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似的,揪住吴顺那点零星冒头的小欲苗就要摧枯拉朽的拖倒他。
嘴唇的距离,在一点点的缩短,有这么一两秒的时间,吴顺甚至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可以不要了,他的氧气,他的命全在沈淮嘴里含着呢,只要撬开他的嘴唇咬住他的舌头,那就什么都好了,什么都有了。
就在吴顺闭着眼睛满脸飞红的对沈淮撅起嘴唇的时候,沈淮突然有感应似的睁开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他冷森森声音像一道炸雷,一下就把吴顺彻底炸懵了。
、闷葫芦的霸王餐
吴顺一屁股摔回地上,两只手撑在后面,一脸惊悚的看着眼前的沈淮。搞什么,明明是他主动偷袭人家,勇气呢!霸气呢!赶紧的侧漏起来啊!
他战战兢兢的说:“你……你嘴巴挺干的……我……我……我就……”
沈淮挑眉:“就什么?”
吴顺用手罩住自己的脸含糊其辞:“……送水。”
“什么?”沈淮从沙发上收下两条长腿,微微倾身上前,那视线自上而下的锁住吴顺,就跟个经验丰富的猎手正逼视只小白兔似的。
“……水!我送口水!”吴顺豁出去了。反正迟早都会露馅,不如就此来个痛快的,死就死吧,被鄙视死总比眼睁睁的饥渴而死要好!
彻底厚起脸皮,他什么也不怕了,除了两边脸颊渐渐的红起来烫起来,有什么了!我爱男人我自豪!
“水呢?”
两个字,瞬间就把吴顺的大脑机能生理机能全面定格了。我勒个去……这是吃果果的挑逗么?有戏?
他惊喜交加,喜得有些晕头转向,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抓沈淮的脚腕:“在……在我嘴里……!”
话未脱口,他的嘴就让一双厚实柔软的嘴唇堵住了。沈,沈,沈淮居然主动献吻!!!吴顺的眼睛瞪的几乎脱框!
什么状况,这到底什么状况!
内心里狂风暴雨撒成一片,吴顺手一送,牢牢的抱住了沈淮的脑袋。
翻搅着舌头尖吻进去,他一点点的从仰头受制的状态转为主动攻击。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他压住沈淮摁到沙发上,口唇脱离的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沈淮居然对着他露出了一丝笑意。
吴顺没念过几年书,此时此刻,简直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这种笑,他只是单纯的幸喜的觉得自己腔子里热乎乎的一炸,深吸一口气,他满脸痴迷的再次压向了沙发上的男人。
这一次,他吻的很仔细,从上唇到下唇,然后是中间半开的齿列,凡是能用舌尖触及的地方,他全都没有放过,仔仔细细舔过来吸过去,最后弄得自己气喘吁吁激动无比。
沈淮摸了摸他的脸:“完了?”
吴顺喘着大气有点发懵,他无意识的“嗯?”了一声。几乎是在同时,他的脖子感受到了一股强劲迅猛的拉力,沈淮揽住他,借着手臂的力量,他扬起上半身,然后侧首在近到几乎可以吻上彼此的距离里留下片刻停顿。
接着,吴顺耳边暖融融轻飘飘的响起几个字,“我还渴。”
有时候天雷勾动地火什么的形容简直弱爆了,吴顺的小宇宙在这一刻瞬间喷发,爆裂产生的气场就像个丢进干柴堆里的火折子,迅速燃起一身沸腾的狼血啊狼血。
他先是浑身舒爽的一软,紧接着又感到力大无穷,一把揽住沈淮的腰,两片嘴唇就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对方敞开的衣领内。
这感觉太美妙了。嘴唇湿润,所触及的地方全带着炽热的体温,他又舔又咬,星星点点的尝过沈淮胸口的皮肤和肌肉,最后呼吸急促的咬住一侧的乳头。舌尖执拗的纠缠着乳晕表面细小的颗粒,他张开嘴整片吸住,然后慢慢的锁在口腔里用唾液细心涂抹,沈淮在他身下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吟,紧接着,就有一只膝盖顶到了吴顺的肚子上。
吴顺一抬头,只见头顶暖黄的灯光柔柔的照亮沈淮的脸颊,原本雪白的皮肤透着一股蜂蜜般健康诱惑的色彩。他鼻翼微翕,半开的嘴唇间露出一抹红色的舌尖。
好家伙……吴顺一口咬过去,分开睡衣前襟的手也顺着侧肋顺滑的肌理摁到了人下面松垮垮的裤裆前。
沈淮是硬的。
吴顺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把掐住那布料下半硬半软的器官,他开始放肆而挑逗的揉搓对方。
沈淮搂住他挺身配合,两个人的身体牢牢贴合,只有舌尖交换唾液的声音潮湿而淫靡的混杂在彼此交缠的喘息里。
“小狗。”沈淮说,两个字被热息顶出口腔,吴顺趁机抓了下勃起的顶端。
“什么?”
