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不好。”沐清霖捏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一板一眼道:“是我娶你,你还欠我一个新娘。”
“那我嫁给你了,然后呢?”赵东篱笑眯眯地看着他,下流地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揩了一把油水道:“多少姑娘要哭瞎眼睛啊!我可担不起这个罪。”
“我们成亲后就去带墨儿去白沙岛住一段日子,外公很喜欢小孩子,会把墨儿揣心尖上宠,墨儿需要一个安定的家。我三个哥哥的小孩也都养在白沙岛,他们正好一起玩,一同上学堂,外公也会让人教他们武功,那个黑不溜秋的诺澜也一起带去,那孩子天资过人,将来必定是干大事的。”沐清霖低头笑着他,一脸认真地说到:“白沙岛是个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墨儿在那里肯定会过得非常开心。”
“呵……世外桃源。”赵东篱笑了笑,眼神突然变得迷离而悠远,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哪个地方:“说得就像是我们隐山很差似得,其实隐山它若不是一个恶人宅居的地方,亦或是,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从未试图入侵它,攻陷它,那里也不失是个可以供人栖篁品茗,吟诗下棋,悠闲度日的世外桃源啊!只可惜,如今世上,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赵东篱悠悠说完,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直至完全消失,徒剩一片落寞。
沐清霖心中一紧,拥紧了他说到:“如果你想留在隐山,我就陪你守着在隐山,有我在,保证没有人敢染指那里任何一寸土地,为你创造一片桃源;你若不喜欢,我便陪你浪迹天涯,走遍天下,陪你寻找你心中的那一片桃源好吗?”
赵东篱不答,只是笑着看他,那笑容却是甜中带着一丝苦涩,不易察觉,却莫明地让沐清霖感到心慌:“答应我,无论你的桃源在哪,都请在那里给我留一个位置,而且,只能留给我,好不好?”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像是要将他融入血骨般,冰冷的语气带上了难以掩抑的情绪:“不能被别人分走分毫,只能属于我,完完全全。”
“呵呵。”赵东篱在他耳边轻笑,呵气如兰:“原来沐大少爷也挺贪心的嘛!有些东西是不能被分享的,确实,哪怕是一丝一毫,在我这里也是如此。那么,清霖,你还想要还魂珠吗?”
“想。”沐清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尖锐的痛从心口传来,赵东篱脸上却始终是笑着的:“骗子。”
他说完突然仰起脑袋,双手缠上沐清霖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了下来,支起身子猛地吻上那张清冷的薄唇,几乎是自暴自弃般又啃又咬。沐清霖眼里一片暗沉,张口迎接他的唇舌,很快就夺回主动权,两人纠缠到了一块,像是肉搏般拼命地啃噬着对方。
吻到深处,沐清霖伸手拉开赵东篱的衣襟,低头在他白皙修长的颈啃咬。赵东篱轻轻地喘息,双手依旧紧紧缠着他的脖子,发带散开,一头青丝尽散,沐清霖的唇一路向下落到了他精巧的锁骨上细密地啜吻着:“嗯……”难以自抑地发出一声叹息,带着浓浓的鼻音,沐清霖眼里一下子窜起了两簇火苗,大有燎原之势。
赵东篱反而缠得更紧,沐清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隔着衣服含住他薄衫中的凸点,手也没入他的衣中捻住另一边轻轻揉弄:“嗯,别……”赵东篱浑身轻轻地颤抖着忍不住伸吟出声,双手低着沐清霖的胸膛,欲拒还迎的模样让沐清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最后一丝理智尽数瓦解,沐清霖将他压到了榻上,正想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
“主子。”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是小宝端了吃的过来,床上的两人皆是一愣,赵东篱抬脚一踢。门外的小宝只听见“咚”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忍不住蹙起眉头,再次敲了敲门道:“主子,里边出了什么事情?”
