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开后,博尔济斯满面红光地进来,仿佛告诉所有人他有笔只赚不亏的好买卖要和伊兹密谈:“伊兹密王子,自您从叙利亚凯旋,老臣还没有机会对您私下里祝贺,嘿嘿,您知道彭库斯议会总是吵的乱糟糟的。”
伊兹密请他坐下,也不浪费力气寒暄:“我想您今日特地前来,也不会只是来对我来说恭喜的。”
“那是自然,我给殿下带来的可只有好处。”博尔济斯是三大土著部落鲁维族的少数实力派之一,曾任步兵队长,退伍后进入议会,酷爱给先王胡瓦力添堵,一方面是为了维护鲁维族的话语权,一方面当年他是哈娣特王后的追求者之一,却不防胡瓦力的流氓手段直接把月亮般纯洁美丽的公主给睡了,如今伊兹密才会站在他上首。
“哦?”伊兹密眼神亮了亮,适当地表达了自己对此的兴趣。
博尔济斯忙不迭道:“陛下时日无多,底下人蠢蠢欲动,老臣虽然年纪不小了,也可为殿下分忧。只是老臣的女儿鲁娜小时候也是殿下的玩伴,如今也快十八岁了……”
“鲁娜啊……”伊兹密余光扫了眼隔开内间的金丝帘子,发现那料子像被风吹过一样抖出一丝涟漪,不由心情大好:“我自然是记得她的,她小时候常随您夫人一起觐见王后,我记得她年纪不大就个子很高,一头长发像红河的波浪,样貌也很是秀美!”
博尔济斯发现伊兹密记得自家女儿,更是喜得几乎混然忘我:“既然殿下也看得上小女,不如就让她坐镇狮子殿,也方便老臣为您出力!”
“这样美貌高贵的公主,我伊兹密可是求之不得,”伊兹密夸张得拍掌,好像对那位鲁娜小姐倾慕多时,见博尔济斯得意到了极点,伊兹密才故作苦恼道:“只是哈梯族的米拉,您知道她是母后的侄女。帕莱克族的苏姗克小姐,也极为高贵。还有多拉基亚国的塔缪丽斯公主,说是愿意陪嫁一座锡矿。还有爱琴海和迈锡尼城邦的公主们,也不可小觑。”
博尔济斯终于知道伊兹密是在嘲讽他,脸色发青,伊兹密郑重其事道:“若是我单单看重鲁娜小姐,对这些身份同样贵重的女性,未免有失偏颇。临近的大国也没有适龄的公主,我看不如等亚尔安王与嘉芙娜公主的女儿长大,唯有这样的显赫出身才能服众,至于其他小姐,就以侧室身份一视同仁纳入宫里,博尔济斯大人一定能体谅我的苦衷吧!”
=========================================================
作者有话要说:唔,对不起,写完了没有网络发最痛苦了,我明天就回来了~
赛那沙只是一个名字,因为本人取名无能,唔,我家儿子好深情,正在为伊南娜扫清障碍呢!
比泰多王的王冠,像不像冬笋?马上我家儿子也有一顶了,帅哥戴效果一定会好些哒!
996。4出差更新
伊南娜躲在里头;快要被伊兹密的无赖气笑了。亚尔安和嘉芙娜公主有没有女儿是一回事;什么时候生出女儿、女儿养到多大才能嫁人是另一回事;这位殿下分明是在顾左右而言他;男人越老越有味道,可他能等;这些尊贵的小姐却不能等。
何况她看那位博尔济斯大人就是冲着塔瓦安娜的位子来的;伊兹密又怎可能让他如愿;他如今准国王的位置,即使不能一网打尽,也要一碗水端平,怎可能让自己轻易就站了边,弄得局势不稳,何况鲁维族也没有这个资格。没了正妃的位子;哪有人愿意自甘下贱,将一个侧室的名头奉为至宝,等着一个现在可能只是一个受精卵的亚述公主呢?
