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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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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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友B也大声吵道:“不是这个问题!问题是你根本就是自摸和了!却把牌放出去!这是为哪般啊?!”
陈建林回头的时候一脸笑容,走回来大咧咧地说:“不可能!你们眼花了!”
大家就指给他看,牌友A说:“小陈你家大业大的也许不差钱,我们不行啊!”
牌友B开玩笑说:“知道你和晋老板是朋友,铁哥们,可是也不能公然这么算一笔账啊。”
牌友A说:“是哪个相好的电话?让你陈大老板连牌都不会和了?”
陈建林双手忙着洗牌,笑说:“哪跟哪啊!就一朋友。不就一把牌,等我下把就赢回来,你们就等着把裤衩都输掉吧!”
几个人抽科打诨的,唯有晋波表情淡定,等尘埃落定,玩过一圈之后,其他人不再就那把牌反刍之后,他淡淡地说:“刚才你那朋友电话里说要去哪玩?”
陈建林看了他一眼,说:“南美,三个月。”
接下来陈建林并未如自己所说的把别人的裤衩赢来,反而打得漏洞百出,勉强振作精神也已经没了点子,兵败如山倒,输了个底儿掉。
反倒是晋波越发稳健,成了当晚最大的赢家。
牌局散的时候晋波送他们走,独留一个陈建林在最后,他突然仿佛自语地说:“三个月,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三个月后他们会回来吗?”
陈建林觉得自己还应该沉浸在输钱的沮丧中,说:“回来又怎么样。”
是啊,虽然很想见到那个人,可是回来也不说明任何问题。
等待仿佛永无出头之日那样漫长,看不到一点改变的转机和希望;而除了等待,他别无选择。





62

62、那以后的生活11 。。。 
 
 

因为实在太沮丧了,陈建林打电话给韩旭,让他到家里陪他聊聊天什么的。
韩旭正带着儿子从医院出来要回家,不过也听出来陈建林说:“要不这样,如果你方便的话把孩子一起带来我这。”
韩旭觉得这样并不好,他从来不让孩子和客人见面,怕对孩子产生不好的影响,然而他又觉得陈建林的人品尚可信赖。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被包月的身份,至少要对得起人家出的那个钱,也就勉强答应过去坐一会,“不过、今晚不能……嗯那什么。”
陈建林愣了下,“你误会了,不是那个意思,都让你带孩子过来了,我没那么操行。”
韩旭入行也小一年了,还真见过比这个操行的,不过他就是觉得陈建林不会,他应该就是寂寞了想找个人聊聊天什么的……说起来他前男友彦清好像也喜欢和人盖着棉被聊天,是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韩旭按照他说的地址找到了陈建林家,他不是第一次来了,上次因为答应彦清帮忙而狠狠被修理了一顿,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手腕疼。
他儿子虫虫已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陈建林把他让进来,就跟着轻声细语地让他把孩子放进客房去安顿下来。
出来发现客厅茶几上已经放了不少啤酒罐了,陈建林就按捺不住地一边喝啤酒一边向韩旭倒苦水,拉拉杂杂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这个他花钱雇来的男人已经见识过他落魄的一面了,倒不用特意逞强,该是怎样就是怎样,陈建林就像一个坐困愁城的孤独者,偶尔放一个无害的人进来他的城池,虽然无法帮自己解围,多少有个喘气的在一旁倾听也暂时好过一点。
人是群居的动物,都是害怕寂寞的。
他向韩旭说彦清的新去向,说自己对现实的失重感,未来的硬着陆的担心,和对所有过去现在将来的无可奈何。啰啰嗦嗦,像极一个已经进入更年期而明年即将退休的老头子,愤懑、不安、虚无主义。
不觉地夜深了,陈建林还在喋喋不休发牢骚的时候,突然客房的门被嘎哒一声悄然打开了一个小缝,一个幼弱的身影揉着眼睛憋着嘴走出来,看到爸爸在沙发上也没有声张,而是悄悄地向爸爸靠过去,最后靠在韩旭的膝盖旁,很乖的样子。
陈建林也停下唠叨,注意力被这小孩子给吸引了,他放下啤酒招招手,小孩子先向爸爸身边又缩了缩,韩旭鼓励他说:“虫虫睡醒了?那边那个是陈伯伯,你过去跟伯伯打个招呼。”
虫虫得了鼓励,又抬头眷恋地看了爸爸一眼,乖乖地走过去,任陈建林摸他的脑袋,嗲声嗲气地说:“伯伯好。”
陈建林喜欢听话的小孩,他记得安迪小时候也很听话,白白胖胖的,一时喜爱之情发出来,拉拉虫虫的手说:“这小子真不错!挺勇敢的小伙子嘛!”
韩旭后来把孩子带到洗手间把了泡尿,之后孩子不肯自己去睡,搂着爸爸脖子不放,又困,很难过的样子。
陈建林就结束了叨叨的行为,放他们父子去客房。
韩旭觉得这样放他一个人不好,人家对自己的要求不高,也就是陪人说过话解个闷,连这个他也做不好的话就更不好意思了。
可是陈建林说什么也要解散他,并且抻了个懒腰自己先回主卧去了。
韩旭感念他的体贴,就带着孩子回客房。

