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合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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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合奸-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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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很大,比之前的时候还要大许多,浅白的路面两侧簌簌的流下两道积水,停车场的地势比较低,入口两边的排水口就被那些卷着落叶的水流灌了个透彻。
因为天下雨,所以基本上也没什么人来扫墓。不得已,张扬只好跟小朗打了同一把伞。两个人并肩走在通往墓区的路上,沿途有花草繁茂。
来之前的早上,张扬满脑子都是魏朗,可他很快就发现,只要自己一旦跟身边这个男人在一起,所有的思绪和吸引力就会被不由自主的集中过去。好像对方就是一块带有引力的磁石,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情感上的混乱。
“你是要去看你朋友的父母么?”小朗问。
“等会儿再去吧,那儿位置比较靠里。”
“先去吧,你们不是很要好么。”
张扬没有反驳,两个人后面也没有继续说话,似乎扫墓就是这种让人不由自主就陷入沉默的活动。
墓区有人定期来打理,所以这些与世长辞的人都过的安稳而整洁。走到魏朗父母的坟前,张扬俯身放下准备好的花束。
雨点很大,一颗颗砸在那些盛开的花叶上,又被稚嫩的白和绿推散。
如果这时候魏朗也在就好了。张扬想了一肚子话要跟他说,可他却临阵脱逃了。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做错了。”张扬问。
“什么。”
“你有过想要重新活一次的想法么?”
、真相与八卦
“你有过想要重新活一次的想法么?”
问题一出口,张扬后悔了。他是个医生啊,居然还会问别人这种幼稚又不切实际的问题。自嘲的笑了笑,他想着怎么扯开话题。这时候,他身边的小朗却说:“有。我有过这种念头,而且,它还实现了。”
张扬嘴角的笑容即刻凝固,他以为对方在开玩笑。
“你说什么?重活一次,这怎么可能。”
“小扬。”男人说,“有些事情根本没法用科学来解释。”
张扬默了默,说:“……难道你之前说的秘密就是你重新活过一次?”
天方夜谭。
小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扭身从口袋里摸出一件东西。递到张扬面前,他脸上半信半疑的神情顿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惊诧,让他瞬间睁大眼睛,迷惑而恐惧的望向面前的男人。
红色打火机。
“你……”张扬并没有及时的做出确定的反应,拿起对方手心里的打火机,他反复检查。棱角边不明显的划痕,底部被水浸出来的痕迹,还有打一次总是点不起火的瑕疵——全中了。这个打火机是他大学的时候送给魏朗的生日礼物。
“你从那儿弄来的?!”牢牢攥住手里的打火机,他问的既警惕又充满防备。这太令人惊讶了不是么,这个男人不仅在行为上模仿魏朗,甚至连这么私密的物件都弄到了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扬。”男人的声音还是平缓温柔的,雨点沙沙的打在伞面上,几乎快把他的声音盖下去,“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魏朗啊。”
简短的一句话,挑出张扬心里最不愿意面对的答案。
他是魏朗?!
这怎么能让人信服?!张扬想用笑掩饰过去,可他做不到。
“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说实话,这个打火机到底是哪儿弄来的。”
“你不记得了?大二的时候,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不过用了一阵子之后我就戒烟了。某次我们聊天你还笑我,明明戒烟了还不肯丢掉这个打火机,明显就是瘾头过得不够彻底。”
“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这些?!你是谁!?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谁告诉我,这些事情我本来就知道,我也没有任何目的。小扬,你必须相信我。”
雨大起来,冷风夹着雨丝从伞面下卷进来,吹的张扬滚烫的思维阵阵发颤。
“不。”他无法接受。
男人在他身边慢慢的俯□,把手里的花束摆到了墓碑的黑白遗像前。
“爸,妈,我回来了。”
张扬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忽然冲上去把那捧花束捡起来,甩回男人怀里。
“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对不对?!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接近我!对不对!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做这些,为什么要说自己是魏朗?!”
男人低头抖了抖怀里的花,抬眼对他说:“因为我们认识的时间最长,你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开什么玩笑!”离开男人手里的伞,张扬快步往墓区外面走去。
这太荒谬了!魏朗明明还好好的,现在又有人忽然冒出来跟自己说他就是魏朗!骗子做到这份上也真不容易。
回到车上,张扬浑身湿透,可他已经顾不上被雨水打湿的车座了。打开车内的灯,他仔细的打量手里的打火机。
不管看几次,这的确是他当初送给魏朗的没错。
一股恶寒从他身体里升起来,他忽然觉得很委屈。怎么好像魏朗就是他的软肋一样,只要是人抓住这个点,就能很容易的控制住他的情绪和他的思维。这太可笑,可笑到甚至有些可怕!
