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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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逃之夭夭-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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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夭夭微微吃惊,皱着眉走上前:“老余,你在干什么?”
余鱼深沉地抽了一口烟,头发被风吹的向后飞扬,颇有些潇洒感:“我在思考人生。”
李夭夭嘴角抽搐:“你想出啥了?”
余鱼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地仰起脸,将指尖的烟竖起,在大风中烟蒂亮着明黄的火光:“你看,在风中的烟就烧的特别快。平时我能抽二十口,现在抽七八口,烟就烧光了。”
李夭夭翻了个白眼,在他身边坐下:“喂,你没事吧,抽这么多烟?”
余鱼难以察觉地苦笑一下,将手中已燃道滤嘴的烟丢了,用脚碾灭:“老三……当初你和苏颐是怎么好上的?”
李夭夭眉梢一挑,过了几秒才不无得意地说:“其实很多年前他就见过我。你记不记得七八年前我们住在闸北区的时候,过几条街有个高级住宅区,还有个中学?苏颐说他那时候就住在里面,还说有一次放学的时候他被小流氓打劫,是我救了他。”说着摸了摸后脑,傻笑起来,“其实我都不记得了。”
余鱼问道:“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李夭夭嘿嘿一笑:“就这么着呗,我那时候不是去人民广场化缘么,他每天都坐那画我,我嚼着他早已对我心怀不轨,我就顺水推舟从了呗。”
余鱼撇撇嘴,羡艳地叹了一声。
李夭夭点了根烟,又递给余鱼一根,长长地吐了口烟:“其实吧,苏颐说我是他初恋,说他以前没喜欢过男人,我不信。我跟他好了第二天要跟他回家,他就把我带回去了。我本来还以为他想跟我玩一夜情呢,我还想这么个少爷,戒心太低了吧,就不怕我趁他睡着把他家给掏了。我跟他好了没两个礼拜就把他往床上拐,他也没拒绝。说他第一回,我还真不信。”
余鱼嗤笑一声:“行了老三,你知足吧。你喜欢雏的?”
“没。”李夭夭说:“我挺喜欢苏颐的,我就是不怎么信他说的话。其实他那小样儿挺聪明的,没看起来那么单纯。”
余鱼笑着摇头。
两人抽完了烟,李夭夭拍拍屁股准备回房,一转身,只见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不禁吓了一跳。
余鱼转身,也是一愣:“……苏颐?”
苏颐面色沉静地看着李夭夭,一言不发。
李夭夭想起方才自己说的话,料想苏颐是听见了,不由感到一阵心虚。
余鱼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个来回,忙打起圆场来:“弟媳妇你也睡不着啊。”
苏颐低着头走上前,轻声道:“给我根烟。”他从前并不抽烟。
李夭夭猛一蹙眉,僵立数秒,对余鱼微抬下巴示意,余鱼便耸耸肩回屋去了。
两人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苏颐又重复了一遍:“给我根烟吧。”
“咳。”李夭夭清了清嗓子,试探地搂住苏颐的肩,苏颐并没有拒绝,只是自己动手从他口袋里将烟盒取出,弹出一根烟叼进嘴里,又从李夭夭身上摸火机。
李夭夭不敢阻止他,小心地问道:“你站多久了?”
苏颐生疏地点上烟,抽了一口,猛地皱眉,忍着没咳出来。李夭夭忙道:“别往里咽,你吸到嘴里吐出来就行了。”
过了良久,苏颐平静地说:“在你之前我没有喜欢过别人。”
“呃……”李夭夭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我、我知道。”
苏颐自嘲一笑,又吸了一口烟,从鼻子里呛出来,激的自己咳嗽连连,眼睛都被熏红了。
“不管是什么事,我从来没有骗过你。”苏颐如是说。
翌日一早,众人收拾东西上车,开车前往阿布·辛拜勒,即古时的下努比亚地区。
乔瑜坐在车上,捧着地图问道:“我们去看阿斯旺大坝么?”
南宫狗剩摇头:“不沿尼罗河下去,回到哈里杰绿洲后直接从沙漠往东北下去,到阿布辛拜勒。”
乔瑜略吃了一惊:“为什么?这得在沙漠中走多少天?”
南宫狗剩笑着摇头:“从阿斯旺过去的外国人,都必须由政府派警察把人送下去。要躲警察的盘查,只能从沙漠走。”
乔瑜懵懂地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是他三十几年来第一回还得心虚地躲着警察走。
阿布辛拜勒在埃及的东南角,与苏丹接壤;而锡瓦绿洲在西部沙漠,在埃及最西北的一角,与利比亚接壤;南宫狗剩等人这一行几乎相当于要开车穿越整个埃及。
路上苏颐一直闷闷不乐,李夭夭有意讨好他,他并不拒绝,眉眼间却始终带着几分疏离。这样的情况最让李夭夭郁闷不已:若是苏颐不理他,只要哄得苏颐愿意跟他说话便没事了;若是苏颐并不计较那日的话,那是最好;可如今这样不上不下的,真是令他费尽了脑汁也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天晚上,众人在绿洲停下休息,李夭夭趁着苏颐洗澡的空挡找到南宫狗剩,一脸苦相地向他讨教。
南宫狗剩问清了原委,摇头啧声道:“你这小兔崽子,你让为师说你什么好?”
