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口含住了高竞霆胸前的红点,富有技巧地舔弄着高竞霆的敏感带。
高竞霆竭力压制着的欲望被容裴彻底点燃了,憋在体内的那把火迅速蹿高,大有燎原之势。
由于容裴的配合,他身下进出的动作越来越顺利。
感觉容裴的身体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小家伙’,高竞霆快活得简直要发疯了。
他胡乱地亲吻着容裴的黑发,哑着嗓子喊道:“阿裴,阿裴……”
容裴仰头承接他的吻。
高竞霆的下腹瞬间绷紧,‘小家伙’猛地挺到最深处,一下一下地抽搐着,顶端吐出的白液尽数留在了容裴身体里。
容裴的身体太紧,半软化的‘小家伙’并没有往外滑,而是顶在那儿阻止里面的液体流出。
即使如此,还是有少量白色的液体沿着容裴的腿根往下流。
高竞霆不舍地从容裴身体里抽离出来,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帮你清理。”
容裴没有拒绝。
高竞霆由里到外地帮容裴清洗,动作细致而温柔。等看到容裴还未勃起的‘小家伙’时他微微一顿,突然半跪到容裴身前,不容拒绝地把它吞了进去。
高竞霆只为容裴咬过一次,技巧不算太好,幸而男人一向最了解男人,他关注着容裴的反应,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动作,很快就点燃了容裴的欲火。
他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何屈辱,那挺直的背脊仿佛在表明他认为正进行着一件近似于顶礼膜拜的事。
容裴想闭上眼不去看这样的一幕,却无法抑制心头的震动。
眼前这个男人用最直接的动作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愿意臣服于他。
但是自己能交付出对等的忠诚吗?
容裴试图推开他:“高竞霆,不要这样。”
高竞霆张口吞得更加深,口腔完完全全地把容裴的‘小家伙’容纳在里面,似乎连喉咙都被充满了。
他的舌头几乎舔到了根部。
容裴被高竞霆那隐隐带着强横的态度挑起了怒火,他开始自发地抽动起来,仿佛已经把高竞霆的口腔当成了女人的身体。
高竞霆本来就是没羞没躁的家伙,容裴这么一动,他反而伺候得更卖力了。
双方较劲的结果就是容裴射得高竞霆满脸都是精液。
容裴被自己的失控骇住了。
他对上高竞霆那双黑得幽沉的眼睛,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打开热水开关沉默地替高竞霆冲洗。
高竞霆说:“阿裴,帮我洗头,像我们念公学的时候一样。”
容裴说:“好。”
那时他们都很小。
刚刚来到云来港时,高竞霆连自己的力道都控制不好,每次洗澡都弄得一团糟。
容裴就是在这个时候和高竞霆恰巧‘相遇’的。
他对照顾人这件事驾轻就熟,轻轻松松就包揽了照料高竞霆的工作。那时候高竞霆很黏他,黏得安管家暗搓搓地抱醋狂饮,背地里和徐教官抱怨说:“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这种情况直到高竞霆遇见乐棠后才改变。
那天高竞霆对容裴说了很多,容裴记住的就只有那么一句:“我喜欢他。”
高竞霆直接跟着他们回家,追在乐棠屁股后面等蛋糕出炉。
也就是那一天,父亲突然对他说:“阿裴,把高竞霆还给乐棠吧。”
容裴还记得那时候夕阳正好,天空烧着大片大片的晚霞,红彤彤的一片,绚烂而喧嚣。
——烧得他的心也乱腾腾。
相比他们那人为安排的相逢,高竞霆和乐棠的偶遇更像是顺从天意。高竞霆和乐棠在一起,似乎更能让人接受一点。
至少那样的话,高竞霆得到的是一份纯粹的感情。
而不是一个充满利用和算计的婚约。
容裴终于问了出口:“高竞霆,你知道了什么?”
高竞霆转过身来抱住容裴,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我什么都不知道。阿裴,只要你不想我知道,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他目光坚决,丝毫没有作伪。
容裴心头微颤。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我猜你是知道我们的婚约。没错,我们有婚约在身,是我父亲和你父亲共同订下的。那时候我三叔还是帝国的最高决策者之一,我是容家长孙,和你也算门当户对。后来三叔出事了,容家倒了,父亲在首都熬不下去,准备带着我们远走云来港。父亲一生顺遂,没想过远走他乡的日子同样不容易。想到未来连生计都没有着落,我不得不考虑寻找外援……于是我找上了你父亲。”
听容裴主动提起往事,高竞霆不由抓住他的手:“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要隐瞒我们的婚约?”
容裴目光冷静:“你不是猜出来了吗?”
高竞霆着急地说:“不管原因是什么,婚约我已经知道了!”
