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迪伦只感觉头疼,他已经预计好了明天是起不来身的了。真是,年纪不轻了,居然还玩这一手,要了他的老命啊。
不过这样的激情也很长时间没有了,下一次说不定可以试试在距离儿子近一点的地方打野战?
后面的事情迪伦是没有机会去想了,奥格斯格看着夫人还有想东想西的精神,一个挺身就把所有的东西撞碎了,直逼的迪伦从头到尾只能发出两个声音。
从门外经过的管家听到喘息声和求饶声,看看外面的月亮,在手上的月历上画了一个圈,然后满意的把月历放回身上,回到自己的房间,给自己定下闹钟,每隔半个小时出来一趟。
管家的孙子,也是下任管家的继承人看到爷爷奇怪的动作,凑上去也看了看:“爷爷,这么做是干什么?”
管家瞪了孙子一样,照着他额头就是一下:“做管家的,不能只分配好服务人员,主子什么时候做了事情,做了多久,是不是在夫人的易孕期内,都是要记下来的。如果什么时候主子做不了了,或者早泄了,甚至长期在夫人非易孕期做,我们都是要及时补救的。”背过手,管家笑呵呵的背光而立:“听墙角算什么,我们都是正大光明的看别人够不够男人。”
第一次听说这个的、才刚刚二十多岁的少年被豪放派的爷爷给吓到了,愣愣的消化着这个信息,连爷爷什么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笑眯眯的离开了都不知道。
等到他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就找了个看上去严肃大方自带年历功能的本子,拿起笔去沐君安的房间门口晃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听到,只好怏怏的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都上门了还不做,真是畜生不如啊。
还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别人给接连鄙视了的沐渊这段时间是抓紧了机会要做个好男人,虽然以前也不能说不好,但是最近绝对是新好男人的标准典范
一周的时间到了,那边已经给下了任务,任务不是用诗词歌赋的形式下发的、更不是琴棋书画,虽然茶也是君子六艺之一,但是为了传播,弄得那么雅,雅到普通人欣赏不了,也是不可能的。
所谓题目,就只有两个字——“茶膳”,也是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的题目。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回来了,一回来就抒个情然后荡漾一下,我想说,节操,你去哪儿了?
、名茶膳沉淀历史
茶膳自古便有之,《神农本草经》中曾指出:“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所以在古代曾经非常流行,可惜了近代多次对传统的破坏,使得如今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在药膳之名闻名世界的今天,甚至只有一些专门的老饕才对茶膳门儿清。
说些简单的,茶膳在Z国绝对不是一个小众东西,但是大部分的人却都是只把那些菜放在另外一些菜系中,比如龙井虾仁、茶果冻乃至虾饺、炸元宵都是茶膳。
只是药膳虽然也有一些被并入了地方菜系,却都有另立本子让众人所知,而茶膳却是融入了进去,再也找不到了。
大概就是想到了这一层,打着“恢复传统文化”说法的政府才同意了这一次茶艺比赛的执行,也让这些常年处于闭门造车境况的茶社和茶艺师都来学一些有用的东西。
题目下来了,准备也要开始了,在所有人都在挠头的时候,沐君安却是吃得好睡得好,没有一丝担心的地方,看的那些替皇帝担心的人一个个只恨不得抓着他揍两下。
当然,替皇帝担心的人也只有罗蕴晨一个而已。
真正到了比赛的那一天,所有人仍旧气定神闲,也只有罗蕴晨一个人焦急的跑来跑去,生怕出了任何岔子。
在沙发面前走来走去,罗蕴晨拿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热热的茶水更是让他火急火燎:“君安,我们先走算了。说不定那些人已经在路上设好路障了,如果你踩点出门,一定会被拦在路上,或者堵车、或者绕路、或者直接有警察过来检查东西……”
“不担心。”这里什么没有?如果真的有路障,直升机也是备着的,一个国际会展中心怎么也不会连个小型飞机场也没有吧。当然,前提是那些人真的脑残了,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而不怕暴露了后被政府和纪检中心找上门喝茶。
知道绝对劝不动的罗蕴晨又继续走动起来,一来一回,如果慢慢走需要好几分钟的路他平静一分半钟就能来回一趟,而且来回来了好几十遍腿脚都不嫌累的。
“君安,你东西都弄好了没?别掉了,我听说在这种比赛中……”
“在这种比赛中,那些想要得胜的人通常都会买通裁判更换大敌的东西,而且换了的东西无论你能力有多好,都能扼住你的脉搏,让你死的够惨。如果可以,就把全套东西带上,一个都不用会场提供的。”沐君安靠在沙发上,一只手不断在手机上按着,还没等罗蕴晨话说完,他就已经无比流利的接了下去:“阿晨你辛苦了,我带的东西你都亲眼看过,放心,不会出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罗蕴晨说一句往嘴里倒一口茶,紧张的不得了。
沐君安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快速的把手里最后一条信息给发了出去:“你杯子里面的茶已经喝完很久了。”把手机放到荷包里,穿着一身唐装的沐君安打了个哈欠:“走吧,要不然阿晨的嘴巴说不定会长一堆的燎泡。”