低头伏在方向盘上,他控住不好自己的呼吸,急促的喘息跟着脸上的雨水一起落下,他要找个地方好好冷静冷静。
“砰砰砰”——外面有人敲着车窗玻璃,张扬心里一紧,厌恶的抬起头来。
是个他不认识的女人,看到他满头满脸的雨水,对方似乎很惊讶。
张扬稍稍的摇下一点玻璃,女人说:“先生,麻烦您把车开出去一点好么,我新手,还不太会倒车,怕到时候刮到您的车子。”
市里哗啦啦灌水似的下着大雨,吴顺却跟着沈淮逍遥自在的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海滩度假村。
阳光万里,蓝色的天空里连片云朵都看不着。看惯了乌烟瘴气的都市,吴顺只觉得这里新鲜的空气和湛蓝的天空令人心旷神怡。
低低的在鼻梁上挂了副黑面的蛤蟆镜,他扭身朝太阳伞下的沈淮招了招手。
“别躲了!你这么白,还怕这一时半会儿的晒?”
沈淮头上戴着个草帽,滋一口椰子水冲他摆摆手:“你自己游去吧,小心点别跑太远,让鲨鱼吃了。”
什么,这地方还有鲨鱼?!回头看那片波光荡漾的深蓝,吴顺缩了缩颈脖。细白的沙滩边,到处都是比基尼和大裤衩,那些被阳光晒成蜜色的皮肤大片大片的□出来,加上嘻嘻哈哈的人声,简直就一人间天堂啊。
吴顺忍不住盯着打自己跟前过的一个帅哥多看了两眼,回头对着沈淮一龇牙:“鲨鱼没有,估计美人鱼会被我引出几条来。”
哈哈哈的笑,他敞着漂亮的胸腹肌肉大喇喇的往人堆里扎进去。沈淮看着他滚圆的屁股越走越远,从口袋里摸出吴顺的手机。
手机屏幕黑漆漆的,一早他们上飞机的时候关下去就再也没开开过。想着张扬此时此刻正满世界的找人,他就有种隐约的快意。
如果是之前的魏朗,他可能还不好确定,因为人家水深,他握不住。但是面对眼前的这位,他有十足的把握——他爱自己,必定离不开自己。
什么愿意放手成全他跟张扬,不过是沈淮处心积虑编出来的鬼话。不过这鬼话半真半假,偷偷的从上学时候就喜欢他,不是假的。
沈淮觉着好笑,这满世界的全是人,怎么他就看上这一个。死心塌地不说,人家还看不上他。但是吃够了苦憋够了伤,老天爷又网开一面的垂怜他,不但扫除了阻碍,还把人完完整整乖乖顺顺的送到他手里。
缘分这东西会拐弯儿。虽然过程有些坎坷,可他毕竟还是心愿得偿了。
惬意无比的闭起眼睛,腥咸的海风吹得他浑身舒坦。轻飘飘的眯了一会儿,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道阴影覆住了。
“帅哥,借你的肉体给我推个油呗。”
睁开眼,一个墨镜草帽身材惹火的美女站在他的太阳伞下,两件式的比基尼包不住她惹火的身材。美女冲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防晒油,偷偷用一个指头滑下点鼻梁上的墨镜。
“怎么,不肯赏脸?”墨镜下的眼睛圆溜溜的露出一股青春熠熠的神采,乔莉安嘴角一翘,一字一顿的说,“沈小开,不是这点面子都不肯给吧!”
沈淮放下手里的椰子水,接过防晒油说:“你怎么也来了,不怕遇上别人偷拍?”
乔莉安嘻嘻一笑:“你们都不怕,我还用的着怕么?”
“我们怕什么?”
乔莉安抬脚踢开他,自顾自的在那把躺椅上趴下来:“怎么,你不是消息最灵通的么?怎么还要从我嘴里打听情报?”
沈淮拧开瓶盖往她后背上挤了点防晒油:“少卖关子。”
“你先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乔女神俏皮的踢了踢腿,甩掉自己头上的草帽。
沈淮无可奈何,扭头在那堆五彩斑斓的沙滩男女中寻找自家宠物小狗,最后在一个即将入水的皮划艇上找到了。
吴顺像个小孩儿似的嘻嘻哈哈,跟那几个游客打成一片。
拉回视线,沈淮拍了拍女神的完□露的后背。
“把你的比基尼带子系起来,省的让你家黑框眼镜看见,又说我占你便宜。”
女神咯咯的笑:“放心吧,她知道你对女人不行。喂,还想不想要情报了,再不擦我可就走了啊!”
像模像样的充当起按摩小弟,沈淮是十万个不乐意,要是把乔莉安换成魏朗,他肯定心情愉悦,但是对着把他当奴仆使的乔女神,只有兴致寥寥。没抹几下,立马不咸不淡的开口催问:“说吧,到底什么消息。”
女神舒舒服服的闭着眼睛,长长的出了口气说:“江常辉。”
“他怎么了?”
