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告诉图丹,他每日所做的一切都跟恢复他之前的身体有密切的关系,可为何没有告诉他,久华也不知。
蒲团之上的图丹很专心,投入的不被周遭一切动静所干扰,久华的脚步很轻,轻的就算图丹有武功也不会听到。
悄悄地来到图丹身后,缓缓地坐在图丹身后的蒲团之上,轻轻地掬起一把青丝,细细地为图丹梳了起来,一点一点的下移,一寸一寸的捋直。
呵护之中带着温柔,如瀑的发很美,如丝一般的亮泽,抓在手中爽滑至极。
打坐是为修心养性,训练自己的六根开放,心不跟着跑,图丹已然进入更深的一层,不曾感受久华在自己身后的动作。
然、呵护终止,温柔不见,那夹缠在乌发中的蓝色裂帛乍眼的要久华心生不悦,本是不知此物的渊源,可就是那么巧合的在图丹梦中呓语之时了解了此物的得来与对图丹的意义。
睹物思人?睹物思人么?妖而不媚的男人有些动怒,却又找不出具体缘由,只觉得有口气憋在胸腔令其不爽。
不由得想到蓝色裂帛的主人百琥,那个火烈曾经的下属,哪里好?到底哪里好?令图丹这般思念?
迷人的丹凤眼顺着船舱内的一可反光的挂饰望去,没有色彩的镜面中倒影着自己妖邪的容姿,唇若涂脂,玄衣黑发,哪一点不完美?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雪峰之上赫然对峙着一蓝一红两道身影,青龙振臂挑直剑峰直刺叶意,剑花似雪,剑抛行云流水毫不拖沓,猛如巨龙直咬叶意的喉咙。
叶意也不逊色,往起一顿,真气自脚下旋起,热烈的红衣绕上雪白的狐裘在半空中迎风抖动,一个飞转,一支末端系着红绿绸的脱手镖飞击而出,下腰、前顷,又一支在末端系着红绿绸的脱手镖飞射而出。
叮~叮~碰上青龙手中的'云涌',蹦出耀眼的火花,发出钝器碰撞的声响。
剑峰偏离,青龙当即撤回手臂,在胸前环了一圈又直刺过去。
叶意不急不徐,一脸的祥和之色,悬在空中悠哉的道:“可知你的命有多值钱?”细柔的声音,不同于杀手的狠绝,却是在挑拨离间。
青龙不愿多听不愿多想,紧蹙双眉小心翼翼的与叶意缠斗,而叶意则应对自如,仍旧闲逸的道:“红楼指柔一夜的身价顶你这颗项上人头,呵呵~”轻盈的一个飞转,抛出手中的红绿绸,镖身绕上青龙的'云涌',两人僵持不下:“而买凶的人正是你卖命的大少爷~呵呵”
青龙身形一滞,思绪一片混乱,他怕,他怕听到这样的结果,刚才,就在刚才自己就朝着这方面想过,然、却还是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不可能,猛地抬起头冲着叶意怒吼道:“休要挑拨离间~受死”不~不会的,那晚大少爷的话犹在耳边,大少爷绝不是这种在人背后捅刀子的卑鄙小人,正如他对大哥做了那样的事仍旧敢于对自己说明。
“你信么?呵~”叶意春风得意,越发自如运用着手中的暗器,而一直分心找寻答案的青龙却略显吃力。
“注意你的脚~”叶意扬声一喝,青龙当即一惊,以为叶意果真要用脱手镖飞射自己的脚腕,忙地收双脚飞跃而起,怎料却正中下怀,一支毒镖宛如毒蛇的芯子直舔青龙的肩头。
见血夺命镖,见血封喉,不易救治,温柔的背后才是叶意的本性,心狠、嗜杀。
大片的血透衣而出,青龙所中正是在镖头上涂了溃烂灭血至毒之剂的毒镖。
青龙生猛无畏,手执云涌丝毫没有手软的就朝着自己的左肩刺了进去,当着叶意的面硬生割掉了那声染毒的血肉,不禁令叶意哑然,也心生赞许。
噗~一时之间腥血四溢,染红飘飞的白雪,狂风中宛如扬洒的落英,唯美至极。
还在叶意出神之际,青龙提剑冲飞上来,叶意的双眸紧锁着那血肉模糊的肉洞发愣,不料青龙已至自己的面前,慌忙的侧身避让,才险险地躲过一击。
又是几百个回合下来,青龙猛然醒悟,横眉立目:“你是在拖延我?”
