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超关上办公室的灯,耳边只有淅沥的雨声,流下水痕的窗户就像一个老旧的相框,照片的背景是空旷的停车场和一辆宝石蓝跑车,站在相框中间的是等待他下班的爱人,身姿挺拔,翘首以盼。
尽管前段时间林轻越有说过几天回来,但马上就是他爸初审,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来。
兰超突然就想一直看着楼下那个人,将这画面牢牢地刻在心里,即使再过几十年,也能从心底翻出这张老照片,不会褪色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天黑得很快,路灯下那个人影似乎开始焦急,抬手看了几次表,向楼道走去。
兰超这才转身,却发现他哥正站在门口,办公室里尽黑,隐约可见他手里的伞尖下积了一滩水渍。
“你站那多久了,怎么不进来?”兰超一看到他哥就开始烦躁,最近更甚。
“大概就是你立那么久吧。”兰辉语气出奇的平静。
兰超打开灯,走过兰辉身边时,心里总有些不自在,最近兰辉奇怪得很,经常监视他吃饭眼都不转,那眼神就跟父母看待快出嫁的女儿一样,不对,就像看暗恋多年的对象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一样。
戳,也不对。
总之怪怪的,让兰超一接近他就浑身不舒服。
一定是他考虑问题的方式不对。
“喂,你衣服都湿了,赶紧去烘干。”
兰超没好气地丢下句话,急匆匆地往楼下跑,兰辉才走那点路就淋成这样,楼下那只呆子也不知道坐车里给他打个电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没跑几步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换了手机都没告诉过林轻越。
兰辉看着兰超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从没见他为哪个人如此紧张过,明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两个人却认真地较着劲。
一个等,一个抻。
愿打愿挨地维持着相互之间某种无形的羁绊。
兰辉的心好像也被这种情绪感染,满满的,塞着一些温暖的东西,兰超在他心中的位置一直是珍而又珍的贵重物品专栏,现在似乎可以小心平放了。或许这世界上真会有那么个人,像自己一样珍视兰超也说不定。
林轻越终是感冒了,在兰超家吃过晚饭就感觉很不舒服。洗完澡在毛巾架上也没找到兰超那条米白色的浴巾,只好找条干毛巾揉着头发,昏昏沉沉地走出浴室。
兰超刚取了浴袍,林轻越就撞进他怀里,整个人柔软无骨地贴在他身上,更要命的是,这货居然赤条条地就出来了。兰超赶紧拿浴袍把他裹上,林轻越懒得动,任由他动作,迷迷糊糊地问,“兰超,你的浴巾呢?”
“咯,还挂着呢,”兰超抬了抬下巴,示意衣帽架上,“你自己做的好事,我洗了几次都有印子,正准备扔掉。”
浅色浴巾上一块明显的斑痕,比大片的面料颜色更浅一些,林轻越很快就想到那天晚上在这里发生的事,面上本来就发烫,倒也不觉得更难堪。
“死宅,这么烫还跑出来干嘛?”
“还不是为了看医生嘛。”林轻越故意将看他,说成看医生,其实意思也差不离。
“我真该给你开点我经常开的那几种药。”
说归说,兰超还是把人放到床上,再去找常备的感冒药。
就像让林轻越在雨中等他半个多小时,看他为自己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很乐见林轻越为他所作的点滴付出。
同样的,现在端水喂药,他也很乐意为对方做些平常的小事,这些小事让他心里踏实。
林轻越顺从地吃下药,就抱着兰超的腰不撒手,头枕到他腿上,落下背上的被子。
“宝贝儿,你陪我躺会。”林轻越行使病人的特权,软糯的声音听起来有撒娇的意味。兰超最受不了他示弱,虽然林轻越性格相对软一些,平时对兰超多数时候是纵容的,但从没对兰超撒娇过。
同样是示弱,纵容跟撒娇是完全不同的。
兰超怕他感冒加重,只好和衣躺到他身边,连带睡袍把他紧紧抱着。
橘黄的灯光下,林轻越眼睛半阖,白皙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酡红,特别是嘴唇,像抹了层胭脂蜜,鼻翼似呼吸困难,微微翕动。
兰超很少下细看他的长相,总觉得不是自己喜欢那类型,可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长相,不过是经常对自己说,就这人了,横竖将就着看吧。
