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饱览了上海的夜色以后,我们晚餐喝的红酒,使我们两人的心情极佳。心雨挽着我,跟她上了二楼的原始部落中。我们在客厅里欣赏着《贝多芬》的音乐,我和她坐在沙发上,又喝了会儿啤酒。也就两小听。心雨就开始和我拥抱,接吻。真的,男女间的事,在许多时候都是彼此的一种感觉。她和我心照不宣,靠的是人所固有的灵性。我不敢轻易的对心雨放肆。我只想随着她的感觉走。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因为,她毕竟是我的老板。
心雨,她对我更多的是在性方面的需求。在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而言。
我讨厌虚伪,憎恶给丑陋戴上光环。在我和心雨交往的过程中,我不想去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也不想寻找各种理由,为自己做为开脱。我既然选择了灰色的生活,还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林心雨她这几天有业务去了温州。我无事就在别墅里,我喜欢上了上网。我找到了几家文学网站,来消磨这段时间。我看了许多爱情故事。那些爱情的故事,让我看得感动。有的写得逼真、肉麻而刺激,很好看。也有的写得很不搭调。我看了一篇描写妓女的小说,在小说里作者居然强调,那个妓女是为了生计!难道女人,不当妓女就无法养家糊口吗。缺少勇气!
世界上堕落,都是心甘情愿的。没人强迫你。末了,还要痛苦。你怕痛苦,就不要堕落。贪财、好色与开拓进取,最本质的区别在哪?现实、理想和欲望,能否连接?我说可以一试,就象摆在桌上的电脑,给它通上根电线。这世界不就联接上了吗?简单的事情,是人把它过于的复杂化。所以,好多人都说活着很累。干吗,非要和自己过不去!人要活得轻松点,活出自己的滋味,这才最重要。毕竟,生活很美好。
因此,我坦然、快乐!
我离家来到上海。我到一个陌生的,正在兴起的国际大都市闯一闯,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的父母没有反对。我又不是当兵上前线,去打仗,去抛头颅洒热血。倒是童汐风的父母对我有些担忧。他们怕我在外面花了心。我在临行前,童汐风她在我家,她脖子上戴得红褐色的玉坠摘下,她轻轻地戴在我的脖子上,她一遍一遍的吻着那玉坠儿,她的眼角挂满了泪花。
林心雨她在临去温州前,她在清晨把我叫醒。我睡眼朦胧地跟着心雨进了浴室,她已在浴缸里放了满水。浴缸里面一定是放了,很多的浴液。她用纤细的手,往我的身上撩着水,我很快就淹没在浴缸的气泡中……我在心雨坐入的刹那,感觉她是那样润滑。
心雨快乐的象个荡妇,她在我身上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肢体。心雨欢愉地笑着,她重复着:“晓男,你真好。”
“我好吗?”我望着心雨在想,她是喜欢我的粗狂。她在压迫着我。妇女翻身解放可真是不得了。我起身将她的身体反转,我让她爬在浴缸的边沿。我再也抑制不住原始的野性,我朝她发泄起来。我在她的背后搓起一片沫,心雨的双腿颤抖起来。
她瘫倒在浴缸里,抱着我说:“宝贝,我爱你。”
“你不是在哄我吧?”
“不是。我们也许是前世的缘分。尽管这很离奇。我比你大那么多。如果抛开一切,也许我会嫁给你。你让我的感觉,是那么奇妙。”林说的是心里话。
“可你抛不开一切。”
“是的。”心雨拉着我跟她一起冲浴。她在喷淋的水雾中对说:“但是,我可以成就你。”
“我不想靠你来塑造我。”
“为什么?”
“你说了,我跟你一年。你给我一笔钱。这就足够了。”
“你真这么想?”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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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雨关掉水笼头。她帮我擦干上体,她又把浴巾递到我手里说:“也好。那我不想让你再去公司上班。你介意吗。”
林心雨不想让我再去她的公司上班。我想她是善意的。因为,我们经常的同来同往,时间久了,她怕我会被别人蔑视。这样对她名声也不好。俗话说,经济是基础。这话一点也不错。我不再为口袋里没钱而发愁。心雨花钱向来不小气,不象上海人那样吝啬。因为她是珠海人。她对我有唯一的约定,就是我和她的事,大家不要说出去。我的过去很简单。心雨的过去,我也没有必要知道。
在我们疯狂地作爱以后,她让我搬到这里来住。心雨似乎对我很放心,她把若大别墅的钥匙给了我。我白天是自由的毫无拘束。我可以漫无目的去逛街。她一般中午不回来。我则是在小吃店,一个人喝瓶啤酒,吃碗馄饨。她只要晚上没客户应酬,她都邀我在外面吃。当然,她下橱做饭也很好吃。
我也常去不远的书店,买几本小说回来看。但我更多的是呆在网上。我无聊了,也胡乱的发几个帖子。我不大喜欢去聊天室。我想:整天泡在那里的人,一定比我更空虚,更无聊。我好在晚上是充实的,有心雨和我在一起。我和心雨渐渐也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我们有时也谈文学的话题。心雨别墅的书房中,她书柜中摆放的书很多。我先前以为,她是在摆样子。我后来才知道,她看过其中许多的书。
一次,心雨在谈到普希金的时候。她问我说:“为一个并不爱自己的女人,去和另一个男人决斗,你觉得值得吗?”
