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大你几届,咱们行里的规矩,你得叫我师哥。”
“小秦,到你了啊。”
王磊不耐烦的推了把秦飞宏,秦飞宏手一滑掷了个12点,是4人中最大的。
“宏哥,给你,指定个动作。”
程晨把特制的骰子递给秦飞宏,他对这个结果有些幸灾乐祸,心里暗暗盼着付局长倒霉。
秦飞宏有点犹豫,选了两个骰子,掷出来竟然是抽打嘴巴这个组合。
王磊急得没法儿,本来是个余兴节目,结果上来先给客人一嘴巴,可规矩已经先说好了,只能心里面把罗成祖宗亲戚问候了个遍。
“那就自己来吧。”
秦飞宏更没法儿,这游戏就算是掷到小概率选项也能玩的很色情,但付局长估计不乐意跟他们几个摸脸厮混。
付局长盯着秦飞宏,像是打算用恨意把人盯出俩窟窿,可惜眼神到底不能杀人,而付局长还要故作大度的愿赌服输,他抬起手在脸上拍了一下,声音清脆极了。
“继续。”
“师哥,我请你吃饭吧。”
秦飞宏追了罗成一路,面试之后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是飘得,出门走出去好远才反应过来傻乎乎的没说谢谢。
“你有钱?”
罗成明知故问,像秦飞宏这样的北漂,刚毕业又找不到活,来面试穿的衣服虽然整齐却很旧,想想就知道日子过得并不好。
“呃,随便吃点。”
秦飞宏挠了挠头,他兜里还剩下不到两百块,但想着好赖请罗成吃一顿,等进了剧组就有盒饭管饱了。
“行,随便吃点。”
罗成也不揭穿,他打算带这个小家伙吃顿好的,秦飞宏身上有种特别吸引人的气质,好像你丢个肉骨头过去,他就会两眼放光的看着你,跟着你黏在你脚边。
罗成的随便吃点仅仅是字面上的随便,秦飞宏被牵着进了家门脸极不起眼的小楼。
入了厅堂只觉得光线晦暗,净是前朝的物什摆设,一路曲曲折折,三步一景五步一阶,脚下似乎还引了活水,蜿蜒淙淙。
“师哥……”
秦飞宏凳子只敢坐小半边,北方入冬冷得很,可他却出了一脖子汗。
罗成也不看单子,闲聊似的跟人点菜,秦飞宏裤兜里的大钞都被攥的湿了,几次想开口又实在不好意思打断。
“得了就这吧。”
罗成点了四个菜,一汤一酒,另要了两道点心,他口味清淡吃的也讲究,这家仿膳做得正宗,来的次数多了,也算是熟客了。
秦飞宏如释重负,他是真怕罗成张嘴说个没完,点够个108道菜才肯罢休。
秦飞宏心里想着一会有什么法子先把罗成支开,帐要是欠下了也能慢慢还。
“师哥,你是不是特别忙啊,要不一会……”
“什么事也大不过吃饭,这顿算我的,你的那顿就先记着。”
罗成看着坐立不安的秦飞宏有点想笑,他发现秦飞宏非常耐看,每一个表情都透着股活泛劲儿。
笑得时候带点讨好,不笑的时候又显得特委屈,就是没有表情的时候厚嘴唇也下意识的微微张着,就像他点的那道海红鱼唇,红润柔滑,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那多不好意思……”
秦飞宏抹了把脖子上的汗,室内暖烘烘的让人每个毛孔都舒坦起来。
罗成不仅是个饕客,还是个极好的陪客,他给秦飞宏讲菜里的掌故,讲品评优劣时的门道,既不是引经据典的纯粹掉书袋,也不是干巴巴的直接背菜谱。
就像是晴日午后一起懒在躺椅上的老朋友,给你讲些生活中随处拾得的小段子,机智又逗人发笑,多一分则流于卖弄,少一分难免略显平淡。
秦飞宏吃着菜听着故事,罗成的声音不高不低,略带些痞气的京片子味儿,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打着转扑腾着往心里去。
“师哥,我,我不能再喝,我一喝多就手发软腿发痒,浑身痒的那哪儿都难受。”
秦飞宏特别夸张的一哆嗦,罗成正要给他添酒,三花酒是甜口的,他贪杯已经喝了好些,再喝就要真醉了。
罗成转了转手里的小瓷杯,白瓷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通透,这家店的三花酒是古法自酿的新酒,未过滤的酒液有一层淡淡的浮沫,口感细密繁复。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罗成举杯轻轻碰了一下秦飞宏的杯口,笑容像是鼓励又像是邀请,还带着少许恳求的意味,秦飞宏不知道自己怎么能从笑容里看出那么多层意思,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中了蛊,丢了魂,一杯接一杯的喝个没够。
“不是还有一个骰子么。”
付局长掷了个大数,组合出来的姿势是舔舐背臀。
付局长十指相交玩味的盯着点数最小的秦飞宏,似乎在仔细思量怎么才能讨回刚才的羞辱。
“我要你跪着,让他舔。”
付局长直接把骰子狗爬式那一面向上一放,指示程晨去舔秦飞宏。