伊南娜看得明白,伊兹密贯常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毕竟身份使然、地位高贵,脾气其实是说不上好的。他又是政治面上混的人,表面上可以时刻令人如沐春风,但暗地里的一眼便能令你透心凉。
你可以在他跟前装傻,却绝不能自作聪明,除非他自己愿意装傻,但是能享受到这种优待的人少之又少。伊南娜自己有亲身经历,想了那么多法子、兜了那么多圈子,最后这会儿还在他身边,伊南娜觉得博尔济斯的下场可能不会太好。
果然博尔济斯气得胡子都一抖一抖,将倚老卖老发挥到了极致:“王子殿下,我敬您是比泰多的未来主事者,才愿意和你商量。您若是没有诚意,我们鲁维族自然是要寻个明白人的。”
这些人不过是为着这些年来看着年轻的王子成长,总以为他面上到骨子里都是个温厚的年轻人,绝没有想到伊兹密使出雷霆手段来根本不逊于自己的父亲胡瓦力,过去种种只不过正好让野心家们情不自禁露出爪牙来,到底是一脉相承的父子,哈图萨斯今夜必定是腥风血雨。
“鲁维族愿不愿意听您的话还是两说,博尔济斯大人,”伊兹密客客气气道,旋即语气转为冷肃:“你若是想调动城内城外的私兵,也要等出了王宫在说。可惜我打算留您喝上几杯酒,今夜您就不必回家了。”
这不是商量,而是赤裸裸的命令与威胁,博尔济斯才想抗议,就被捂了嘴拖了下去,路卡轻手轻脚地进来:“博尔济斯的同党还在追查,哈图萨斯已被围得如铁桶一样,王子不必担心。只是东边的探子来报,似乎发现吉坦达修偷偷从黎巴嫩森林跑出来了。”
伊兹密恍然大悟,随即冷笑道:“难怪这些人有恃无恐,原来是找到了新主子。也好,我与父王先前就受缚于‘彭库斯’会议,不得对王室仅存的血脉动手,他如今自己要上门来送死,我不圆了他的心愿,倒是愧对这位表哥和在背后辛苦谋划的姑母。”
路卡深知这是王子的一个心结,那人一直隐姓埋名在深山里活着,王子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放心,如今趁着王位更迭,吉坦达修送上门被斩草除根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王子若是除了他,从此王位之路上就再无绊脚石。
众人都退出去后,伊兹密便朝内室踱了过去,伊南娜就坐在里头,听着他的缜密布置和运筹帷幄,再看他坚毅冷静的侧脸,面对自己时嘴角总是带着笑,不由心就有些软道:“陛下才去,你就面对这样严峻的局势,若是心里难过,也可以对我说说。若是不想对我说,不如现在回狮子殿歇一歇,今晚肯定是不能睡的……”
伊兹密淡笑着将她搂过来:“父王的事,当夜设计擒了米诺亚怪物的时候我就已经发泄过了怒气,如今不过是等到一个早已注定的结果。我若真为父王着想,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是伤心的时节,稳住哈图萨斯、稳住比泰多的局势,才是父王最想看到的。”
听了这话,伊南娜便不再多言,在权势一字上,男人总是看得透彻冷静的。他坚定地走在这路上,周围的人或事终究只是过路的风景。她在与不在,都不会影响他未来称霸的道路,她与他的这段历程也许只会是狮子殿的一角,偶尔被至尊的帝王惦记的一缕情怀。
如此这般一想,伊南娜就释怀,顺从心意搂了伊兹密的脖子,说是不放心姆拉,要回狮子殿看看赛那沙。伊兹密如何不知道她心里有事,才会难得如此顺从,只是伊南娜那点心思就像伊兹密掌里的纹路,张开就一目了然,如今还有了孩子的牵绊,伊兹密实在不相信这女人还能跑到哪里去,现实就是现实,伊南娜的不甘心只不过会给他造成些暂时的小麻烦,最终都必须屈服。
