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认命吧(更新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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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认命吧(更新至完结)-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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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也不敢等宣帝再说什么,转身出门安排煎煮药材,自己只握着手站在一旁出神。王义按着他的吩咐都布置妥贴了,便叫人将水直接抬到宣帝床头,叫小太监搀服宣帝起身浸浴。
淳于嘉连忙拦阻:“陛下力气不继,还是由我来吧。”说着便在宣帝背后腿间托了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毕竟是个文官,力气也有限,将宣帝抱到桶边时便已有些喘息,要仅凭胳膊上的力气将人平安撂进水中却做不到了。王义便过来帮手,淳于嘉摇了摇头,将宣帝贴在自己胸前,把鞋踩掉,一脚踏入桶中:“陛下久卧无力,臣在此托着陛下,也好防着木桶蹭伤陛下肌肤。”
宣帝轻轻哼了一声,听不出是喜是怒,王义就夸道:“不愧是淳于大人,懂得就是多。那些御医们就都想不出来泡什么汤的,我看他们的药陛下也不爱喝,将来治愈圣上的功劳,必定是淳于大人的!”
宣帝倚在他胸前,只觉着那身锦衣和淳于嘉的手一样软滑舒适。他闭着眼泡在温热的药汤中,不由得又回味起方才的事来。
淳于嘉方才对他,就如在朝中做事时一样,说尽心国事也尽心,但这尽心之余却还是有不少私心。打从上药时起……他眼中闪动的私欲和眼下时而擦到宣帝身上的凸出之处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宣帝这个过来人。
然而他毕竟还懂分寸……宣帝皱了皱眉头,不由得又想到了朱煊。
“朕这一病,该给阿煊的回信也写不了了。只怕他在军中惦念。”宣帝回头看了淳于嘉一眼:“幼道最善仿朕的字迹,今日既来了,正好替朕写一封信去宣府,免叫大将军知道朕有恙。”
淳于嘉并不接口,反而转头对王义说道:“王公公,关于陛下病体,我有些下情要问,请公公暂带人在门外候一候。”
王义已经把他当成了华佗转世,连忙说道:“陛下的身子是我亲手照料,大人只管问我……”
淳于嘉面色和悦,语气却十分监定:“不只是这回时疫,嘉还有旁的事要问,请公公恕罪。”
宣帝已听明白了他要问什么,冷冷答道:“此事你也不必多问,朕自有主张。”
淳于嘉自宣帝背后探手过来,落在他双臀之下,稍加用力,便叫他闷哼一声,说不出话来。王义不知就里,连忙答道:“万事皆托与大人了,我先带人退下,请大人替陛下好生看诊。”
他走了以后,淳于嘉才放开宣帝,毫不畏惧地说道:“此事臣本不该多言,然而陛下是天下之主,更该为天下人珍重。若这毒性始终不解,陛下是否一辈子都要受大将军箝制?将来就连国本只怕也……”
这毒一直盘踞在宣帝心头,也令他日日坐立不安,如今叫淳于嘉说破了,他羞惭之余,更带了几分期盼:“幼道当真能解此毒?若能调得好朕的身子,朕也不惜一个千户侯给你。”
淳于嘉微眯起眼,冷笑一声:“下这种阴毒之物,迟早要有报应。臣定当竭力而为,只是若还能找到那药,解毒就更容易了。”