“……你像小狗。”沈淮低声补充道,然后把修长好看的手指伸进吴顺的头发里,压住他的脑袋往下送。
吴顺心领神会,兴奋难掩的趴到下面,他故意绷紧睡裤,勃发的形状从裤裆里涨出来,老大一包。吴顺激动的舔舔嘴唇,然后用手心来回的抚摸。他从来没见过沈淮那儿长什么样子,不过从面相的角度来说,八九不离十也是一柄好吃好用的家伙。
就在他殷勤的用鼻尖嘴唇反复试探那隆起的部位时,沈淮倒是极其爽快,直接抬起屁股剥出裤裆里发硬的性器,单手扶着顶到吴顺的口鼻间。
“含进去。”
这是他惯用的口气,听起来就跟命令似的理所当然。吴顺体内那点从不显山露水的奴性全都爆发了,他顺从的用嘴唇碰了碰那支勃起的器官,然后低下脸从底部的耻毛开始一点一点的顺着形状往上舔。
沈淮闷哼,尽管他在竭力克制,但紧缩的腹肌和细微颤抖的身体仍然诚实的表达出他的快乐。视觉听觉的双重刺激之下,吴顺眼眶子发热,感觉自己的后背正腾腾的冒着热汗。一手伸进对方腿间,他捏住了沈淮的阴囊。灯光下,那颤动的器官从耻毛从中直直的立起来,很大也很粗,大概是人类从来都对大尺寸的东西有迷信,吴顺也开始不可避免的神魂颠倒了。
张嘴衔住湿润发亮的顶端,表面微咸的腺液立即就刺激到了吴顺敏感的味觉。他兴奋的深呼吸,然后努力的放低重心试图整根含进去,炽热的表皮压住他的下唇,透过血管内的脉动,他用另一种方式和沈淮进行着深入的亲密结束,这让他甘之如饴。
当你想了解一个人,甜言蜜语和穷追不舍也许不会是最佳的途径,如果可以,你可以直接选择跟他做爱,亲吻或者是抚摸,往往都能捕捉到对方意想不到的真实——就好比现在吴顺赤裸裸的面对沈淮欲望的真实。
一种夙愿得偿的甜蜜侵蚀了吴顺的意志,他竭力的打开口腔容纳,直到那些因为无法吞咽而不断溢出的唾液打湿眼前的性器。
沈淮红了脸,因为快感而松弛的表情显得毫无防备。他低头看着吴顺,吴顺也刚好抬起视线。
含着男人的欲望,吴顺吐出舌头,殷红湿润的尖端带着软颤颤的硬度一寸寸的抚慰而下,嘴唇不断的吸食包裹,从侧面,从顶部,从任何一个可以让男人发出喘息的角度。
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仔细的看过沈淮,更不要说用现在这样挑衅而挑逗的眼神和姿态。
来不及抽离的器官卡住吴顺的喉口,里面浓稠滚烫的热液也随着紧缩的胸腹肌肉成股射出。
沈淮仰面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吴顺舔舔嘴唇,把同样亢奋的腿间压向对方:“……沈淮。”
赤裸裸的求欢嘶哑而低沉,吴顺心跳剧烈,好像一场热焰正燃到顶峰。他太久没跟男人做过了,仅仅是抚摸接触都可以让他浑身颤抖,不要说像刚才这么激烈的刺激。火热的器官隔着睡裤反复摩擦底下的大腿,吴顺用双手撑起身体,爬到了沈淮上方。
沈淮的一条胳膊盖在脸上,突出的喉结从后仰的颈间露出来,随着他的呼吸发出性感的滑动。
“……好了,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他的声音一点点淡下去,如果不是因为气息还不是很顺畅,吴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刚在自己嘴里达到过高潮的人。
“……那我呢……我还没……”吴顺很委屈。
可沈淮还是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他,穿好裤子下地,他直接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你自己去厕所弄出来。”
、蚂蚱的革命友谊
沈淮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等着前一个病人从里面出来。自从上次在医院接走魏朗以后,他就尽量的减少和张扬见面的次数,除了定期来拿药,他们几乎毫无联系。
本来,张扬的职业就不是这么讨人喜欢,他是个医生,每天24小时有超过一半都被消毒水和防菌口罩包裹着。沈淮讨厌医院,于是也厌屋及乌的讨厌张扬。不过魏朗倒是很喜欢和张扬在一起,失忆以前,每周例行的一件事就是去张扬家里留宿,加上魏朗做的一手好菜,每次一去就大包小包,总能让张扬既欣喜又满足。
这两个人是竹马,关系好,见面吃饭很正常,可沈淮却像个状况外的拖油瓶,魏朗到哪儿,他跟到哪儿,唯一的理由工作需要,常常引起张扬的不满。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是文明人,没必要为了一点个人原因而去劳烦作为中间人的魏朗。
于是久而久之,相看两厌,就成了沈淮和张扬之间的引而不发的状态。
然而命运的神展开不仅仅局限于沈淮死皮赖脸的插足竹马,一场酒精中毒的意外事故,把所有关系都推倒重归了——魏朗失忆,他谁也不记得。
身为竹马,张扬懊恼不已,而沈淮却因此窃喜,因为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不费吹灰之力,他把自己和张扬拉到了同一起跑线上,不,他的位置更为优越。
一旦去掉十几年的情感累积,张扬不过是个毫无立场感的路人,而他不一样,他和魏朗住在一起,掌握着魏朗的事业发展,他可以轻易造就这个男人,也可以让他一辈子都默默无闻。
医院走廊上,有个小护士正推着病人的轮椅,走过沈淮面前,她当即就认出他。
“沈先生,又来给魏先生拿药啊。”
沈淮点点头,小护士笑起来:“魏先生恢复的怎么样了,前阵子我还在电视里看见他,看见才想起来该跟他合影留个念,虽然也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沈淮:“下次有机会吧。”
“对了,张医生说他找了省里的专家,要给魏先生做会诊,有专家,魏先生肯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
“会诊?”
