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养成反被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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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养成反被噬-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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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解释让人勉强能接受。
“怎么守?”凰羽渐开口。
沐泠风诧异的看向他,他是准备同意了吗?但是既然开了这个头,沐泠风也没有别法可想,只能闭上了嘴。
“这个……”李傕不自觉的先看了沐泠风一眼,有点犹豫。
“跪在皇后灵前,烧纸,哭。”一直没有开口的凰羽楼突然说道。
他再不说话,沐泠风几乎都要忽略他了。凰羽楼跟其他的皇子一样,像是背景一样站着,衣角发丝都不带动的,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声。看着凰羽楼把一双那么可爱的杏眼瞪的那么凶狠,这已经不是皇子见的倾轧了,更像是……。他跟凰羽渐有仇。
凰羽渐犹豫了……。跪着,皇后生前对他有恩,他可以做;烧纸,这也是应该的,可是哭……凰羽渐已经很久没哭过了,不是强忍着,他没有哭的欲望。
沐泠风也是皱着眉头。
即使对着皇帝,这里也不用动不动就下跪,跪,是很严重的东西了。况且哭?他怎么觉得,凰羽楼是故意的。
在凰羽楼灼灼的目光下,凰羽渐再迟钝也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看看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沐泠风,他做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自己的决定。
他走到皇后的灵前,跪下了。直接的,跪在了没有任何的铺垫的青石地板上,即使快到夏天,这石板还是太凉了,单薄的布料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是凰羽渐的背挺的很直。
“哭。”凰羽楼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暖棕色的瞳孔里是有如实质的恶意。
凰羽渐直直的跪着,眼睛正对着皇后的牌位,不说话。
凰羽渐抿起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很生气。他依然站在他么么的棺材旁边,从刚才到现在一动也没有动。他身边的一个宫人突然窜出来,一脚狠狠的踢到凰羽渐的腿上。
“太子说让你哭,你听见没有!”
凰羽渐被突然的冲击踢的晃了一晃,他撇了那个宫人一眼,然后依然保持着挺立的姿势。
那个宫人被他看了一眼,不由的后退一步,等清醒过来发现,凰羽渐根本就没动,登时恼羞成怒的上前,一脸想要动手的样子。
“果真不是在宫里养着的,就是没有教养!”
即使是说了这样的话,在场的人也没有一个出来阻止。那个宫人得意了,头都昂了起来。
沐泠风微微眯着眼睛,仔细的把这个宫人记到心里了。这是个有点年纪的宫人,衣饰打扮也算是有点地位,估计是以前皇后身边的人,但绝不是什么得势的,不然也不会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识抬举。大概是看老主子去了,想讨新主子的喜欢吧。
“刑么么说的不错,不如你去教导一下,三弟该怎么做吧?”二皇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响起来。
沐泠风看见凰羽楼的眉毛皱了一下,单却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
“我来吧。”沐泠风深吸一口气,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作为三皇子的伴读,我理应陪着殿下。”他眼风一转,直直的看向那个宫人,把“殿下”两字咬的很重。
“这怎么行……”二皇子失口就说了出来。
沐泠风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亲生的都不管了,我怎么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刚到学校,各种凌乱,网还用不起来了……最近更新都不规律了,对不起大家,不过家里的事情总算暂时完成了


、转变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刺耳了,就连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的太子殿下都往他这里转了转。但是沐泠风已经很不爽他针对凰羽渐的态度,一点都不客气的直瞪回去。
怎么着吧,反正我就是小孩子了!等回头出了宫门,看你奈我何!
