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男下意识的开始挣扎,但只是砸翻了另外两张桌椅,最终还是死狗一样窝在食物残渣、碎瓷片,啤酒等等东西中呻吟。
酒馆短暂的静默了几秒,但当那熊男被扔出酒馆外,打倒的桌子被重新摆好后,一切就都恢复了原本的吵闹,只不过没人再朝这边递来赤裸裸的眼神。
“你有时候还是挺正常的。”科洛因感叹。
“不用害羞,我知道你想用英俊、潇洒、威武、强壮……嗷!”科洛因又在桌下踢了安塞尔一脚,同样的位置,更大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大概就要来报到了T。T,今天肚子疼,嘤嘤嘤,好冷的天,我不喜欢大姨妈这个时候来,嘤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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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达尔坎的变故 。。。
两个月之后,他们正式踏上了前往达尔坎的道路,还差一天路程的时候,路边荆棘丛里忽然冒出了一只食尸鬼,它们干掉了它,但是,那东西真是臭的要死!难以相信它并不是亡灵,也不是恶魔,而是真实的地上世界的物种。而所有人也不得不在大中午就停下了赶路,找地方扎营,带着满身掉在粪坑里一样的臭气,可没法赶路。
“喂,提醒你们一下,有些东西不对劲。”当众人努力在小溪里搓洗自己的时候,安塞尔一边也作着同样的动作,一边说,“食尸鬼大多只吃腐肉,喜欢昼伏夜出,而且除非聚集成群,否则这些东西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当然大多数并不强大的邪恶生物都有这样的习惯。可是今天,有一只在人来人往的大路边上,对我们发动攻击,这显然不合理。”
“你认为达尔坎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或许不是。”安塞尔少有的深沉了一下,“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之前一直忘记了,就是关于达尔坎,你们知道多少?”
“我记得你说过,那是个帝国,应该是个很大的国家?”在这个时代,关于国家地理之类的书籍,并不是能够在普通的书店里搞到的,有些东西甚至属于军事机密,只有那些显赫大贵族的书房,或者皇家的图书馆里才能看见。所以现在为止,科洛因甚至连这块大陆有多大,有多少个国家都不知道。
“你们呢?”安塞尔问另外两个人,蓝斯摇头,埃文……如果没看错的话,小家伙有点脸红,“看来还是有人知道的,那么埃文,你帮忙给这两个家伙解释一下吧,以免他们俩到时候弄出什么误会。”安塞尔吹着口哨去一边洗自己的了,徒留下脸越来越红的埃文。
不管纯情的小牧师怎么尴尬,最后也还是如实的说了,如果科洛因和蓝斯什么都不知道确实很容易惹出麻烦。毕竟,达尔坎是个“只有两个男人才能合法结婚的国家”。
“啊?”蓝斯依旧对此无感,科洛因则露出了一张囧脸,接着他忍不住想到了一些地球上,他因为一时好奇而去窥探的女孩子们写的小说,“达尔坎的男人能生孩子?”
“噗!哈哈哈哈!”虽然躲开了,但一直支着耳朵偷听的安塞尔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不,男人怎么能生孩子?”埃文立刻摇着头否认,“只是,那个国家的人们坚定的认为,只有不因繁殖而产生的欲望与感情,才是最纯洁无暇的。”
“……”认为同性恋是魔鬼、变态、神经病、对世界毫无贡献那显然是不正确的,但是像达尔坎这种,算是矫枉过正吧?“和女的在一起就只是为了生孩子?虽然有的人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吧?况且延续后代也是必需的,他们要怎么办?”
“达尔坎的社会制度很奇怪。”埃文揉了揉额头,“最早达尔坎只是个小村庄,而且他们的处事方式被当时很多人所耻笑,一开始谁都以为他们会灭亡,但是,他们现在成为一个帝国了,而且是大陆上的强国之一。”
这样做了个开头后,埃文开始讲解达尔坎到底是怎样的。
在达尔坎,除非是痴呆儿,否则只要是男人,就算身有残疾在年满一岁后也会被强迫断奶并离开母亲,他们在学校里,由专人抚养长大,学习文字、诗歌、绘画、算数、冶炼以及战争。然后这些孩子毕业,根据他们的成绩与喜好拥有不同的职业——终其一生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自己的母亲又是谁。
而女孩们,则留在母亲身边长大,她们没有系统学习的机会,基本上母亲会什么她们就会什么,只是女人们从来都不会从事与战争相关的职业。然后当有一天女孩长大,她觉得自己也想要孩子了,就会去找看得顺眼的男人。
“你不是说男人只有和男人才能结婚吗?他们也和女人上床?”
