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嘴巴仗上,张禹清从来没赢过他,不由气结,想了会诱导他:“你就不希望天天听到我的声音吗?你天天都说英文不难过吗?有个人陪你说说家乡话,多好的事啊。”
谢健想了想,勉强的回答:“那我上课要关机哦。”
张禹清赶紧保证:“恩恩,你要是上课你就关机好了,不过其他的时候你还是要开手机啊,你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关机吧?”
谢健还没来得及回答,张禹清赶紧问:“你还要什么呢?有什么想要吃的用的,你跟我说,我到时买齐了给你一起寄过去。”
谢健想了想:“我想吃我家以前后街的那家煎包……”包字的尾音拖得N长,听起来有几丝撒娇的味道。
张禹清看看身下突然抗议的兄弟,只得忍着哄道:“宝贝,那个回来再吃么,说点能寄的吧!”
谢健脸刷的一红,心里甜丝丝的,嘴犟着:“你说什么呢!我要上课去了!拜拜!”
听着电话筒里传来嘟嘟声,张禹清无奈的放下电话:要天天都这样,怕是憋出问题了,这事一定得想个解决办法!一定得想!
改天问问凌峰,这丫的见多识广,肯定知道男人和男人……
哎,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女人的声音
张禹清一脸阴沉的看着被打得口角流血的钟汉文倒在地上,正想说话,伦叔一个电话招见他。
张禹清只得吩咐把人先关起来,赶紧赶到伦叔的别墅。
伦叔等佣人离开后,紧绷着脸对张禹清说:“清仔,你这两天找几个可靠的人,再准备点家伙,我有点事要处理。”
张禹清立刻明白是伦叔的私事,忙站起来答应着。伦叔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清仔,伦叔这份家业打下来也不容易,虽然不能算是北京城的老大,好歹也混得有头有脸,你以后接手了,可别给我三两下败光了。”
张禹清正在奇怪,伦叔又接着说:“薛江海和你联系了没?”张禹清摇头:“没有。我按您吩咐,没有和他主动联系。”
伦叔长叹了口气:“他有两天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鬼脸的人岂是好惹的?这死仔,叫他别沾毒别沾毒!还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毒岂是那么好沾的?你看看沾了毒的人,谁到后面有好下场了?!”
张禹清开口:“说不定是欢乐夜的人主动拖海哥下水呢。”
伦叔疲倦的闭上眼:“那欢乐夜怎么不来拖你?不来拖余浪?不来拖严复誉?”
张禹清不敢搭话,静静的坐在一旁。
伦叔过了会说:“江海是活不下来了,我昨天已经公开表态不会庇护他。”
张禹清一震,看着伦叔,伦叔苦笑了一下说:“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你要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你就知道我并不残忍。上次大富豪的事还记得吗?那就是我的亲侄儿薛江海干的。”
“什么?!”张禹清猛的抬头,看着伦叔。
伦叔苦笑了一下,说:“在除掉我这件事上,余浪和薛江海达成了一致,由江海先对我下手,只要我一死,余浪反手就会剁掉严复誉,严复誉临时发现事情有变,给我打了个电话就躲掉了,可惜还是迟了,那时已我被困在大富豪。”
“那余浪……”张禹清问
“余浪那天没上搂,你也知道的吧?事实上,那天幸好从旁边的楼翻走,那天如果是突围下搂,我们全部都会死在大富豪。一楼下面全部是黑衣会的人,都埋伏着,所以余浪不敢上楼来接应我,他倒想的好,以为你和我会下楼和他汇合,这样正好一锅把我们炖了!”
张禹清此刻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险,不由的冷汗连连,忙说:“跟着伦叔果然有福气,我也算拣了条小命。”
伦叔扯出了一个微笑,安慰他:“薛江海一去,你的对手又少了一个,余浪和严复誉也不是一般角色,你不可掉以轻心,这都怪我前几年过于轻信,造成现在四分五裂。清仔,你好好干,伦叔就算放手,也放得安心。”
张禹清连连答应,心里一堆的事堵着,急于找个清净的地方理理思路,陪着伦叔又说了会话,这才脱身出来。
薛江海一去,余浪就少了条臂膀,现在余浪并不知道他和薛江海的密谋暴露,所以敌明我暗,占了先机。
可伦叔为什么不公开除掉余浪?是别有隐情,还是留给他张禹清做垫脚的资本?
