知道那些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他赶下台了,林轻越本打算问小刘是不是兰超,开口时又多留了个心眼。
“难道不是少爷吗?”小刘随口接道。
“哦,我临时要去见个大客户,给秘书部打了声招呼,让准备辆车,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你找回来了。”
“少爷你也别太着急,那些人都是墙头草,生怕麻烦事沾到自己半点。
反正我刚有事,耽搁了下才出去,看到个匿名短信叫我回公司接你去皇室酒店,就折回来了,还特地给门卫打了声招呼说马上要出来。去惠风那边正好顺路,应该用不了一个小时。
要不我等会过来接你?”
小刘专心开车,没注意到林轻越陷入沉思。
“不用了,今天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好的。”小刘跟着林老头子混这么多年,当然能听出林轻越的言外之意,不该知道的事就不问也不说。
林轻越却更加疑惑,到底是什么事让兰超利用他身边值得信任的人,还不让小刘知情。
下了车,林轻越来到15楼1520房间门口,轻轻碰门,虚掩的房门就从里打开,被兰超拉进房间里。
“兰超,到底怎么回事?你放开我。”
门锁在身后阖上,只是普通的标准间,兰超把人拉到床边才放开手,继而揽过林轻越的腰,圈到怀里。
林轻越的肩瘦削却骨肉均匀,下巴搁在上面非常舒服,“死宅,发生那么大事,怎么都不告诉我?”
直到听到兰超熟悉的声音,闻到他熟悉的味道,林轻越绷近了半个月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一点,却僵着身体有些不习惯,“你,最近好吗?”
“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兰超的语气很激烈,尽管是白天,但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室内除了盏地灯,光线很昏暗。兰超逼视近在咫尺的眼睛,将他箍得更紧,眼中尽是怒火,
“你不接受我隐瞒你路人丁的事,可我也是在加你企鹅后才知道的,之后也一直有给你写长评,对于我来说,你是林轻越,是林下轻锋都一样,是我兰超爱的人。
你可以说,在我不知道你是林下轻锋时,我对你没有好感,并不喜欢你。你也可以说,我以前对林下轻锋存有令人不齿的妄念,我都承认。
可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不论你有多少种身份,老师也好,作者也好,林氏集团继承人也好,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才能接受我,你说话啊!”
林轻越被兰超几近嘶吼的样子吓了一跳,以前兰超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懒样子,即使别人再急也能晾在一旁说风凉话。就算那次苏炎彬的事让他很生气,一个人跑出去,也是非常冷静地一步一步给人设套,把人给整了,从没像现在这样情绪失控过。
林轻越安静地听他说完,没说对不起,而是,“兰超,我喜欢你。”
终于说出这句在心头百转千回的话,再也不用害怕说出口后换来的是对方的沉默,因为兰超已经用行动证明,他等这句话很久了,鱼儿终于养肥,可以一口吃掉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吻上对方,这个吻从久别的缠绵到点燃欲。火似乎只是转瞬之间,两条舌头疯狂地缠绕在一起,偏过头想要吻得更深一些,舌尖直抵到对方舌根也觉得不够,大力地吮吸对方口中的空气,静谧的房间里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渐渐变成低低的喘息。
互相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兰超解开他的衣扣,而林轻越手下更重,扯掉兰超两颗袖口的扣子,两人连褪衣服的时间也不愿分开,仿佛离开这个吻就活不下去。
今天见面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上床,但及至此时,所有的阴谋算计、误会目的统统都抛到一边,两人很快坦诚相见滚到床上。
林轻越今天一反往常的被动和纵容,可以说是非常主动的,带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匍匐在兰超身上,令人窒息的长吻一刻也没停止过。
他拉起兰超的左手,握住两根相互磨蹭的海绵体,浑身发烫,凑到兰超耳边,“嗳,你给摸摸。”
兰超依言握住顶端滑腻的两根物事,颇有技巧地捋。弄,那处传来的快。感,让他恨不能马上把人翻过来狠狠操。弄,“你喜欢这样?”
“嗯。。。。。”说出的话变成了消魂的呻。吟,人趴在兰超耳边,那软糯的声音混着急促的呼吸,清晰地送进兰超耳中,别提有多勾人。
林轻越摸索着拉开床头灯,失望地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柜子,又拉过兰超另一只手按到自己后。穴处,暗示他放根指头进去,委屈地看向兰超,“怎么办,什么都没有。”
如果兰超现在还不做点什么,那就不是他上人,而是被人上了。又是一番深吻后,两人的位置已经调过来,兰超取出床头上扔的包里一小瓶东西,挤出一些,捂热了才放进已经被开拓出两指进出的地方。
林轻越迷茫地看着他,“你居然带着这个?”
“还好我一直放在随身包里没扔,像你这样感觉来了就想要,也不琢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