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胤禛突然大声喝道,把年羹尧吓了一跳。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胤禛接着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连艳儿都不要说。”
然后转身就向外走去。年羹尧看着胤禛暴走的身影,露出了得意的奸笑。
胤禛本就疑心很重,哪经得起年羹尧如此搬弄是非?寻思了一夜,今天下了早朝就去了太子府。心想,我也没让你送女人给我,不管你怀着什么目的,也不能把自己挑剩下的给我吧?看来真得给你提个醒了,否则,当我胤禛是个软柿子随便捏。
谁知到了太子府,寒暄完公事以后,他还没有开口问,太子倒先说话了:“怎么样?四弟,和二哥送给你的新弟妹过得好吗?啊,忘了告诉你,她还有个妹妹在二哥的府里。你得空常领她过来走动走动,这嫁过去好几个月了,还一次没来过,她妹妹兰儿一个劲念叨。”
说完,没等他答话,就对太监说道:“去,把兰主子叫来,见见她姐夫。”
那个兰儿来了,竟然没给他请安。对着他妖娆地一笑,嗲嗲地说道:“哎呀!姐夫,你怎么不把姐姐带来,人家都想她了。”说完,还冲着太子飞过去一个媚眼。
这把他给气的!啊,合着把妖媚动人的留下给自己,却把丑八怪送给我?这还不算,还要当面羞辱我?可偏偏这股肝火他还没法发作,所以,才有了晚上拿若洁撒气这件事。
若洁哪知道这里面有那么多的肮脏事?只能装着害怕地低着头;小声回道:“回爷,奴婢无话可说。”却腹诽着:TNND!冰四你抽什么疯?老娘呆在后院又没招你、惹你。
冰四冷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哼!你妹妹想见你,让你明天去太子府。明天你收拾一下,爷让人送你过去。”
哦!这一下,若洁才恍然大悟。要不是在太子那受了气;要不就是知道了太子把原本送给他的若兰留下来的事,伤了自尊,跑自己这撒气来了。哼!鄙视你,这种“有尿只敢对着自己女人撒的”男人,还算是男人吗?若洁心中对他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可又不能反驳,只好装作低声下气地说道:“请爷恕罪!明天奴婢不能去太子府。奴婢天生胆小,见不得大人物、大场面,否则,就会晕倒。”
“哦?”冰四怀疑加嘲讽的说道:“大婚那天你们不是见过面吗?你晕倒了?怕是被太子爷的风采迷晕了吧?”
嘿嘿!若洁在心里偷笑,看来是被若兰的事刺激着了。她拼命忍住笑摆着手说道:“没。。。没看着,就看到眼前黄呼呼的一片。然后,眼前就。。。就一阵发黑、天旋地又转,奴婢就赶紧把头低下了,没敢再看。”
“嘿”!若洁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冰四发出的好象是闷笑声,“所以你不敢抬头看爷?也怕晕过去?”
若洁赶忙答道:“是,爷。”心想,你赶快走吧!
胤禛这会反被眼前的小女人引起兴趣了,心想,言行倒是挺有趣的,不知长的怎么样?还没仔细看过呢?于是说道:“你起来吧,抬起头让爷瞧瞧,看你会不会晕倒。”
TNND!还有完没完?若洁边问候他家祖宗,边回道:“奴婢不敢,奴婢容貌丑陋,怕吓着爷。”
“哦?那就看能不能吓着爷。”冰四说完,一只手已经抬起了若洁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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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心里有些失望。还真是和她妹妹不能比,咋这么粗俗?本就因白天的事窝火,再一看若洁的长相,他立时又气恼起来。蔑视地看着若洁,嘲笑地说道:“长得是丑,都说扬州出美女,原来美女是这个样子。”
接着又恢复了冰山样,冷冰冰地说道:“守好自己的本分,没有爷的吩咐,不准踏出府里一步。”说完,转身朝外走去,撩起一股冷风。
作者的话:今天我会更两章,请亲们别忘了跟文。后面更精彩,看暗箭射来,若洁如何保护自己和小蕊,和冰四抗争。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暗 箭 (二)
“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又是一个天寒地冻的天气,北风凛冽,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奔腾驰骋,好象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雪。
冰四那晚走后,若洁好一阵大笑。把两个丫头吓坏了,夏红忙劝她说:“主子,您别太伤心了,爷是没发现您的好,要不奴婢把实情告诉他吧?”
