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包子奋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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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包子奋斗记-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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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语带兴奋,公孙衍勾了勾嘴角,却躬身道:“公孙衍见过大人。”
陈诚被他弄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握住公孙衍的手臂,笑道:“公孙先生不必多礼,本官这里,没有那么多礼节。”
公孙衍笑道:“即便与大人私交笃厚,若是在人前也如人后一般,恐大人难以服众。公孙,谢大人抬爱。”
陈诚道:“话不是这样说的,公孙先生就如同本官的智囊文胆,自然是与别人不一样的。”
公孙衍眼底染上笑意,“那公孙,便多谢大人了。大人也莫要唤我先生了,只仍唤昭然便是了。”
“如此甚好!”
两人寒暄过后,公孙衍方又笑道:“今日被些杂事绊住了脚步,倒是叫大人久等了。”
“不忙不忙,待昭然习惯便好了。况且现在聘书虽已准备妥当,但是朝廷公文,今早才送出去,怕是没那么快回来。现今便叫昭然来衙内协助办案,本就是本官唐突。”
公孙衍笑道:“大人如此说,便当真的太过客气了。你我私交甚深,哪里还需要这般客套。大人便仍如同往日一般对待昭然便是了,不许特意注意什么。”
陈诚腼腆一笑,“那,昭然,无人时,你便仍叫我希仁好么?”
公孙衍挑眉。这人变得倒是快。“自然是好的。希仁,我们何时出发?”
说到公事,陈诚又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颇为正经地道:“等李捕头安排好衙内事务,我们一道去。他一直负责勘察案发之地,比我们了解的多。带着他,倒是能够详细了解一下。”
公孙衍见他这副样子,心内却已是笑得不行。谈到公事,便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私下里,却又是个时而有些迷糊又容易害羞的人。对待下人,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对待儿子,更是宠溺非常。不知道,在床上,又是个什么样子。想到此处,公孙衍不禁觉得,鼻内一热。
摸了摸鼻头,掩去心内的波澜,公孙衍道:“便将仵作也带去吧,免得有什么问题,还需得再传唤他。”
陈诚点头,对包福道:“去看看糊涂醒了没,若是醒了,便叫他直接过来;若是没醒,快快叫他洗漱,待会儿用过饭,到许家大院找我们。”
话一落,包福便立刻去叫唐胡图。
包福前脚刚走,大小两个包子便过来陈诚这里,叫包福与他们一道走,另外也是与陈诚说一声,他们要出去了。
大小两个包子先是恭恭敬敬的与公孙衍见了礼,又与陈诚见了礼,小包子才撒欢般的钻进陈诚怀里,抬头道:“爹爹真的不与宝宝一起出去玩儿么?”
陈诚瞧了瞧公孙衍的脸色,见他仍是挂着笑,似无不悦,才放心的对着小包子笑道:“爹爹今日有正事,不能陪着宝宝了,不过,哥哥会好好陪着宝宝的。”
小包子嘟着嘴,很是有些不满,“宝宝喜欢跟爹爹待在一起,爹爹陪宝宝一起去嘛,去嘛,好吧爹爹?”
陈诚故意虎着脸,道:“早上不是都安排好了么,我的宝宝难道不听爹爹的话了么?再说,你这样说,哥哥会不高兴的。”
小包子回头瞧了眼因为陈诚的话,故意显出些不高兴的包仁,吐了吐舌头道:“宝宝知道了,爹爹莫生气,宝宝会好好陪着哥哥玩儿的。”
陈诚噗嗤一笑,这小包子。“好宝贝,那就好好陪着哥哥吧。爹爹忙完了,过几日再陪着宝宝。”
小包子伸出手指,勾住陈诚的手指,道:“那,爹爹与宝宝拉钩。”
陈诚被勾住手指,只得与他定了约定。父子俩又说了会话,陈诚再次嘱咐了包仁一番,包福回来,言已经将唐胡图叫醒,待会自行到许家去,三人才离开。
陈诚笑着对回头告诉他会带好吃的给他的小包子挥挥手,小包子才依依不舍的回头,牵着包仁离开了。
待三人离开,陈诚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公孙衍道:“叫昭然笑话了,每次宝宝一对我撒娇,我就有些招架不住。”
公孙衍笑着摆手道:“那倒不会,希仁与孩子父子情深,实在叫人钦羡。”
陈诚低头嘿嘿傻笑几声,心内涌现出强烈的自豪感。
略作了一会儿,捕头李冰便过来与陈诚道:“大人,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陈诚点头道:“劳烦李捕头了,这位是我新请来的师爷,姓公孙名衍字昭然,你们唤他公孙先生便是了。”
李冰偷眼瞧了这个存在感极强的俊美男子一眼,旋即低下头,拱手道:“小人乃是衙内捕头,名唤李兵,公孙先生直呼姓名便可。有什么需要小的效劳的,先生尽管开口。”