沐君安一发话那些本来或看着正直、或懒洋洋看戏的人都一个个放弃了继续窝着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的站了起来,就算是迪伦也由着奥格斯格往外面推着。
管家已经在门口打开房门了,看到他们离开,他笑容灿烂的欠身:“小少爷请不要留手,我相信家族的基因都是最好的。”
面对管家笑的仿佛一朵菊花一般,说着不知道是祝福还是威胁的话,沐君安浅笑着点点头,可谓温润无双。
顿时,一朵万寿菊和一堆白百合一起盛开,灿烂的好不晃眼。
瞎眼。罗蕴晨捂住眼睛,惨不忍睹。
沐渊不动声色的将沐君安带到一旁,坚定的阻止了他和管家对视的通道。
到达半决赛会场的入口就和沐君安想象的一样,要多么平静就多么平静,别说堵车了,就连红绿灯都没遇到几个,一行六个人没半个小时就到达了会场。
“好破……”
“好旧……”
“……其实还好”
矗立在众人面前的会馆,就是一个和周围房屋长的没多大差的、仿佛上个世界六七十年代的房子,房子占地不小,外墙枯黄,有不少植物爬在外墙上,细细看去仿佛还有一些裂纹在诉说着历史的轨迹和过去的烽火。
如果不是有迪伦带路,无论如何他们怎么想都想不到,半决赛的比赛地点竟然会是在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甚至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可能的地方。
迪伦早就想到他们会是这样一个表现了,用手指了指一个角落出,习惯了被指使的沐君安想都不想就过去了,往下一看,竟然是一块石碑。
当然了,石碑不是墓碑,而是一个写着这个会场历史的见证品。这个会场的确是个老物,和旁边那些房子都是存在了一百多年的老东西,然后在上个世纪□十年代的时候被修缮过。看着石碑上说的,这里的宅子经历过飞机轰炸、外强入侵、弹药袭击,可是仍旧树立,并且一直保存到如今,沐君安的心里就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甚至让他差点推翻了原本想要做的茶膳。
茶,性洁,志坚韧,餐风饮露,汇天地精华,得享千百寿年,酸甜苦辣咸一体,闻之品之乃有所得。
这样的茶才是他看到的茶,或许江南的小菜精致无双,是文人雅士饮茶品茗时案前不可或缺的一品,但是唯有坚韧如生命、如茶的东西,才能承载往昔的繁荣、近代的暗淡,开启未来的深浓。
回过头,沐君安已经平静了身体里波荡起伏的血气,金色的眼光照射在他的脸上,纤毛不显,干净无暇,宛若神人:“走吧。”
看着沐君安那突然将就染上了一抹坚毅的眼神,几个人心里都有了数,跟着沐君安的身后,往人流穿行的门口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沐君安就被人给拉走了:“沐师傅,快点,经理等你好半天了。”
沐渊和迪伦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跟了上去,虽然人流如织,他却始终和沐君安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沐君安是被拿到了陶陶居的摊子前,这次陶陶居来的人还是那位熟悉的经理,只不过在经理的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大红色小礼服、让经理一直小心奉承的女人,看到有人来了,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是自顾自玩着她的手机。
经理看到他来了,颇为友善的给他打了一声招呼:“沐师傅,你来了。上去的时候别担心,发挥你自己的实力就行,不要有压力。”
难得的这么大包大揽的对着沐君安说了话,经理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原本他还觉得这次相当玄,但是如果沐君安能把海雕给把持住也不算结果太差,没想到才来羊城没几天,张家就被迫被挤出X市一流家族的位置,陶陶居的后台自然就不怕他们了。
当然,不怕归不怕,想要做点什么也是不可能的,虽然不能再给张家人一击,保证赛事的公平还是没问题的。
春风灿烂的经理对着沐君安那是一个舒服,但是一看到跟着沐君安来的沐渊,虽然表面不显,眼神却已经变了三遍。
略显谄媚和小心的对沐渊问了个好,想起那个一直在看着那个玩手机的女人,他就有一肚子的苦水和担忧。
沐渊手里拿着沐君安的东西,站在沐君安的旁边小心的把人流岔开,让沐君安所在的这一块位置空出来。
那个女人收了手机,娇滴滴的走了过来:“海雕先生,我是陶……”
沐君安看了看那边的入场情况,发现入场人数已经过半了,侧过头道:“我们进去吧。”
沐渊自然是唯沐君安是从,既然沐君安想要进去,他做的事情就是分开人群,让沐君安不被人挤到的一路走过去。
陶陶居的人看着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虽然都是男人,但是那其中的保护却是男人对女人都做不到的,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侧身,对方都能将其看在眼中,做出最适合的调整,好像他们直接亘古便是一体的。
“他……他们……”那个女人跺跺脚,恨得直叫个牙痒痒:“我要让父亲把这个茶艺师给开除了,居然这么忽视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放心,这个女人连炮灰都不如,她的存在充其量就是让小人鱼欺负一下老实人(?)罢了……
本文最后一个高潮要来了,大家期待吧,顺便,本文也要完结了,现在可以开始征集番外了——要不要先预定了某两只的初夜?正文里面是没有肉的,甚至肉汤都不打算有了!
