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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西丝晓得情况紧急,也不多言,优柔寡断只会被一网打尽,两队人匆匆告别,他们继续往西方分头而去,伊南娜咬了咬牙,直接选了相反的方向往山下去。
那里长着大片的野菊和不知名的矮灌木,跑动起来“沙沙”地响动,半开不开的花朵像是被风刮倒一样被整片带了起来。凯西在后面提醒伊兹密:“殿下小心,东边的山头上有人!”
伊兹密整颗心都跳了起来,那里地势难走,他弃了马徒步追了过去,一路拿刀劈砍挡在他面前的花枝藤蔓,离得近了,他怕误伤了人,又将刀收了起来。拿着鞭柄左挥右击,伊南娜只觉得身后的那声音贴得很近了,心里一急。明明面前的是个落差很陡的斜坡,她却不要命一样地狂奔起来。
眼见着她像只小鸟一样几乎飞了起来,再落地就可能摔断脖子。伊兹密看得心惊,怕她慌不择路在这野山上送了命。便整个人朝她扑过去,好在他的长披风裹了两人一头一脸,两人抱着一路就滚到山下,将可怜的未开的野菊压平了长长的一片。凯西在后头望尘莫及,只看到一团东西咕噜噜地滚下山,躺在河边的青草地上不动了。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后头的人别跟着他,分头将先前几个逃跑的人追回来,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往河边下去。
那披风被刮了好几个口子,成了碎布条裹在两人身上,伊南娜挣扎了半天,也没讲自己和伊兹密分开。她手忙脚乱地左拉右扯,草地受了她的蹂躏,弄得两人身上都飞满了草屑。伊兹密鼻子痒痒,忍住打喷嚏的冲动,制住了伊南娜的两手,低喝道:“够了!”
这一声低喝像是静夜里的一道雷,止住了这兵荒马乱的夜里的一切纷扰。伊南娜跑得急了,血液的流窜还在冲击耳膜,身上被草叶灌木上划拉出来的小口子,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她愣愣地看着伊兹密,虽然在月光和星子的光辉下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可是两人呼吸相对间,彼此的气息却是无比熟稔。
伊兹密一年没有见她,梦里也不知道辗转反侧多少回,他从不与别人说心事,最难受的时候也不过是去冥神殿默默祈祷。知道伊南娜活着且两人又毫无隔阂地度过了那一夜,他心里虽是思念,但梦境里更多的是放松与快活,是那顶沉重的王子冠下唯一的美好。
他再按捺不住,嘴里唤了两声“苏卡姆姆”,伊南娜直觉答应了一声,这一声却像打开了闸门。伊兹密夺了她的呼吸,见她“呜呜”叫着喘不过气来,晓得她是刚才跑得急了,又改而去咬她的脖子,手也钻进了衣服里,掐了把她略微丰腴的腰身,又往上而去。
这可令伊南娜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如今正在哺乳,胸前动不动就要濡湿。要是被伊兹密发现了,那就什么都瞒不住了。她连忙抓住伊兹密的手,不让他碰那长了不只一个尺寸的地方,伊兹密也不恼,按兵不动等她同意,啄吻着她的唇,断断续续道:“让我摸一摸。”
摸个头,就是不能让你摸!伊南娜见他虽然没有将全身的力道都压上来,却肌肉紧绷一副志在必得样子,脑子一充血昏道:“要做快做,摸什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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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吃饭去了……
大家看得愉快,今天大忙,不做图链了……
其实我最近天天忙……
坤哥又悲剧了,娜娜在他眼皮子底下和王子滚到一起了
88章
待感到伊南娜松懈下来;他像是吐出了一口积攒了许久的闷气;让人咬牙切齿地笑言:“怎的这样没用?”
