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简直无语了,他以前怎么就没瞧出来死小子的心理素质这么好。
秦非心里有气,又加上就这么直接面对江宁他多少觉得面子挂不住,毕竟以前他追江宁的时候,是以一种主动进攻的姿态,那时候他特自信有一天江宁会臣服在自己身下,可现在,被压在身下的是他!
而且以前他想着征服江宁的时候,一直没有在意过两人的年龄差距,但现在,他看到江宁一点疲惫的姿态没有,还能出去晨练,而自己躺在床上连起床都费劲,两个人之间八岁的年龄差立刻显露无遗。
被男人上已经让他很难接受,这个男人还比自己小了八岁……靠!
秦非撇过脸,不理江宁,冷冷地哼了一声。
江宁一眼就看出秦非的心思,眼中的神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又道:“你洗澡吗?”
秦非还是不理他。
江宁耸耸肩,自己进卫生间先去洗了,不一会儿传来哗哗的水声。
秦非四处瞧了瞧,这宿舍里两张上下铺,一共四个床位,除了自己睡的这个下铺外,其余的三个床位行李都卷成一个卷,盖着布单,看来这间宿舍的其他三个人已经回老家了。
其他三张床位没有睡过的痕迹,这么说后来江宁是跟自己挤在一张床上睡的?!难怪他睡觉时总觉得身后有个火热的东西贴着自己。
想到这里,秦非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江宁的恼火竟然莫名减少几分。
过了一会儿,他披着薄被坐起来,满身疲惫,身后那个位置更是阵阵疼痛,不过比起前一次,疼痛感小了很多,而且这次江宁的技术有了质的飞跃,他没有见红,果然连自己的身体都在习惯被插么?
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小腹、胳膊、大腿,除了吻痕就是牙印,还有紫青的印子,死小子一到床上真是不分轻松,整个就一禽兽!
江宁洗完澡,下身穿着一条运动短裤,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来。
秦非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心里顿时平衡了,江宁的身上也没好到哪去,基本能看得到的地方都被自己该亲的亲、该咬的咬、该掐的掐。
江宁擦干头发,套上一件白色T恤,走到秦非身边:“穿衣服吧,咱们回去。”
秦非哼了一声:“回哪?”
“你家。”
“我家不欢迎你!”
江宁无奈道:“我得去照顾你。”
“照顾?”秦非扬起下巴瞧着他,“折腾了一夜,老命都快被你折腾没了,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江宁白皙的脸色终于染上一抹红晕,轻咳一声:“咳,你不是也挺爽的吗?一晚上射了四次。”
秦非一僵,恨恨地道:“滚蛋。”扯过自己的T恤胡乱套上,然后把内裤穿上,下了床。
江宁瞥到秦非线条流畅的腰肢、挺翘的臀部、还有胯间那团深色软肉,眼神不免深邃许多,他缓缓地移开目光,克制住翻滚的情绪,问道:“你还洗澡吗?”
“废话!一身的精液味儿,怎么出门!”
江宁的脸庞再次泛红,眼神不自然地瞟向别处。
洗澡时,秦非的手指无可避免地摸了摸后面,些微的疼痛之余,还有残存的液体流出,那死小子不管不顾地给射到里面了,弄得他清理起来很费事。
秦非气得要死,把江宁的祖祖辈辈骂了不下百遍。
洗完澡,江宁跟秦非说:“学校食堂的早饭估计你也吃不惯,要不出去吃点,然后打个车回去。”
“我不坐出租车!”秦非没好气地道。
笑话,自己现在这副脸色苍白全身无力的模样,一看就是刚被人上过,让他这幅摸样去坐出租车?去死吧,他才不坐呢!
江宁皱眉道:“那你昨天开车没有?我刚才出去没看到停车场有你的车。”
秦非烦躁地说:“没开!”
“那怎么办?我也没车,我的车被你砸烂了,还在修理厂呢。”
江宁一提这事,秦非想起来自己给他定的奥迪R8快到货了,但是他现在不想告诉江宁,自己白白送上门来被人家操,操完了还要送车给人家,他秦非跟白痴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去三里屯开我的车,昨天停在酒吧外面了。”秦非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扔给江宁。
江宁只好顺从秦大少的吩咐,自己先打车去三里屯,然后把秦非的车开回来。
秦非就在江宁的宿舍等他,全身无力,秦非打算再睡一觉。
他才刚躺下不久,外面的楼道里叮铃咣当地响起来没完,吵得他没法入睡,开门一看是宿舍楼在检修电路和电灯,又是工人,又是宿管,弄得动静很大。
秦非睡不着了,干脆起来,把衣服整理好,打算到外面走走。
就是他这两条腿吧,实在是没劲儿,下了几层楼就觉得特别累,看着外面那些蓬勃矫健的青年大学生,秦非不由得羡慕起来,他今年二十八岁,眼瞅着奔三了,人都说三十而立,秦非给自己定的目标也是三十岁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生伴侣。
可是江宁还没满二十,开学才上大二,大学毕业也得再等三年,虽说俩人都是男的,不考虑生子方面的问题,但秦非总觉得江宁还在读书,他的很多人生计划因为江宁学生身份可能都要推迟。
秦非这时浑然没有察觉到,在他对未来蓝图的勾勒中,江宁已占据到举足轻重的位置。
他在学校门口找到一个还算清净的咖啡厅,点了一杯拿铁,在靠着窗边的位置坐下,一边喝咖啡一边给江宁发了个短信,告诉江宁自己的位置,然后就打开网页看股票。
坐了有十来分钟,头上忽然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秦总?您怎么在这里?”