现在凑近了看,才发现林轻越长的很是惹眼,脸型很漂亮,特别是线条柔润的下颌,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性感。
林轻越见兰超只是抱着他,没有别的动作,胆子也大了。
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手慢慢地解开他的衣扣,轻轻地吻他的锁骨和颈脖,见他依然没有动作,再解开兰超的皮带。褪下他的裤子后,林轻越小心的拉开自己的睡袍系带,用脚将兰超的裤子踢到床下,这才放心地将滚烫的身体贴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樱花酱、酷爱来咬我、biejiachen、祯壹、莫怪、乔陛、玄殿、菊爷、微雨、三千影、伊莎贝尔5201、老透、白痴君等亲人们留言,我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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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星湖的二更君'
第43章
“都生病了,消停点。”兰超当然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但人都主动贴上来了,也不可能推开,只好忍着等他折腾够了事。
林轻越或轻或重地亲着兰超的唇,偶尔伸出舌头舔舔,却不深吻,没有了衣料的阻挡,手也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对方身上乱摸。从兰超紧实的腰线一路向下,摸到窄而结实的胯,再缓缓地揉捏他的臀瓣,肖想着如果兰超就这样不反抗地给自己压一次,那就圆满了。
想及此,手就更不老实地在臀缝和囊袋之间摩挲,口中也似呓语般念叨,“宝贝儿,你就让我上一次吧。”
兰超没听清他在嘟噜什么,但他的意图是很明显的,手滑进睡袍里在他的臀上用力拍了一下,“不该存的心思,想都别想。”
林轻越原本发烧脑子就有些微熏的睡意,吃过药后更加乏力,可越是不清醒,体内的欲。望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欲罢不能。
被兰超拍了下后,倒是清醒了几分,抬起头看兰超的眼睛,那眼神七分委屈,又混杂三分情。欲,奕是醉人的紧。
兰超被他撩拨得火起,将他往床中间一推,抵上他的腿缝,存心要吓唬下他。林轻越则借着他的力道翻过身,顺便把浴袍彻底脱掉,拿光。裸的背脊磨蹭兰超的胸口。兰超将自己硬了半天的物事插到他股间律动,林轻越就随着他挺。送的节奏轻哼出声,后背紧贴到他怀中,拉过被自己枕在颈下的手臂,将手指按在胸尖上,“这里也要。”
兰超拿他没办法,只好捏着那点抠弄,看来今天晚上不让他折腾够,自己也睡不成安稳觉。林轻越却不满足于此,又拉过他的右手覆在自己那根半硬之物上,刚一捋。弄就在手掌中迅速大了一圈。
“嗯。”
就在兰超三管齐下伺候这位主时,怀里这家伙又不安份地抓住自己在他股间出入的那根,不满地回过头索吻,“都硬了,怎么还不进来。”
才做两次,这货就会自己想法子找快。感了,虽然知道他是出于本能地索取,兰超还是觉得不让他长点记性,恐怕哪天还真要上房揭瓦了。兰超反过手取出床头柜里的润滑液,挤了些在手心,抹在自己性。器上,生生地挤进去一截。
“啊。。。。。”没等兰超动作,林轻越就弓身含着那物摆臀迎合,像前两次那样,自己找着那处舒服的地方顶。弄,突然颤抖着软倒在兰超臂弯。
本就忍了半天,而怀中人沉迷于情。欲中的痴态,让他心中一荡,再不怜惜他,整根没入照着刚刚林轻越顶到那处疯狂地操。弄了十几下。
“别。。。。。轻点,我生病呢,慢一点。”
林轻越此时倒是想起自己还在发烧了,兰超再忍不住低声说了句国骂,又重重拍打了他一下,“刚惹火的骚劲上哪儿去了,活该让你吃些苦。”
说归说,兰超进出的力道还是轻下来,缓慢地顶着那处操。弄,还得上下其手地照顾前面并一直跟他深吻,一场性。事做得比不做还磨人。
好在林轻越生病,浑身软得提不起一点力气,没过多久便舒服地射在兰超手上。兰超扯了些纸巾擦干净手,正想退出来自己到浴室解决了事,林轻越感觉他要离开,反手按住他的臀,又摸到两人连接那里,揉着兰超的会。阴,“别走,就射在里面。”
兰超用力挺。送几次,复又缓慢抽。插,“那么希望我射里面,是想自己给你家老头子生孙子吗?”