“这个不怕死的小白脸,又琢磨着兴风作浪呢。”
沈淮不屑:“就因为我撤了他的破音乐剧?”
“可不是,人就指着这个活呢,电影的事情弄的他下不来台,指不定心里有多怨恨你家魏朗小宝贝儿呢。”
“不许叫他宝贝儿。”
“怎么?你还不高兴了?我跟你说,护食护太紧了也不行,瞧瞧那个被偷拍的粉丝,别忘了,经济跟艺人,也是可以有绯闻的。”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来放松放松,顺便给你吹个耳边风。江常辉这人阴险的很,你可不要掉以轻心了。”
、真相与真相
张扬疯了似的开着车,一路奔逃。中间他的手机接连不断的被人拨打,显示的还是早上那个陌生的号码。
那个自称是魏朗的男人在找他,并且是疯狂的找他。
张扬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只实验室的小白鼠,焦躁不安的骚动在透明的玻璃皿里。而那个男人就是无情的实验者,不停的动用带有模仿性质的言行和同回忆有关的物品,来刺激并等待自己的反应。
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张医生从来没有如此的紧张过,当回忆越来越的多累积,几个月来对方的一些行为也开始具有特别的强调意义。
的确,小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十分的接近魏朗。他们做的菜味道一样,看的书也一样,甚至是对于某些物品的位置摆放,还有对他的称呼——所有的细节,一模一样!
张扬不敢承认,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荒谬的事情。作为一个站在科学高度的医生来讲,除非是特定的心理暗示,否则怎么可能有两个完全相同的复制品?可怕的是这不是一种单纯的外表复制,而是内在的,精神上的复制行为。
这足以让人陷入混乱。
开车的空档,张扬又拿起手机,拨打魏朗的电话。他没有办法,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魏朗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对这位竹马过度的愧疚产生了幻觉,还是对方根本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连续拨打,对面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忍无可忍之下,张扬愤恨的用手机砸着方向盘,然后声嘶力竭的发出了哭一样的喊叫声。
这个世界并不公平。他时常想。
医院这个地方总是让人面对流水一样往来的生老病死。在离开世界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身体僵硬,面色发青,不管你生前是个显赫的贵人还是个普通老百姓,这时候都会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有谁会来关心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人,又或者你到底做过多少对不起自己抑或是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一样的开端,一样的结束,不一样的,只有这当中的过程。
张扬觉得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除了在面对魏朗这一块。然而当他下定决心想要有所改变的时候,事情又出现了让他无法想象的转机。
是不是那个魏朗根本就不是他之前认识的魏朗?
产生这一想法,张扬十分恐惧,因为这看起来就像是他在给自己找借口一样。可如果那个男人真的魏朗……他又该怎么面对对方。
他们接过吻,还互相抚摸过,这是竹马该有的行为?
站在楼下等电梯,张扬冻得浑身发抖,他手里牢牢的攥着那个红色的打火机。打火机的火苗非常小,豆丁似的一颗。过了这么久,这个小东西看起来还是很新,甚至连里面的油都没有干涸。大概是主人真的很珍惜它。
手心摊开又捏拢,电梯到达他所在的楼层。
被雨水浇湿的衣服还没有干,他狼狈得像个走投无路的人。低着头快步往家门口走,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伸出来一只手,从他后面一把抓住他,动作之快力道之大让他根本就无法拒绝。
是小朗,他追过来了。
张扬惊恐的睁大眼睛,偏低的体温让他嘴唇发青。
“你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泪腺脆弱的发烫,他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了。在一个并不熟悉的人面前哭未免太没有尊严,但是这时候他真的没法控制自己。
小朗抱了抱他,从他口袋里摸出钥匙,然后拖着他往门口去。张扬不肯跟他走,一路拖拖拽拽,雨水打湿的头发散下来,潦草的垂在他惨白的脸上。他像个被人逼着做什么事情的小孩儿一样,哭哭啼啼,百般委屈。
直到男人把他带回房间里,然后用力的关紧了那扇通向外面的大门。
张扬站在门背后,非常慌张。房间里没有开灯,加上窗帘也是闭合的状态,整间屋里灰蒙蒙的,几乎没什么光线。
小朗站在他面前,是一道黑压压的人影,这人影好像一个沉重的枷锁一样,压制了张扬继续反抗的欲望。
他低声而绝望的说:“你到底是谁?”
小朗向前走进一步,肩膀贴到他下垂的视线前。他比张扬高出半个头。
“小扬。”他牵起张扬的手,手指也是冰一样的凉。然而强迫似的抓紧指缝间,张扬却渐渐的感到了对方手心里传来的体温。
“你信我吧,小扬,我没骗你,我真的是魏朗。”男人低下头,慢慢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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