容裴说:“哪怕是因为我看不上你,又想利用你背后的高家?”
高竞霆抱住容裴不撒手:“不要说了!只要阿裴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不在意!我什么都不会在意……”
容裴说:“事实就是这样,我看不上你这个人,但是又想利用高家的能量,所以我哄着你、帮着你,却不告诉你我们之间存在着婚约关系——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和你结婚,也不打算留在你身边多久——”
高竞霆焦躁地阻止容裴继续往下说:“住口!”
容裴却抬起头说:“等我不再需要高家的时候,我就会离开你。”
他的语气太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高竞霆缓缓收紧环抱着容裴的手臂。
然而即使他抱得再紧,容裴似乎依然离他很遥远。
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容裴承认又是另一回事。容裴那句“等我不再需要高家的时候,我就会离开你”,直接打碎了他所有的侥幸。
他安静地抱了容裴一会儿,突然转身拿起自己的衣服快速穿好,转身迈出浴室。
没一会儿外边就传来了摔门声。
容裴站在圆形的花洒下,任由温水冲刷着自己赤裸的身体。
他刚刚打碎了一颗真心。
——那本来是属于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剧情告一段落了!大家有没有什么感想2333333333
太晚了就不唠叨了!!明天早起刷你们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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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零三三章 。。。
高竞霆走出书房后碰上了乐棠。
他停顿下来;说道:“你有一个好哥哥。”
没头没尾地扔下这么一句;高竞霆头也不回地走出容裴家。
被高竞霆留在原地的乐棠在门边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容裴打开书房门从里头走了出来。
他还是像平时一样穿得整整齐齐,连表情都没有太大的不同。
乐棠这几天心脏忽上忽下;眼看终于找到机会和容裴;他直接就扑进了容裴怀里:“哥……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容裴任由他抱着自己:“别担心;都解决了。”
“确实都解决了。”
徐教官的声音从楼梯口处传来,他手里拿着容裴家的钥匙:“高竞霆叫我还回来,他可能不会再来了。恭喜你,如愿以偿。”
乐棠霍然睁大眼:“什么?”
容裴却淡笑:“高衡还有三个月就要过来了;你们应该来得及吧?”
提到高衡;徐教官目光微凛。
高衡是高竞霆的四堂哥,从小长辈缘极好;同时在同辈间也很吃得开。他性情宽厚,而且非常护短,高竞霆被人欺负时他总是第一个挺身而出。
大学毕业后高衡去了东部,他过人的才华渐渐展露出来,已经成为了高家最受看重的第三代。
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
徐教官最清楚高衡的为人,他那种人做事目的性很强,比如“维护”高竞霆这一件事:要是他没有那么张扬地站出来嚷嚷着“保护”高竞霆,也许高竞霆变成“傻子”的事就不会在首都传开,逼得高荣成把高竞霆送到云来港。
徐教官冷着脸说:“那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容裴微微一笑:“说起来,这个高衡和徐教官你还是……故人。要是他当上了继承人,徐教官你的日子应该也会不错啊。”
对上容裴洞彻一切的眸光,徐教官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很危险。
高衡和他确实是故人,只不过在十年前就已经决裂。照高衡那种睚眦必报的个性,上位后恐怕立刻就会腾出手来解决旧日恩怨。
徐教官选择中断对话,转身离开。
容裴把玩着徐教官还回来的钥匙。
他不担心高竞霆能不能撑过接下来的风雨,有他身边那些人帮着他,高竞霆想玩脱都不可能。
见他神色愉快,乐棠喊道:“哥……”
容裴把手里的钥匙收好,扫扫他柔软的头发:“进来吧,我有事和你说。”
书房里面非常整洁,丝毫看不出里头刚刚经历过一次情爱。容裴取出茶叶开始泡茶,乐棠见状立刻乖乖地端坐在一边。
他这个哥哥以前很爱茶艺,而且非常精通,乐棠泡的那手好茶就是他教的。
那时候哥哥很忙,呆在家里的时间并不多,平时家里就只有他和父亲。他磨着哥哥学了大半个月,乐颠颠地去向父亲献宝。
父亲一开始很开心,可一问出是容裴教的,脸色的神色就变得不太好看。
那天晚上父亲似乎找了哥哥谈过话,自那以后乐棠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家哥哥碰茶具。
他后来忍不住追问原因,才知道父亲觉得琴茶书画这些都是小道,不喜欢哥哥去碰。
父亲对哥哥一直很严厉。
乐棠有些失神。
这时容裴已经把泡好的“熏风”递到乐棠面前。
其实在某些方面来说,容裴和他的父亲还是有点儿相似的,至少他们的喜好非常相近。
乐棠捂着杯子抿了一口茶,支吾着开口:“哥——”
容裴看到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说:“乐棠,你想不想到别的地方去念书。”
乐棠一愣:“我已经念完大学了……”
容裴说:“不是大学。”
容裴从来都不会忘记留下退路,眼下的情况他也曾设想过:高竞霆毕竟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如果事情不如想象中顺利,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乐棠抽身。
容裴绝对不会让自家弟弟留在危险的漩涡之中。
他从抽屉取出三份纸质文件:“最近我的老朋友给我送来三封推荐信,一个是到索德帝国去进修烹饪学的推荐位,为期两年;第二个为期三年,在南部的白州,也比较远,不过那边的烹饪学底蕴深厚,源远流长,是名扬海内外的美食天堂;最后一个同样也是烹饪学的进修推荐位,同样为期三年,而且就首都那边,离云来港不算太远。我觉得都不错,你从来没有离开过云来港,是时候出去见识一下了。这几天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不喜欢也没问题。”
乐棠呆呆地看着那三封推荐信。
他很清楚想到这几个地方的进修有多难,因为在还没有答应和高竞霆交往时他常常关注这方面的消息,也跟几个好友说起过对这些地方的向往——同时也多次抱怨其名额之抢手、其竞争之激烈。
——哥哥是怎么拿到这些推荐位的?