陈建林其实一回房脑子里还是刚刚那个可爱的小孩的影像,没想别的,加上酒精作用,不大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惯性地通常醒来的时候睁开眼,洗漱穿好衣服之后就决定去上班,如果饿了的话就让秘书给他买点吃的顶顶。
结果走出卧室就闻到一股香味,而且客厅里也意外地井井有条,他想起来昨晚家里还住了对父子,他走进厨房,一个人站在流离台前,只给一个背影,那一瞬间陈建林差点以为彦清回来了,血压飙升。
韩旭回过头来,笑笑招呼说:“陈先生,早上好。我借用你家的厨房给孩子做点粥你不介意吧?”
陈建林当然不会说介意,他很快就适应过来,并毫不客气地以主人翁的姿态坐在餐桌旁,坐享其成了。
不光是粥,韩旭还做了点别的,煎蛋、培根、还拌了点小菜,冰箱里有陈母时常送来的食物,让他不至于做无米炊。

早饭三个人吃的都挺好,陈建林对虫虫很亲切,孩子也慢慢不怕生了,毫不吝惜地散发着赤子童真的一面,陈建林一高兴喝了三碗粥,后来都有点觉得自己抢了人家爷俩的口粮什么的。
他饱满地放下筷子,打了个嗝,虫虫捂着嘴笑话他。
他要出门上班的时候猜发现今天是大礼拜,不用上班的。
韩旭收拾妥当之后就告辞说要送孩子去医院接受今天的治疗。陈建林主动提出开车送他。
在车上他从从后视镜里看着和儿子玩游戏的韩旭说:“要不你没事就来我家住吧,给我拾掇拾掇屋子,做做饭。虫虫你也喜欢来伯伯家玩吧?”
虫虫依偎在父亲怀里嗲声说:“我听爸爸的话。”
韩旭就微笑说那就打扰了,他还是出于好好工作的考虑。
陈建林脸上不自觉带上点笑意,心中感觉到那似曾相识的温暖。他并未发现他其实是很享受这种照顾人被人需要的感觉的,就如当初他照顾着彦清和安迪,被他们需要的时候一样。
即便是高仿的赝品,也足以温暖人心。
路上接到陈母的电话,让他一会回去一趟,说他姐姐的新男朋友今天正式来拜访,中午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陈建林把彦清送到医院,略交代几句,挥手道别,然后转身开车去父母家,一路上还温习着那对父子带给他的温暖感觉。
可惜他揣着这份温暖刚把车停在父母家门口下车就被打散了。
真是被打散的,一个陌生的男人冲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就把毫无防备的他给揍了。
那揍的叫一个狠,拳脚直接就往头脸肚子柔软的部分招呼,亏得他穿的衣服不算单薄要不然直接就让人给秒杀了。
他一边尽力护住头脸一边喊:“你是谁?!认错人了吧!疯子!”
那人开腔了,仇深似海的,“你是不是姓陈的?!是的话就没错!打的就是你!”
虽然陈建林奋力反击了,可是普通人交手的规律基本上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已经失了先机,他基本上就是一路挨打到最后了。
那歹人把他踹倒在地上之后就不停地踹,他父母姐姐及姐姐的男朋友刚刚已经从屋子里出来迎接他,见到这样的变故大呼小叫地过来阻止那暴行,最后一家人加上那新的准姐夫齐上阵才把陈建林从铁蹄之下给救出来。
那歹徒也不是一个人,一个貌似是他朋友的人此时也站出来劝架,终结了他那疯狗一样的攻势。
陈建林头脑中飞快地想着这是哪里跑出来的仇家,可问题是他根本想不出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唯一商场上的那些个对手也不至于这样丧心病狂来着。
他擦擦嘴角的血,试了下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只能喘着粗气逞强说:“孙子!我挨顿打也挨得明白!有种你留个名!”
那人从朋友的手里挣脱出来,气愤难平地整理衣领,恨恨地说:“姓陈的你个臭流氓!你敢说你没有去七月流火?你敢说你没有嫖男人?你TM不仅嫖你还包月!揍的就是你这个流氓!”
周围已经有人驻足看热闹,里面不乏多年的老邻居,现在在一旁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陈家母姐大声骂那歹徒,说他胡说八道败坏人的名声。
那人就高声对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喊:“我是不是胡说到七月流火一打听就知道!有本事嫖就有胆认!”
陈建林一时恼羞,说:“你是谁!就算你是警察也轮不到你管!有种你别跑!”
陈京萍的男朋友在一旁打报警电话,那歹人的朋友一把抢过电话给摔了,俩人随即又扭打起来。
另一边那歹人也再度冲上去对陈建林施暴,两个老人和一个女人拼命拦着,周围的老邻居也看不下去了,纷纷表示会报警。
歹人的朋友一看打人是很专业的,没几下子就把对手给打趴下了,然后回头劝那歹人快点撤,一会要是警察来了就麻烦了如何云云。
那人最后还是被强行给拉走了,嘴里还走嚣张地喊:“你等着,我会再回来找你的!你最好废除和韩旭之间的狗屁交易,否则的话下次我打死你!”
陈家人要拦着不让他们跑,结果那歹人的朋友太能打而且深谙此道,几下就强行突破绝尘而去了。
陈建林觉得肋骨应该断了,不知道几根,每次呼吸都深感刺痛,最后的残影是他父母悲伤哀恸的脸,然后他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63