“反正你平常也是被男人插,赌输了估计也很享受吧。”
“付局,你这有点……”
王磊心里面不大舒服,他羞辱秦飞宏是一回事,别人当着他面羞辱秦飞宏就是另一回事了。
“王总不是很赞赏你这位手下么,出来玩别这么放不开,姿势看准了,可别连狗爬都演不像。”
秦飞宏手肘撑着上半身的重量,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板。
当年为了完善这套游戏,很多动作他要重复多次甚至保持数个小时,罗成不仅会添加道具,还会在边上做详细的记录,作为实验品的秦飞宏叫不出声也动弹不得,只有生理数据不断地在仪表上变化。
经过反复的训练最后习惯已经内化成一种本能反应,秦飞宏在罗成面前就像提线的木偶,自主关闭了思考功能,因为在那样的情形下人不能想得太多,不然精神迟早要崩溃。
程晨抚摸着秦飞宏的背脊以示安慰,他感觉所触到的肌肉紧张僵硬,秦飞宏的一声不吭让他有些担心。
程晨轻轻地拍了拍秦飞宏的腰侧,一点点把人抱在怀里,可惜这么做也是徒然。
“真是个娘们。”
付局长对程晨的小心翼翼很不满意,他掂起酒瓶直接把酒倒在秦飞宏身上,将衣服裤子浇了个透。
“啧,湿了,你还不帮忙脱了舔干净。”
程晨愤愤的看了付局长一眼,秦飞宏穿的是衬衫和西装裤,料子吸了酒水变得特别贴身,秦飞宏又不动身配合,程晨只好抱住湿乎乎的秦飞宏手绕到胸腹处把扣子一颗颗解开,抽开皮带把裤子褪到膝窝。
“宏哥,你没事吧。”
程晨看不到秦飞宏的表情心里发急,可他的关切又不能在王磊和付局面前表现的太明显。
秦飞宏无法回答,他的意识已经先一步进入自我保护的状态,放弃了抵抗和感知。
“师哥,再来,呃,嗝,再来一杯。”
秦飞宏整个人都赖在罗成身上,被搀扶着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罗成摇头笑笑,喝多了的秦飞宏确实是手脚发软,全身扭个不停,像是被三花酒从里到外灌了个透,甜兮兮醉醺醺晕陶陶的。
“到了,歇着吧,你可真够沉的。”
“到……哪儿了?”
“我家。”
“嘿……师哥住的地方真大。”
秦飞宏趴在沙发上嘟嘟囔囔,脑袋都埋到了靠垫里,罗成赶忙把醉晕乎的人往床上拖,要是让秦飞宏保持这个姿势,估计没一会就得把自己憋死了。
“真是个祸害。”
罗成认命的只能当老妈子,他解开秦飞宏的衣服想让人睡的时候舒服点,可能是因为天冷的关系,秦飞宏下意识的抱住罗成,整个人黏得死紧,脑袋还拱在胸口胡乱蹭着取暖。
罗成眯着眼打量流了自己一身口水的秦飞宏,罗成这样的人物,到哪里都有人投怀送抱,但他不仅吃东西挑食,床伴也很挑,秦飞宏这样的只能算他艳遇排行上末位往后的档次,可是肉到嘴边,不吃岂不是太对不起食物了。
罗成将秦飞宏推成个侧卧抱膝的姿势,身下垫了厚厚的清洁用巾和橡胶单,平常事前准备受方都自己做,罗成也会偶尔帮着灌肠权当情趣,秦飞宏看起来没什么经验,现在又醉的不省人事,这些必要的清洁工作只好罗成自己动手。
调好比例的肥皂水和生理盐水家里常备的都有,罗成将灌肠筒挂好,备好弯盘放在一边,带上手套在将肛管均匀的涂上甘油,连好玻璃接管,排净管内空气,夹紧肛管一点点插入秦飞宏的后穴。
秦飞宏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肚子涨得难受,肠壁被温热的溶液撑开,出口却被堵着,他拼命想醒过来可身子沉甸甸的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压力越来越强,几乎是刚刚好到他的承受极限,那个堵住出口的鬼东西适时撤开了,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梦里找厕所,到处跑却怎么也找不到,又急又怕终于找到了就不受控制的一泻千里。
这样的清洁不知道反复了几次,秦飞宏只觉得下身都麻木了,意识在一点点清醒,那种被侵入的不适感越来越清晰。
“醒了么。”
罗成拍了拍秦飞宏的脸颊,他对奸尸没什么兴趣,更何况他也不打算强奸秦飞宏,上床这么快乐的事,当然要让这个小家伙好好体会。
“别给我装死。”
付局长蹲下身揪着秦飞宏的头发强迫人抬头,一声不吭的秦飞宏看起来有点不在状态,两眼无神极轻的在喘着气,好像呼吸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王总,你这手下连叫床都忘了,本事不怎么样嘛。”
付局长有意埋汰王磊,另一只手抬着秦飞宏的下巴,拇指卡进喉咙里恶意的抠弄按压。
秦飞宏本能的想吐,罗成会在实验前给他塞上口球,这种长期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让他下意识的叼住付局长的手指死死咬住。
“我操!”