“达尔坎人对婚姻的忠诚观念和其他人不太相同,他们确实在缔结婚姻之后就会对伴侣保持忠贞,但只限于男人。对女人,他们觉得那不是出轨,只是履行生育的义务。甚至听说那边的神殿每年还会举行一个生育庆典,绝大多数适龄的女子都会参加,而某些年轻、英俊、健康的先生们则被强制要求出席……”
“不用解释,我明白了。”那就是个乱性大会,科洛因脸色发青,看来男人能合法结婚的国家,对于GAY来说,也不一定是天堂。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在这地方生活的。
“而且达尔坎是奴隶制国家,你们要小心不要对其他人的奴隶做出一些自以为正义的举动。当然,我也会小心。”埃文苦笑,知道自己才是最容易心软的那一个,“另外,不要接受女人的手帕与男人的手套。”
“不能决斗?”
“不,在这里,手帕和手套是一个意思。”即都是求爱……
说到这里,安塞尔、科洛因和蓝斯忽然同时变了表情,并同时从水里窜了出来,不管衣物而是奔向自己的兵器,埃文看着他们的动作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发生,可是作为牧师他没办法像同伴们那么迅速而矫健。因此,当他从水里爬上来的时候,两只穿着铁靴的脚,已经踏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个穿了一身沉重铁甲的骑士,不过,什么样的骑士竟然会穿着这么笨重的东西走进森林里?又是什么样的骑士能够穿着这么笨重的东西,却让他们在如此近的情况下,才能察觉到对方?
“我以为那臭气是食尸鬼,原来是四个臭男人。”即使面罩让声音失真,“四个臭男人”也能清晰的听出这是个女性的声音。
于是除了蓝斯外,其他三位臭男人不约而同的以最快的速度从衣服堆里抽出了什么,裹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哈哈哈。”女骑士笑着摘下了头盔,赤红的头发,绿色的眼睛,是位像火焰一样美丽的女郎,“你么好,我叫露西。所以,你们是去达尔坎的。”
“是的。”安塞尔摸不清这姑娘的来意,甚至猜不透她是敌是友。
“哦~”露西玩味的看着他们,把无感的蓝斯都弄得有些发毛,然后她终于说,“我看你们还算顺眼,所以决定加入。”
“……”这听起来好像是他们对她发出了邀请,“露西小姐,我想你知道,我们去达尔坎并不是游玩的,而是去……”
“吸血鬼皇帝的墓穴,不是吗?”露西耸耸肩,“我想我能在如此近得距离下才被你们发现,以至于你们不得不裸身准备战斗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或者……”露西抽出了她的剑,“别告诉我你要说的是‘我不能分神照顾女人’。”
看来这姑娘是个女权主义者,而且还是个很强悍的女权主义者。
“不,我要说的是,我们不能把后背或者肩膀交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倒是很正确。”微笑回到了露西的脸上,她收回了剑,双手叉腰笑着,“你们不用担心我从别后捅刀子,你们有介绍信对吗?我要的只是借用那个成为清剿墓穴的一员,进去之后我们就各奔东西。当然,作为感谢,我得到的东西你们可以优先购买,还能给你们打个七折。”
安塞尔想了想点了头,终于点了头,他们握手,算是简单的达成协议了。
于是接下来露西把她的马牵到了他们的小营地,她还是没脱下那身看上去厚重无比的盔甲,不过也没人多问,毕竟他们只是临时的合作者。
第二天清晨,五个人上路,一路安全,甚至有些冷清得过分,直到他们看见达尔坎边境要塞的城墙。就算科洛因是个刚到这世界没多久的穿越客,他也看得出这要塞戒备森严,一开始他并没太在意。毕竟这国家内正要开始清剿一个墓穴——科洛因最近补充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知识,知道墓穴是个很危险的东西,最恰当的形容就是那些网络游戏中的世界级副本,需要至少几个大公会联手才能解决,但这是现实世界,不能失败就复活,然后出来重新过,一次失败就是一个国家的倾覆,甚至可能让那些邪恶势力重新崛起。
可是很快他们就觉得不对劲了,城里的气氛很古怪,旅店里都是商人,不是刚来的,而是要离开的,但是达尔坎的所有关卡已经都被关闭,许进不许出!所以他们只能滞留在这里,而猎魔者们则也只在旅店里住了两个小时不到,就有士兵前来敲门,并一言不发的把他们塞进了去往达尔坎首都的马车。而那车上早有一个男人等着他们:“请原谅我们的失礼,尊敬的猎魔者们,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我们需要尽快得到你们的帮助。”
“是呀,帮助~”安塞尔耸耸肩,“真是不错的用词,但是‘帮助’是否应该是两厢情愿的,而不是其中一方仍旧糊里糊涂的。”
“当然,我希望你们能够帮我们找到并带回一位死亡骑士。”
“找到并带回?”