姆拉从哈娣特王后手里接过孩子的时候,其激动震撼丝毫不下于壮汉凯西,只是女人流泪要有美感的多。伊兹密和伊南娜回去的时候,正看到姆拉红着眼眶,满怀感情地给赛那沙唱着比泰多人的歌谣,小娇客伸了伸拳头,银色的小脑袋在姆拉怀里蹭了蹭,嘴角又挂下晶莹的口水来。
伊兹密当年在姆拉怀里,大概也是一模一样。伊南娜便笑了起来,笑得伊兹密讪讪的,这年头可没有满月照之类的东西,只是父子俩长得这样像,才能追溯一些往日情怀。姆拉看伊南娜的神情大不一样,多了许多恭敬,一边将孩子放到边上宽阔的软榻上安置好,着侍女看着,还放下了一层纱帘避免凉风,一边照着规矩朝王子回话,就连伊南娜也一并受了她的礼:“殿下,你之前往诸国搜罗的珍品已到,狮子殿的女书记官已经做了记录,我呈上来让您过目。”
不想伊兹密却是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一副劳累的样子:“姆拉,母后想必都把事情和你说了,我这会儿累得很,你让人念给我听,实在是没有心力再看那些。”
姆拉想着也是,不说名目繁琐,就是那拉了一牛车的石板,一个个看过去也非常累人。再说虽然众人已对胡瓦力的离世早已做了准备,都不怎样伤心,但是王子这段时间独撑大局,姆拉也是看在眼里。虽是这许多年来对胡瓦力的放纵多有不满,为了自家王后的苦楚也多有抱怨,但姆拉并非不识趣的人,要想让王子彻底地放松休息,还是要让他身边有个合心意的女人陪伴才事半功倍。
因此姆拉便遣退了狮子殿的众人,独留了个沉稳可靠的女书记官向王子汇报,还暗中叮嘱她要有眼色,若是王子来了兴致,悄悄退出来便好,千万不可扰了贵人。
那书记官平民出身,其貌不扬,但为人聪明伶俐,不然也不会过得了姆拉挑剔的双眼。她拿了个装满泥板的篓子进去,跪坐在软榻的帐前,晓得王子就坐在帐后,也就目不斜视一板一眼地念了起来,那成山的布料、要用篓子才装得起来的金银珠宝,还有推罗的以车载的紫布,虽然不能违制用正妃的花色,即比泰多王家的圣十字生命树,可那金线朵朵绣出的高山菊,却也如太阳般满目光华,而太阳是比泰多王的象征。王子的心意不言而喻,全是为了那个与他一道坐在帐后的那个看不清面貌的女子,以及间或发出“咿咿呀呀”叫声的年幼的孩子。
书记官越发定心,伊兹密听到合意的物什,也会轻轻“嗯”一声示意留下,等看到实物再行选择。若是不中意的,书记官自然也会做好记录送回去。
伊兹密留了些贵重的衣料和房里的摆设,见赛那沙“咂吧”着小嘴睡得正熟,便凑到伊南娜耳边道:“亚述商人此次进贡的首饰里有不少新鲜的样子,你自己挑一些,女人家的喜好我不好代劳。”
伊南娜不好拒绝,便照着书记员的描述,留了一条圆润润、光滑莹亮的珍珠项链,下头是一颗雕琢成圆形的大红宝,形状不算规则,但是论大小和古人的记忆来说,已经算是十分难得。
这东西就连伊兹密也觉得不错,待看过实物就打算买下,他瞥了眼正襟危坐的伊南娜,压低了声音笑道:“难怪在沙利加列海港时我就觉得你哪里有些不对劲,现在想想才恍然大悟。好在我留你在身边一个月,你就给那小子断了奶,不然我可还是要莫名其妙受委屈。”伊兹密眼睛溜到伊南娜衣领里的那抹阴影上:“你长了不少,拿颗宝石在胸前压一压,倒真是不错。”
