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所以攀升那么顺畅,靠的是在容家倒台时狠狠地落井下石!后来他似乎尝到了甜头,谁出了事他就第一个站出来义愤填膺地指斥。
可惜他没有想到一个道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而且墙倒众人推也要有个度,每次你都上去推一把,你不腻味,别人还腻味呢!
于是罗伯通的噩梦很快就来了:他的第三个任地正好是他踩过的某个政治犯的家乡,当地人联合起来狠狠地坑了他一把,为他那暗淡无光的未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这种惨痛经历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郝英才听完后对容裴说:“还是你以前说得好,宁愿违心夸人一百句,也不要说半句诋毁别人的话。”
“这家伙还挺有趣的。”容裴淡笑:“他的任期还有两年多,不要一次就把人玩死了。别来真的,放消息就成了,正好可以利用这机会和他好好‘交流’。”
切断多线通话后容裴把郝英才扔到他家门口,自己则漫无目的地驱车前行。
过了一会儿,他调出自己的的联络簿,拨了几个号码。
容裴有很多朋友,从整天人模狗样的精英人群到终日挥汗如雨的建筑工人都有,各个领域都能找到和他交情不错的人。
各大电视台同样有容裴的朋友,他联系到目前在首都电视台工作的几个熟人拜托他们照看林静泉。虽然林家不缺人脉,可是林家可没有涉足过传媒这一行业,所谓隔行如隔山,多结交几个圈内人总是好的。
得到对方的应允后,容裴干脆利落地调转车头,驶回自己家。
容裴目前在云来港外交部上班,买的房子也离外交部办公大楼很近,是个相对比较静谧的住宅区。他家是独栋独户的三层建筑,带着小花园,宅子内外花树、灌木、垂藤错落有致,应季的鲜花散发着迷人的馥郁香气。
可惜容裴无心欣赏美好景色,他把车停进车库,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走回屋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容裴就被一通急电唤醒,来电的是云来港的秘书长范立云。
范立云的声音向来刚正不阿:“听说有人谋划着要组织游行,在各个城区都建立了联络点,声势浩大,政府恐怕马上要被堵得水泄不通。”
容裴被打扰了睡眠,声音格外温和:“谢谢你的告知,不过我们外交部选址时特意绕过了通往市政府的路线,所以不会受影响。”
范立云说:“罗州长虽然犯过错,可是他也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你想毁了他吗?”
容裴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冷笑问:“你觉得是我指使的?”
范立云反诘:“难道不是?”
罗伯通刚驳回了外交部的财政款申请,当年又曾经对容家落井下石,以容裴护短的性格肯定会咬罗伯通一口。
容裴冷笑说:“把柄是他自己落下的,我没必要为他的愚蠢负任何责任。”
范立云声音里有着隐忍的怒意:“你真以为云来港是你的游戏场吗?给我适可而止。”
容裴懒得和他辩解,直接承认了他的说法:“我要的东西你做不了主,换个说话管用的来吧。”
很快地,那边很快换成一个满脸憔悴的中年人:“喂,小容啊,我是你罗叔啊。等会儿可是州际贸易日,正好轮到我们云来港负责主持,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长辈”开口了,容裴笑了起来:“我想办法去转圜一下,但是不保证奏效。”
“只要有笑容你肯出面,哪有不奏效的道理。”罗伯通热情地赞扬。
“罗叔过奖了。”容裴的眉尖微微上挑,笑容更甚:“既然这么凑巧,我就顺道问问另一件事吧,不知道外交部明年的经费是多少?”
罗伯通拍胸脯保证:“没问题,百分之五十。只要财政款一下来,其中的百分之五十就优先拨给外交部。”
容裴满意地切断通话。
罗伯通那叫一个郁闷。
他正准备栏着财政款搞几个大工程,捞够升官的资本呢,哪肯把它让给外交部?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他白天刚在议事厅指桑骂槐地骂了外交部代表一顿,大振雄风,凌晨时就接到噩耗:有人要组织一次针对他的游行。
明天恰好是州际贸易日,各方媒体都会到场。如果到时候爆发游行,他不仅升不了官,还会沦为整个帝国笑柄!
罗伯通向自己的秘书长求助,范立云告诉他一个噩耗:外交部部长的副官在云来港的影响力很大,而且这位副官姓容,是当年他狠狠踩过的容家人。
罗伯通泪流满面。
外交部占用百分之五十的财政款实在太夸张了不是吗?只许容裴漫天要价,就不让他坐地还钱?
再说了,实在不成还能私底下协商一番,用不用直接逼死人这么狠!
罗伯通很想找老友哭诉一番。
容裴自然不会在乎罗伯通的心情,钱要到手了,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容裴家离外交部办公大楼只有十五分钟的步程,他没有开车,徒步走了过去。
可惜今天似乎也不是他的幸运日,因为他刚迈进自己和高竞霆共用的办公室,就听到一声激动的叫喊:“阿裴你来了!”
容裴还没来得及应声,一个人影就飞快窜到他面前,热情地跟他分享喜悦:“阿裴今天已经没那么严重了,听说泡温泉感冒会好得更快,下午我们晚上一起去泡吧!”
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被抓得发红的手,容裴缓缓挤出一个字:“……好。”
高竞霆,生理年龄二十五岁,和他同龄;心理年龄五岁,永远保有他从未享受过的童真。
特殊之处:力大无穷。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准时到》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