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斗气。”羽歌夜无奈地拍他肚子。孔雀胆却眯起眼睛,嘴角起了一丝危险笑意。他在羽歌夜身边一直被春宫八音钳制在亢奋状态,只有这种事后温存的时候,才能短暂脱出精神缠绕,若是现在发动斗气,想把羽歌夜怎么样都易如反掌。羽歌夜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春宫八音的限制正是最弱的时候,只是抚摸着他的腹部。孔雀胆闭上眼睛微一感应,再睁眼时,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和困惑。
“你以为什么法术都能制住你吗?春宫八音是圣师发明的双修法门,对你我都大有裨益,我怀疑当年洛华黎迟迟进不了武圣境界,圣师就是发明了这个法门才帮助他跨出最后一步。”羽歌夜一句话激起千层浪,都翻涌在孔雀胆惊骇的眼里。
“龙象九品到武圣,只一步之隔,一线之遥,却难入登天,我多年不得其门而入,怎么可能多做几次就……”孔雀胆根本不相信。
羽歌夜脸上不露声色,但是双手却在孔雀胆身上到处游走,孔雀胆现在对这种骚扰抚摸已经完全不在乎,他双手搂住孔雀胆后面道:“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行,双修双修,眷侣成双,才能修啊。”
这话让孔雀胆嗤地笑了出来:“眷侣?我和你也算是眷侣?”
“我不知道算不算,不过你现在功力进步却是事实吧?只要你多爱我一点,或许真的能突破。”羽歌夜故做认真地要求,孔雀胆更加乐不可支:“一派胡言,我从没觉得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说完之后,羽歌夜也不反驳,只是专注地盯着他,直把他嘴角笑容看得一点一点消失,孔雀胆偏头看着远处茵茵绿色:“做了又怎么样,我们没可能的。”
“你是孔雀,不是龙雀,别重蹈前人的覆辙。”羽歌夜简明扼要,一句话就戳中要害。
孔雀胆摇头看他,眼中没有温存,没有笑意,只有羽歌夜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坚强不可动摇的强烈意志:“朔龙雀对圣师有情,对部落无情,却困于责任,落入两难。我对你情不够深,对西凤却一片赤诚,我和龙雀,不一样。”
“西凤皇室昏聩,你难道看不清楚,就非要和这个已经堕落的王朝一起毁灭?”羽歌夜松开他,退后一步,这个姿态本身,就是一种逼迫。
孔雀胆从狮鹫背上拉过披风盖在身上,一字一句都倾注了极认真的情感:“孔雀三族共同创建西凤王朝,黑孔雀一族的根扎在这里,我知道西凤皇室已经快无药可救,可我还是要试一试,家国天下,我若是让你舍弃大隆的一切和我去西凤,你愿意吗?”
“西凤民不聊生,我和你去西凤,只能一起受苦,你和我来大隆,我却能庇护你于翼下,这怎么能比?”羽歌夜说完,突然明白了孔雀胆的意思,无论多少理由,掩盖不了他放不下大隆权势的事实。朔龙雀是被迫背负着部落的期望,孔雀胆却是自己选择的理想。继承先辈荣耀,重振西凤国威,这是孔雀胆一辈子的理想,他放不下。
“西凤皇室如此腐朽,你若留在西凤,迟早会陷入泥潭,不可自拔。”羽歌夜恨铁不成钢的骂他。
孔雀胆看着他气愤表情,却终于感到有种不是翎心发出的香气,而是从心底泛起的甜:“圣师肯用一生放龙雀高飞,你呢,愿意放我走吗?”
