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成双 作者:初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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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成双 作者:初壹-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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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沐愣了愣,没说话,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直觉——
顾十一……这是想撮合自己和顾骁?
因为他说这些,无非想让自己知道,老狐狸根本就早打算要成全他们两个,而现在的情况,不过是老狐狸在倚老卖老彰显自个儿那点拧巴的心理罢了!毕竟,自己连个像样的道歉方式都不曾给他。
言外之意,老狐狸那里一切都好说。
嘶,这和顾十一的一贯作风不太吻合啊……
“最后一件事,我知道不该由我开口,但是我不说,少爷肯定也不会说。”
破天荒地从顾十一的嗓音中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许沐没出声,等着对方的下文。
“关于少爷和关小姐订婚的事——”
“那个……”
却下意识地打断顾十一的话,许沐微垂下眼:“……算了。”
顾十一就站在原地,没再说什么。
“……还有事吗?”
“……”顾十一点点头,转身离开。
傍晚,许沐一个人坐在门口台阶上,搓着手,看着雪地里来回疯闹的几个男孩,偶尔听见不远处几阵炮竹声响,他这才忽然发现,原来快过年了。
快过年了。
他也该回家了。
站起身,许沐用力呼吸一大口空气,凑到孩子们跟前,蹲在地上一起堆雪人。
咚!
浑身一激灵,许沐摸着被雪球砸中的后脑勺,呲牙咧嘴地回过头,想看看是谁在跟自己开玩笑。
结果一转身,又一团雪球迎面砸过来,许沐一怔,只胡乱擦了把脸,望着倚靠在餐厅门前的罪魁祸首,脾气都忘了发。
那人眼角还带着擦伤,正咧起嘴,笑嘻嘻地看着许沐,不正经,不靠谱。
 
83.世界第一贱攻
 
许沐走过去,盯着顾骁稍显狼狈的脸一言不发。
顾骁就舔了舔嘴唇,呲着牙一番挤眉弄眼:“怕你想我想得睡不着觉,看,今儿拆了石膏就过来了。”
“……”许沐偏偏头,不说话,哼笑了几声。
“许沐。”顾骁却突然叫他。
“干什么——×!”
不等许沐话音落下,顾骁就凑上去迅速攻城掠地。
许沐只含糊不清地骂出那么一个字,猛然想起身后的一堆小朋友,抖了抖眼角,脸“腾”地红了。
而顾骁显然得寸进尺,一边吻一边眯起眼睛,盯着许沐泛红的眼睑,舌尖一卷,轻扫了下对方的上颚。
MLGB……×……你大爷……
许沐顿时头皮发麻,心里把顾骁骂个底朝天。
本想一脚踢开丫个随地发情的祸害,却眼一斜,瞄见对方领口露出的一角纱布。许沐皱皱眉,想起顾十一的话,硬生生将这股冲动忍了回去。
身后五六个小男孩早就直愣愣地杵在雪地里,大眼瞪小眼,小小的人生观发生微变。
于是旁若无人地亲热完,顾骁心满意足地抬头,冲许沐笑了笑,趁对方松口气还来不及说什么,“吧唧”一声,猛地又偷了个香,声音倍儿响。
得,这人明摆着要比许沐想象中没脸没皮多了。
许沐没再犹豫,喘着粗气,直接抡过去一拳头:“你他妈的!”
抡完了甩甩手,许沐扭头就要回屋。
“许沐……”
顾骁哈巴狗似的喊了一嗓子。
许沐头也不回,顿了顿:“……过来!”
可顾骁就靠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盯着许沐不太自在的侧影,一动不动。
许沐一只脚都迈进门了,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黏上来,转头瞪了过去:“你他妈还想老子背你进去怎么着?”
结果顾骁狗腿地一笑:“嘿,不用——那什么,要不你扶着点儿成么……”
许沐一愣,继而大步走回去:“你腿没好?”