付局长猛地一疼,手却抽不出来只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你他妈的松口啊!”
付局长急的连面上的斯文都顾不住了,坐在地上连踹带掰。程晨和王磊被这突发的事故吓了一跳,赶忙上来帮忙把两人分开。
程晨抹掉秦飞宏嘴角的血迹,拖抱着秦飞宏不断安抚,为了躲开付局长,刚才有好几脚都踹在了程晨身上。
付局长手上的牙印深得近乎伤及筋腱,他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捂着受伤的拇指恶狠狠的看着秦飞宏和程晨。
“滚开,我要不弄死他我不姓付。”
程晨面上堆笑,把人轻轻靠墙倚好,站起身挡在秦飞宏前面。
“付局,您大人有大量,我替宏哥给您赔不是。”
“一娘逼少在这儿唧唧歪歪,今天不见血谁也甭想出这个屋。”
付局长俩手都使不上只能拿肩膀想要顶开程晨,刚要动作就被拦住了,程晨瘦归瘦,年轻还是有劲,面上还客气的笑着,一手挡着付局长,一手提了瓶桌上刚开的酒。
“付局,不就是见血么,谁的血不都一样。”
程晨一仰脖对瓶吹了手里的酒,喝干净了掂着酒瓶往脑门上“嘣”的一磕。
“付局,王总,宏哥他不舒服,我先送他回去。”
程晨额头开始往下滴血,血珠顺着流到眼里,程晨使劲眨了眨眼,他觉得眼前红成一片有些看不真切,可他得撑住,最起码得撑到秦飞宏安全。
“程晨!你怎么回事!”
大王总接到弟弟短信急忙叫上罗成赶回来救场,进门就差点被满脸血的程晨吓晕过去,他的小心肝可是新晋的一线小生,脸上落了疤还怎么混啊。
“付局对不住,我手底下的人太不懂规矩,您这手上还流着血呢,咱们先上医院,别弄得血糊糊的再搅了罗老板生意。”
罗成看了看四周,秦飞宏愣愣的窝在角落里,衣服湿乎乎皱巴巴的,前襟大开裤子挂在小腿上,身上还有被踢打的痕迹。桌上几个骰子还在,罗成不禁皱眉责怪王磊。
“王总,当初我把小秦给你的时候就反复交代过,不要再让他碰这个游戏。”
王磊一时找不出话反驳,罗成会把调教好的新人分送给各个老板,脾性和安全事项都会交代清楚,王磊这几年在秦飞宏身上没少玩花活,也没见什么不良反应,渐渐地不怎么注意,只当是罗成言过其实。
“我……我这不是一时忘了。”
王磊尴尬极了,付局长在一旁气焰更胜,一副不打算善了的架势。
“王总,你这招待客人都用残次品嘛,”
“付局别误会,小秦是我最好的作品,不过那时候急于求成,有些东西做的过了。”
罗成表情转的很快,他声音不高,语气平淡。
“付局还是先把手上的伤处理一下,纪委黄书记在东头那屋,您可以顺道见见。”
付局长脸上变颜变色,他瞪着罗成,捂着手扔下句不必就忿忿的出了屋。
“程晨!你别吓唬我啊!”
大王总一把扶住差点摔倒的程晨,咋呼着让王磊赶紧叫车去医院。程晨被人拖抱着往外走,他看着越来越远的秦飞宏,心里面有种不舍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如释重负。
今天的事之后只怕大王总再迟钝也不会让他黏着秦飞宏了,那些故去的年华和情绪匆匆走向了结局,恍惚之中程晨只觉得秦飞宏在看着他,不再是礼貌性的招呼,也不再是躲闪式的敷衍,就那样终于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风景,片刻的驻足停步也甜蜜的像是永恒。影子甘愿躲在背后,是为了能让人拥抱前方的阳光。
罗成一边叫人收拾屋子,一边弯下身抱起秦飞宏,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伤口就是结了痂也不会真正愈合,罗成拍了拍秦飞宏的背,哄小孩似的安慰。他奇怪自己怎么会觉得心里有点疼,但他很快就把这点情绪上的小波动忽略掉了。
“师哥,你干嘛。”
秦飞宏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他身上没劲头还晕的厉害。
“小秦,跟男人做过么。”“没。”罗成站在床头解衬衫上的袖扣,秦飞宏回答的很老实,还有点搞不清状况。“要多尝试新事物,做演员生活体验很重要。”罗成脱了衬衫搭在椅背上,裸着上身坐在床边揉了揉秦飞宏的脑袋。态度亲昵又随意,好像只是在说炒土豆吃多了今天咱们吃个番茄鸡蛋吧。秦飞宏往被子里缩了缩,屋里还有点冷,他担心罗成感冒。“师哥你不睡嘛。”“还早,等会睡。”罗成脱的只剩一条内裤钻进被子里,秦飞宏觉得肚子上突然搁了只冷冰冰的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他占了人家的床,总不好开口撵人。“师哥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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