“是的,这意思是他还是活着的。当然,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死了,但是……”
“是的,不用解释,我们明白您是什么意思。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找这么个东西,而且为什么是要我们帮忙,我们可不是来去找什么死亡骑士,而是来清剿墓穴的。”
“关于这一点,请让我从头解释。”那男人苦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果然来报道了,不过最近这一次都不算太难过ORZ,只是腰酸,心情烦躁,加有点头疼而已ORZ
T。T我满足了,已经好很多了,肚子没疼得要死要活了,嘤嘤嘤,多谢大家的偏方ORZ,好多我都尝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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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6失踪的将军 。。。
“墓穴是那些强大的亡灵生物的封印所在地的代称,地面上记录在案的就有上百处,而那些因为所处地点过分偏僻,人烟罕至且危险的墓穴,听说也有上百处这么之多。而这些被封印的亡灵,自身会散发着强烈的死亡气息,它们凝聚不散,污染大地和人畜,而其中更强大的那些甚至能直接从土壤中召唤出死亡的战士,从空气中构建出含冤的恶灵。”那男人说。
在旁边听的科洛因,觉得这大概是那些亡灵强大到重组土壤里的钙质,修复空气中破碎的灵魂力量。不过书上可没把那些被封印的亡灵描述得这么强大,或许是怕普通人被吓坏了,又或者那些心怀叵测者想要去拥有那些亡灵的力量。
“我们这里的这位皇帝就是这样一位强大者,不过又有那么一点不同,因为他当初是自愿被封印的。所以他并不会蓄意催发自己的力量,而后来在他的墓穴周围出现的那些死灵,都只是被无意识催发的,相比之下,它们数量并不多也并不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封印的十年之后,才需要你们这些猎魔者前来清剿。”
“听上去你还想并不希望我们来清剿?”安塞尔挑眉。
“不只是我不希望,实际上达尔坎没人希望,除了教会。而最后证实了我们才是对的,请你们来只有麻烦。”
“是吗?可我记得你一开始所表达的意思应该是,请我们帮忙解决麻烦。”安塞尔双手抱肩,歪着嘴坏笑着。
男人咬了一下嘴唇:“我为刚才的失言而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我很大度的原谅了你。”
“谢谢。”男人的面皮绷的很紧,呼吸也变得沉重,显然是在隐忍着愤怒。科洛因、埃文甚至蓝斯都看着得意洋洋的安塞尔,这家伙的臭脾气和臭嘴总有一天会给他惹上大麻烦。
而男人大概调整好了自己,他继续说,“诺尔陛下——那位血族的皇帝——曾经确实是一位皇帝,还是达尔坎的君主。在很久之前,他被一个亡灵法师用自己的灵魂下了恶毒的诅咒,成为了一个嗜血而强大的血族。不过我们很幸运,因为他有一位伴侣,一位足以用自己的爱将他从疯狂中解救出来的伴侣。所以,在诺尔统治时期,也就是在那席卷整个世界的恶魔与亡灵的血腥时期,达尔坎不但没有被颠覆,反而维持了繁荣与延续。直到战争结束,诺尔陛下自愿被封印。”
男人很骄傲,不过这也确实值得他骄傲。因为亡灵法师们颠覆大地的初期计划,就是针对许多当时大国的过往与他们的继承人的,无数曾经英明的君主都在因诅咒成了各式各样的死灵生物后迷失了自己,或者更准确的说,成为了死灵但却保持了人性,依旧作为一个人行驶他君主的职责的,只有他们的血族皇帝诺尔——当然,这其实也和各国臣下的接受度有关,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君主是个异类的,所以这奇迹的发生也要感谢达尔坎人的忠诚,近乎诡异的忠诚。
“你不会是说,你让我们找的那个死灵骑士……”
“巴克雷大人,诺尔陛下的伴侣,他失踪了,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是某些猎魔者闯进了墓穴,使用诡计绑架了他。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他,否则,没有巴克雷大人安抚的诺尔陛下,相信我,那绝对是第二场近乎灭世的灾难。而且,我们会站在诺尔陛下的身边,即使我们是人类。”
诺尔被封印只有十年,而这个男人十年前还是二十多岁,相信还有其他现阶段在达尔坎掌握大权的人,都是诺尔的老臣子。而且听他们的意思,看来对诺尔当初被封印也并不高兴——或许那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永远英明、睿智、强大、可能还很英俊的王。这么想着的科洛因竟然也觉得有一个血族的皇帝是个不错的决定,毕竟一个永生的英明独裁君主所守护的国家,绝对比一群民主的昏官所统治的国家要美好得多,至少那君主能够毫不犹豫的砍掉某些畜生的脑袋。当然,这是科洛因的私人观点。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既然是猎魔者抓走了你们的前皇后……”
“没有那种凭着生育就能够拥有财富、地位和权力的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