“……”
顾骁咳了两声,脸色出乎意料有些尴尬,沉默几秒钟,结结巴巴地解释:“刚儿……好像太兴奋,伤口裂开了……”
说着,小同志抖着手朝自个儿左侧肋骨指了指。
伤筋动骨一百天,丫才半个来月就敢出来得瑟了,还好意思随地发情,活该疼死丫!
许沐拿眼睛横顾骁,横完了伸手,狠叨叨地戳顾骁脑门儿:“再不老实有的是办法治你!”
顾骁急忙点头,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贫:“治吧,随便治,反正我是你的人~”
“……”
许沐没再搭茬,直接将人拖进屋。
结果上楼的时候小伙儿咬牙切齿,到底没逃过一劫,背着顾贱人爬了三个楼层,中途绊了一脚,差点儿闪折了一杆老腰。
摸出钥匙,许沐叹口气,推门放顾骁进去。
而刚刚合上门,一转身,立马被某人扯了过去。
没想到姓顾的伤口裂开了还能这么生龙活虎,许沐才一晃神的功夫就被对方占尽了上风,腰被圈得死死的,磕磕绊绊地向后蹭了过去。
“疼疼疼——”
顾骁突然连续叫唤好几声,“嘶嘶”地抽着气,眼泪都要下来了:“许沐!”
许沐正阴着脸,整个身子都被压进沙发里,见顾骁停了动作,这才松开拧在对方后腰上的手:“起来。”
“……”顾骁不吭声,也不动弹。
“你他妈都快残疾了还有心思惦记这事儿!”
“……”
“×,”许沐炸了,“还不起来?”
可来回拱了拱,顾骁抬起头,脸上全都是细密的汗:“疼……起不来了,你让我缓一会儿……”
许沐皱皱眉,下意识摸上顾骁肋骨:“叫林哥过来?”
顾骁大口喘着气,摇摇头:“别,一会儿就好。”
……他疯了才会给自个儿找一大瓦灯泡来暖场。
于是许沐就偏偏头,真的一动不再动。
顾骁呢,下巴蹭着许沐脖颈,热气喷在许沐微微泛红的耳朵上,同样一声不吭。
难得的,两个人各自怀着心事,就这么相对沉默地呆了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足够一个人冷静下来,然后想清楚,自己此刻要的是什么。
“许沐,”顾骁闭着眼睛,突然开口,“你怎么想的其实都在你脸上摆着呢,你瞒不了我。”
许沐没出声,却绷紧了一根神经。
“别装了,你他妈累不累?”
顾骁紧接着又一句话,卸了许沐两个多月的伪装。
他说:“我今儿个就问你,要是当时被冯禹做了的那个是我,你还要不要我?”
许沐猛地张嘴,双手紧握成拳,眼眶通红。
顾骁就撑起身,脸色一变:“你说说,你他妈多大岁数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抽烟,你还学会抽烟了是吧?老子抽烟那会儿是谁捏着鼻子一脸嫌弃来着?告诉你,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丫拿烟来消遣自个儿信不信我一嘴巴抽死你?”
“看什么看?不服单挑!×,老子早他妈想骂你了!你他妈是不是觉着自个儿特酷啊?表面上装得人五人六的好像早他妈忘得干干净净了,其实一扭脸儿背地里连觉都睡不踏实!怎么着?长本事了是吧?你他妈别介呀,祸害自个儿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说出来给老子也添点儿赌!”
许沐脸色发白,谁让顾骁骂得没错呢,他的确是从头到尾一直跟那儿装,装得差点连他自个儿都他妈相信自个儿早就放下了一干人一干事。
可这种想法说到底也就是一豆腐渣工程,牵一线动全身,打他意识到自个儿放不下顾骁的那一刻起就全线崩塌了。他忘不了冯禹跟他做过的事,这辈子都忘不了,就算他是个爷们儿,就算他是个gay,可他希望跟自个儿发生关系的人是顾骁,他妈的只能是顾骁!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却又在乎得要死。说实话,他也不乐意自个儿像个娘们儿似的钻牛角尖,一哭二闹三上吊,紧攥着节操不撒手。但是怪了,每次面对顾骁的时候,他就是控制不了,控制不了地觉着自个儿忒他妈恶心!