这是已经想着自己裸身配着项链的风情了,伊南娜紧张地看了眼孩子,怕他醒来看见两人的样子。虽然赛那沙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但有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在边上看着你,更是让人不自在。
结果伊南娜一闪身,伊兹密已经欺上身来,隔着衣服便抓握了狠狠揉了两把,伊南娜想到外边有人,狠狠扯了一把伊兹密的头发想把他拉开。伊兹密早有准备,抓了她的手按在头顶,另一手轻松扯了宽松的衣服,将那几次都无缘见到的美好狠狠地占为了己有。
初时里头沉默了一会儿,书记官还以为王子有什么不满,结果随着首饰的名目越来越多,帐子后面传来女人频繁的“嗯”声,她心里头想着据说这位侧室出身不大好,看来果真如此,竟是如此贪心,不过王子不说话,她也不好说什么,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伊兹密在那处山峦流连忘返,细细品味着从前和现在的不同,弄得那片原本净白的皮肤红痕斑斑,艳红的石榴子硬得仿佛被雪冻住一样,被啧弄得挺翘媚人。伊南娜只是咬住了唇不肯发声,伊兹密叼着含在嘴里一阵轻笑,震得伊南娜发麻,他坏心地拿手指撬开伊南娜的嘴,膝盖顶着濡湿柔嫩的山谷轻轻用力转了下,伊南娜一抖,娇泣般的呻吟绵长而柔软地漏了出来。
那书记官这才惊觉姆拉女官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只好低着头,将念完放在一边的石板兜在裙子里,涨红着脸拖着那个篓子出去。虽然已经极尽小心,不过那种“窸窸窣窣”落荒而逃的声音还是明白地落在伊南娜耳朵里,倒霉的书记官关门出去的时候,还恰巧听到巴掌挥在肉上的声音。
伊兹密自然是把这巴掌归入打情骂俏的范畴,只顺势往后一仰,优雅无比地侧躺在软榻上,与伊南娜的衣衫不整鲜明对比,除了袍子底下的一处隆起出卖了他,伊南娜见他那副万事尽在掌握的样子颇不爽,忿忿道:“我答应你的可都做到了,你少动手动脚。”
“你答应过与我生孩子,”伊兹密意有所指地看着熟睡的赛那沙,然后气定神闲道:“已经生出来的不算!”
伊南娜气结,赛那沙似乎晓得父母在争执,睡梦里翻了个身,屁股高高撅起,惹得伊兹密不禁失笑,好歹记得自己已经做了父亲,草草将自己和伊南娜掩了掩,叫人把孩子抱走。自家却将伊南娜抱到狮子殿最高的露台上,适逢春节,山上雪融,红河在悬崖下的河谷内震耳发聩地流过,一直绵延到哈图萨斯远方无尽的土地,红色的河流与高原的褐色土地远远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来。
伊兹密将伊南娜按在半人高的巨石砌成的围墙上,高原的风吹过□的肌肤,带来彻骨的寒凉,可瞬间就被伊兹密滚烫的体温所驱散。自己所爱的女人,柔顺地躺在自己身下,无尽的长河及富饶的土地尽在脚下,男人做到这个地步,尽皆没有遗憾。
伊南娜并非愿意如此柔顺,只是在这高处双脚悬空,实在令人全身发软、头晕目眩。伊兹密伏□来,咬在她的肩上颈上,抬着她的下巴共同看着这雄阔壮丽的高山之城:“伊南娜,看到吗?这是我所拥有的,也是你所拥有的,以后也将被我们的孩子所拥有。赛那沙会是我得意的孩子,若再有个女儿便是这山巅强国的明珠,我会宠她爱她让世间的女子都羡慕她。她不需要神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