“是啊,张医生没跟你说吗?”小护士嘀咕,“我记得,也就上礼拜的事情,专家比较忙,很多都是提前预约的。”
上礼拜,上礼拜就来拿过药,怎么没听张扬说起?
沈淮有点小脾气,然而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和蔼可亲的微笑。
小护士健谈,陆续的询问了一些魏朗的近况,她语气活泼笑容甜美,却化不开沈淮心里越积越厚的愠气。
魏朗是他们公司的签约模特,不管什么样的治疗方案,第一时间和经纪人备报不是必须的么?为什么张扬要刻意隐瞒?他有什么资格来隐瞒?
沈淮这时候忽然有了个阴暗的想法,要是魏朗的记忆永远也恢复不了就好了。那样他就会永远像现在这样乖乖的留在自己身边,只听自己的话,只做自己允许的事情,然后彻底的离开张扬这个讨厌的男人。
“沈先生,我先走啦,估计张医生也快忙完了,你先等会儿啊。”
小护士告别,沈淮笑微微的点点头,然后目送她离开。
很快,前一个病人从诊室里出来,沈淮安静的进去,顺手关上门。
诊室里,张扬正在脱去身上的白大褂,他是个线条纤细的男人,皮肤惨白,有那身白衣服显着就愈发透出一种病态的青蓝。沈淮总想,比起给别人看病,他自己倒是更接近病人。
扭头看到沈淮,张扬把白大褂搭在了椅子靠背上,然后走到里面的橱柜里,拿出一袋准备好的药递给他。
沈淮接过来就要走,张扬却把他叫住了:“哎,我下班了,咱们一块儿吃个饭吧。”说着,他像是知道对方会刻意拒绝一样,主动走到门口,很绅士的开门,“走吧,离这儿不远,我知道个味道不错的馆子。”
没有拒绝的理由,沈淮跟着张扬来到他口中味道不错的店。以张扬的经济实力,沈淮还以为他会选择更加小资的就餐环境,可这只是个普通小饭馆,加上老板和服务员也不过就三四个人,然而店里的生意却出奇好。
张扬领着沈淮就坐,很快就有人拿来菜单,因为两个人都要开车,所以没要酒水,随便点了些家常炒菜吃,张扬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他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的找沈淮,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来,沈淮不喜欢他。
“魏朗怎么样了。”他问。
这个问题让沈淮忽然有了一种微薄的优越感,这似乎是一种变相的所有权宣判。
“他还不错,就是记忆还没恢复过来。”
张扬夹了口菜,抬眼瞟他:“我想去省里给他请两个专家。”
沈淮说:“这事儿我没法做主,得看公司怎么说。”
早就料到会是这种回答,张扬放下手里的筷子,神色凝重的盯住沈淮,半晌才说:“你不希望他早点好起来么?”
沈淮默默的吃着面前的炒鸡块,不回答。
张扬没什么话好说,他怎么不知道沈淮在想什么?要不是魏朗天生就有点优柔寡断,任谁都不会由着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立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你们算什么?感情好到不行的前后辈?”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屑。
“我是他的经纪人。”
“经纪人?我看你都快把他当成你的所有物了。”
自从出院以后,魏朗的手机就被沈淮换掉了,张扬想找他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亲自上门,他又没有这么多时间。
倒不是他对魏朗真有什么超过友谊的感觉,而是单纯的从一个好友的角度,觉得沈淮做的有些过分。
饭吃的很不愉快,当中气氛冷冽,沈淮雷打不动的做派让张扬愤恨,可同时又无可奈何,临走的时候,他软了口气,商量似的对沈淮说:“你好好考虑下,毕竟我们都希望他能好起来,是不是?”
沈淮站在停车场门口的路灯下面,脸上表情半明半昧:“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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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顺这一天过的很郁闷,一则人海式的集体广告,因为主要演员的失误而反复拍了很多次,后来好不容易顺利了,导演又不满意。
大热天的在太阳底下来回折腾,吴顺觉得自己都快给烤成人干了。人家艺人都有随身的保姆车,可他没有,平常顺道接送的沈淮今天也不在。这虽然是个打野食的好机会,可这倒霉天气弄得吴顺提不起劲儿来。
都热成条狗了,管他上半身下半身,有空调吹着降温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