房内地上的沐清霖黑着一张脸看着床上幸灾乐祸的某人,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让赵东篱忍不住大笑出声:“沐大少爷,快去开门,我肚子饿了。”
52第五十一章
小宝进门的时候发现沐清霖黑着一张脸;衣服微乱显得有些狼狈,而床上的赵东篱精神明显好了许多,眼角还带着笑意,似乎心情很好:“小宝;都端过来,你主子我要好好吃上一顿;明天就起程华山;保不准有去无回也说不定。”
“别瞎说,主子你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小宝定当全程陪在主子身边,鞠躬尽瘁;万死不辞!”小宝替他将饭菜布上床边的矮桌;方便他坐在床上吃。
赵东篱笑笑,用筷子夹起一块肉片就要往嘴里送,沐清霖伸手按住了他:“先把姜汤喝了。”
赵东篱皱了皱眉头,瞄了一眼热气腾腾的姜汤,撇了撇嘴道:“这东西有点辣,而且我向来不爱这个味道,我不爱吃的。”
“主子姜汤能驱寒,增进食欲、促进营养吸收,你先把汤喝了再吃饭,这样对身体好。”小宝也忙上前劝道。
“不喝。”赵东篱不假思索,把汤碗拨到一旁,就要开始享用他的大餐,小宝无奈,深知他的脾性便也不再多说,只是转头对沐清霖道:“沐少爷多劝劝主子,小宝先去外头候着了,有什么事情随时召唤。”
待小宝出去后,沐清霖又伸手按住他拿着筷子的手,端起姜汤送到他嘴边:“喝了。”
“不喝。”赵东篱把头撇向一边,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别多事。”
“你是想我用嘴喂你,还是点了你的穴道硬是将它灌进去?”沐清霖眯起清冷的眸子,脸上起了少许怒意。
赵东篱知晓刚才他被踹了个措手不及,此刻心里正恼着呢!还是不要忤逆他的好。想罢,便顺从地接过他手中的汤碗,仰头将整碗汤都灌进了肚子,随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才将碗搁回桌子上:“啧……沐少爷伺候人吃饭上瘾了还是怎么?管得越发宽了。”
他无意间的动作惹得沐清霖眼里刚熄了不久的火又猛地窜了出来,脑海里满是他那沾着水光的唇和刚才一闪而过的猩红小舌,下腹隐隐又躁动了起来,偏偏某人还毫无自知之明地在旁边煽风点火:“喂,你这什么表情,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欲求不满啊?”
沐清霖磨牙,寒森森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吃你饭。”
“呵……”赵东篱冷笑,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又凉凉道:“你对我这身体还真是喜爱得紧,大概我也只有此一件受沐少爷您青睐了。”
“若真如此,你还能在此好好吃饭吗?”沐清霖脸上掠过一抹不悦,强行将身上的欲伙压了下去:“你这魔头,不懂情爱,就莫要糟蹋别人的真心。”
赵东篱夹着菜的手蓦地一僵,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呵,是了,我这穷凶极恶的魔头哪会懂得别人的真心,又哪里比得上沐兄你识情懂爱,我当初真是错看了你,沐兄怎会是木头,明明是情根深种的痴情种。”
“我嘴笨说不过你,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别总是开口闭口就是嘲讽,你这刻薄的性子也该改改了。”沐清霖皱了皱眉头,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到。
“我从小便是这不讨喜的性格,天性凉薄,如何改得?”赵东篱冷哼一声,突然“啪”地一下,将筷子按到了桌上,倒头躺到了床上:“不吃了。”
沐清霖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拉他,又没有立场,他会这样分明是在跟自己赌气,动了动唇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他沐大少爷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个不是迁着他,就着他,哪里陷入过如此窘迫,骑虎难下的境地?
好不容易哄他喝了碗姜汤进去,这会儿就吃了两口菜就不吃了,他身体本就旧伤未愈,加上受了寒若是再病起,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沐清霖心里一阵烦躁,若是别人,他岂会管你是温是寒,是饥是饱,更不会为了哪个软下性子,妥协半分,可如今对着这人,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软硬兼施道:“起来把饭吃完再睡,我不会再说什么了,也不用改,反正,你是怎样的人我对你始终都是……总之先起来把饭吃了,不然我不会把乌绝给你。”
赵东篱纹丝不动地趴在被子里,侧着脸,眼睛睁得亮亮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
沐清霖看着他脸上被冻得裂开的鞭伤,心中一痛,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凑到他耳边,亲了亲他的耳廓,柔声道:“乖,起来把饭吃了,吃了饭才有力气去华山,才有力气跟我赌,不是想娶我吗?你赢了,我可以答应你。”
“那你还想要还魂珠吗?”赵东篱垂下眼帘,低声喃喃道。
“想。”沐清霖点了点头,还是之前那个回答,丝毫都没有改变。见他神色黯然,沐清霖又接着说到:“我抢到了还魂珠,就是我赢了,然后你要嫁给我,当我的妻子,从今以后只能听我的话,知道吗?”
赵东篱沉默不语,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被子,又松开,泪水突然就从眼角溢了出来,滑过脸上的伤痕,引起一阵刺痛。沐清霖,你知不知道,你温柔是一把双刃剑,对着我的那头给的全是疼痛,尝不到半分甜蜜。
这是沐清霖第一次见到赵东篱落泪,心中一阵慌乱,忙不迭地将他从床上拉起,拥入怀中,满脸疼惜地吻去他脸上的泪水,哑声道:“我是个粗人,甜言蜜语说不出口,大概无意间伤到你自己也不知晓,而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
“不,你做的已经够好了,真的,我很满足。是我太贪心,凡事有先来后到,我不该趁人之危。”赵东篱闭上了眼睛,任泪水在脸上流淌:“我只是怨自己,为什么遇见你那样迟,我该早些来找你。”就不会被人抢了先,就不会让你心里先住了别人,还要强行给我安一个位置。
“现在来找也是一样的。”沐清霖低头亲吻他的眼睛,轻声叹息,心中像是裂了一道口子,一阵阵地抽疼:“别再让我为难了。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可好?”