“不愿意!”羽歌夜猛地拉开他的披风,“让自己老婆远走他乡解开心结,那是傻瓜才干的事,把你操到服,就是我给你开解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自己吐槽自己笔下角色么Orz
比蒙王朝的小受戏份不是很多,有的还没有配角出彩,这是王朝文的局限,既言情又争霸的结果就是有点不伦不类,不过本文已经即将进入第一个**,也是正剧偏悲的开始,大家要做好准备,如果受不了的及时弃文。
写正剧神马的真是太累了,果然还是猥琐吐槽流适合我,天劫系列的第三部正在存稿中,未来星际机甲文,还是一攻N受,还是菊洁无反攻,鬼畜抖S舰长攻,忠犬受,官二代受,精英受,大叔受,基情满满的普罗米修斯号,即将起航~~~
、71火焚龙头
青衣江被洛蒙森林沁润的青碧河水;一旦溯洄到龙头峡,就变成了白色,若是再深入西凤国内,就泛着濛濛黄色。父祖神庙所在的黄土高原靠近海边,土地贫瘠,无伤大雅。西凤全国都处在炎热干旱的半沙漠荒原,守着洛蒙森林靠林吃林,勉强温饱,难求富庶,所以从来都是西凤入大隆,很少有大隆人会进入西凤贫苦之地。
龙头峡地势险要;落差极大,形成壮观的龙头瀑布。这里是西凤出入洛蒙森林的要道,大火从此而起,焚烧森林,形成森林大火,西凤大军就没了退路。然而放火容易辟火难,森林大火一旦燃起;扩展极快,羽歌夜也没有逃回大隆的时间;只能穿过龙头峡,前往西凤。
此时银月伊斯梅高悬于空,但是天气多云,光芒黯淡。拔地而起的峡谷上生满树木,只能听到轰隆隆江水不绝,瀑布砸下来发出雷霆巨响。在龙头峡谷边上的险峻山道上,生着肉垫的兽足沿着缓坡慢慢行走。禽人能飞,龙头峡只需通过少数辎重和雄性即可,故而道路曲折细长,如同大蛇蜿蜒,而现在这条鲜有人行的道路,正通过无数凶猛野兽和大隆法师。
“你真的愿意让我火焚龙头峡,毁了西凤大军?”羽歌夜在孔雀胆耳边轻声询问。孔雀胆在月色下熠熠生辉的眸子斜瞥着他:“拔除毒瘤虽然疼痛,却是为了医治痼疾。损失了这些弱小种族,陛下才会感到危机临头,西凤真正的鹰扬大军才会醒来。”
“那你我真的要兵戎相见?”羽歌夜阴沉地开口。孔雀胆却反手拦住他的脸颊,笑得分外挑衅:“想要得到我,就要赢了我,我不会像朔龙雀那样输了就跑,你若是能打败我,我就任你摆布。”
“那就一言为定。”羽歌夜握住他的手亲了一下,引着狮鹫来到□高处,这里是突出山崖的一角,顶上是银月高悬,脚下是瀑布滔滔,羽歌夜揽着孔雀胆,骑着狮鹫立在山崖之角,静静等待。
八千奇兵悄然沿着□而上,最前面的斑斓老虎正是当初三百龙脊十二个队长中的青龙,也就是曾经因为反驳羽歌夜被狠狠踹倒的倒霉蛋,他突然扬起头,耸动毛茸茸的兽耳,仰头嗅闻。几点水滴从高空坠落,带着古怪的臭味。估计是上面的哨兵在凌空“洒水”。青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呲着牙,露出几分狰狞。
他身上的洛城白也跟着遭了秧,但是还是捂住了青龙的嘴。青龙恼怒地晃晃头,憋住了喉咙里的怒吼。洛城白仰头看看,轻轻拍拍青龙的脖颈,揉揉他毛茸茸的脖子皮毛,替他轻轻挠着耳根。名为青龙实为老虎的兽人仰着脖子,舒服地眯起眼睛。他们贴着道路悄然穿过峡谷,站在高处的哨兵根本想不到夜色之中会有人来到这里。洛城白抚摸着青龙头顶的王字纹,两个人悄悄沿着山路走过,看到西凤哨兵正站在山顶悄悄打瞌睡。