宣帝心中兴奋已极,几乎脱口就要叫人去库中寻那药丸。转过头又想到福宁宫被烧,那药说不定也随着化成了灰,便又把话咽了回去,叹了一声:“慢慢找吧,这也要看机缘。你先试着解,朕总是信你的本事的。”



21、侍疾·下
 
淳于嘉的药倒比太医院开的方子见效许多,或者说他这一副药真正到了宣帝心里,人精神一好,病就好得快。
每日照三餐用药之外,他还要给宣帝做两回药浴,并用止痒灭痕的药膏擦抹。抹药的时候几乎都是淳于嘉亲自动手,拿鹅毛沾了药膏,轻如飞絮一般点在疹子上,比宫人服侍得更经心许多。
宣帝成日躺在床上,起身都是由淳于嘉搬动,开始时病体沉重,也想不到别的,后来私下也不免有些感叹——自己这辈子最难看的模样,竟一丝遮掩没有地落进了淳于嘉眼里。
就凭这份恩情,将来在朝中也该更提拔他一些——就许他死后供入太庙,谥个文忠吧。
这一场瘟疫来得凶险,半个月后,也终于彻底好了。宣帝上朝的头一件事便是越级提拔了淳于嘉,将他从四品吏部侍郎,直接提到了正三品中书侍郎,虽还比不上前世尊荣,但在朝中也算炙手可热了。
淳于嘉升官之后毫无骄矜之意,与朝臣来往也不大热心,得空只往宫中跑,和前世那“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淳于太傅简直判若两人。
宣帝心中对淳于嘉不由得又多加了几分满意。尤其是在成帝那药丸叫人翻出来后,宣帝想起他时的眼色,热切得只差嫁个女儿过去了。
王义捧着盒子趁机也告了个私状:“宫里的正殿都烧坏了,何丞相还不给银子修。陛下您看,若是早修福宁宫,这东西肯定早就送回内库了,哪用费这么大劲翻拣!”
宣帝眯着双眼冷哼一声:“朝廷大事要紧还是一座宫苑要紧?废就废了,不必惦记。你看不顺眼,叫工部把地方拆平就是了。去把淳于侍郎叫来,朕有事找他。”
淳于嘉正在中书省忙着整理诏命,天子之命一来,喜得他连正交接着的公务都顾不上,和上官同僚告了罪,随着王义就往后宫走。
进了垂拱殿,就见宣帝手边摆了个纯金嵌宝的盒子,见他进门,连礼都不待他行就叫道:“幼道快来!王义,带这些人出去回避,今日殿中之事,不得让任何人听见!”
太监宫人才一出去,宣帝便换了脸色,紧皱眉头,亲手把淳于嘉拉到自己身边,将那药丸递给他看:“幼道细看看,这药当中有什么成份,为何朕用后竟不能出:精……”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忙就住了口,借着喝茶遮了脸。
淳于嘉只当什么也没听见,拿过药丸轻嗅了一阵,又从腰间解下小银耳挖刮下几丝药末尝了尝,立刻吐在了手帕中。
宣帝一双眼几乎粘在他脸上,见他神色晦暗,心也往上提了几分,开言问道:“这药当中有什么东西,幼道可能解么?”
淳于嘉摇了摇头,又立刻答道:“陛下莫急,此物嘉仿佛在书上看过,且容嘉想想。”
两人对坐在屋里,越待越尴尬。宣帝几乎撑不住要叫他回去慢慢想了,淳于嘉终于红着一张脸抬起头来,期期艾艾地说道:“此物药性极强,臣只尝了一口,几乎就有些昏头,这半天才想起来——这是百蛮那边产的巫药吧?不只是药性强,还有乱人神智的作用。”
“怎么!”宣帝大惊失色,这药若真伤了他的根本,那他将来的清平盛世、青史令名,会不会打了折扣?
淳于嘉又问道:“陛下当初吃这药,是内服还是外敷?这药用法不同,效果也有差别,治法也是不同的。”
这可怎么说出口……宣帝一手捂住脸,将双肘撑在桌上,踌躇良久才舍着脸面答道:“是置入……之中。”
淳于嘉当真是良医,也当真把宣帝的身体当成第一要务来研究。自那日瘫着脸从宫里回来,每天下了朝连饭也顾不上吃,一头扎进书房就开始读书试药。
这一试就又试了一旬。直到宣府那边寄来了第一份捷报,淳于嘉的药也终于配好,送到了宣帝面前。
他进殿时,宣帝眉梢眼角尽是喜色,病容全消,拉着他的手就问:“幼道,朕打算封大将军为淮阳侯,赐黄金千两,镇北、镇西将军降一等行赏,众将归来皆晋一级,你看如何?”
