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了。”
“谢谢。”
“我们转回刚刚那个话题,如果不是你,以及巴克雷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发现,艾维斯也失踪了。难以想象有谁竟然敢对他不利。”
“因为他很强?”
“不,不只是个体强弱的多少,而是……因为他恶魔才退回地狱。”
“您的意思不会是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恶魔还会回来吧?”
“我就是这个意思,具体的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是一群老头子的秘密。”科洛因看着皇帝那张年轻俊美的脸,对于他这个老头子的自称实在是有些无语,“不过恶魔的血亲之间实际上也有特殊的联系,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到他。当然,他所处的必然不会是什么安全的环境,所以如果有消息请随时告诉我。”
皇帝拿递给了科洛因一支臂环,纯银打制没有任何的花纹,这世界许多男人都会使用这样的装饰,绝对不显眼。
“摸着臂环,呼唤我的名字,我就会和你建立起联系。”
“你不怕我随意使用吗?”
“你是个聪明人,科洛因。和你谈话很愉快,再见。”诺尔微笑,他站了起来,走向巴克雷,纯黑色的宽大披风包裹住了他们两个,接着他们化作了雾,消失了,只留下科洛因拿着那个臂环……
22
22、022初吻 。。。
其实这次谈话很快就结束了,但是科洛因在凉亭里,一直坐到了清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只是看着那银色的臂环发呆。直到阳光的角度刚好照在他的眼睛上,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听故事听入神,所以忘记询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了——关于他自己的。
犹豫了一下,科洛因把臂环戴上,整理好衣袖后,将手隔着布料覆盖在上面:诺尔陛下?
呼……
那瞬间回馈过来的,大概是对方此刻的感觉,非常的奇怪,奇怪到科洛因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顺带不自觉的脸上发烧。
不错的时机,小家伙。
他的脑海里听见诺尔的声音,慵懒的、嘲讽的、危险的,总之不是真正的称赞。
抱歉,我想起来有个问题要问,请原谅。
说。
对方的回答言简意赅,然后,科洛因原以为是自己想象过度,可是很快他就意识到并非那样。他听到了床铺有节奏的嘎吱嘎吱作响,听到另外一个人的说不清是愉悦还是快乐的呻吟和喘息,听到了……
别,陛下……(骑士巴克雷的声音,迥异于之前的沙哑低沉的男子气声音,虽然依旧沙哑,更加低沉,但是又多了一种深层的更柔软的诱惑)
呵呵,他只能听见,这样也让你更兴奋了,不是吗?(诺尔轻笑着,充分表现了什么是邪恶的血族)别听入神了,问你的问题,小家伙。
是的,灵魂,我之前也曾经‘吃过’灵魂,在变身并杀掉某些生物后。为什么,那种感觉和我直接吞下他们的感觉完全不同,有什么却别吗?
你之前的行为并没有吃掉他们,只是在对方死亡时,夺走了那些灵魂的一部分能量而已。而直接吞噬,是恶魔成年的象征,也是成年的必备步骤。而之后你具体会变得怎样,我也不太清楚,唯一能确定的是,之后你确实会变得更强,所以,不要压抑自己的本性,跟着它走就好了。
可是那是恶魔的本性,没事吗?
你会冲进一个村庄,将所有人都吞噬吗?
不,不会。
那就没关系,人类的世界有足够的恶棍养活你,小家伙。我们再换个姿势怎么样,我爱?
最后一句话显然不是对科洛因说的,而接下来通讯就被切断了。
科洛因咧了咧嘴,不准备去打扰忍了十年甚至更多的那对亡灵情侣了,同时他对巴克雷有点同情,那位骑士大概会更恨弄出这些变故的什么冰地狱了。
伸了个懒腰,科洛因告诉自己:再坏也坏不过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要以命相搏的中古魔幻世界了。至少他现在活着,还有了一个想要去追求,敞开心扉去爱的目标,而且从目前的发展来开,他会变得更强,有更多的力量保护自己。这足够了,而实际上,就算他死了也无所谓,或者该说,活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赚了。
“我们还以为你去和谁幽会了,伙计。”早餐的餐桌上,科洛因是最后一个到的,安塞尔从他的苹果派里抬起头来,“不过你确实是去幽会了,不是吗?你彻夜未归~跟我们说,你的对象火辣吗?”
“非常火辣。”科洛因坐下后说,“是诺尔陛下和巴克雷骑士。”
安塞尔顿时不再一脸八卦的兴奋了:“怎么,还有什么不对的事情?”