李夭夭犟嘴道:“好不好不都是你教的?”
南宫狗剩眉一横:“放屁!为师没你这样没出息的徒弟!”
李夭夭撇撇嘴。
南宫狗剩边叹气边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去跟小苏同志道歉,把话往开了讲。我觉得徒媳妇蛮好的嘛,你这小兔崽子干嘛老是折腾人家?”
李夭夭还要嘴硬:“我没……”
南宫狗剩说:“两个人相处,最忌讳不信任啦。行了,我看徒媳妇对你算是一心一意了,去给人道个歉,耐心哄几天就没事了。多大点事儿!”
李夭夭回到房里,苏颐已经洗好出来了。
李夭夭走上前,从身后环住他:“老婆,你别生我气了。”
苏颐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我没有生气。”
李夭夭亲吻他的脖颈,手缓缓爬上他的胸口:“靠!你一天都臭着张脸,还说不生气!”
“我没有什么心情。”苏颐不轻不重地拉开他的手,停顿了几秒,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心寒。”
李夭夭的动作僵住了。
片刻后,他踢了鞋子钻进被子里,将头闷住,不大高兴地说:“睡觉!”

第五十一章

翌日,车开往哈里杰绿洲。因为车在公路上开,并不怕迷路,为了防止佘蛇太过劳累,会开车的几人轮着开。
这一天李夭夭几乎没和苏颐说什么话,苏颐则始终安静地坐在车上,听着李夭夭和余鱼偶尔的插科打诨,兀自落寞着。
当晚,众人在宾馆入住。
在绿洲的时候住宿条件都算不错,起码不必风餐露宿,等进了沙漠之后,就没有这样的条件了。
李夭夭洗完澡出来,见苏颐正坐在床上看书。他在李夭夭之前洗的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垂在额前,颇有几分慵懒而清新的感觉。
李夭夭走上前吻他,苏颐身体略一僵硬,还是慢慢放松下来,将书放到一边,搂住李夭夭的脖子。
两人舌尖互相推抵,李夭夭逐渐动情,将手从苏颐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温柔地揉搓他的身体。
苏颐心情始终不好,这时候的确没什么心情做这事,身体又是一僵,想推开李夭夭,犹豫了一下,没有动弹。
李夭夭缓缓将他的身体放平,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来回游走,舌头伸入他口中翻搅着,咂吧的啧啧有声。
他温柔而又熟练地撩拨着苏颐,在他身上点起火来。
过了数分钟,李夭夭黑着脸坐起身:“你什么意思?”
苏颐微微蹙眉,衣衫不整地坐起来:“什么什么意思?”
李夭夭拿起放在床头的烟,抽了一根点上,开始吞云吐雾:“你什么时候阳痿了?”
苏颐眉头皱的更紧。
李夭夭嗤笑一声,不耐烦地说:“你要不高兴你就说,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这算什么?闷着不说,有劲么!弄得老子要奸尸一样!”
苏颐叹了口气,疲惫地阖上眼睛:“我没生气。”——我只是有些伤心。可我又该怎么跟你说?说我是全心全意对你,你的无端指责让我心寒?我以为,至少我对你的心意,你是该明白的。你既不明白,我实在无从说起。
李夭夭抓了抓头发,烦躁地说:“我就烦你有话说半句。你——你就不能发发火么,我求你发火还不行么!哎哟喂,你憋的我难受死了。”
苏颐深吸一口气;很想扑上去揪着他的领子大吼“你为神马不相信我?!为神马?!究竟是!为!神!马!”然而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我不想跟你吵架。”
事实上,李夭夭只是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却不能像苏颐一样能把事情闷在心里自己消化。从小到大,如果他和别人有什么矛盾,往往是吵一架或者更直观的打一架,那大家立刻就可以握手言好,
要他和苏颐动手自然是不能的。可他想吵架,苏颐显然不配合,赫赫生风的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只把他憋得胸闷。
李夭夭怒道:“我都道歉了,你还阴阳怪气的,像个娘们似的!”
苏颐气得脑仁疼,舌尖转来转去就是骂不出个脏字来:“你~!@#¥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李夭夭将烟蒂掐灭了丢到地上,冷笑道:“有话就痛快点,你要是想分手就直说。”
苏颐愣了一下,很快平静下来,深沉的目光盯着李夭夭的眼睛一眨不眨:“分手?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不管是什么事,我都想和你一起克服。和你分开,我想都没想过!”
李夭夭失声。
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夭夭缓缓走上前,试探地搂住苏颐。苏颐没有拒绝,顺势反手环住他的腰。
李夭夭涩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苏颐叹气,将下巴搁在他的颈间轻蹭:“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李夭夭侧脸吻了吻他的嘴角,可怜巴巴地说:“宝贝儿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苏颐也回礼般吻了吻他:“以后别说这种话——想都不准想,太伤人了!”