强龙不压地头蛇,显见的,这李兵便该是这个衙内的地头蛇了。听陈诚尚且唤他李捕头,公孙衍便不会小瞧了此人去,便也站起身,拱手道:“李捕头客气了。”
两人彼此认识了,陈诚方笑道:“李捕头,公孙先生,来日方长,日后再续。此案已然胶着月余,先有李捕头兢兢业业勘察,现又有公孙先生加入,想来定是能够早日破案,还许家人一个公道的。”
公孙衍与李兵俱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
言毕,三人便一前一中一后步出州衙,陈诚与公孙衍乘着轿子,李兵与其他几个衙差前方开道,往许家去了。

许家人已经安葬,不过何人躺倒于何处,倒是都被标示的明明白白。公孙衍不禁赞道:“李捕头有心了。”
李兵忙道:“公孙先生赞誉,小人实不敢当。虽然这标示俱是小人所做,但是这想法,却是大人提出来的。”
“哦?”公孙衍惊讶道,“这我倒是没想到呢。”说罢,笑着瞧了陈诚一眼。陈诚颇为自得又腼腆的一笑,表示自己很受用他的惊讶,公孙衍不禁又觉好笑。
公孙衍随着李兵走了一圈儿,时而停下提几个问题,李兵初时还有些轻视公孙衍的心,早在这一问一答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不仅如此,更是对公孙衍产生了深深的敬佩之情。
这两人捋了一圈儿案情,陈诚无事可做,便坐在一把闲置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说话的功夫,唐胡图便迈着悠闲的步子来了。
同陈诚见了礼后,陈诚同样为他引见了公孙衍,几人又是一番客套,听得陈诚直打哈欠。唐胡图狗腿道:“大人,怎的,晚间没休息好?”
陈诚斜他一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唐胡图又跑他的厨房里偷食儿了,哼!转过头去不理他,唐胡图讨了个没趣,讪笑着对公孙衍道:“公孙先生,不知传小可来是有何要问的啊?”
公孙衍拱手道:“辛苦您跑一趟了,听包大人说,这许府上下的失身,都是您验的?”
唐胡图摆摆手道:“不辛苦不辛苦。先生若是想问此事,正是小老儿所验。但凡与本案有关的线索,小老儿俱已呈交了包大人,公孙先生大可查询发问。”
公孙衍点头道:“公文我已阅览完毕,确实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倒是您案中记载,这些人俱是一刀毙命,且无任何挣扎的痕迹,着实叫我大费思量。”
谈到案情,唐胡图正色道:“正是,此处,小老儿也是费解。失身所验,并无毒物反应,且无迷药效果。不知是贼人手段毒辣,还是有什么遗漏之处小老儿尚未发现。”
公孙衍沉思一阵后,道:“您是将所有人的失身全部验明了?”
听他质疑自己的职业操守,唐胡图吹鼻子瞪眼睛冷哼一声,“那是自然,每具尸身小老儿俱是亲自过目检验的。”
陈诚见唐胡图已然有些不悦,忙道:“先生倒是可以信任唐胡图的,他一直跟随本官,至今为止,并未出现过什么纰漏。”
公孙衍听陈诚如此说,便拱手对着唐胡图道:“多有得罪,还望唐先生海涵。”
唐胡图仰起头,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看你倒是诚心道歉,小老儿便不与你计较了,有用得着小老儿的,尽管开口便是。”
公孙衍笑道:“如此,有劳唐先先生了。”
“别先生来先生去的,跟大人一起叫我唐老头就是了,这半天,弄得我别扭死了。”
陈诚捂嘴偷笑,公孙衍眼角也微微露出笑意。
“那,我就不与您客气了。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不知您是否知道有什么迷药,是检测不出来的?”
唐胡图想了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迷药检测不出来,倒是也不无可能。公孙小子,莫非以为许家人是先被迷药致晕,然后才被贼人一刀毙命的么?”
“我正有这个考虑。”
唐胡图点头道:“恩,你想的倒是不错。若当真一刀毙命,怕是这贼人武艺极为高强。”
“正是,若是贼人只有一人,想在众人清醒的情况下,灭了许家满门,怕是不易。若是贼人人数众多,依目前所见之情形,却并不合理。看来,这贼人应是只有那么一二人,且事先下了迷药,因此才能这般轻易得手。这许家,看来是出了内贼了。”





、12 涉案人员展小白


陈诚听了此话,颇为不解,“如何看出,是出了内贼呢?”
公孙衍毫不意外陈诚问出这个问题,耐心解释道:“贼人本就为劫财而来,恐杀人灭口只是顺便,若是如此,怎会除了许家大爷的内室和书房,其余地方并无太多翻动的痕迹。看来,他该是十分清楚许家何处藏了金银钱财。其他翻动的痕迹,与其说是翻找财物,不如说是为了混淆视听罢了。”
公孙衍说着,便用一个尚未动过的衣柜做实验,表明翻找钱财后的柜子状况,和混淆视听后的柜子状况。
确实,若是翻找钱财,并不会将柜内的物品扔得满屋子都是,反而不过是都扔在箱子四周。而混淆视听之下,为了显示这柜子是翻找过的,则会特意将衣物四散开来,让人一瞧,便能看出这柜子被人翻过。
陈诚终于明白,为何他会觉得,这四散的衣物怎么瞧着都有种违和感。
捕头李兵质疑道:“也许,那贼人在翻找财物时,为了撒气,才将衣物四散扔去的呢?”