“我倒是想,可没那功能。”林轻越有气无力地享受高。潮的余韵。
“前段时间听说米国有种手术能让男人怀孕,你想不想试试?”兰超故意逗他。
“别,你想整死我啊。”顿了一下,林轻越又哼哼,“暧,就这样一直放在里面也挺好的。”
“我倒是想整死你”可这话就只能在兰超心里想想,自虐似得又搞了近半个小时才解脱,而怀里那只没心没肺的家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生病纵。欲的后果是立竿见影的,林轻越早上醒来刚动了下,就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高烧退去,身上也没有黏腻的味道,显然是兰超趁他睡着已经清理过。
可今天是他爸开庭的日子啊,魂淡。
昨天晚上来找兰超,也是为了叫他去陪审,可现在几点了啊。
林轻越穿上睡袍走进浴室,想找钥匙到对门去换衣服,可放在架子上的脏衣服不见了。
餐厅里飘着早餐的香味,林轻越戴上盥洗台上的眼镜,兰超从背后保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下,看着碍事的眼镜说,“改天配副隐形眼镜吧。”
“以前用过,不习惯,以后我在家尽量少戴眼镜。”林轻越拉开兰超的手臂,匆匆往外走,“现在几点了?我的钥匙呢,我过去换套衣服,你上午有空吗?跟我去趟法院。”
“现在知道着急了?”兰超靠在酒柜旁,好整以暇地看他到处找自己钥匙,“你的干净衣服我放床边了,钥匙在餐桌上,不想去迟的话就赶紧吃早饭,吃药。”
两人到楼下时,兰辉和白小江正站在小宾利旁边等他们,昨天晚上因为下雨,车直接开到楼下,还好这楼就他们几个人住。
林轻越心头突然涌起满满的感动,他们三个人居然都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没等他表露出任何情绪,白小江就“嗷嗷嗷”跑过来拉着他问长问短。
去法庭的路上是兰超开车——兰辉刚加夜班正闭目养神,林轻越身上痛(各种意义的),白小江就更别指望了,一直拉着林轻越叽叽喳喳讲各种八卦——气氛很好,好像四个人又回到了前段时间一直住那段日子,好像林轻越只出门几天,又或者根本没有离开过。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就像。。。。。。家人。
初审出奇的顺利,林轻越在作假账时,故意漏掉几笔数额较大的偷税单子,总额达到六百多万,也正是这六百多万免去了林富强的牢狱之灾。
如果账目做得滴水不漏,势必会继续查下去,到时候天知道会出多少漏子。
但有这样庞大金额的税单,按法律正好不追究刑事责任,却要处以民事拘留,缴纳罚款则可当庭释放,于是林老头子吃了一个月牢饭后,被当庭释放。
林轻越在里面办理一些手续耽搁了半个多小时,跟他爸走出法庭的时候,另外三个人正在露天停车场等他。
林富强当然知道那几个人的存在,可经历了这次大起大落,虽然林轻越没跟他说什么,但以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其中肯定得到了朋友的帮助。儿子已经对自己公开出柜了,他还能说什么。
午后的艳阳高照,久未放晴的天空一碧如洗,远处法国梧桐的树叶被秋风吹得唰唰响,林富强深吸了口气,有种再世为人的恍惚感。
林轻越看着向他挥手的白小江,露出温和的微笑,林富强看向另一边来接他的小刘点点头,暗叹了口气,“看来是我这辈子年轻时作孽太多,就一个儿子还喜欢男人,难道我们林家的香火就这样断了?”
“爸,你别担心,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林轻越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自己的父亲,老头子对延续香火百子千孙之类的,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
“发达?你给我生几个孙子再说这话!”林富强不觉间又板起脸,说完就叹口气,“去吧,总归是我当年对不起你妈,她心里可明白着呢,在天上看着呢。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在一年内我见不着孙子的话,就算肚子里也算,你再敢跟那群男人鬼混,我亲手打断你的腿!”
林轻越腿一软,差点给老爷子跪了,一年见孙子的意思是,现在就必须立刻马上给他弄出个种吗?
这也太。。。。。。那啥了吧?
让人接受不能啊,接受不能。
不等林轻越求宽限,林老爷子已经走向小刘那边。
林轻越心情复杂地走向宾利车,白小江立即打开车门,“艾玛,林老师,林叔叔刚才不会又是再跟你讲孙子的事吧?
你们林氏集团那么多萌妹纸,林老师你这是要挑到眼花的节奏啊,哈哈哈哈。”
白小江一个人打了半天哈哈,突然发现车内的气氛很诡异,气压越来越低,还是从不同方向散发出来的,奇怪地转向坐在前排的兰辉,“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接着,法院停车场的宝石蓝宾利车里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鬼哭狼嚎的尖叫,“啊——”
白小江久违的,专属林轻越的绝招,糖炒板栗子无差别攻击到他的头上,很快就在他抱头求饶中,漂亮的小卷发变成了一头鸡窝。
所以,日子还长着呢,幸福才刚刚开始。
你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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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呜~~~
终于完结了,大家酷爱粗线撒花,撒花。
新坑很快就开,主角是兰辉和白小江,其实也是这个故事的延续,本文里埋下的伏笔,也会在新坑里揭晓,点击传送门直达,喜欢这四只的亲们,点收藏吧新坑穿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