秦非抬头一看,顿时愣了愣,说话的人穿着一身运动服,脸上表情活跃,手里拿着一杯果汁,居然是很久不见的杨锐。
秦非的眼中有那么一丝厌恶一闪而过,想起之前跟杨锐扯在一起的事情,他心里有些膈应,不过碍于面子,他只好微微颔首,算是向杨锐打招呼。
杨锐从一进门就看到秦非了,自然不会放过秦非的所有表情,包括那丝厌恶,他心头一凉,脸上却没显出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好久不见,秦总,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说着,已经特自觉地坐下了。
秦非心说,这人的脸皮还真够厚的,上回给了他二十万打发走,再见面居然还好意思坐到他对面。
杨锐瞧了一眼秦非的咖啡杯,哂笑道:“原来秦总喜欢喝拿铁,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喝红枣茶。”
被他这么一说,秦非无可避免地想起曾经有过那么几天,杨锐每天都会买一杯红枣茶去他公司楼下等着,操,真尼玛不堪回首的傻逼记忆。
秦非微抿着唇,没有言语,表情却已显出不耐,对待这种人,秦大少一般是没什么耐心的。
“秦总,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杨锐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秦非淡然道,就不再说话。
第28章
秦非不说话;杨锐却在那里嘚吧嘚吧地说起个没完;大概的意思就是当初自己不懂事,给秦非添麻烦了;自从离开秦非以后,他心情一直不好;对曾经跟着秦非的那段日子念念不忘,回去找过秦非几次,都被秘书拦下,还说他已经改过自新,希望秦非给他一个机会。
秦非坐在那儿基本就是左耳听右耳冒,一句都听进去。
杨锐嘚吧了有半个多小时;秦非的眼睛一直瞄向窗外;终于他看到自己的车子缓缓驶来;停到咖啡厅门外,江宁迈着两条大长腿从车里下来,径自进了咖啡厅。
江宁一进咖啡厅就看见秦非跟一个男人坐在一起,他的脸色虽然没变,眼神却冷了许多。
秦非将江宁的神色尽收眼底,支着下巴眯起眼睛就那么瞧向江宁。
江宁在门口停留片刻,可能是认出杨锐了,脚下的步子停住,没再往前走。
秦非见到江宁不肯过来,狠狠地瞪江宁一眼,看来这死小子还是担心他的同学知道两个人的关系。
就在这时,杨锐的深情表白到达高潮部分,他激动地伸出手,一把握住秦非放在桌面上的手:“秦哥,我由衷地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我绝不会再让你失望。”
秦非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杨锐干脆将秦非的手执起来,双手捧在掌心,眼中深情流露:“秦哥,说句真心话,我一直很崇拜你,发自内心的尊敬和仰慕,我是真想跟着你学东西、长见识。”
秦非皱起眉,正想开口奚落这个假情假意装模作样的人,眼眸瞥到江宁阴沉着脸,大步朝他们走过来。
秦非干脆不说话了,好整以暇地歪头等着。
“咖啡喝完了吗?可以走了吧!”江宁站到杨锐的身后,朝着秦非冷冷地道。
正在专注凝视秦非的杨锐一惊,扭头就看到江宁那张淡漠的脸庞。
杨锐惊讶地道:“江宁?”
