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晚了点,自我介绍一下吧,你可以叫我川岛。现在换我来问,如果我的确不放了十束多多良,你敢开枪?敢杀人吗?”
“弥拓……”一直默不作声的十束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先不说弥拓没有叫KING来这点,已经让他觉得现在的状况逐渐走向了一片未知的迷雾,而此刻不死原弥拓会有枪、还用枪对着别人这种事……绝对是他从未想过的!
十束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喉咙一痛,抬起头,看到的是川岛冷漠的神情。
川岛想让对面的那个红发少年分心。
他承认他主动搭话的目的也是这个。
但对方的心理素质无疑超乎他的想象。
不死原弥拓,只是一脸认真、目不转睛、又面无表情的的看着他的射击目标,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中透着凛然而锐利的冷光,他刚才的话,这个红发的少年应该的确是听进去了……但所造成的反应却远不如川岛所料。
然后——他看到,对面的人笑了。
不死原弥拓放声笑了。
“哈……哈哈哈哈!!你、川岛先生?你是在开什么玩笑啊!”
虽然在大笑,脸上凝固若冰山的表情也确实随着这一笑而漾漾化开,但是那双举在身前的手臂可是没有一丝动摇,之后,放肆的大笑声戛然而止,就如同正唱到一半的、一首激昂澎湃的歌曲到达了顶尖的高。潮,不可更为突破,却在破音的前一刻又巧妙的转了个音,瞬间收了回来。
“我说,川岛先生。”
尚未进入变声期的少年的嗓音稚嫩而且天真,疑问的语气就像在课堂上讨论问题时认真的不解:“你觉得,已经通过不正当手段拿到这种东西,并且已经拿着它站在这里,并让它的枪口对准了一个活物的——现在的我,还会有心情去考虑那些事情吗?”
“——这完全,是我不死原弥拓一人的错误啊。”
弥拓其实这时候很想看看中岛朝奈,但现实的情况却不容许他有丝毫分神……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超乎状况外了,已经开始渐渐脱离,开始不听使唤了。
“既然犯了错,就应该去好好弥补。”
“如果犯了错,就应该去自动承担。”
“要是我没有去救……”就算这时,不死原弥拓仍然无法把救助中岛朝奈的这件事称为“多管闲事”,“要是我没有去救中岛朝奈,要是我没有想要给十束学长画画,要是十束学长没有陪着我去买画具……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十束学长之所以会在这里,之所以会受伤,之所以会被当做诱饵,之所以会被当做人质!是中岛朝奈的罪!却是我的错!”
明显看出此刻的少年的神经,似乎已经压迫到一定极限,至少和平日……虽然只是短短几天,十束多多良所了解的不死原弥拓的形象,简直是大相径庭!
“不是!弥拓!你…”这回川岛并没有打断想要说话的十束多多良,但十束急促的发言却被不死原弥拓刻意的无视并打断。
“——那么,川岛先生,你觉得,至少是此刻的我,还会在意是否要杀人这种东西吗?”
“比如…”
不死原弥拓笑着缓缓按动了扳机。
【小剧场十束的真心话与不死原弥拓的野望】
“——十束学长之所以会在这里,之所以会受伤,之所以会被当做诱饵,之所以会被当做人质!是中岛朝奈的罪!却是我的错!”
“不是!弥拓!你……”——忘了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因KING而起的吗!!
所以说!就算要为他被抓被囚禁(…)被虐待(咦)现在受伤等等等的这一系列事情负责!也应该是KING来对他负责!而不是你啊!让KING对他直接负责这种事不是分明更棒吗!
而对于不死原弥拓来说……这一切,都只是掩盖在光鲜表面下的真实黑暗罢了!——其实都是他计划好的,属于不死原弥拓的野望!
“这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才害得学长……害的学长被抓·被囚禁·被虐待·还受了伤!……所以!尊大哥!”不死原少年一脸隐忍又认真的望向对面深红发色的男人。
“——尊大哥!如果是您的话!无论您想怎样抓我·囚禁我·虐待我·惩罚我·报复我·都可以!我、我……我真心,都全部心甘情愿!请吧!尊大哥!只要是您的话!无论想怎样对我都是可以的!”…这次不是标准九十度鞠躬了,干脆直接磕头俯身跪地了,少年,你的尊严呢!尊严呢=A=!
十束多多良,无言:“……”
草薙出云,有口难言:“……”…如果真的在为十束的事情愧疚!就不要露出这么一副一看愧疚二看却是无比期待尊对你XXOOXX的表情啊!
至于另一位当事人——周防尊,直接抬头望天,把一脸不安愧疚实则期待无比的红毛少年无视的一干二净。
就此,不死原弥拓的野望——宣布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告诉我们……其实一切都是别有所图!!!