如沐泠风所想,凰羽楼最后也没说什么。
沐泠风才跪下,就后悔了,硬硬的石板隔得他的膝盖疼,不一会儿就有了麻的感觉。他佩服的看了跪着半天没动一下的凰羽渐,然后探身拿了一把纸钱,顺势让膝盖休息了一下。
所幸缸里还有未灭的火星,沐泠风直接将纸钱松松的撒在缸里。看着火苗一点一点的吞噬纸钱,沐泠风开口了。
“皇后,您走好,什么都不用担心。你的儿子已经长大了,能独当一面,皇上也不会亏待他。您生前是这个后宫的主人,即使不在了,依然是这个后宫的主人,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
说着,沐泠风又添了一把纸钱。
“您在世的时候,对我和三皇子都多有照顾,为您守夜也是应该的,点水之恩尚涌泉相报,何况您的大恩大德。由您的庇佑,三皇子也算是快长大成人了,您就放心吧。宁……侍君在那边可好?他去的时候,也没能办个法式,不知道有没有在那里受苦……”
说着,沐泠风的鼻子有点酸,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开始的夹枪夹炮的,变成真的诉苦来了。
“您一直心善,只盼我烧的这些纸钱,您看着分点给宁侍君。我们一直找不到宁侍君的墓,也不知道清明的时候,烧的纸钱他收到没有……。”
对沐泠风来说,皇后再好也是个外人,他说着说着,话题就绕道宁侍君的头上了。这回有了真心实意,眼睛也有点模糊了。
沐泠风低头挤了挤眼泪,为了不迷住眼睛,也为了跟边上的人交差,却看见凰羽渐的身前集了一圈的水渍。
他受到惊吓的往他脸上看去,只见小孩还是木着一张脸,眼睛睁着,一串一串的眼泪不停的顺着脸往下滑,浓密的睫毛也被沾湿了。也许看不清他眼睛里倔强的神色,此时的凰羽渐显得格外的脆弱。
沐泠风可算是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没有关紧的水龙头”,说起来很可笑的话,真实的看见了,却只能觉得心疼。新抓了一把纸钱的手被攥紧了,小孩这么多年就没哭过,宁侍君死后,凰羽渐就像是忘了上发条的娃娃,对情绪上的事情,总是慢半拍,不明白,没想法。沐泠风从没有考虑过为什么,但是现在他懂了,凰羽渐不是不懂,只是不想而已。
沐泠风将手里的一把纸钱扔到缸里,由于扔的太快了,扑灭了本来燃着的火焰,冒了好一阵的烟灰。凰羽渐依然是默默的流着眼泪,沐泠风在模糊的青烟里扭曲了表情。
他和凰羽渐是跪着的,周围站着一群逼他们跪的人,逼着他们想起不愿意想起的事情,逼着他们承认,自己是被抛弃的,各种意义上的被抛弃。
“啪~”的一声闷响,凰羽渐反应了一会儿,才看见,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的沐泠风莫名其妙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茫然的流着眼泪,勉强将沐泠风拖到他的腿上,依然叫不醒他。四周有很多人,可是凰羽渐不知道,他能说什么,他该说什么,没有沐泠风在一边,他像是变成了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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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玉焦急的等待着,从听到沐泠风在皇宫里昏倒的那一刻。
他不能想象,他的孩子,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会在皇宫里晕倒。对这件事,他还是要感谢沐红,如果不是他的周旋,沐泠风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回到家里。
孩子很快被抬进来了,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脸上有汗水和少量灰烬留下的痕迹,并没有受什么苦的样子。
送他来的宫人已经说了,御医看过,他只是在发低烧,其他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异常。
但是廉玉还是不放心。他拿起放在一边的,温水浸着的布巾,轻轻的解开沐泠风的衣服,一边仔细的查看着他的身体,一边温柔的帮他擦干净身体。
温润的布巾似乎让沐泠风很舒服,也许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他的肌肉也开始慢慢的放松下来。
这是……
“凤凰花?”廉玉失口的叫出声来,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
沐泠风左边锁骨下面,出现了一块淡红色的花纹。颜色很浅,几乎看不出来,但是却有着显而易见的轮廓。
廉玉不希望沐泠风成为一个哥儿,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沐家的孩子。他知道他的儿子聪颖,向往自由,而且根本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他也希望是自己搞错了,手里的布巾不自觉的在那块印记上擦来擦去,越来越重的力道在沐泠风的皮肤上留下红印。
可是那块印记却越发的清晰了。
廉玉就这样看着,那块像是凤凰花一样的印记,慢慢的变得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鲜艳,像是无形的刺针正在纹上去一般。
“为什么偏偏是凤凰花呢?是什么都好啊。”廉玉喃喃自语,凤凰花,是不祥的。
他用着所有父亲都有的,极为担忧的目光看着沉睡不醒的儿子。他忘了告诉沐泠风,他们一族有着上天赐予的礼物。很久以前,他们曾是部落的祭司,现在这种血缘已经很淡了,但还是存在着的。
他们大多拥有极为准确的直觉,只是有人清晰,有人浅淡。
廉玉从不觉得他们的直觉,是恩赐。这不是上天偏爱他们,给他们多一点的选择,在廉玉看来,这更像是无情的指引,指引他们走上安排好的命运。
沐泠风有这样的天赋,小时候他表征的极为明显。
泠风这样子,宫里的御医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廉玉只觉得身上的血,一下子都冷了。既然是这样,皇帝的默不作声,是希望怎么着呢?泠风,他还是要跟在凰羽渐的身边吗?
廉玉端详着儿子脖子上戴着的一块挂件,木头的质地,上面刻着他儿子的名字。仿佛有什么牵引着似的,廉玉将牌子翻过来,另一面藤蔓纠缠着,赫然是“凰羽渐”。
泠风收下了这样的信物,他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廉玉不敢再看的将牌子重新翻过去。
“醒了?”