赵东篱不说话,只是靠在他怀里一抽一抽地低泣着,半晌像是终于哭够了,将鼻涕眼泪都蹭到沐清霖衣襟上,才抬起头来悠悠道:“那你得拿你的秘密来交换。”
沐清霖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到:“把饭吃了,菜要凉了。”
赵东篱尽管双眼通红,但明显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神采,吸了吸鼻子,冷不防地将沐清霖推开,不屑地哼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当我不知道吗?”接着再也不管身边的人,自顾自地吃起饭来:“总之,我赢了你就得嫁我,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许反悔!”
沐清霖无奈地摇了摇头,倒身靠在床尾抱着胳膊看他:“你倒是有信心。”
“我赵东篱从小到大还没输过,就算对手是你沐清霖。”赵东篱夹了一块牛肉放到嘴里狠狠地咬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声道:“我就不信,一辈子的时间,还斗不过一个死人。”
沐清霖听不清他神神叨叨些什么,只见他脸上早就换了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嘴角微微向两旁翘起,十足一只得了便宜的贼猫,让他忍不住怀疑刚才倒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跟眼前这只猫不是同一个,又或者,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但是不管怎样,只要是赵东篱,无论他是怎样的表情,做了什么事,在他眼里都是与众不同的,而且刚才见他落泪时的心慌,那种苦涩心酸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尝第二遍了。他希望他家的小猫,永远都是笑眯眯的,精明调皮,高深莫测,懒洋洋的脸上只有惬意,没有忧伤。猜不透,也没有关系了。
“喂,木头,你家跟相府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记得你娘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来着,那位李小姐怎么就成你表妹了?”赵东篱吃完饭,用布巾擦了擦嘴,倒□去将头搁在沐清霖的腹上突然问到。
“说来只能算是远亲,其实没有血缘关系的。”沐清霖垂着目看他,手指穿过他柔顺的长发,细细把玩:“我外公有位结拜兄弟,他兄弟的女儿嫁给了当今丞相的亲弟弟,也就是李嫣然的父亲,所以她喊我一声表哥。”
“哦,这样啊!”赵东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翻了个身整个人都趴到了沐清霖身上,抬着脑袋看他,伸出一身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道:“这么说,相府哪天要是被抄了,犯了什么株连九族的大罪,凭你沐家的势力估计还能逃过一劫。毕竟,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念及你二哥,还有你们沐家对整个江湖的影响,皇帝想必也会找个借口替你们开脱,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嘛!”
“你想做什么?”沐清霖皱了皱眉头,想撑起身体却被赵东篱死死地按住:“我只做我该做的。”语毕便低头堵住了他的嘴,沐清霖眼里的火苗跳动了下,想说什么也都抛到了脑后,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与他缠吻到了一处。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们收拾好行囊便出了沐府,颜梓岳和方晓云自然也是同他们一道,一路上加上小宝与夜影和飞燕总共也就七个人。但是暗地里的护卫,魔宫的人,皇帝的人,南王府的人,沐家七十二铁卫,总共加起来,估计连只苍蝇都难近他们的身,所以这一路上虽然前往华山争夺宝物的人不计其数,居心叵测的人更是不少,通往华山的各条道路忽然变得凶险万分,连土匪都不敢出没了,偶尔死一两个在路边,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他们还算是顺风顺水,一路安然到了华山脚下。
赵东篱抬头看仰望华山“落雁”、“朝阳”、“莲花”三峰鼎峙间的苍天白云,突然想起昨夜里夏怜馨对他说过的话,她说:“霖儿自小天赋异禀,智慧过人,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可他的心眼只用在武功上,对于别的事物,说是缺心眼也不为过。
有时候太过聪明,未必是一件好事,常人的世界里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他只有把精力耗费在广袤精深的武学探究中,处于巅峰的人总是寂寞的。我不想他总是生活在无穷无尽的孤独之中,所以总是想方设法地要给他找一个可以与他终身相伴的人,可这样的人,要找起来谈何容易?哪个不是看中了他家世,他的外貌,他的武功,他的风华绝代,又有哪个能真正懂得他的世界?
到了后面我近乎绝望了,只能随便给他安一门婚事,盼着他有了孩子以后会有所改变。直到后来,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