整支队伍悄然穿过龙头峡谷,来到了靠近西凤的一侧,从高俯视龙头峡谷,再往前走,便能进入西凤国内。兽人驮着法师,没入森林之中。洛城白坐在青龙背上,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铁球,比他在饱暖想要引爆的那一枚还要大,表面是一个镂空的铁壳,里面则是有着奇特构造的第二重圆球,洛城白催动自己法力,很快就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他小心翼翼地把铁球上面的铁钎扎进树里。身体一晃,双腿发软,青龙探头钻进他双腿间,洛城白捂着裤裆吓了一跳,青龙不满地呲牙吓他,驮着他迅速消失在丛林里。
龙头峡上游的森林中,大隆法师将铁球规律地插在了树上,和兽人们一起消失在森林中。
“小孔雀,我给你看烟花。”羽歌夜轻声开口。孔雀胆紧紧握住缰绳,他阻止不了这场灾难的发生,只能安慰自己是驱除西凤痼疾,但是这一刻真的来临,还是忍不住非常痛心。
猛烈的爆炸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森林中爆发出火光。铁球炸裂的瞬间,里面藏着的火油,都滚落到树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洛蒙森林到处火起,连成一线。树木本身不易燃烧,但是一旦大火蔓延而起,就会越烧越烈,不可遏制。烈火很快就蔓延开来,映得天空赤红,远比天姥山那场大火更加凶猛,无论野草还是乔木,整座森林从下到上,都被大火包拢,迅速向着远方蔓延。
上千名法师共同驱火,有法力催动的机关炸裂后更难浇灭。驻守在龙头峡的西凤大军根本来不及救援,只能展翅高飞匆忙撤离。
“处在龙头峡这样危险的地方,都不派一位擅长水系法术的法师来驻守吗?”羽歌夜轻轻纵起狮鹫的缰绳,狮鹫展开宽大六米的翅膀,高高飞上天空,壮美的羽翼轻盈划过夜空,从薄薄的云层穿过,在银色的月亮光辉照亮下,向着西凤国土飞去。
“西凤天气炎热,法师大多擅长火系法术,放火还行,救火就很难了。”孔雀胆看着森林大火,这片森林保护着西凤,如今被彻底焚烧,他也感到非常痛心,“从西凤绕道北莽进入大隆的路径,我已经告诉你了,羽歌夜,你我狭路相逢,勇者为胜!”孔雀胆猛然跳下狮鹫后背,面对着羽歌夜从高空坠下,熹微的银色月光照亮了他脸上的笑容,黑色的双翅从他后背展开,绵软的羽毛像是两片剪裁下来的夜空,他像是生着黑色羽翼的恶魔,从羽歌夜面前掠过,远远地飞离。
半兽化,这是进入武圣境界的标志之一,羽歌夜看着他毫不留恋地飞向远方,信心满满地微笑,提起缰绳,也向着大部队汇合。
在羽歌夜和八千奇兵放火龙头峡,潜入西凤国内的同时,另外一批奇兵也悄然向着大隆进发。
当初羽歌夜和唐清刀定下计谋,在西凤画的那条线,就是他现在从青衣江到龙头峡到醴江的路径,而他在北莽画的那条线,就是这批多达三万的队伍通过的密道。
大隆北面防线,有千里绵延荒土,大隆在边境线上建了一条由钉子般扎在荒土的烽火台组成的长龙,守望相助,一处燃起,全线火起。接到烽火台示警,界碑关大军就可出动。北方荒原面积广大,一旦交锋就是正面对战,几乎没有花巧。唐清刀练兵有方,枪兵,刀兵,钩镰兵等兵种混合,在正面战场,北莽骠骑很难占到上风。
然而这条长龙也有尽头,那就是从大隆雪州群山深入北莽的横断山脉,山势奇绝,险峰林立,山峰之间摩肩接踵,大隆的防御线也到此为止,山峰成为天险,封闭的同时也保护了大隆。
但是这只奇兵,却正是在紧紧挨着的横断山脉群山之间,找到了一条几乎不可能的道路。