沐泠风睁开眼睛,耳边便传来温柔的声音。
“爹爹?”他不自主的将幼时的称呼喊了出来,惊喜的发现,面前的正是他的美人爹爹。
“三皇子呢?”沐泠风左右看看,不确定的问道。
他喜欢“三皇子”这样的称呼,尽管每个人都这样叫,但是他认为自己是特别的,喊的时候有种自豪的感觉。
“他还在宫里。”廉玉平静的回答着。
“什么?”沐泠风惊叫道。这样的结果他不是没有想到,只是只要一想凰羽渐在宫里会受到什么样子的待遇,他就忍不住。
小孩实在是太顽固了,不懂得运用一些什么,来保护自己。没有他在小孩的身边,他要怎么办?沐泠风心里烧起一把焦急的火,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自己现在连床都起不来呢!
“睡了两天了,先喝口水吧。”廉玉端起碗,微微笑着喂他的儿子。刚刚沐泠风的态度他已经确定了……。。不管怎么样,泠风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离开凰羽渐的。哪怕是三年前,都还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泠风已经把那个倒霉的凰国皇子看做自己的了。
不冷不热的水,让沐泠风的心情平静了一点。
“对了,这个挂饰是谁送你的?”廉玉放下碗,用寻常的语气问道。仿佛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这个?”沐泠风先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了。这个挂件好像是凰羽渐前几天送给他的,具体是哪天他也记不清楚了。那时也没有细看,直接挂到脖子上了。
沐泠风拿起挂件,才发现上面竟然刻着他们两人的名字,纹路很小,但是清晰也不刮手,是凰羽渐自己刻的吗?
“我怎么觉得,这像是个印章?”沐泠风自言自语道。的确,作为一个挂饰,它的宽度大了一点。
“你可以试试看。”廉玉鼓励的说。
“算了算了,印章的字怎么可能是正着的呢。”沐泠风笑笑,忘了自己根本没有回答他美人爹爹的话。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熬些粥。”不再多问,廉玉端起空碗走了出去,“你也不要担心,毕竟,今天的三皇子,已经不是三年前的三皇子了。”
沐泠风呆坐在床上,没一会儿就又感觉到了困倦。美人爹爹说的不错,凰羽渐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孩了,他长大了,有一批人为了目的和利益,会保护他了。
今天好像特别的容易累呢。沐泠风无聊的拿起凰羽渐送他的挂件,看来看去,总是觉得正反两面有某种奇怪的契合。明明还是名字啊。沐泠风按着它,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又像是被诱惑一样,翻过来,对准先前的痕迹,紧紧的按了上去。
这是……
胳膊上的红印,显示出一个非常繁复的图案,云纹和藤蔓结合起来,中间更像是篆体的三个字。
“一家全?”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黄包子第一次自己设计做出的成品哦,至于怎么凑成字的就表追究了~_~



、以文会友

沐泠风将挂件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好几遍,都没能看出这些花纹到底是怎么契合的,最后也就放弃了。
他依然将挂件戴好,但是此时的心境却是大不相同了。有一点点的骄傲,更重要的是,被在乎的感觉,很好……
沐泠风这次生病,他本人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每天都虚虚的,让他很想出去跑跑。但是他温柔的美人爹爹却一反常态,严令禁止他外出,还把门窗都封的死死的,一点风都漏不进来。现在时夏天呐!真不知道美人爹爹想的是什么。
但是沐泠风就是看不得美人爹爹难过,一直顺着他的意思,直到大夫确认他已经痊愈,可以外出了。
“泠风,早点回来。”廉玉在沐泠风临去的时候嘱托。
“……。哦。”有点奇怪,廉玉从没提出过这样的要求,但是沐泠风还是答应了。
沐泠风去的自然是凤凰书院。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凤凰书院的学生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尽管有些人已经很急了。
远远的就看见,莫凌等一干人等在书院的门口,大概是季宇透露的消息,一点耐不住性子的人早早的出来等候着。
“先进去。”沐泠风大概的扫了一下这些人,心里暗暗的做了决定。
莫凌皱着眉头看着冷淡的沐泠风。他的印象里,无论什么时候,沐泠风大多是笑着的,而这样子肃穆的表情,难道事情真的很不好?
但不容得他多想,沐泠风以及尾随着他的一干书生都已经进去了书院。这还是他第一次以头领的姿态行走,让莫凌更加的不安了。
“今年的科举还有多久?”沐泠风坐在当中。
“只有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今年适龄的有几个?”沐泠风眯起眼睛,打量了一干人。
座下的人大多是十七八岁,还有几个更年长的。
“兼一,纵纬兄,都是准备今年去的。”莫凌接话道。他说的是廉双,季纬经。一个十八岁,另一个只有十六岁。
是啊,今年还不是成熟的机缘,只是准备了两个不上不下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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