淳于嘉愣了一愣,方才答道:“可朝中用兵日久,也没有这么多钱……”
宣帝漫不在乎地答道:“羊毛出在羊身上。阿煊再胜几回,西戎自然要赔款求和,叫那边多贡些骏马黄金,朕就有钱赏人了。”
淳于嘉也恭喜他几句,就把自己研制出解毒药方之事告诉了宣帝。宣帝此时面上喜色又比方才真实了许多,拉着淳于嘉的手狠狠夸道:“这才是双喜临门!朕就知幼道是朕之肱股,此事非你不能成。今后只要有朕在一天,幼道便不必有后顾之忧!”
淳于嘉连忙谢恩,把自己这些日子精心研制的药膏献了上去。
成帝轻嗅了嗅,觉着药味浓厚,应当是好药,便问他要怎么用。淳于嘉脸色便有些红,压低声音答道:“臣回家之后,便翻看医书,终于找出了解那药性的法子……”
说了一圈废话,看看宣帝脸色有些不善了,终于凑到他耳边吐出实话:“此药是要抹到陛下上了那种药的地方,才好消除药性。臣斗胆,未知陛下当时用药时在外头还是深处了?”
宣帝沉吟良久,先问了一句:“这药用几回才可见效?”
淳于嘉迟疑道:“因那种药并无解药,臣也只是自行摸索,暂以三回为限。若不见效,臣便要据情况添减药材。”
“好。朕便信你。”宣帝抬眼看了他一下,目光锋锐如刀,又带了几分晦涩。“殿中反正无人,你这就替朕上药吧。”
他的身体淳于嘉也不是没看过、没碰过,此时再扭捏也晚了。宣帝直接解了鞶带,将下裳与裤除去,箕踞龙椅上,叫淳于嘉替他用药。
淳于嘉拿起药盒,小心翼翼地抹到一个手指粗细的玉杵上,对宣帝说道:“此药要抹厚些,抹后还要反复推匀,可能要费些工夫。请陛下躺下,这样臣不便……”
宣帝嫌恶地看了那药杵一眼,腰往下躺了躺,干脆将腿架在了淳于嘉肩头。淳于嘉一手握着药杵,一手沾了药膏探开宣帝后廷,慢慢把药送了进去,然后在里头顺里针蹭了一圈,又拿出来重新抹了一层药。
只这么短短一瞬工夫,宣帝身上便密密出了一层汗,露在外头的肌肤也透出水润的薄红色。他低下头,恰能看到淳于嘉低眉敛目地看着自己股间,鼻翼微微翕动,鼻尖上也冒出了几粒汗珠。
宣帝一手抓着衣袍,一手紧攥龙椅的扶手,忍受着几乎令他生出快丨感的上药方式。脐下那处风流之地也难耐地兴起,几乎要碰到了淳于嘉的鼻尖……
那双嘴唇生得倒真是好看,却不知叫它们含住又会是什么滋味……宣帝尚未想完,淳于嘉柔软的双唇便似不经意地撞到他挺立之处,真和他想象中一般柔软细嫩。
宣帝咽了口口水,身上紧绷了起来,又觉着淳于嘉上药的手法太过轻缓,未免叫人不痛快了。他不好意思直说出来,可身子却诚实得多,咬着药杵直往里吞,怎么也拔不出来。
淳于嘉试了几回,便不和他较劲儿,反而往里送了些。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恰巧顶到宣帝最敏锐的那块肉上,惊得他激灵一下,呜咽出声。
宣帝便睁开一双蒙着水雾的眸子,仿佛请求一般看向淳于嘉。淳于嘉低头在他身上舔了一下,引得他注意力散开,一下子把药杵拔了出来。
宣帝身内空虚,前头又得不到太多抚慰,此时七情涌上来,终于忍耐不住,抬手抓向淳于嘉。淳于嘉便将手中药杵亮给他看:“陛下,还要上药。”
宣帝紧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身上,双腿也蜷缩起来,摇着头啜泣起来:“幼道,朕、朕身上难受……”