“嗯嗯!”李夭夭拼命点头,抱着苏颐滚到床上,趴在他胸口,仰头可怜巴巴地眨着大眼睛:“不生气了?”
苏颐苦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李夭夭猛地发力,抱着苏颐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几圈,对着他的颈侧、肩膀、脸颊如饥渴的饿狼一般凶狠地亲吻啃咬。
苏颐被他弄疼了,低地抽气,用力抓住他的头发,重重地吻他额头。
李夭夭疯够之后终于安静下来,赖在苏颐身上不肯下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先咬了咬他的R尖,然后又用舌尖温柔地舔弄,直到苏颐痒得忍不住推他,他才低声慨叹:“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凌晨,余鱼可耻的失眠了。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烦躁地坐起身,向旁边的床位望去。黑夜里几乎没有任何光线,余鱼的双眼过了许久才适应黑暗,勉强能看到床上隆起的人形。
他翻身下床,走到佘蛇的床边坐下,用力地瞪眼,想看清他的脸,可惜,什么也看不见。
余鱼弯下腰,鼻尖几乎贴上佘蛇的鼻尖,终于能勉强看清他的五官。他就这样若有所思地看着,过了许久,趴在佘蛇的床边睡着了。
翌日一早,余鱼和佘蛇几乎是同时睁眼醒来。
两人茫然地对视片刻,余鱼猛然惊醒,捂着胸口跳起来:“你你你,你干嘛半夜三更把我搬到你床上?”
佘蛇慵懒地坐起身,因为是清晨初醒,整个人看起来不似往常的冷漠,眉眼十分柔和:“你梦游?”
余鱼怒道:“放屁!”
佘蛇耸肩,不大在意地说:“那我梦游。”
余鱼一时失语。
余鱼走到盥洗室洗漱,洗完脸,从镜子里看到佘蛇抱着胸靠在门口,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
余鱼从镜子里瞪他:“干嘛?
佘蛇极浅地微微一笑:“你,喜欢我?”
余鱼眼睛瞪得更大:不对劲啊,这句话明明平时是小爷我问的!
佘蛇的表情略有些困惑:“我以为你喜欢女人的。”
余鱼说:“我当然喜、喜,喜……”他咬了咬下唇,难得没有嘴硬到底。
佘蛇摇了摇头:“我真弄不懂你。不过,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我,我们可以试试。”
余鱼一挑眉,大步走向他,揪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明明是你喜欢我!”
佘蛇目光深沉地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后柔声道:“好,我喜欢你。”
余鱼愣住了,
佘蛇低下头,试探地吻上他的唇。
一室暧昧。
数日后,众人终于穿越了广袤的沙漠,躲过当地警察的耳目,来到纳赛尔湖边。
几人从车上下来,站在浩瀚的湖边,看着一望无际的纳赛尔湖竹绿色的湖水,乔瑜感慨道:“漂亮啊……”
苏颐感叹道:“世界上第一大的人工湖泊,真壮观。”
李夭夭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人工湖?”
南宫狗剩用手里的烟斗敲了敲小徒弟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看看徒媳妇,人家好歹会查点资料。你这小兔崽子,说喜欢埃及,什么都不知道。”
李夭夭撇撇嘴,谄媚地用脑袋去顶南宫狗剩的肩膀:“跟师父出来,还用得着我么!”
纳赛尔湖是1971年建成阿斯旺高坝之后形成的巨大人工湖,近四千平方公里,延伸至苏丹境内。由于纳赛尔湖和阿斯旺大坝的调节,也为埃及带来了不少麻烦。自从建成了大坝后,尼罗河下游每年一次的泛滥没有了,上游肥沃的土壤无法在下游堆积,造成农田的贫瘠,也使尼罗河成了血吸虫的温床。
但此地风景着实不错,湖水两岸绿草遍野,有无数鸟儿将此地当做迁徙途中的暂歇地,另外偶尔也能在岸边看到瞪羚、狐狸等野生动物,湖中亦时不时有肥硕的鲈鱼跃出水面。
李夭夭把鞋脱了,撩起裤腿,跃跃欲试地准备下水捞鱼,苏颐担忧地提醒道:“水不干净。”
李夭夭摆摆手:“没事。”
老鹰二号喵地叫了一声,跃上李夭夭的肩,随着他往湖中去了,大抵是想看看湖中可有什么美味。
余鱼和佘蛇自然也脱了鞋走下河,余鱼更有脱光了衣服下河游泳的冲动。
在湖中戏了一会儿水,眼见的李夭夭指着约百米远处的湖水涟漪嚷道:“有什么东西游过来了!”
湖水的动静不小,看来游过来的是个大东西。
余鱼立刻撩起袖子,准备扑上去第一个捕获猎物。佘蛇拉住他:“先看看是什么。”
李夭夭肩上的老鹰二号突然炸毛,喵喵喵地直叫唤,爪子在李夭夭肩头刮骚,将他衣服都刮破了。
南宫狗剩在岸上淡定地喊话:“我忘记提醒你们啦——这、湖、里、有、鳄、鱼!”
三人面面相觑,0。01秒后同时尖叫着向岸上冲去。
最后,水里的不明生物并没有露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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