若洁边摆着手,边笑道:“我没事,我是觉得你们爷太滑稽了!哈哈。。哈哈。。你千万别把我的事告诉他,否则,我就把你赶走。”
“哦。”夏红和小蕊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心想爷这么对您,您不怒反而笑得这么开心,不会是气疯了吧?观察了她好几天,见她照样能吃、能睡、能玩,才放心。
自从那天晚上冰四来过以后,又有七八天了。月桂院好象被人遗忘了,连那拉氏都没再来过。
也难怪,应该避嫌,毕竟冰四回来了。再说,她想学的、想要的,若洁几乎都满足她了,连她的那盆水仙花都让她拿去孝敬了冰四,“真是蝗虫过后,寸草不生。”理由还很充分,“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水仙花是你弄得,你这屋里特别的东西都得让我拿走,还有,爷现在回来了,你还是谨慎些,把自己打扮成刚入府时候的样子吧,不到爷睡下了,不要卸妆。”
于是,若洁屋里但凡她看上的东西,全拿走了,幸好她对吉他不感兴趣,否则,若洁都不知能否保住。要拿古筝,若洁死活没让,这是“肖若洁”的娘留下的,坚决不能拿走。
那拉氏一看她态度坚决,只好妥协。“那妹妹以后可千万不要弹了,找个地方藏起来吧。”说完,带着女仆扬长而去。至此人没再来过,连答应每天给她的一点牛奶也没了踪影。
这还是若洁告诉她的保养皮肤的方法:把牛奶、蜂蜜和珍珠粉和在一起,搅拌均匀,敷在脸上,时间长了,可以让皮肤又白又细滑,还可以用来泡手和泡澡。可蜂蜜和珍珠粉还能买到,牛奶却是有银子也不一定能弄来的,那是只有爷、福晋、侧福晋才能享受到的奢侈品。于是,那拉氏自告奋勇地说,以后她会从她的那份里匀点给若洁的。可是现在。。。
不想了,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本姑娘天生丽质,皮肤就像是剥了皮的鸡蛋,又白又嫩又滑!要不是为那拉氏雕刻水仙把手弄坏了;要不是天天化这倒霉的妆;要不是经常刮风,我那用这么作皮肤护理?若洁自嘲而又无奈地笑了。
幸亏小蕊和夏红每天想方设法给弄点来,说做面膜要不了多少,少一点,主子不会发现的。所以这几天皮肤好多了,她也就不让她俩去到处要了,因为这些天她老是觉得心慌,像是要有什么事发生,可她俩说,昨天已经跟人说好了,今天去拿来就行了。
她俩走后,若洁拿出了让李婶跟李叔要来的小木片,准备做一艘小木船,给弘昀做新年礼物。可做了有一会了,还不见夏红和小蕊回来,她心里越发不安了,正想让李婶去看看,只听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了,夏红哭着跑进来说道:“主子,您快去看看小蕊,她被打了,您快去救救她吧。”
什么?小蕊不是夏红,原就是冰四府里的人,还能认识些别人。她可是自己从肖府带来的,连院门都很少出,几乎和其他的人没有交集,怎么会挨打?
“夏红,怎么回事?小蕊怎么会挨打?。”若洁急了,赶忙问道。
夏红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主子,她们说。。。说小蕊在年侧福晋的。。。的药里下了堕胎的东西,害的年侧福晋流。。。流产了。”
若洁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差一点没站住!定了定心神,一个劲地强迫自己冷静!冷静!瞬间,想到了不该出现在院里的毒蛇。心里已经明白,这又是一个阴谋。小蕊是绝不会给年氏下药的,有人想借这件事来除掉自己。可怎么让他们找到了这个机会?得问清楚,才能想办法救小蕊。
“夏红,他们为什么说是小蕊下的药?你把事情仔仔细细说给我听。”
夏红摸了一下眼泪,气愤地说道:“都怪福晋和李侧福晋,奴婢和小蕊看主子的手迟迟不好,就背着主子去求福晋给些金创药和牛奶。
可福晋当即就冷着脸说:‘牛奶供给是有一定数量的,偶尔用用也就行了,哪能这么长期的满足你们主子?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她的好我记着了,可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完了,叫春桃拿了一盒金创药给奴婢们,就让奴婢们退下了。
可巧这事,让去给福晋请安的大阿哥听到了,大阿哥就让奴婢们每天去他那里拿,说他给您,还让奴婢不要告诉主子,怕主子知道了就不要了。谁知,这事被李侧福晋知道了,不但打了小蕊一个耳光,还骂主子一个贱妾还想喝主子的东西,真不要脸!大阿哥顶了两句嘴,说是他自己要给的,和您无关。李侧福晋就把大阿哥给关了起来。
奴婢和小蕊怕主子知道了伤心,就躲在花园里掉眼泪,遇见了年侧福晋的丫鬟绿柳,她看见奴婢们哭,就问:‘你们怎么了?怎么小蕊的脸肿了?’
先是小蕊不让说,可绿柳又问了:‘可是让你们主子给打了?’