飞落至一巨石之上,叶意斯文一笑:“不错~你的暗影已经被我全部处理掉了~你现在是孤军奋战。”雪片悄然地落在叶意的脑顶,融进那随风摆动的乌发之中。
“你是久华的爪牙?”青龙后反劲的追问道。
虽然青龙当机立断的剜挖中毒的皮肉,但仍旧无法阻止部分毒液的浸透,已知青龙到了极限,叶意胜券在握,抑起头,仍旧那副温文尔雅的神情:“休要无理~要称少爷”缓缓上前,风雪在两人之间肆虐:“念你也是一条热血汉子,今日便饶你一命~速速离去,休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叶意将青龙面上的不解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心中疑虑,不禁悠悠道来:“不解?不解本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会护人?呵~正如你所想,叶某我今日的确做了一桩收钱护人的买卖,而不是杀人。”
青龙自知在与叶意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处,恨恨的咬紧牙关冲叶意勒下狠话:“如有下次,你我再战”说罢,风姿绰约的飞身而去。
还死撑?哼!叶意不屑的在心中冷哼一声,转身欲走,手习惯性的往挂在自己腰间的坠子摸去,不禁陡然心惊,忙地垂首向下看去,吓~自己居然弄丢了落霞岛的令牌,重新抬起头朝着青龙离去的方位望去:好一个青龙,竟然顺手牵羊拿了叶某的坠子,哼!
待叶意也离去后,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柏箩露出身形,冰淡的神情露出同样的疑惑,义父的侍从叶意怎会出山来此?那久华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得义父贴身侍从叶意的保护?或者,要分配制度的是图丹?
可是,凤舞呢?他去了哪里?为何会把图丹交给久华?难道久华也是凤舞准许加入游戏的玩伴么?事情越来越复杂化了……
孤独幽梦因在梦红楼里调戏小倌与姑娘闹得鸡飞狗跳,被皇甫离歌训斥了一顿,情绪不满的’离家出走‘,此刻正在城外游逛。
白衣红巾鸳鸯刀的孤独幽梦飒爽英姿,一路喋喋不休地暗骂着不在风流的风流五魔,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张望,不满的闷声咒骂,“搞什么,我都走出城了,还不来追我回去,哼~哼哼哼~!”越想越气,不禁抬腿朝着一旁胡乱踢去。
一边踢着脚下的厚雪一边朝前漫无目的的游逛着,不知道是哪一下正巧踢到几乎被大雪掩埋的青龙,生性好动的丫头并未心惊,而是好奇的弯腰看去,伸出小腿,雪白的鞋子在青龙的肩头踢了踢,有些僵硬,接着又在青龙的脸庞上蹭来蹭去,须臾,一张硬朗的脸便暴露出来。
孤独幽梦很痞的用手抚碰自己尖细的下巴,不禁眯缝起眼睛心中给予男人评价,虽算不上风流倜傥,却有着一股沉稳之气,还不错~如是归到自己的皇宫也不算免强。
未等孤独幽梦伸手将青龙扛起,一人灵敏的出掌打退孤独幽梦,强势的夺过她手中的青龙,扯下缠绕在云涌上的坠子仔细辨别起来。
被一掌击得连连后退的孤独幽梦大为不满,张扬跋扈的抑起头大吼道:“是谁这么放肆,敢和本公子动手?”明净灵动的眸子在看到来人之时,顷刻绽出如同风流五魔一般不羁邪肆的光辉,凑上前去,围着来人轻佻的赞叹:“啧啧啧~这是哪里来的姑娘?哥哥我看上了呢~”白衣红巾鸳鸯刀,雪中风姿无限。
来人楚腰纤细,粉腻酥融娇浴滴,敏锐的眸光射向孤独幽梦,语气不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说罢抓起套在云涌剑上的坠子又问:“说~你们怎么会有这个的?”