“不,他们只是来表示感谢,顺便询问一下关于我那个恶魔血统的来历。陛下说他认得那血,它们来自于他曾经的一位老友。可是我连那位法师‘父亲’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另外一位母亲或者父亲是谁?所以最后只能对他们表示抱歉了。”科洛因并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更多的时候他习惯保持沉默,现在这回答其实也相当于保持沉默,部分沉默。
“你有时候真无趣,科洛因。”安塞尔抓起一块苹果派朝科洛因扔了过来,“你至少表现得心虚一些,别这么正大光明……”
科洛因躲过那块苹果派:“我为什么要那样?好让你在蓝斯面前败坏我的名誉?当然,我想在我回来之前,你已经败坏过了。蓝斯,我说过要追求你,就不会做出伤害你信任和感情的行为。”
“嘿!别借着机会献殷勤!”安塞尔扔了更多的苹果派过来,“就好像你们俩真的有什么一样!”
“别像个孩子,安塞尔!”被扔了一身的科洛因忍无可忍了。
“看看我们俩,谁才像个孩子?吃派都能吃一身的小家伙?况且你要干什么,打我吗?”安塞尔笑着,那表情很欠抽,而科洛因就那么做了,用一条长棍面包抽他!
那面包不错,够硬。正好砸中了因大笑而没什么防备的安塞尔的脑门。安塞尔愣了一下:“你知道我是你的监护人吗?我可以算是你们的父亲了,你竟敢打自己的父亲?”
“也就是说你竟然对你的儿子之一意图不轨吗?”科洛因仍旧举着那立了功劳的长棍面包——在刚刚那一击后它竟然没有断裂,而仍旧完好。
“你真的真的真的非常不可爱,科洛因。”
“你也是如此。”
下一刻,安塞尔也抄起了一根长棍面包,不只如此,他还随手抓起一只饱满的番茄扔了过去。于是在饭桌的两边,他们开始了激烈的搏斗。其他的三个人端着自己的食物,第一时间从餐桌边转移。最后甚至连仆人们也一脸无奈的离开避祸了。
“我有罪……”带着一身狼藉,面对着一地的狼藉,安塞尔坐在地上靠着墙说,“我竟然这么浪费食物,你能想象吗?”他从自己的头发上抓下了一片培根。
坐在他身边,身上好不了多少的科洛因有些心虚的斜了他一眼:“我也有错,是我先挑起的。下次我会注意,和你到外边去打。”
“我觉得再在这里住下去,我就要被养成废物了。”安塞尔叹气,接着下定决心一样从地上站了起来,“后天我们就离开,就算你们今年的任务完成了,但是我们也不能继续这么养尊处优下去了。我们是猎人,不是贵族,该走了!”
“这么多天来,你总算了句人话。”科洛因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需要去洗个澡。
“我会踢你的屁股的,我绝对会踢你的屁股的!”安塞尔威胁着,怒瞪着科洛因沾满五颜六色不明物体的背。
科洛因给了他一根中指,安塞尔疑惑,不明白那手势是什么意思。
“科洛因,你要追的到底是蓝斯还是安塞尔?你们俩吵起来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刚打开这个小餐厅的门,科洛因就遇到了露西,她的脸上清楚的写着“我要听八卦”。
“你开玩笑,露西?”科洛因露出明显的厌恶,“我和他?你这句话会让我连续半个月消化不良,可能还会做噩梦。对了,蓝斯呢?”
“他去训练了,在花园的某个地方。”
“多谢。”
科洛因洗澡后,果然在花园的某个地方找到了蓝斯,阳光下的他真的很美,男人的美。蜜色皮肤上流淌的汗水闪烁着迷人光泽,炫目得几乎让科洛因头晕。
“科洛因?”蓝斯发现了他,正好他的训练也到了一定阶段,他停下动作看着科洛因,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那起伏的胸膛,让科洛因甚至挪不开眼睛。不过他总算还记得自己来这不是为了用眼睛占便宜的。
“蓝斯,我刚刚我才意识到,实际上,你并没有给我和蓝斯任何一人回答——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我不知道,科洛因。”蓝斯用一条毛巾擦拭着身体,他无意识的动作对于科洛因来说却是最火辣的勾引,科洛因觉得自己在嫉妒那条毛巾,他正想变成它吸吮他的汗水,每一滴;舔舐他的肌肤,每一处。
科洛因不得不咳嗽两声,因为他的喉咙干涩到发疼,同时他不自在的动了动,好遮掩身体上某个不太听话的部位:“为什么说不知道,蓝斯?”然而就算是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工作,他说话时那声音依旧嘶哑得吓人。
“你不舒服吗?”
“呃,不,只是喉咙有些发干。”
蓝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虽然我渴望爱情,我也不知道交往是什么样的,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不知道,我和你,会有爱情吗?”