奴婢一听就不高兴了,然后对她说:‘奴婢的主子从不打奴婢们。’
她一听就说:‘真的?那你们主子太好了。我们年侧福晋经常打骂我们。’说完,还把她胳膊上的淤青给奴婢们看。
然后又问小蕊:‘那是谁打你了?’
奴婢们就把李侧福晋的事对她讲了。当时她也挺生气,说:‘李主子也太刻薄了!不就一点点牛奶吗?至于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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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对奴婢们说:‘以后你们上咱们院里来拿,反正年主子也喝不了,倒也是倒。’
一开始奴婢们还推辞。可她说:‘奴婢是觉得你们主子是个好人,才给你们的,别人,奴婢还不稀得给呢。’
就这样,奴婢们从前个起就上年侧福晋那里拿牛奶了。”
若洁奇怪了,她俩一起去拿牛奶,为什么单单怀疑小蕊?难道。。。?此时,她真的不敢相信任何人了。就问夏红:
“那么,夏红你没有和小蕊一起去吗?为什么单单抓了小蕊?而把你放了回来?”
夏红看出了她的疑虑,急忙解释:“主子,是奴婢和小蕊一起去拿的牛奶。只是每次去的时候,绿柳都让我站在院门口望风,说是不能让别人发现了。刚刚爷让他们把奴婢和小蕊都绑了,是福晋让奴婢回来通禀一声,说让主子要谨言慎行,不要救不出小蕊,反把搭上自己。”
天啦!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自己竟然都不知道。难怪有一天好长时间没看着小蕊,问夏红说她太累了,让她去睡一会了。醒来时,看她眼睛红红的,自己问她怎么啦?她说是睡觉睡的吧?自己也就没太在意。
我真该死!要什么牛奶?皮肤差一点就差一点呗。现在,连累了小蕊,连累了弘昀。
不行!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让小蕊替我受罪。我倒要看一看,是谁想处心积虑地害死我?这雍亲王府里的深宅大院都有些什么“牛鬼蛇神?”为了亲如妹妹的小蕊,就是死?我白若洁也要和你们斗一斗!
心疼、气极加着急,使若洁完全忘了近几天因皮肤干燥、嘴唇干裂,没有涂抹脂粉、没有画眉、也没有擦唇膏,只在太阳|穴化了一颗痣,在嘴唇上抹了一点甘油加蜂蜜。然后,拉着夏红就冲了出去。
冰愠牺牲休息时间更新,亲们怎么不捧场呢?唔唔。。。伤自尊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抗 争 (一)
打开房门,呼啸的寒风夹带着鹅毛大的雪花迎面扑来,打得若洁几乎站立不住,每走一步,仿佛都要使出全身的力量,脸如刀割般的疼痛,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她抬起胳膊,挡住脸,艰难而坚定地向前走去。
到了厅堂,只见小蕊被两个小厮按着,一个小厮正在打她耳光。她的脸已经肿了,嘴角流着血,涕泪交流。
“住手”。若洁大喊一声,冲了过去,推开了正在打小蕊的小厮。
小蕊见她来了,口齿不清地喊道:“主子,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那拉氏一听小蕊喊冤,忙大声喝道:“住口!你这贱婢,难道爷会无缘无故冤枉你?”
若洁没有理那拉氏,抽出丝巾擦了擦小蕊嘴角的血迹,心疼地说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然后才转过身给那拉氏行了礼,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问道:“若洁见过福晋,福晋吉祥!敢问福晋,小蕊犯了什么错?要把她打成这样?”
那拉氏见若洁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神情有点慌张,但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借故低头喝茶避开了若洁直视她的目光,然后说道:
“妹妹,你来的正好。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年侧福晋的孩子早产了。太医看过以后说是她喝的药里有益母草和麝香。可年侧福晋从怀孕后,爷就下令,不经爷的同意,不准任何人到她的院里去。因此,就不明白这益母草和麝香怎么就进了年妹妹的药里了?她的丫鬟绿柳也说了,年妹妹的药都是她亲自经手、亲自煎熬的;这熬药的厨房里除了年妹妹院里的人,也没有别人进去过。可突然又说了,就前天和昨天小蕊进去跟她要过牛奶,还说,这事夏红也知道,因为,每次小蕊进去拿牛奶,夏红怕有别人发现,都在院门口望风。还说年妹妹昨天喝了汤药以后,就感觉到肚子疼,夜里就见红了,赶紧又喝了一碗保胎的药。谁知,不但没保住,还在今早产下一个男婴,已。。已经没气了。爷气怒交加,让我严审此事。姐姐我也是奉命行事,所以,妹妹你也不要怪我,还是劝劝小蕊把这事认了吧,不要连累了无辜的人。”说完,还递给若洁一个眼神。
这番话把若洁给气着了。就凭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