伊南娜知道他是记恨一年前在神殿里丢脸的事情呢;所以说男人无论身份高低、品性好坏;遇到这种事;心眼都和芝麻一般大。
伊南娜喘息稍定,刚想反驳两句;就听山坡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随后就听到凯西刻意高声而强硬的声音:“拉格修王,王子殿下正在下面,您不能下去。”
“让开!我有要事!”拉格修根本不把凯西放在眼里,可他嗓音里的急迫使他失去了上位者那种冷静的威慑力,顿时对峙的两方之间气氛就紧张起来。
伊南娜见有人要硬闯,紧张得呼吸都屏住,伊兹密却被箍得“哼”了声,耐不住又狠狠撞了两下。
这可把伊南娜急坏了,她一边盯着山头那边的动静,一边冷不丁伸手掐了伊兹密腰侧的软肉,一点都不留情地旋了半圈。那肉可真紧实,细密有力的肌里让伊南娜恨不得拧下一块来。
伊兹密吃痛,闷哼一声,松了对伊南娜的钳制,伊南娜趁机把大开的腿收了回来,往他胸前一踹,伊兹密不晓得是真没有防备还是顺势为之,竟被个女人踢进了边上的小河。
这可大大出乎伊南娜自己的预料,她连忙坐起身往河边爬,却见伊兹密“哗啦”带着水声从河里站起来。银色的头发全被撸到了一边肩上,正沿着胸肌的线条起伏往下滴水,因为方才的纠缠,袍子早就从他上身全数滑落,正险险搭在胯上,要坠不坠,腰腹因为才蓄了力,腹肌在堆积的布料里呐喊着自己的存在,真正是神话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伊南娜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可前一刻他们俩还滚在草丛里呢,她拖过垫在身下的披风,望了一眼某人浸了凉水渐渐“消肿”的地方,不甚真诚地打岔:“披上吧,免得着凉。”
未想到伊兹密没接,只是蹚着水走回来,摸了一把伊南娜的脸蛋,情人细语般地来了一句“回去继续”,便信手扯过披风将伊南娜一卷,抗在肩上往山上去了。伊南娜衣衫凌乱,伊兹密身形高大,披风整个将她牢牢盖住,她不想丢脸,乖乖地没有反抗。
周围似乎有很多人,火把几乎要穿透昂贵的布料照到伊南娜的脸上,可实际上没有人知道王子的肩上究竟是个什么,众人好奇暧昧的眼光像聚光灯一样投在两人身上。亚尔安跟在拉格修身后,借着拉格修冠冕堂皇的理由上来看热闹,没想到伊兹密像是在河里滚了一圈的样子,肩上抗的必定是他的小情儿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曾经青涩的让人发笑的年轻男子,如今花样也不下于他这个千锤百炼的亚述硬汉啦。
伊兹密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身上还“滴答”淌水,只是语气里明显有着被打断的不悦:“拉格修王这样急着找我,可是抓到了叛军?”
这话问得诛心,事到如今,大家心知肚明挖了比泰多墙角的不是巴比伦就是亚述。亚尔安是个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享受份子,绝不可能做出得罪比泰多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山底下那堆石头是谁的手笔,简直就是摊在面上的事情。
拉格修强笑道:“这不是担心殿下黑夜上山,山路艰难,又无人引路。若出了什么事,大军群龙无首,可不是妙事。王子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比泰多想想。”
他话是这样说,眼睛却不停地瞥向王子肩头的那堆东西。从山底下背上来,又不肯交到亲信的手上,这对伊兹密来说该是有多重要?
伊南娜不晓得这群男人可以有这么多的废话,她的肚子被伊兹密顶得难受,头朝下渐渐晕眩,浑身又被裹着动弹不得。到底无计可施,她只好伸出只脚踢了踢伊兹密。就这么众目睽睽下,大家都明了这位英明果敢、向来有洁身自好之名的伊兹密王子,原来大半夜的和女人在河里嬉闹。
只是这荒山野岭的,半夜哪里来的女人?
拉格修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担忧得手开始发抖,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伊兹密抓到的是伊南娜该怎么办?他控制不住地往前一步,几乎就要伸手往伊兹密的肩头抓去,伊兹密皱眉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动作,直觉便警惕起来。倒是亚尔安看出不对来,笑嘻嘻地拍了拍拉格修的肩:“我说,殿下既然乐呵着,我们就不便打扰吧。”
亚尔安虽然是戏语,按在拉格修肩上的手却很是用力,拉格修一凛,醒过神来。他自以为强权能够帮他,却忘了他若是能以强权去夺得伊南娜,自然他顶上还有更强的人可以压迫他。
拉格修带着不甘,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硬生生别扭道:“那殿下,可是要派人持续追赶叛军?”
伊兹密没有立即回他的话,却垂眸看了看挂在自己腰间的小脚,正不耐烦地间或踢踢他,一点都不疼,却带着点撩人的抚慰,几乎要把伊兹密方才未消的火又点起来。他拿手在那脚底上摸了摸,似乎是怕痒,那脚“哧溜”一下又缩了回去,伊兹密再抬起眼时已看不见那难得的温柔之色,只满满的都是不悦的警告:“拉格修王,你明日便带人回大营去。待清理完战场,我国就要着手和谈之事,埃及方面,比泰多国很期望看到巴比伦会如何对付这前盟友。”
说完,伊兹密也懒得再看人,骑上凯西牵来的马,招呼所有人回营,至于凯西深知王子的打算,所以除了马上坐在王子身前的那个神秘的人,这一晚的搜索没有任何收获。
但伊兹密着实未想到,黎明前自己回到比泰多大营时,见到的会是这样兵荒马乱的场景。那些跟随父王日久的老臣子老将军们,此刻都围在营门口,焦急地等着伊兹密回来,而比泰多王人事不知地躺在帐篷里,半身惨不忍睹,医师进进出出浑身是血。尼罗河女儿被绑在帐篷前的空地上,正等着伊兹密回来定夺。
原来比泰多两百人的夜袭小队在沙利加列海港全军覆没,虽然损失不大,但却令胡瓦力怒不可遏。想起埃及得到尼罗河女儿之时能够战无不胜、顷刻灭掉一座城池,就自然而然以为这次绝对是被那个妖女坑了。
况且他觊觎凯罗尔那难得的长相很久,再看儿子也不是很当回事的样子,这夜便执着鞭子进了凯罗尔的帐篷,将凯罗尔追打得一路逃到悬崖边上。她又不敢往下跳,只好跟个兔子似的被满口大骂的胡瓦力抽得一跳一跳。
之后的变故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悬崖底下突然爬上一个巨大的怪物,扯着胡瓦力的鞭子便将他扔到一边去,他身后跟着的四个亲兵被尽数摔下悬崖。胡瓦力虽是一国之王,却是常年征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物,虽然摔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裂了,却硬是撑着一口气爬起来,要和那怪物搏命。
那怪物皮厚肉糙,却也被他的黑铁剑戳了个窟窿,但胡瓦力自己却落入了怪物手里,那家伙力大无穷,将胡瓦力的手臂连着肩膀都活活捏碎了。
凯罗尔当时便被这血腥的屠戮吓得昏了过去,再醒来时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但比泰多人认定是她施了妖术招了妖怪来谋害国王,因她毕竟是王子的侧室,身份敏感,便只能等王子回来定夺。
伊兹密从父王的帐篷出来,神色凝重,身上一股的血腥味散之不去,更显得他杀气腾腾,眼里燃着熊熊怒火,似乎叫嚣着要将凯罗尔碎尸万段。伊南娜怕他怒极做下后悔的事情,连忙扯住他的衣服,低声道:“那怪物救她一次,便会救她第二次,不如拿她做饵,给陛下报仇!如果放任了真凶,往后反而防不胜防!”