淳于嘉手一抖,那碧玉杵便扔到了地上,沾得药膏上都是灰尘和地毯绒毛。他便按着宣帝的身子,纵身贴了上去,隔着衣服蹭着宣帝双臀,诱惑地说道:“陛下,药已脏了,请准臣另换一物为陛下上药。”
宣帝闭了眼,虚软无力地叫道:“幼道,帮朕治好了……”
淳于嘉听得心荡神驰,低头吻去他睫毛间一点泪珠,将自家腰带扯断,也解了小衣,从瓶中挖了一大块药膏抹在分丨身之上,便顺着方才抹药的路径侵了进去。
宣帝自幼练习弓马,腰骨柔韧,就叫他这么几乎对折着也没多少不适。他心中昏昏沉沉,只想着反正在淳于嘉面前出的丑也够多了,不差这一次,以后的事且待以后再说。
淳于嘉也摸透了宣帝的脾气,当真提枪上马时便不再一味温柔,反倒尽力深入浅出,找准那一点位置,不停冲撞。
宣帝在他臂中柔顺无比,随他想摸哪里都会自己将身子送上来,还会张开嘴迎他唇舌侵入,不时还会哭着求他慢些,当真是无一处不可怜,和平日沉稳端严的天子简直判若两人。
淳于嘉紧搂着宣帝,狠狠递送几回,终于将一身精华释入他体内。待抱着宣帝在龙椅上休息了一会儿,看着眼前这一片狼籍,他才想到自己这回犯下了多少项死罪。
罢了,时至如今,他就是死也不亏了。



22、立后1 
 
淳于嘉在殿前长跪谢罪。
宣帝倚在龙椅上,拿了他的内衣在身上擦着,连眼皮都不抬,只淡淡说了句:“两次。还有两次,这病若治不好,你的‘文忠’就别想要了。”
文忠……淳于嘉正等着论罪,想不到宣帝对他毫无惩处之意,居然还肯给他这样大的身后荣耀。他连忙伏身叩头,感激涕零地答道:“陛下天恩,嘉万死难报!请陛下放心,臣若不能治愈此疾,叫臣死后无人祭祀!”
宣帝把淳于嘉的内衣往地下一扔,十分随意地挑着眉叫他:“起来吧。不必胡思乱想,以后给朕好好做官,再把这药弄好了。朕这病难道还能再叫旁人知道么?你可是朕希望所托,不可令朕失望。”
淳于嘉又谢了一回罪,起身先服侍着宣帝穿了衣裳,自己也把湿衣团好收在袖中。
宣帝别过脸去骂他:“这种东西也能往外带么?去扔到火盆上烧了,烧利索了再开窗通气……”又想到自己对于这一套居然熟悉至此,还摸索出这么多善后经验,也觉着丢脸,哼了一声也就不再管,由着淳于嘉自己处置了。
淳于嘉收拾好了衣裳,又把药膏和药杵收了起来:“臣方才试着,觉得这解药效力还差一些,回去要再调调方子。再过……两三天吧,臣重新熬了,再进来侍奉陛下用药。”
宣帝不置可否地听着,等到淳于嘉要告退时才发了话:“那药杵朕用着不舒服,下回就不必再往宫里带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砸到淳于嘉头上,简直重逾千钧。他几乎是立刻听出了宣帝的话外之音,喜得心都要跳了出来。
然而就算是再高兴,也不能当着宣帝的面露出来。淳于嘉当即低头跪倒,沉稳地答道:“是嘉思虑不周了。陛下放心,嘉定当另选良器,总要以陛下舒适为要。”
宣帝脸色又红了几分,将人放出殿外,自己又拿出边关来的捷报,心不在焉地看着。
看不上两眼,上头的字迹都模糊起来,又化成了一张英俊刚毅的熟悉面孔。只看着朱煊就能想象出那怀抱如何强劲有力,何况亲身被他抱在怀中,体会过那种疾风暴雨般强烈的索求……宣帝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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