他当时想方设法弄到了内鬼的录相带,就是想在伦叔前摆余浪一道,看来录相带已没用了,除掉余浪还是得自己动手。
张禹清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个中原由,只得暂时放在一边。
F已是几天没联系上了,张禹清有些担心,叮嘱凌峰派人找找,务必要得个回信。
不料F没找到,凌峰倒带回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薛江海的尸体被找到了,据说是自己对着喉咙开了一枪自杀了。
张禹清当然不信这鬼话,薛江海绝对不是一个走投无路就会自杀的人,估计是鬼脸的人得了手。既然伦叔已经表态不再庇护他,薛江海迟早也只落得个死,一枪毙命也算是个好死,总比被活生生分割成七八块强。
薛江海一死,张禹清在伦叔的支持下明正言顺的把他的那块地盘接了过来,这几天他忙得脚不沾地,给谢健的电话也就是问候两声就挂掉了。
虽然理解张禹清的工作忙,可傲娇受又玻璃心了,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这连续几天都心里憋着气。
查理虽然前一段时间无理取闹,但是很快又恢复了,两个人依旧还是好朋友。谢健几次明示暗示自己不会喜欢他,查理只当做不懂,气得谢健直翻白眼。
最近要考试了,谢健忙得团团转,自然没有多余的工夫搭理查理。这天查理专程在下课后到他的教室外邀请他参加派对。
谢健本来想拒绝,可查理恳求他一定赏个脸,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
美国人是出了名的爱Party,因为天气还冷,开了个室内的小型鸡尾酒会。大部分的同学都是查理的同学,谢健觉得不熟也没什么好聊的,呆了一会就想溜,查理主动提出送他回家。
到了住处,谢健刚回过头想说声谢谢,查理一把抓住他,紧紧的吻着他。谢健吃了一惊,费好大力气才挣脱,反手一个巴掌赏过去,跳下车头也不回的跑了。
谢健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正好张禹清的电话来,就含含糊糊的把事说了,谁知张禹清心思还转着别的,恩恩的答应着,一点表示也没有。
谢健气得吐血,小脾气一上来,连续关了三天的手机。到第三天晚上,谢健正躺在床上生闷气,突然听得门铃响,看看猫眼外面的男人并不认识,警惕的问了句:“谁?”
来人回答:“快递。”
谢健奇怪,这已是夜里9点,快递还有那么的晚的服务?小心的把门打开一条缝,来人递过来一个盒子说:“请给发件人回个电话,谢谢。”
谢健莫名其妙的接过盒子,关了门走到床边坐下。盒子不大,打开里面规规矩矩的放着一张纸条:宝贝,手机坏了吗?这个型号是新出的,看看你喜欢不?
纸条下静静的躺着个银灰的手机,谢健拿起来,突然又有点懊悔自己的任性,开机拨了个电话过去,刚接通,张禹清还没说话,倒冒出来一个女人嗲嗲的声音:“清哥~~~~”
杯具的一天
张禹清冷冷的回答:“这事我可管不着,还是让童姐自己和伦叔谈谈吧!”说着对凌峰示意:“送雪姐出去!”
这边对着电话,声音柔和下来:“小健,是你啊?”
谢健哼了一声,问:“在干嘛呢?”
张禹清笑着:“刚才有人来说人情呢,这事不好弄,我也怕沾上,手机收到了?怎么好几天不开机呢,是不是手机坏了?”
谢健不好意思说自己闹脾气,恩了声叉开话题:“最近忙吗?”
张禹清回答:“都要忙死了,那……那个洋酒进口现在不好做啊,而且价格贵了,也不好卖。”
谢健听了问:“不一定非要做美国的酒吧?”
“那个……我正好负责这北美区域啊,所以……”
“你好象最近都不来美国了?你之前不是常来的吗?”谢健抱怨说。
张禹清苦笑,现在这时候,他哪里敢离开:“最近……公司没安排出差,所以没去。”
谢健追问:“那最近一直不出差啦?”
张禹清安慰着:“要是有机会出差了,我第一个申请,不过最近确实没什么机会。”
谢健不乐意答应着,还趁机撒娇两句:“那你赶紧的申请吧,我又想吃中国菜了,好贵啊~,就等着你来请了。”
张禹清赶紧保证:“很快的,象我们这样的销售量,估计最多一个月又会有出差机会了。”
挂掉电话,张禹清盘算了一下自己的那摊子杂事,至少2个星期都没法空出来,想想都令人郁闷。
这时凌峰推门进来:“F已确定是失踪了,已经6天没见人了。”
张禹清转念一想:“你上次说东北帮的人和严复誉接触?”
凌峰点头:“这事是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张禹清沉默了一会,说:“你找几个人盯着点呢,我为什么有种心惊的感觉呢?”
凌峰答应着,张禹清精神一振:“走,去看看我们的钟二公子如何了。”
可惜钟二公子还是肉身凡胎一个,两天熬下来,脸瘦削不堪,两颊凹陷进去,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精神萎靡不振。
凌峰看了一圈,啧啧出声:“钟二公子,这滋味感觉如何?”
钟汉文哼了一声,没说话,倨傲的转过脸去。
张禹清在旁边静静的点了支烟,没有说话。
钟汉文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的:“你们把我弄来干嘛?要多少钱?我给!”
张禹清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脸:“要钱不会那么麻烦,就是想找你聊聊。”
钟汉文哼了一声:“聊什么?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张禹清毫不介意,耸了耸肩:“比如:谢健咯!”