公孙衍赞同道:“确也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只是暂且假设有这样一种情形,就是贼人是为了混淆视听。实际上,他根本就知道许府哪里有钱,若是直接去取钱,怕是会被发现,因此才弄出这样的混乱景象来误导我们。若果真如此,那么,这样看来,这许府必是有内贼无疑。”
陈诚点头道:“倒确实可以这般查一查的。李兵,你先去问问许巍,将许府死亡人员的名册拿给他认真查看,是否有什么人遗漏了。”
李兵道了声“是”,转身才要离开,公孙衍道:“等等,李捕头,你且去与许巍说,叫他将许家所有人,包括近期来做客的客人以及许家大爷的友人,能想起来的,都默下来。我们自己来对照。”
李兵看了看陈诚,陈诚道:“公孙先生所言极是,李捕头照办就是了。”李兵这才抱拳又道了声“是”,快步去办此事。
“许家人该是在用饭时,横在此祸的,是么?”公孙衍这次问的是陈诚。
陈诚道:“应该是的,不过该是在用过饭后。听许巍说,许家人一向一起用饭,用过饭后,他爹,也就是许家大爷,会开一个堂会,许家主人必须都要在场。这个时候,仆人才去后院吃饭,堂会时,不需要任何人在旁伺候着。”
“哦?这许家大爷倒是有趣。那许巍是否提过,许家堂会一般都说些什么,怎的还不用下人伺候?”
“这个我问过的,许巍说,一般都是训斥大家的。譬如哪位姨娘奢侈浪费了,哪个子弟在外花天酒地了等等,都是一些小事,不过也是一些个让人颜面无光之事。这些事,都是拿来让家人引以为戒的,他爹说,家丑不可外扬,即便是下人,也是不能知道的,因此并不叫下人伺候着。”
公孙衍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方道:“这许家,看来是有诸多龌蹉事儿的,否则,也不会将这些靡靡之事,全部搬到台面上来说。”
“正是如此。许巍同我说时,并未有何隐瞒。许家家大业大,龌蹉之事甚多,似乎他娘当初为了管家,便瞒下不少事情,却反被人害死。因此,他爹才会每件事都拿到台面上来说,算是对大家的一个惩罚吧。”
公孙衍陷入沉思,陈诚不敢打扰他,怕断了他的思路。一盏茶功夫,公孙衍才道:“似乎,本案是有嫌疑人的?”
陈诚咋舌,那涉案人,正是展小白。他本人是十分信任展小白的清白的,却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猜论。况且,他心内也有一丝疑虑在的,毕竟,这不是电视剧中的场景,人,也并不是那个人。
如此,他不知道,自己还敢不敢肯定,这事儿,与展小白有没有关系?
“案发当日,许家走水,在众人帮忙救火时,才发现许家满门尽灭。走水的地点,只是一个偏院,与其说是为了毁尸灭迹,不如说,是有人发现许家出了事儿,所以用这种方式来通知我们。”
急急解释了一番,反倒另公孙衍疑惑起来,这陈诚似乎是在为那放火之人辩解。不动声色,公孙衍直视陈诚道:“放火之人,大人莫非识得?”
陈诚一惊,“呃……倒并不是认识,只是有所耳闻。听说,这人虽是个贼,却并未有过任何伤人性命之事发生。”
“即便‘尚未’伤及他人性命,但是他却也是个贼人,违法乱纪,却是不容置疑的。这许家劫杀案,即便不是他所为,怕是他也是预备来许家盗窃的,动机不纯。而且,无论如何,他也算是许家劫杀案的一个证人,也是需要传唤到衙门来,协助办案的。”
陈诚无语,这他倒也是明白的。不过,他本就是想要收归展小白为己用的,因此并不想要大张旗鼓的找人,也只是吩咐唐胡图尽量寻找罢了。
“昭然所言极是,只是,这展小白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朝廷虽有缉文,但是却一直未抓到过他,官府传唤他协助破案,怕是他也是不会来的。”
“山人自有妙计。”公孙衍微笑道。
陈诚睁大眼睛看了公孙衍一会儿,却见他并没说下去的打算,只好忍下了好奇心,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的陪着公孙衍往走水的地点走去。
走水的地方,距离后门较近,却也确实是个偏僻的院子。想来,若不是失火地点距后门极近,像许家这样的深宅大院,怕是等到全烧光了,才会被人发现。
公孙衍认真瞧了瞧这个院子,因火并未烧起来,所以倒是仍然保留着原样。看着这处荒凉的景象,公孙衍也相信,这院子,的确是够偏僻,也够荒凉的了。
“你们,是如何确认,放火之人是展小白的?”
陈诚指了指房梁,“是李捕头在梁上发现的,听他的意思,也不知这展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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