以下为5。25被锁替换章节,红烧肉两千字、正文多出一千字全为赠送,作者不得已,麻烦请体谅~
伊兹密深深地喘了两口气,才将满腔怒火悲伤压抑了下来。他着人扇了凯罗尔足足二十个耳光,又将她肿得如发酵的面粉的脸按进盐水里,疼得她杀猪一般叫起来,可她这次真的无辜,怎样也吐不出什么来。
眼见天色大亮,只好等到天黑再筹划怎样抓到怪物,伊兹密令人将凯罗尔带下去严加看管,随后坐到胡瓦力床头,看着半边身子都不成样子的父王,突然便悲从中来。这位君主残暴好色,可他在伊兹密年幼的时候,也曾将他抱在肩头玩耍,给他亲手打了一柄玩具木剑,用小牛皮给他扎过一面盾牌。他也会抱着比自己更加年幼的米达文在皇宫里散步,刚刚能稳稳走路的伊兹密就会跌跌撞撞地跟在胡瓦力身后,那时不过20出头的胡瓦力已经蓄起了象征男性权威的浓密胡须,看着儿子在后头摇摇摆摆:“伊兹密我儿,以后你就得接替父王,做一个男子汉,保护你的妹妹啦!”
他也曾在刚刚懂事之后,与米达文一起,在母后哈娣特宫中度过漫漫长夜。月亮升起后,母后会柔和地为自己兄妹俩盖上妹子,给他们说哈梯族英雄阿基吐和胡瓦什的故事。
幼小的女孩米达文对这些东来西往的英雄不感兴趣,总是很快睡着,这时母后就会起身,给他们最后拢一拢被子,但伊兹密总会清晰地听到一声悠悠的叹息。甚至于有几次,父王在筵席上喝高了,直接在王宫底下的花园里就和女人滚在了一起,那种肆无忌惮的调笑声几乎响彻内宫,他却还能分辨出母后房间里轻轻的啜泣,后来当他被谋害、坠河并随着拉巴鲁老师云游四方归来后,父王依旧不羁,而母后已经像是哈图萨斯被高原寒风刮吹了百年的城墙,冰凉而又强硬,你再看不到她的软弱,除了米达文的死讯传来。
胡瓦力的呢喃打破了伊兹密的冥想,他似乎被伤口引起的高烧弄得神志不清,竟想抬起那只几乎被碾成肉泥的残缺右臂,伊兹密大惊急忙扑到床前:“父王,你醒了?!”
那双蒙了层迷雾般的眼睛好不容易认出了伊兹密,又勉力抬头看了看自己几乎不存在的右臂,突然如受伤的狮子发出一声竭力的怒吼,伊兹密连忙避开伤处将胡瓦力按在床上,因为心焦几乎失去了方寸:“父王,你千万不要动怒,巴比伦最后的医生跟着拉格修来了,若是由他们整治,或许……或许……”
胡瓦力脱力摔在枕上,干笑两声:“活着又怎样,还不如死人!”
他别过头喘了两口气,额间的汗便“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好像一夜之间一个正当壮年的当世英雄,便失去了所有的精血,形容枯槁到下一刻就要迈入冥府,可胡瓦力不会允许自己就这么死去,比泰多王的职责还在点燃着他的生命:“伊兹密,埃及、亚述、巴比伦,还有隔海的米诺亚和伯罗奔尼撒半岛,及诸多小国,你可做好了应付他们的准备?从此,我再也不能挡在你身前,你要自己面对所有的阴谋与危险,你的背后没有依靠,只有哈图萨斯山巅冰冷的黑铁王座椅背。我的儿子,你告诉我,你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