所以他往死里装,装自个儿什么都不要,装得像那么回事一样。
而顾骁,今儿好像吃了呛药似的,偏偏三言两语就戳破了他。
“让疯狗咬一口怎么了?怎么了?你他妈现在什么德行啊你?至于你这么作践自个儿么?你是不是以为老子能同情你?呸!告儿你,你他妈要再敢这么矫情兮兮的拿老子真心不当回事儿——”
说到这儿停了停,顾骁眼珠儿一转:“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搁大街上找条疯狗咬自个儿一口!看你他妈要不要!×,你丫敢不要试试!”
说完,顾骁撇着嘴,眯眼瞧许沐。
他今儿铁了心必须得把话说开了,必须让许沐打冯禹的阴影里走出来,许沐是他的,就算是阴影也只有他才能给,其他的,全他妈是路人,路人。
结果许沐白着脸,嘴唇抖了半天,一个字没抖出来不说,还故技重施地抬手遮住了眼睛。
“嘿,你老挡什么挡啊?”顾骁不乐意了,撇着嘴就去掰扯。
而掰扯来掰扯去,眼看就要得逞了,没想到许沐突然抬手,趁其不备地勾过对方的脑袋——
顾骁“呜嗷”一声惨叫:“我是伤患!伤患!你他妈属狗的吧怎么就知道咬人呢!”
许沐不吭声,咬住顾骁的肩膀说什么都不松口。
顾骁大嗓门儿使劲嚷嚷,却也不真的躲。
于是许沐“吧嗒吧嗒”掉了十多分钟的眼泪儿,攒了两个来月的眼泪儿,连带着鼻涕一齐往顾骁脖领里灌,而顾骁就摸着许沐的脑袋,反倒心安了不少。
他还是觉着疼了会哭急了会咬人这才是许沐,甭管爷们儿不爷们儿,总之冷起脸装无畏那个看着实在太心疼,他接受不了。
——再者说了,哭怎么了?咬人怎么了?老子惯的,谁有招么?
最后许沐嘴巴都啃麻了,眼泪儿也不掉了,呜咽着自个儿动手掰回了下巴。
顾骁动了动同样发麻的肩膀,斜眼看着上面一滩说不上是哈喇子还是眼泪儿还是鼻涕什么的水渍,吭哧吭哧直笑:“许沐你他妈真绝了你,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啊。”
然后转过头,小同志一挑眉:“行,你咬也咬了,嚎也嚎了,来来来,说句老子爱听的,给点儿福利。”
“……”许沐嚎得眼睛发酸,吸着鼻涕,嘴还不大好使,就这么瞪了顾骁好几分钟,突然哑着嗓子说道,“你今儿也给我记住了,以后咬你的疯狗只能是我!敢去大街上找一个试试!”
顾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合着许沐是对他刚刚那句话耿耿于怀呢。
啧啧啧,看来段小婉说得没错,听这俩人打情骂俏果然……胃疼。
喜滋滋地看着许沐,顾骁乐得嘴都合不上,忽然想起什么,一扬下巴:“快快,你掏我左边的口袋,里边有东西给你。”
许沐就眨眨眼,半信半疑地伸手过去。
他其实心里多少有点儿谱,所以摸到那两枚戒指的时候惊讶成分不是很高,但很明显,丫心里很美,美得一抽一抽的,神经病一样。
当然,许沐最没想到的是——他们俩竟然就在眼下这么蛋疼的情况下办了这么浪漫的一件事儿……
关键是吧,他竟然还一点都不觉得蛋疼……
看,二货果然还是跟二货在一起比较合得来。
“时间有点儿急,挑得不是太仔细,好看吧?”顾贱人呲着牙,嘿嘿笑着问许沐。
许沐没吭声,扭头去看掏戒指时不小心被带到地上的某样东西。
他本来只是下意识地一瞄,压根没打算放在心上。结果瞪了瞪眼珠儿,等小伙儿看清了地上的东西,脸立时就绿了:“……你他妈还真急!”