他哥哥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人送到他面前的高竞霆、也不是有个强势父亲的瞿泽,他手上只拿着再普通不过的青卡,在许多人眼里他也只是无足轻重、微不足道的青流之一!
可是他永远都会为家里人争取最好的东西。
乐棠努力不让眼泪溢出眼眶:“我去、我去白州。”
白州是食客的天堂、厨者的乐园,乐棠早就想去了,但容父始终不同意。
想到来自父亲的阻力,乐棠忧心地抬起头,“爸那边……”
容裴揉揉他的发:“爸那边由我去说。他这几天有事要到外地去,我们来个先斩后奏就好。”
乐棠说:“这样真的可以吗?”
容裴笃定地点点头。
第二天他就把乐棠送上了前往白州的列车。
其实事情并没有容裴所说的那么顺利。
容父知道这件事时,乐棠已经成为了白州烹饪学会的正式成员。
一向听话的乐棠难得地犯了犟,死活不肯回来。
容父气急败坏地把容裴叫回家。
父子俩一见面,容父就当着继母梁绪萍的面给了容裴一记耳光。
梁绪萍震惊地上前规劝,却被容裴平静地送到了门外:“妈,我和爸谈谈。”
他回过头时,容父正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有点不敢置信。
容裴只能先开口喊人:“爸。”
容父余怒未消:“乐棠正和高竞霆交往,你这节骨眼送走他安的是什么心!”
容裴脸上火辣辣地疼,语气却很平和:“高竞霆知道了。”
容父一愣:“知道了什么?”
容裴说:“婚约。高竞霆知道了我和他婚约。”
容父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一直以来容裴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出过纰漏,怎么会在高竞霆的事上掉链子?他怔了一会儿,问道:“他和乐棠分手了?”
想到高竞霆乞求自己吻他的样子,容裴说:“嗯,我不确定发生了这种事以后他接下来会做什么,而且高家马上就要把高衡派过来了。到时候瞿家也会参一脚,可以预测云来港马上就要成为他们的角逐之地,我不想乐棠卷进去。爸,相信我,我比谁都更不愿意看到乐棠受伤。”
他平静的目光让容父震住了。
他打了容裴的那只手有些发颤:“阿裴,爸只是……”
容裴说:“我知道的,爸只是担心乐棠而已。我已经找了几个朋友帮忙照料他,乐棠在那边不会有问题的。”
容父的嘴唇动了动,喉咙却像是梗着什么东西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刚刚听到容裴把乐棠送走的时候,容父还以为是容裴积怨多时、终于爆发,没想到容裴做出这个决定依然是在为乐棠着想。
看着儿子泛红的脸,容父心里后悔无比,却怎么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这是他的儿子,永远最出色的也最成熟懂事的儿子,他从来不会让人担心,只要敲打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正因为这个儿子很优秀,所以他下意识地把所有希望自己能做到却从来不曾做到的期望放在这个儿子身上。
然而这些年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冷淡,明明儿子对他还是一样恭敬,还是一切以他们为先,可就是不对味。
儿子对家人的重视他比谁都清楚,无论工作多忙碌、天气多糟糕,他永远会准时回到家里和他们一起度过每个休息日、每个节日,乃至于每个人的生日。
这样的儿子自然不会着意疏远自己的……
那么问题恐怕是……恐怕是出在自己身上!
容裴把父亲脸上的所有变化都收于眼底。
也许两世为人,最让他难以释怀的就是:他们并不是不爱他的。
就像他前世的母亲在去世前泪下如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