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萨鲁羞得不敢回头,蹲在池边不起来:“爱西丝,你别过来。”
爱西丝才不会理他,走上前扶着肚子对准他绵软挺翘的屁股就是一脚,萨鲁扑腾着从池里站起来,一张天真的娃娃脸满是委屈,爱西丝实在忍不住了:“这样就不用洗澡了,脱了衣服把水擦干,躺到床上去,我马上就来。”
侍女们都脸红着赶紧退了下去,爱西丝却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的芦苇编的凉椅上看着面前的半湿美男秀。
这露骨的眼光看得萨鲁浑身都热了起来,他湿漉漉地跨出池子,薄薄的亚麻裹腰部全贴在身上,赤着上身,屁股看上去越发挺翘,前头也翘了起来。他一言不发开始脱衣服,光溜溜地开始服侍他的女王。
天狼星再升起时已是埃及新历的七月,爱西丝已生了长女赫雀瑟(意为最受尊敬的),是为第一公主。埃及与比泰多再结同盟,而非为敌,使得大绿海的和平时代到来。为表敬意,比泰多的国王夫妇亲临德贝城,参加爱西丝的登基仪式。
说起这位从埃及出嫁的王妃,还是宰相伊姆霍德布的女儿,因埃及王室拿不出可以联姻的女儿,位极人臣的伊姆霍德布的女儿得到了不下公主的待遇。只是据说这个女孩身体不好,众人都没能见到她的面,只是当时一艘满载的黄金芦苇船作为陪嫁,也是一时传为诸国的美谈。不过只有那几个通晓内情的人知道,那船里哪有什么公主,至多是软轿里有一套公主的行头。
伊南娜回了行宫才敢大声笑出来,一边拆卸身上重得要死的全副行头:“啊呀呀,伊兹密,真是笑死我了,萨鲁竟然长得那副样子。”
那才出生半年、黑发的小儿子也咧着没牙的嘴,“咿咿呀呀”地跟着母亲一起笑。
“萨鲁做了爱西丝的后宫,一定极得宠幸。”伊兹密和萨鲁不对盘也不是一两天,看见萨鲁那副长相,仿佛自己从小被人说长得如女子一般美丽的那口气全都出了一样,要说最幸灾乐祸的人绝对是他。
爱西丝来的时候两人正笑得乐不可支,伊南娜头上的黄金莲花冠骨碌碌地就滚到了爱西丝的脚下,她不是金尊玉贵长大的人,戴这些东西时间久了总觉得脖子不堪重负。
伊兹密见状,便去找萨鲁喝酒,还特意给他带去了一顶马毛所编的假胡子,只是萨鲁并不领受其好意,嚷着要把那东西扔到伊兹密的脸上,此是后话不提。
爱西丝踢开那顶王冠,看着伊南娜将身上繁复精美的礼服换下,穿上舒适的亚麻丝裙,开始抱着孩子说话。那孩子眼睛灵活极了,灵动间好像知道你和他在说什么。
“你如今可好?”爱西丝问道。
“你如今可好?”伊南娜反问。
“君临天下,一切尽在掌握。”爱西丝的气质也不同于以往,越发带了一个君王所特有的高高在手,她把握了自己的命运,而伊南娜在她看来,已经是得天之幸,但到底还是要靠着伊兹密。
伊南娜却不这么看:“伊兹密有一妻三侧室,除去那凯罗尔,卡南王妃是我,第一侧室苏卡姆姆是我,即便是那神女,当初在神前与伊兹密献祭的也是我,不若说,命运让我占有了伊兹密。但她们是我,我不是她们,我是谁,还是由我自己决定。我今天在哈图萨斯王宫,明天也许会在沙利加列海港,后天也许去艾尔杰士山寻访拉巴鲁大师,伊兹密知道,我就是伊南娜而已。”
爱西丝觉得头上的红白双冠突然变得沉重,可是那王座早已具备了独一无二的吸引力,她强笑道:“如此,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在沙利加列海港,共饮一杯山上春天的清泉所酿的伽里奔美酒。”
伊南娜也笑道:“那就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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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之前布的一条线,其实伊兹密娶过很多次妻,每次都是伊南娜……而伊南娜愿意是谁就是谁,反正塔瓦安娜已经没有权力,相对的她很自由……
结局就是这样,番外的话等我休息两天来写,会补全现代番外,另外有双伊番外,女王番外,还有小白罗和坤哥的番外,如果想看别的,也可以告诉我。
这书是为了伊兹密王子写的,就是为了让他幸福,女主几乎完全不涉及政治,是一种理想状态,权力夫妻我坚信最终会面目全非,娜娜始终是个自由的人,她可以是卡南,可以是苏卡姆姆,最终她只是伊南娜,所以伊兹密可以放心爱她。
定制因为插图未画完的原因,要等番外全部更完再出,会添加比较多的删节内容,囧……因为从两月开始日更,写得比较急,粗糙的细节也会加以修改。
最后送一首诗给英雄王子伊兹密,算是全了我这个80后女人20年的心愿:
这样毫无益处:当个闲散国王,
深居山岩中,坐在静静的炉旁,
由老妻陪伴,向一个野蛮民族发布各种奖惩法令,
他们只知贮藏,吃睡,却不知我是谁。
我不能居安而不出;
我要喝干人生这杯酒。我享受过莫大欢乐,
也吃过大苦头,和爱我的人一起,
或独自一个;在岸上,或在海里,
在阵阵暴雨中,穿过波涛滚滚的
茫茫大海。
我和同僚们共饮战斗的欢欣,
在那风起云涌遥远的特洛伊旷野,
我所经历的只是我人生的一部分;
一切经历只是一座拱门,拱门之外
还有未游历的世界在闪光,它的边界
随着我们向前移动永远退向前方。
这是我儿子,我的忒勒玛科斯,
我要把这君权和岛国留给他掌管——
我很爱他,他也有眼力,能够完成这项费力的任务,
会慢慢而谨慎地把这粗野民族驯化,
用温和的方法征服他们,使他们成为良民百姓。
他专心于公众事务,无可指责,
我离开以后,他会尽心尽职地
处理好那些需要谨慎应付的事务,
也会对祖宗表示恰如其分的敬奉,
他从事他的事业,我走我的道路。
生命虽被夺走了很多,剩下也不少;
虽然我们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的精力
去战天斗地,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还有同样的勇气,还有同样的雄心,
虽被时光和命运摧弱,仍有坚强意志
去斗争,去求索,去发现,不屈服。
《尤利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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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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