×,一沓的避孕套!
顾骁这会儿也是一怔,眼见事情败露,“咕咚”咽了口唾沫。
不过贱人终归是贱人,被人揭穿了他也是贱人。心一横,只见其故作淡定地伸手将这一沓东西捡了起来:“啧,大惊小怪了吧?林哥说了,男人也得用这个,安全,无污染。”
“我×——”
许沐还没骂完呢,顾骁一低头,吻了过来。
可惜,就下一秒——
咚!
顾贱人……记住你他妈是一伤患!还有!那是沙发!不是床!
 
84.流、氓!
 
俩二货其实都憋着一股邪火来着,无奈身为主动方的顾贱人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别说他压根儿就疼得动不了,就是能动弹了他要真敢做下去估计不出半回合就得撒手人寰了,到时候可真丢人现眼了,往医院一搁人家问怎么弄的,丫就舔着脸说是运动过于剧烈所至——×,臊不臊得慌?
于是,到嘴的白兔就这么——又溜了?啧啧啧,摇手指。
白兔爱上了猎人,心甘情愿进了猎人的圈套,结果发现猎人受了伤,躺在自个儿的陷阱里动弹不了,于是,白兔就亲自蹭到猎人的嘴巴边儿,眼巴巴地望着猎人:吃我吧吃我吧!我可香了!
恩,就是这么一回事。
至于骑乘位什么的,虽说是件技术活,但甭管有没有经验,貌似绝大多数的0都豁出小命儿挑战过,是不是真的有感觉这不好说,关键吧在于心情,从身到心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什么都乐意给对方的心情,成年人都懂,都懂。
所以说,最了解男人的果断还是男人。尤其,在许沐火冒三丈地喊出那句“你他妈再敢动弹一下老子就地办了你”之后,又义无反顾地凑上去帮着对方把自个儿给就地办了的时候。
当然,从某种情况来讲,许沐这货……也可能的确憋得久了,他是个二十八岁的大老爷们,生理需求极其正常的普通老爷们,憋太久了真心不好。
而且事实也再次证明,禁欲时间过长的身体真心不容乐观——太他妈容易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很严重。
第二天睁开眼,毫无意外地,许沐后悔了,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却一声不吭只管瞅着他贼笑的顾骁就气不打一处来。
张张嘴,小伙儿嗓子发干,跟顾骁脸对着脸,半晌,吐出一个字:“×。”
顾骁立马咧嘴:“嘿嘿嘿,大清早就这么有精神头儿~”
许沐不搭理他,挪开对方搭在自个儿腰上的手,翻身就要下床。
而注意到许沐刚一动弹就呲牙咧嘴的模样,顾骁抬手,忽然把人重新揽过来,闭上眼睛:“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许沐身子一僵,背对着顾骁,半天说不出话。
他喜欢透了这种感觉,顾骁这么抱着他,就好像横在他们跟前的所有问题都不再是问题,无论是那些解决了的还是没解决的。
反正,他们就是得在一起。
很明显,顾骁也一样。
顾骁就觉着从来没有过的踏实,许沐是他的了,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他们其实什么都不用做,就这么安静地贴几分钟,远比其他任何话都来得实在。
许沐一下下磨着指间的戒指,听枕头边滴滴答答的时钟,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将手放在顾骁的手上,两枚戒指蹭在一起,竟然有种说不出口的轻微归属感。
他不是想故意卖弄文艺,他纯粹就情不自禁,这要搁以前,他死都做不出这么矫情的动作。
顾骁在许沐身后嘿嘿笑,忽然开口:“要不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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