63、那以后的生活12 。。。 
 
 
陈建林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断了两根肋骨,轻微脑震荡,一只眼睛高高地肿起来就剩一条缝了,嘴唇也肿了,被牙齿划破了,看上去像个小猪头。
身边并无一个亲人。
护士叫来医生,一检查确是皮外伤并没伤及内脏。
他姐姐过了一会才过来看他,脸上冷冰冰的,想训他几句又觉得他也蛮可怜的,自己憋得够呛。
陈建林说:“爸妈怎么样?吓着他们了吧。生我气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陈京萍再也搂不住气,骂道:“你还好意思说!爸让你气得高血压犯了住了院,妈正在那边护理他。”
陈建林一听连头疼都忘了,就要从病床上坐起来,结果肋巴扇刺痛和猪头嗡嗡的都不允许,他犹自在床上挣了几挣心里十分懊悔气愤,没想到会有想不到的事情还连累父母。
陈京萍生气的还不止如此,她的新男友第一次来家里就撞上这事,家里出了个玩男人的灾舅子,谁能没点想法,何况他自己也受连累被打了个够呛,手机也被摔坏了。她还容易经营起来的新恋情看着也玄了。
看着弟弟这狼狈的样子,心里硬了又软,再想想软了又硬。
嘴里恨道:“你说你这叫什么事!……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让人追到家门口当着那么多人面连骂带揍的!咱爸那么好面子,你让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陈建林也流下了悔恨的泪,哽咽地说:“爸怎么样?”
陈京萍叹气说:“医生说是受了点刺激,现在血压倒是下来了,情况也还稳定……你啊你!这次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吧,在外面胡搞不怕,有本事不要闹出事情来,你倒好,让人堵家门口揍了一顿……”BLABLA的。
陈建林羞愧难当,“姐你别说了。”
陈京萍也不想说,不过不说她还觉得憋屈,不说不行,“你要是做的好我能说吗!想不让人说就别做!那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包养男人?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建林只得闭上眼睛扭过头装死,无法回答。
陈京萍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已经报警了,警察也介入调查了,一去七月流火查查那个韩什么的就知道了。你说你……原来和彦清的时候还挺好的,现在怎么这样了!”
陈建林紧张地说:“姐!这事你千万别让彦清知道。”
陈京萍骂道:“现在出事了知道瞒着了!……我连彦清在哪都不知道我告诉他个什么!我倒是想把他叫来看看你这鬼样子!BLABLA……”
稍后陈母也来了,看着猪头儿子更难过了,背过身去抹起老泪。
陈建林安慰她说:“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陈母说:“我知道你没事,我是替你丢脸。”
陈建林:“……”
“我本想着你和彦清分手了找个女的正经结个婚过上消停日子,谁想到……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让你和彦清就那样过下去了呢。”擦泪。
陈建林只好继续挺尸。
陈母又说:“彦清知道你出事了吗?他怎么不来看看你?不是说出院了吗。”
陈建林只得解释说他是去外地散心了。
陈母又问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陈建林对她如此突然的表现很警觉,没肿的那只眼睛也眯了起来说:“你不会是想……我求您了,别参合了,他才清净几天。”
陈母说:“我能不操心吗!你这么不省心……”抹泪。
陈京萍插嘴说:“他是担心你跟彦清那把这事抖落出来。”
陈母说:“我也不傻,他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胡搞肯定连理都不理你了。你们的事我不管……我、我就是想他了,这孩子在咱们家这么多年,一时间走了这么长时间我这心里头还挺挂念的。”
陈建林是很了解他母亲的思路的,早不想晚不想,出事了马上就想起来了,那意图不是很明显吗。他一骨碌不顾身体的疼痛挣扎起身,紧张地说:“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复合?求你们了,别折腾了,我们现在还能做兄弟,等你折腾完就啥都不剩下了。”
陈母怅然说:“我就知道你会怪我……总想让你好,结果你却成了这样了。”
陈家母姐走后,陈建林也没清闲一会,派出所又来了解情况了,录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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