、算命宜左不宜右
“他……他们……”那个女人跺跺脚,恨得直叫个牙痒痒:“我要让父亲把这个茶艺师给开除了,居然这么忽视我。”
你该的。已经被这个女人骚扰了好几天的经历在心里冷哼,这种胸大无脑,有颜无智商,一天到晚只知道勾搭男人,还不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的女人,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是社长的女儿,又不是茶社继承人,他就算是看着这个他家好几代人工作过的茶社到了也不会进来工作。
女人见经理没有搭理她,更是火冒三丈,如果不是父亲平时就告诉他陶陶居的经理不能动,她估计早就叫嚷着要把经理给开除了。
即便这样,女人也没有安静下来,而是拿着电话,嗲嗲的和父亲告起状:“爹地,有人欺负我……”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是说了什么,但是一定没有同意她的想法,女人收了电话踩着高跟鞋,气急败坏的就离开了。
“看什么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做事,出了事不光奖金别想要了,工资也送给我卖茶算了!”经理笑着眯了眯眼睛,把那些只知道看戏不知道干事的人给吼起来了。
已经入场的沐君安见四周没什么人注意他,一个手肘就给了沐渊,沐渊也不躲,硬生生的就挨了那么一下:“你桃花开得还真不错。”
被不疼不痒的打了一下,有了肢体接触的沐渊丝毫不介意他被占便宜了:“我只长了一朵,绝对不败。”
沐君安斜了他一眼,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但是眼角透露出来的喜悦,和他的表情是明晃晃的相违背了。
这一次的比赛因为人数的原因,并不是集体,但也没有做到个人赛的地步,十三个分赛区,每个分赛区送上来五个人,就是六十五位茶艺师,半决赛的组委会将这六十五位茶艺师打散,每一次上台五位,一共比赛十三场。
但是五位茶艺师,在比赛台上就是前二后三的格局,这里是阶梯座位,比赛台上人又少,所以虽然每一次上场的都是五个人,从视觉位置来看和单人赛也差不了多少,每一位茶艺师任何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能被观众席和评委席上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刚刚进场,茶艺师们带着他们的助手就围在比赛台周围,因为没有了工作台,所以他们也没法找个好座位,只好警惕的照顾着周围,以免在赛前就被弄进了一个大坑。
“茶艺师注意了,茶艺师注意了,现在开始抽签决定比赛顺序,现在开始抽签决定比赛顺序……茶艺师注意了……”
听到广播里面的消息,沐君安和沐渊同时起身,往抽签的地方走去。
抽签的地方是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小桌子上,是一个比较深、不透光的纸盒,纸盒在左右两边各开了一个只能容纳一只手进入的小洞,小洞被黑布给遮盖着,里面放着一些大小相同写着不同场次的纸片。为了和对外宣称的那般保持过程的透明,组委会没有用电脑选择,而是凭运气抽签。
纸盒前,一左一右排了两条队,每一次都是两位茶艺师一起伸手进去抽纸条。
轮到沐君安的时候,站在他对面的正好是那个张业,张业的眼底有些青黑,一看就是疲惫过度没有休息好的模样,偏偏本来还遮着一层的眼睛现在带着百分百的怨毒,对着沐君安笑着就好像要在下一刻把他碎尸万段
张业抱着手,露出一个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沐君安:“沐师傅请吧,如果手气不好,可不要说我满身霉运都传染给你了。“
沐君安不理会张业的挑衅,伸手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旁边登基的工作人员,一举一动温润有礼,完全将张业给无视了。
回到沐渊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