“我们可以一起学习,一起寻找,蓝斯……”科洛因走过去,“低点头。”
“?”蓝斯奇怪但是照做了,而科洛因抬起头,他们的唇于是贴在了一起——未变身时候的身高实在是让科洛因郁闷。蓝斯被吓着了,但当他要躲开时,科洛因的双手却环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嘴也张开,轻咬着蓝斯的下唇,并探出舌头浸润他的嘴唇,探寻他的齿列。
“什么?这是什么?”蓝斯有些模糊不清的问着。
“这是吻,是爱的表示,如果你喜欢,就把你的唇张开,好吗,蓝斯?”科洛因用自己的嘴唇磨蹭着对方的,说话时他故意让自己的吐息喷在对方的鼻翼边。
“……”蓝斯依旧迷惑,但是他显然并不讨厌这些,但是喜欢?他不知道,只是他感到好奇,并想要了解更多,于是他张开了唇。而科洛因给了他一个,最初的,甜蜜、热情,粘腻的吻……
23、023恋爱 。。。
在那天的晚些时候,安塞尔看见科洛因和蓝斯坐在草坪上,而科洛因正在亲吻蓝斯的耳垂:“科洛因,愿意谈一谈吗,你和我,私下里。”
“好。”科洛因多少知道安塞尔要说什么。他没拒绝,很老实的和安塞尔走到了远处的几棵树后。
“你真卑鄙。”安塞尔停下脚步,皱着眉说。
“我只是先行一步……”
“不,你知道我说的卑鄙是什么意思。”安塞尔打断了他,“蓝斯是个坚强的战士,但他也是天真的孩子。他根本不知道感情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他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个,需要看着这世界一点一点在他面前展开,需要自己做出选择。而不是突然之间被一份感情砸到他,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喜欢男人。”
“好吧,我确实卑鄙。”科洛因心虚的将头转向一边,因为安塞尔没说错,表面上他给了蓝斯选择:他还是安塞尔?但实际上,这世界上的人和非人,男人和女人无以计数,而蓝斯也是个优秀的男人,他渴望爱情,对象就一定要局限在这两个人身上吗?甚至队伍里不是还有埃文和露西?好吧,露西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埃文那个纯真的漂亮小男孩从某种方面上看,其实和蓝斯也挺配的。
气势汹汹的安塞尔发出一声充满无奈的长长的叹息:“其实我没资格说你。”
“嗯?”科洛因重新看向他,他原本还以为安塞尔会暴揍他一顿,真正意义上的暴揍,不是早晨餐桌上的玩闹。
“这个世界上,可能连亲生父母都会背叛你,爱情,那种向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的东西,几乎等同于引狼入室。”安塞尔耸耸肩,“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我一直有点奇怪你的脑子里到底被灌输了什么,明明你比蓝斯的年纪还要小,但却充满了戒心。”
“……”科洛因沉默,因为他确实是个经历过“连亲身父母都会背叛”这种糟糕事情的人,不过听起来,他好像并不是唯一一个倒霉蛋?
“总之,世界的黑暗面看多了,信任也就少了。但我们毕竟是人,还是想念那些温暖的。特别是在看到别人拥有那完美的时候,寒冷的感觉也就越发的明显。蓝斯确实是个好选择,他不会背叛。总之我原本确实是那么想的……”安塞尔苦笑着,“科洛因,既然你已经得到了,那么你必须答应我,好好珍惜他,别让他受到伤害。而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别人,那么温柔的放他离开,因为那不是背叛,而是你欠他的。”
“我保证,我会的。”。应该说,这是第一次科洛因面对安塞尔时心服口服,因为这些话确实表明这个男人是更年长,更成熟的那一个,而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希望如此。”安塞尔拍拍科洛因的肩膀,“别觉得我烦人,就算一年监护期结束,我也不会离开你们,我会看着你。现在,回到他身边去吧。”
“那就看着吧。”科洛因说,转身重新走向蓝斯。
在科洛因离开后,蓝斯坐在地上发了会呆,这还是他记忆里第一次发呆。过去他总是有事可做,只要清醒着,就不会浪费任何时间。要么是在战斗,要么是在为战斗做准备。原本那发呆的时间里,他也是该去重新开始训练的,但是……那感觉很诡异。诡异到他不想动,只想坐在那等着科洛因回来。
而科洛因终于回来了,蓝斯看着他:“你好?”
科洛因立刻笑了:“我很好。”他蹲下来,亲吻蓝斯的唇角。而蓝斯微笑着并且闭上了眼睛,将自己凑了过去。于是一个浅吻变成了吮吻,又变成了舌吻,最终,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倒在了草地上——那可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之后了。
当呼吸的频率恢复正常,科洛因看着蓝斯,那心虚的感觉又来了。与其说蓝斯答应和他一起寻找爱情,其实还不如说是蓝斯喜欢上了亲吻的感觉。这几乎是邪恶的魔鬼用肉欲勾引着天使堕落……
而对男人来说,爱情确实少不了性,但是,绝对不能只是性——科洛因在心里文艺了一把,然后他握住了蓝斯的手,后者看向他,浅浅的冰蓝色眼睛柔和清澈如同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