江宁看杨锐一眼:“今天是你们系占用场地训练,我还以为你肯定在刻苦练球,为下学期的比赛做准备,想不到原来你这么清闲,还有时间过来喝咖啡,看来训练对于你来说并不重要。”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杨锐以往跟江宁没什么过节,两人虽然在网球比赛中遇到过几次,赛场上互相各有输赢,但平时在校园里,充其量也就是点头之交。
江宁把话说得这么犀利,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江宁是冲着秦非来的。
杨锐没说话,迅速地把手收了回来,他这个人很多时候是很懂分寸的。
秦非也不说话,嘴角含着笑,歪着头瞧着江宁。
江宁看到秦非居然没有站起来跟自己走的意思,哼笑一声,忽然伸手在秦非T恤的衣领上抚了两下,淡然道:“秦总,你的衣领没有整理好。”
他这么一抚,秦非本来挺工整的衣领反倒向外拉开一块儿,露出小半截白皙漂亮的锁骨,当然,同时露出的还有锁骨上紫红色的吻痕。
杨锐一眼就看到那个刺眼的吻痕,再结合秦非苍白的脸色,以及他莫名出现在X大附近,立刻恍然大悟。
杨锐心中一紧,失望感和恼怒感油然而生,他记起第一次见秦非时,在网球决赛赛后的酒桌上,秦非那时的眼光似乎就一直盯着江宁看。杨锐一直没往江宁身上联想,主要是江宁这人平时太过高冷,谁都不会相信他能心甘情愿被人包养。
可是现在看到江宁给秦非整理衣领时的暧昧动作,还有秦非身上的铁证,杨锐不得不相信眼前的这两个人关系亲密。
杨锐很快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换上微笑的表情,起身道:“秦总,不打扰您了,我先回去训练了。”
说完,绕过江宁往外走。
在两人身体交错的那一瞬间,江宁忽然转头看了杨锐一眼,正对上杨锐投过来的、未加掩饰的、充满恨意、还有一些讽刺的目光,俨然一副金主被抢走后的神情。
秦非依旧坐在那儿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江宁,似乎在等着江宁主动开口。
江宁冷冷地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扭身就往外走。
秦非赶紧站起来追出去,江宁钻进车里,秦非也紧跟着坐进副驾座。
江宁没发动车子,就坐在那儿一言不发,也不看秦非。这人本来就是清冷的气质,这么一来车里的气压更低了。
秦非觉得指望江宁先开口的可能性渺茫,于是自己轻咳一声,道:“我肚子饿了,咱先吃个早饭去吧。”
江宁皱着眉,半天才说道:“秦非,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人加起来能塞满一卡车吧?”
“……”
“连杨锐那种人都看得上,你就真那么饥渴?一天都离不开男人?”
“别胡说。”
“你不打听打听,杨锐是什么人?他在我们学校里的名声都快烂大街了,他那些不堪入耳的传闻都被人当成笑话传,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想想都觉得……”
“够了。”
秦非低沉的声音打断江宁,他本来不想多做解释,杨锐那件事情是他自己一时失误,暗自后悔过很多次,但是江宁的话越来越刺耳,简直让他颜面全无。
“小宁,”秦非深吸一口气,“回家吧,我真饿了。”
江宁没说话,脸色阴沉得厉害,拧动钥匙点火,发动车子往秦非的公寓开去。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车厢里竟有了一丝冷战的意味。
一直到秦非公寓的楼下,把车子挺好,秦非率先下车,江宁也跟着下车,两人一言不发地进电梯。
靠在电梯的墙壁上,秦非看向江宁,江宁的脸色还是那么阴冷,秦非忽然笑了:“小宁,你跟我生气,是在吃醋吗?”
他话音刚落,江宁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阴沉。
秦非靠了过来,手轻轻地按住江宁的肩膀,在江宁的耳边低声道:“我很开心。”
电梯到达,自动门打开,秦非松开江宁走了出去,拿出钥匙开门。
门刚一打开,身后的人忽然靠了过来,把他拥进门,随手关紧大门。
他被按在门厅处,来不及喘息,身前的死小子飞快地吻了上来。
江宁的吻带着一丝狠戾,牙齿在秦非的嘴唇上不分轻重地咬着,舌头也伸进秦非的嘴里,不停地纠缠,把秦非吻得呼吸困难,两人混合在一起的口水顺着嘴角落下。
足足吻了十几分钟,江宁才算满足,松开秦非时,他的眼里充满复杂的神情,似乎有激发起来的情欲,又有无法捉摸的冷凝。
“秦非,我不管你以前的生活有多糜烂,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把它们处理干净,我不希望看到杨锐那样的人在你身边发骚!如果你离不开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那么你和我也到此为止!”
被压在门厅墙上的秦非微微仰着头与江宁对视,他从认识江宁以来很少看到江宁如此生气。
良久,秦非哑声道:“小宁,你真的在吃醋。”
江宁偏过头去,露出一个烦躁的表情。
秦非伸手捏住江宁的下巴,把他的脸掰过来,强迫江宁看着自己。
江宁拉下秦非的手,冷冷地道:“最起码跟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你得是干干净净的!”
“你这是想要我的承诺吗?小宁。”秦非紧紧盯着他。
“我……”江宁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忍住,他再次烦躁地偏过脸去,深深地吸一口气,“你要让我知道,我和那些人不一样!”
江宁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在咖啡厅里杨锐惊愕中略带讽刺的眼光,就好像在说:你不过也是被包养的而已!
江宁心中一堵,忽然上前咬住秦非的嘴唇,喃声道:“我能做到这一步不容易,秦非,你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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