“什么?!”钟汉文猛的张大嘴看着张禹清,良久,突然哈哈大笑:“怪不得他突然就消失了,原来是你搞的鬼!不过,哈哈,头道汤还是被我喝了,留给你的不过是个二手货而已!二手货的滋味如何……”
凌峰上去啪啪两巴掌,打得他顿时说不出话来。
张禹清淡淡的笑,吐了口烟:“欢乐夜最近开展什么业务呢?肾脏心脏肝脏什么的,他们要不要?哦,对,好象角膜他们也顺带要做。”
钟汉文大骂:“你混蛋!快放了我!否则有你好看!”
张禹清不置可否的看了看表:“这样吧,现在是下午一点,明天通知家属还是领具全尸回去吧。”
钟汉文终于色变:“你要多少钱?多少钱我都给你!放了我!放了我!多少钱我都给!”
凌峰嗤笑:“你不是不怕吗?现在软蛋了?”
钟汉文奋力的挣扎着,嘶哑着声音:“放了我!放了我!多少钱我都给!你听到没有!你这混蛋!……”
张禹清当做没听到,慢慢往外面走:“就这样死了,真不解气啊,还能玩点什么新花样不?”
凌峰想了想说:“丫的不是喜欢祸害人么?把卵蛋割了,不,还得天天被人操才行,送到欢乐夜去吧,说不定还有点剩余价值。”
张禹清被那个剩余价值逗乐了,笑着说:“华安药业的二公子啊!你觉得欢乐夜肯收吗?得了,人交给你处理了,总之一点,我不爱看他活蹦乱跳的就行。”
凌峰答应着,两个人出来,张禹清还得赶到天悦处理点杂事。
凌峰返回去,对着钟汉文一阵笑:“二公子,老大说了不能让你活蹦乱跳的,这可让我头痛了,怎么办呢?”
钟汉文惊恐的瞪着他,嘴里反复的说:“我给钱!我给钱!要多少钱都给!我给钱!我给钱……”
凌峰悠闲的在旁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长了,该剪掉一点了。”说完转过头吩咐着:“好好给我伺候着!”
张禹清晚上10点才回到家,累得动也不想动,刚准备脱衣服洗澡,突然想起白天凌峰塞给他的碟,于是洗了澡出来打开VCD。
电视上出来两个裸男,没多久就交缠在一起,张禹清瞪着眼睛还没看清楚怎么进去的,就看到被压的男人一脸陶醉的呻吟起来,顿时一口啤酒噗一声吐了一地。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来,张禹清一看是谢健的号码吓得手忙脚乱的到处找遥控器。
“你怎么才接电话?”谢健抱怨着:“你再不接我就要挂了。”
“额,那个,那个刚才在洗澡,没看见嘛。”张禹清赶紧解释:“你挂了我会给你打过去的啊。”
“我马上要出去了,我在家看了一上午的书,一会出去吃点东西,下午去学校。”谢健叹了口气:“人人都说出国好,没觉得好在哪里,都不想念了!”
“不念正好,还是回来吧,中国多好啊,什么都有,比美国强多了。”
“那怎么行啊,钱都交了,无论如何都得读完才行,不然钱都浪费了,不能便宜资本主义。”谢健抱怨归抱怨,可口气无比坚决。
张禹清无语,叉开话题:“你还要读几年啊?”
“怎么都得读4年吧,我想读个硕士,一共要六年吧。”
“什么?!”张禹清一楞:“六年!”
谢健以为张禹清同情他,也懊恼的说:“是啊,六年,我也觉得好烦呢。”
张禹清差点含着泪无语问苍天,刚才没找到VCD的遥控器,只是关了电视的静音,一边听着谢健的声音,一边看着屏幕上那两裸体美男换着姿势继续做,几乎要流鼻血。
“你在干嘛呢!心不在焉的!”谢健抱怨着。
张禹清正在抓狂到处找VCD的遥控器,听了赶紧说:“没,没,我这不是跟你说话嘛。”
谢健哼了一声:“那你先忙吧,我要出去吃饭了,拜拜。”
张禹清赶紧说:“好,好,你先去吃饭吧。”手不小心按到遥控器上,顿时,一阵消魂的呻吟传出来:“恩……恩……啊……”
张禹清吓得赶紧看手机,发现电话刚断。
完了,完了,他肯定听到了……
要不要打个电话去解释?
怎么解释呢?
这碟片是凌峰给我的……
这个……我就是想知道男人和男人……
……
这绝对是杯具的一天!@_@|||
酒后摊牌
昨夜睡得极不安慰,醒来时却并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只觉得心里异常难受。
窗外的天刚亮一会,正是冬天,窗户上氤着一层水气。
张禹清披了件衣服站在窗前,抹去水雾,静静的看着窗外。
一大早凌峰就带来个消息,东北帮的人除了见严复誉外,还和乔三爷碰过面。
说到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