“不值得。”我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就是爱也不要去决斗呀。”
心雨又问我:“为什么?”她迟疑了一下又紧接着说:“想你也不会去做这样的傻事。”
她怎么这样看我?
我问她说:“你是觉得我是个胆小鬼。”
“不,不。这不管你的事。我理解普希金就为一点,他是为他自己,他的尊严……他是为的,他的那个时代。现在俄罗斯,也不会为这种事去决斗。所以也就没有,另一个普希金出现了。”
呵,林心雨还是满有思想的。
我对她的看法在转变。我在心雨去温州的这些天,我空闲下来也想:林心雨她在影响着我。当然她不会希望,我成为普希金式的人物。我在上网上,开始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说,我还吸引了不少的眼球。我给自己起了个好听的名字《上海宝贝》。我还弄了个什么《宝贝文集》。我是散文、小说、诗歌轮着写。说来也怪,我退稿很少。大都发表了。我虽然一分钱没挣,可心里有了成就感。
为什么不这样说呢。还有的男士给我发来了照片,大有交友的意思。我可惜是个男人,又不搞同性恋。我如若是女人,还真说不定要从他们之中选一个呢。好玩,我还真感觉不错。当我发表了《想变异的蝉》以后,我再也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那天,我告诉了心雨。她刚从淋浴室里出来。我坐在电脑前望着她说:“我这阵子写了些东西,你感兴趣吗?”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笑着坐在我的腿上说:“是吗。你快让我看看。”她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又说:“没想,我这阵顾不上照顾你,你还干了这么大的事。”
我在她的赞许里说:“我写了不少。好坏由天。你别笑话我就行了。”我很快就打开了《宝贝文集》,我见她的眼神带着惊讶。她在文集的目录里,一眼就选中上面提到的诗歌,她说嘴里念着:“想变异的蝉,这名字新鲜。”
她竟情不自禁地念出了声:我抖瑟着爬在白杨树干上,伸动着刚从躯壳中钻出的身体。时间——在前方远远地招手,糅合着带色的空气。我缓慢地沿着地图的经纬,小心地度量着岁月的晨曦。我流动的思想,却象一个醉汉失去记忆。我在困惑中,开始寻找风的踪影。我象一个被抛弃的情人,探听云的消息。跨出恍惚,闪入思维的角落……蝉鸣忧伤楚楚、我装出失恋者的哭泣。
“好,好。真的不错耶。你还满有灵感呢。我现在很少看见,这样有心性的诗歌了。我这里看来,要出一个诗人!亲爱的上海宝贝。”她很忘情的吻着我,她好一会儿,才说:“不管我们将来如何结束,毕竟我们曾经相遇过……”她说在念着一句歌词。她说时语气带着某种伤感。我抚摩着林的湿发,对她说:“我也不知道脑袋里,怎么会冒出来这鬼东西。我写的时候不觉得什么。我等发表了一看,好象又是自己写的。我尤其是见了,一些读者的点评以后。我就更觉得不象是自己写的。”我不是在瞎说。
林心雨近来很忙,她有一段时间甚至还住在了温州。她在温州搞房地产的项目,她已经在当地立了项,还有许多的手续要办。心雨的别墅就成为了我的领地。不过,我很明智的知道,它永远也不会属于我。我只是一个过客。但这毕竟对我的写作,带来很大的方便。更重要的是,我不会为吃饭发愁。现代文明开拓的是人的思想,我发狂地爱上了网络。这是我的进步。
压抑,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特产。不过你有发泄的地方。
网络是宽容的。它象海一样,可以容纳世间的一切。同时,它也可以演义人间的悲欢离合。在众多的点评里,有一个叫“紫色寂寞”的女人。她在我的留言中写到:“蝉鸣忧伤楚楚、装出失恋者的哭泣。”从这句话,可以看出,你生活的阅历浅薄。在现实生活中,哭泣还用装么?需要装的是,在众人前时常保持微笑……尽管,你在孤独无奈的黑夜,哭了一整夜!当然,你的诗总体不错。有空找我。并且她还给我留了一个聊天室的网址。我虽然不喜欢聊天,但我对这个“紫色寂寞”,还是要找的。我想:她的故事一定比我多。为了时间充足,我选择了在晚上找她。
上海宝贝:你好。
紫色寂寞:好。是你么?