他们都穿着独属于北莽的皮甲,在领口袖口都围绕着皮裘,骑着耐力惊人的北莽冰原马,从山峰之间的狭窄□前往大隆。这些□非常崎岖,根本不成道路,但是确实可以通行。领头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匹特别高大的骏马,神君非常,它背上的主人也与众不同,他在脖领围着一圈雪狐皮毛,却赤着上身,领先全军而行,探明险要的道路。
“灵感大王,国师命令全军停下。”他身后练成一线的军士依次传递,在最前面的莽红袖听到消息,下令全军原地驻扎。他们夹在两座险峻山峰之间,从高空俯视都只能看到犬牙交错的悬崖,根本看不到人影。莽红袖双脚一踩马镫,猛然踏上山峰,身体几乎横在空中,真是“横行霸道”,他踩着悬崖快步穿过军队,来到队伍尾端一辆马车面前。
这辆马车车厢不大,看上去也并不豪华,只需要一匹马就能拉动。在遍布山石的山谷小道行进,马车并不方便,不仅前行困难,而且十分颠簸,坐在马车里远不如骑马舒服。莽红袖掀开车帘,里面是面色苍白的朔长绝。
“红袖,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横断山脉,为了不被大隆发现,你们一路疾行,按照我划下的路线前往云京,我在后面跟着你们。”朔长绝被马车折磨得十分疲惫,但是依然条理清晰。
“你不跟我一起?”朔长绝却拉住他的手腕,用双手暖着他冰凉的手指。
“我身体虚弱,若是和你们长途奔驰,怕是会撑不住。”朔长绝无奈摇头。莽红袖却没有被他骗到:“你若是落在后面,被人抓到怎么办,我们孤军深入大隆,行险用兵,你若是一人独行,岂不是羊入虎口?”
“那你要我怎么办?”朔长绝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是不愿意离开自己一分一毫,虽然这种守着他的情态有些好笑,却也让他十分感动。
莽红袖摘下雪狐围脖绕在他的脖子上,拍拍健硕的胸肌,笑得自信而霸道:“我在铁马河苦练北斗七劫,已近大成,只要用斗气温养你的身体,你就能像常人一样骑马了。”
朔长绝却不肯:“若是你这样虚耗斗气,到了云京,怎么对付大隆众多高手。”
“那到时候你若要了我,我情动之时突破兽型,斗气大进,不就行了?”莽红袖双手抓住他的手,说的好像天经地义,一点不觉害羞。朔长绝却忍不住微红脸颊,他看着莽红袖温润眼神,知道这个在北莽霸道无比的灵感大王,恐怕只有在自己面前才如此温顺,什么都不顾,只一心一意希望和他在一起。
“哪有出征在外,又是如此险恶形势,还有心思想那些事?”朔长绝回绝之后,莽红袖反而眼神大亮:“那若是回了北莽,安全了就可以?”
朔长绝一时失言,被他抓住语病,只好岔开道:“我们行险用兵,突击云京,若是成功,就是千秋不世之功业,若是失败,恐怕再也看不到北莽的皑皑白雪了。”
莽红袖知道他绝不会这么轻易答应,虽然失望,还是强颜欢笑:“就算我们没能真的拿下大隆,我也绝对能保你平安无事。我在铁马河潜游十年,早就把北斗七劫练到生生不息,劫数相生相灭,就算一路为你补益斗气,也没什么影响。”
“若是能和你一路更好,我们深入大隆,若不能一直在你身边,我也担心你们安危。”朔长绝话中虽然说得是你们,莽红袖还是自动代成“你”字,非常高兴,朔长绝望着前方几乎可以看到的山脉尽头,轻声说道,“我们和大隆相安三十年,这次突袭云京,就是战端开启,无论成与不成,都要斗个你死我活。”
作者有话要说:灵感又被我拎出来了。。。没羞没臊的忠犬受神马的,我觉得其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