瑰姿艳逸
孤独幽梦打量着面若桃花,眉清目秀却性格泼辣的女子嬉皮笑脸道:“呦呦呦~你这个小女子怎么会如此的凶?当心以后嫁不出去美人要哈哈~~”
“眼拙的蠢货~”来人锐利的眸光直扫已暴露孤独幽梦性别的鸳鸯刀上,轻蔑道:“你的狗眼连本少爷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么?”
孤独幽梦横眉立目,活了二十三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骂她,而且还是一个小娇娘?“滚蛋,竟敢敬酒不吃吃罚酒?”呃~等等~少爷?她是少爷?孤独幽梦错愕,瞪大双眸仔细辨来人。
风鬓雾鬓,瑰姿艳逸,墨绿色的雀金裘下一袭果绿深衣,朔风袭来,罗带飘摇,组绮缤纷。
女头、女饰、女装、这,分明就是一女子扮相,莫非、莫非他男扮女装?与战舰背道而驰?哈~有趣,有趣极了~这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把那些藏在合欢岛上的’美人儿们‘打扮成小娇娘?
须臾,孤独幽梦清了清嗓子蛮横的道:“你是男的?哈~你自己不雌不雄、不男不女的,还怪本公子眼拙?我看你就是最近江湖上盛传的那个专偷妙龄少女肚兜、亵衣的妖人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在和我八婆当心本少爷现在就扒了你的肚兜,剥了你的亵衣”男扮女装的来者语气下流的道,完全和他此刻的外貌不成正比。
“你……”孤独幽梦哪里受过这等侮辱,顿时就羞红了双颊,怒不可歇的挥动的粉拳冲飞上去:“找死~”
来人武功深不可测,不与孤独幽梦正面交锋,而是左躲右闪,一双赛雪的手掌在孤独幽梦的身上摸来探去,孤独幽梦纵然生性顽劣、不羁,喜爱恶作剧,毕竟还是个女儿家,此刻正被这歹人占尽便宜,气得双目欲眦。
拔出一大一小鸳鸯刀直劈来人面门,咬唇道:“你这个登徒子~看招”
来人缱倦一笑,不费吹灰之力地接下孤独幽梦的一刀,还顺势摸上了孤独幽梦的脚裸,玩味的往胸前一拉,孤独幽梦便载了过去,白衣胜雪,红巾如火,暗香袭人。
一个鲤鱼打挺,孤独幽梦在来者胸前滑滚半周跳跃而出,风飒飒,雪飘飘,双刀合并举于面前,青白了双颊,怒红了双眼。
熟悉的事物在眼前晃荡,孤独幽梦当即垂首看向自己的胸前,果然衣结松脱,而来者手中的那抹粉红正是自己的贴身肚兜,恨得咬牙切齿,却见来者掳起昏死的青龙迎风而去:“小娇娘,你的肚兜凌哥哥就先给你收下了~哈哈哈”
“混蛋~混蛋~混蛋~本公子下次若不把你的亵裤偷来就誓不为人~~你给等着混蛋~”风雪中,孤独幽梦气得直跳脚,至此,孤独幽梦又在梦红楼中一阵为非作歹,偷了三三的底裤,抢了霖兮的亵裤,骚扰狼星,攻击冷月,调戏小倌,勾搭姑娘,挑战花侠,简直就是无恶不作,被风流无魔追问,美其名曰:练神功,目的只为再见盈凌拿下对方的贴身亵裤。
墙角数枝梅,凌寒肚子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月儿~”飘飞雪片的游廊外,扇贝站在冷月的背后突兀地唤道。
正弯腰欣赏勾悬在墙角中绽放梅花的冷月缓缓回身道:“扇贝姐姐,可是有事?”