上海宝贝:是我。谢谢你的点评和留言。
紫色寂寞:呵呵,你还挺客气。在网上是可以不顾及什么的。你年龄不大吧。是上海人?
上海宝贝:我现在在上海。准确的说,是住在上海的外地人。
紫色寂寞:你一个女孩来上海,一定有许多需要帮助的地方。我很愿意为你提供方便。
我们聊得很投缘。她只是一直把我当女孩。一天,我想告诉她,我是男人。我后来聊着聊着就忘了。其实,我主要是要听她讲自己。她也很坦诚。她说。她是上海人,她大学毕业以后,和许多同龄的女孩一样。也有梦想。可命运偏偏在捉弄她,让她认识了一个台商。那个台商很慷慨,他不断地给她钱。他满足了她的虚荣。她喜欢身上穿着名牌走在大街上,让人对自己投来羡慕的目光。她喜欢坐在名车里,嚼着口香糖。她更爱出入酒楼、歌厅。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她成了那个台商的情人。
“紫色寂寞”的故事很一般,没有什么新意。我想躲闪她。我想在她的记忆里,她有个爱听她故事的女孩。我觉得这很好。我不理她了。但她还真会找我。她又在点评里给我留言。说那天聊得太晚了,也太累了。她的故事远没有讲完。她后来还见到,那位台商的老婆、女儿……我又去了聊天室。这次,她先问我的情况。我让她等我考虑一下。最终,我把真实的情况一股脑地都跟她讲了。她不信,说我在骗她。“紫色寂寞”提出和我见面。
其实,我们彼此住的地方,距离并不是很远。这在若大的上海,我们才仅隔着两条街。我们约定在第二天的下午,在“愚人酒吧”见面。我坐在她的对面,我朝她敷衍的笑笑,她显得局促和有些尴尬。她不象跟我毫不拘束地讲故事的那个“紫色寂寞”。她穿着淡紫色的短裙,她是艳丽妩媚的女人。好玩,世界上离奇、刺激的事,象是对我格外的钟情。我们互相观察和揣摩着对方,我们的心彼此却不陌生。
哦,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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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一个刻板的人。我与她谈笑风声。我用很短的时间,就拉进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她端坐在那吸引,诱惑着我。也许,我骨子里就是个好色之徒。而她也是个具有叛逆思想的女人。她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对我也跃跃欲试。我们都在找对方开心的话题。我们都对对方的每一句话,表示出兴趣。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危险的信号。我们毫无顾及地沿着外滩慢慢走着……她突然停下来,望着我问:“你敢不敢去我那。”
我无法抗拒,她眼底中流露出的无限温情。我本性就风流不羁。她小我几岁,我甚至嫉妒起那个台商。我在想,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可我一想起,我们都在花着别人的钱。我们都是用自己的身体做为交换。也许,我们都意识到这一点,两对眼神在相互掠过的刹那,嘴角都涩涩地笑笑。她拦住一辆“的士”。路本来就不远,很快到了一个绿化很好的小区。她在电梯里她抱住了我。我看着电梯里快速变换的楼层数字,电梯停在了二十一层。
这是我喜欢的数字,它们加起来等于三。也许,是因为我以前看过易经的书,书里说三生万象。我们甚至连相互的姓名都没问对方,就走到了一起。其实,在现实中,人们在遇到恶意的欺骗时,抱怨当初自己没有去调查真伪。我们不就是生活在一大堆谎话里,过着悠闲的日子吗。我跟在她的后面,我等她用钥匙开了防盗门。我随她进到她的家里。她先去卫生间,她将脸上的淡妆洗掉。我看见她一张不施脂粉,素净的脸。她的肤色很好,她对着我甜甜一笑……我在她那笑容里,隐隐看出她是一个脆弱女人。
我想:她需要有人呵护。或许,我们在灵魂深处都很寂寞。只有我们在一起,才会感觉轻松自然,彼此没有戒心。我们之间没有差别,属于同一个种类。谁也不是羊,更不是狼。她打开音响,音箱了传出《蓝色的多瑙河》的乐曲。她拉上窗帘,远远地望着我。她想看懂我。
我喝着她为我冲好的咖啡。我们不需彼此的承诺。我们彼此凝视,我们的心在音乐里融合、沦陷……世界上有许多美;有英雄的壮丽美。有林黛玉的凄凉美。在我眼里还有一种美,“紫色寂寞”的美。她带给我一个新的人生理念,快乐地享受每一天。起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非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