这章不死原少年帅气吧帅气吧霸气四溢了有没有哈哈哈哈!!!【这算黑了…吗?
十束我对不起你让你的脖子被砍了好几次嘤Q口Q!
尊哥和草薙你俩……打个酱油吧,没事,下章你们会主场的信我信我0v0!
顺便剧透一下大概不要紧的样子…?
——下章!不死原弥拓遭围殴被活活打死(咦)!十束多多良急中生智扭转乾坤!中岛朝奈告诉我们什么叫善有善报如果不报时候未到!至于尊哥和草薙……他俩等着充当少年JUMP主角作为救世主从天而降真正扭转局面…?
VIP章节 18黑陨事件意料之外【附
就在不死原弥拓即将按动扳机的刹那…
“我说川岛,你们可真会给我惹麻烦啊……”
什么?!
声音,一个轻佻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不屑嫌弃与玩世不恭,却如同一阵轻柔的秋夜凉风,倏地从不死原弥拓的身后通过冰凉的空气飘入他的耳中,就像这个声音的主人一直站在那里,却不知采取了什么秘法而隐去了身影,出现的无比突兀——也让人完全措手不及!
“提前登场什么的,要给我加出场费啊…”
第一反应不再是对着面前三米的那个陌生人开枪!而是急忙往右边一跳,转身就把手中漆黑冰冷的武器对准这声音的主人——
“小孩子呢。”
不死原弥拓只感到身前一个黑影快速的闪过,随即,他的脚尖脱离了天台的地面,身体飘在了空中,绿色的眸正对着漆黑的天,映入视网膜的是缓缓飘过的乌云与被逐渐遮挡的月亮,光线黯淡了,大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的滞空似乎被无限的拉长,当扑腾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时,才迟来的感觉到肚子和背部的双重疼痛。
真实的脚步声响起。
嗒、嗒、嗒、嗒……
不紧不慢的来到不死原弥拓的身前,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那人神情悠哉的蹲了下来,在不死原弥拓握紧手枪想直接开枪的同时,纤细却有力的手指猛的紧紧掐住了弥拓的手腕,随即——咔嚓一声轻响响彻在寂静空辽的天台,手与腕所交接的部位,弯曲成一个让人不由呆滞反胃的诡异弧度。
来不及咽下的痛呼溢出唇边:“…呃啊…痛——!!”碎裂弯折的痛苦由手腕蔓延,迅速的席卷并霸占了全身,不死原弥拓冷静的表情立刻被完全扭曲。
失去了支撑,黑色的枪支自然被重力吸引着落向地面,而在两方冰凉的物体交接之前,另外一只手却接住了它。
“小鬼头…”
突然出现的人没有放开握住弥拓的手,还恶意的又狠狠掐弄了一下,引起弥拓又一次压抑不住的痛呻,接住枪支的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刚刚到手的武器,砰!只凭单手,向远处的地面射出一弹,像是在享受这仍然在空气中弥漫不散的枪声的悦耳,过了几秒,这人才把枪支放在口边轻轻吹散升起的硝烟,那味道刺鼻又让人兴奋,语气轻佻而散漫的又重复了一遍,“小孩子啊,怎么能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瞄准人呢,你说是吧……少年?”
“弥拓!!”X2!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简直让十束多多良和中岛朝奈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事后才同时发出了惊愕的大喊。
身后传来川岛的声音,他和这个新出现的人明显认识:“我说你啊,是不是出来的太慢了。”说话的态度有着显而易见的抱怨,但说话的语气却并不是那般的放松与稔熟,这两者交叠在一起反而显得有些奇怪。
起风了。
黑夜的乌云被猛然升起的一阵狂风吹散,明亮透彻的月光再一次倾泻在这个硝烟弥漫的天台,楼下的百年树木树影婆娑,飒飒作响,摇曳不定,无数的枝与叶随着狂乱肆意的风不断的碰撞摩擦,声音清亮却在漆黑的夜晚显得越发诡谲,增添了一分不祥的气息。
也映出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的模样。
——出乎意料的年轻。
并不像另外两人一看就已是20出头、浑身散发出一种混迹社会的成年人的臭味,这人看起来也就与周防草薙等人年龄相仿,那模样不过是个仍在上学的高中生,五官深邃,鼻梁挺拔,嘴唇不耐的抿着,有一些混血儿的味道,藏蓝色的头发在黑夜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偏黑,墨色的双瞳里透着无聊的乏味。
这人可说是动作熟练的卸下子弹,放入自己的口袋中,又随手把枪插在自己的腰间。
然后——
比弥拓宽大很多的手掌,把红发少年的双手挟持举高至头部,弥拓在挣扎,却因右腕脱臼的疼痛而效果不大,轻而易举的便被对方用单手束缚住,随即,那人攥起了拳,一片清亮的月光由天空倾洒至天台,柔和而明媚的光晕在向外发散,却只有这个正压在弥拓身上的男人是一片黑影,极大的色彩对比显得愈发的黑白分明,甚至给人一种圣洁的错觉——但!只是错觉!