“丹弟,他可有消息?”扇贝露出母性的一面,对于扇仙墨羽虹的话,她唯命是从。
“还没~扇贝姐姐莫要急,丹少爷他机敏过人,定不会吃亏的~这才不到半月,许是还在路上~”冷月莞尔,望着扇贝的眼波很是温柔。
“夜了~月儿早些歇了吧~”扇贝说罢走上前,将手中的白貂披在了冷月的肩头,很是细心的为其系紧绳结。
“谢谢…谢谢你,扇贝姐姐”冷月觉得温暖至极,如此的照顾,多么希望是来自扇仙墨羽虹,但,每次都只是婢女扇贝。
轻轻握上扇贝冻得冰凉的小手,冷月也关心着:“风寒,扇贝姐姐快些回屋吧~”往前送了几步,才缓缓地撇开扇贝的手腕。
身子微怔,炙热的目光从寒梅盛开的墙角投射过来,冷月知道,定是皇甫离歌又在目奸自己,不予理睬,未等转身,却被扇贝的声音唤住:“月儿~”
忙地回身笑答着:“可是扇贝姐姐还有事情?”几片飞雪落于青丝细发之上,月色下闪着精光。
“峨眉霞帔已经放到您的房间里了~”扇贝婉约一笑,随后转身离去。
冷月矗立在风雪中目送着扇贝,直到那抹身影彻底地消失,他才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喜欢她?”皇甫离歌突兀的跳出来挡住冷月的去路,冷月不愿与之纠缠,往旁边一闪身便擦了过去。
“那是她喜欢你?”皇甫离歌进步了些许,起码能多说两句,这是最近这段时间他给冷月的印象。
看了是不理不行,冷月略显无奈,停下脚步低声道:“夜了~你也去休息吧,外面寒大”头也没有回,转身欲走。
“你别走。”很急的语气,更是突兀地一把扯住冷月的手腕,将其扯进自己胸前的范围内。
美如冠玉的脸当即阴沉下来,似是习惯了皇甫离歌的存在,也不再在他的面前带着一张从容自若的面具,高兴才笑,不悦时久真的皱眉。
近距离的看过去,男人的脸被酒熏醉得酡红一片,冰轮洒下银光,照耀得雪花儿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男人醉了,冷月收敛情绪,自知无论在说什么皇甫离歌也听不进去,花多,也只是在酒醉后才会……
冷月摸上皇甫离歌的大手欲要掰开男人钳制自己手腕的手,而皇甫离歌却摸上了冷月尖细的下巴,猛地往起一扭,便覆唇吻了下来。
稀疏冰冷的星光落进清泉般得眸子,难以想象,难以想象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呆傻的仰着头斜视着四十五度角的夜空。
汁液流进唇齿,酒香飘进鼻翼,男人死死地掐捏着自己的下巴,拥推着自己向后胡乱的靠去,砰砰砰~心跳得剧烈……
“呜~”背脊撞到了一处暗角,雪白的貂裘滑落,廊檐上的积雪震落下来,打在了皇甫离歌的头顶,扭动,蹭碎了那勾悬墙沿的梅花。
好似被一团炙热的火焰燃烧,冰冻的外壳已然脆弱地融化,呼呼~粗重的气息夹缠着断续的倒喘回旋在两人的咫尺间。
不愿吃狼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瞥见暗角的一幕不禁脸红起来,只觉得今儿个自己实在倒霉,垂着头也不顾其他匆匆跑开。
“星星~星星~你别跑嘛~”紧随起来的也是同样醉酒的轩辕彼伏,正媚态百出地挥着双手追逐狼星而去。
待两人从皇甫离歌与冷月身边一先一后地擦过时,冷月似乎才回转神绪,手腕灵活的一挽,藏于袖笼之中的雪扇便落了下来,抓起,猛地朝着皇甫离歌扫去。
皇甫离歌虽吻得忘我,仍旧灵敏地躲过冷月无心的一击,反手捏上冷月持雪扇的手腕以钳制,却被冷月逃脱,两人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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