紧握的拳头凝聚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快速挥下的力度夹杂着凌烈无比的风声!
恶狠狠的由上而下!捣向不死原弥拓的肚子!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不是在打架时从未受过伤,但绝对没有仅是一击就这般的凶狠!
痛。
一种仿佛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在这一拳下碎裂开来的疼痛,随着这凶狠落下的拳头,组成身体的器官细胞血液都完全脱离了大脑的控制,狂乱的在体内疯狂的不断移位,造成难以形容的疼痛和剧烈的想要呕吐的反胃。
只是一拳,一股热流由内脏升腾至喉咙,无法遏制的大声咳嗽起来,一连串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无比的强烈。
痛。
好痛。
痛死了。
怎么会…这么痛!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般的不经打!
只是……一击!
连张口叫痛的时间和反应都没有,只是顺应着身体此时的本能不断的咳嗽,剧烈的痛楚由小腹被击中的那一点火速蔓延侵蚀至四肢百骸,如同电流密密麻麻的来回流窜,喉间一热,唇边不觉带上了几抹艳色,鲜红如他的发色般艳丽而张扬的血红染上了不死原弥拓的唇畔。
挣扎吗?
不用,头顶掐住双腕的那只手已经放开,手腕骨折或是脱臼的疼痛在这一拳下显得极其的微不足道。
反抗吗?
不,现在不死原弥拓所能做的,只是痛苦的蜷缩着身子,捂着肚子,却又不敢亲密碰触,那一碰之下的疼痛会加倍重叠的穿到大脑的中枢神经和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由身体内部的不堪忍受的疼又叠加上来自外部碰触的火辣辣的刺痛,曲起头颅,不断地干呕。
“礼祐,谢啦。”川岛说,嘴角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真是出乎意料的麻烦啊,多亏你了。”看着已经站不起来的红发少年,想着刚才几乎可以说是耻辱的被动,川岛的脑中浮现出施虐的欲望。
“喂。”川岛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手下,“想玩玩嘛?”他用手指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少年,“反正今晚周防尊估计是不会来了,只要不玩死,就随意发泄一下吧,等过几天,他还有点利用价值。”
“…该死!住手啊!!”低垂的头,紧握的拳,绷紧的身,十束咬着牙发出一声由灵魂深处挤出的嘶鸣,脖间冰凉的刀片始终挟持着他自己的安危。
川岛没理他,但刀尖的位置也从未离开十束那纤细的脖颈:“礼祐,麻烦你看着这家伙行吗?”川岛点了点匕首指向十束,“只要看住他别让他来碍事就好……安心啦,不会真把人弄死的。”
被称呼为“礼祐”的男人……或者说处在青年与少年间位置模糊的人,低垂着头冷冷的看着似乎已经渐渐缓过那阵剧烈的疼痛,而尝试着站起来的红发少年,轻轻的叹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随即——
“呃啊!”右脚在拳头落下的位置再次狠狠踩下!
上一波还未完全舒缓的疼痛,又因为这完全相同的位置又不逊于拳头的冲击,所产生的痛楚远远胜于简单的1+1=2。
原来汗可以出现的这么快…
不死原弥拓的脸上满是因疼痛而渗出的冷汗,碧绿色的眸子里燃起的是不甘的怒火和真切的痛苦,却绝对没有任何的示弱与屈服!
仰着头狠狠的盯着那个正踩在自己身上的人,右手仍然维持着那个被折断扭曲的可笑姿态,却也只能忍着疼痛,用双手使劲抬着踩在自己独自上的脚,这样被对方踩在脚下的姿态……不仅仅是力量上的彻底藐视,更是人格上的绝对侮辱!这种来自心灵的羞辱感和身体的生理疼痛完全重合交叠在了一起,使得情绪波动更为的翻滚而炽热。
已经断了手腕的弥拓显然没有任何优势。
更何况,这个人很强。
就算是十束也不得不承认,毕竟看着KING打了那么多架,就算自己仍然武力值很弱,也不妨碍去判断他人的能力水平大约在一个什么程度。
名为礼祐的青年穿了一双深黑色的皮靴,硬硬的鞋帮加上玩弄猎物般时轻时重的力度,硌的不死原弥拓的肚子愈发疼痛,脸色迅速的惨白了下来,每一次呼吸都会扯动的肌肉,只会让被蹂躏的部位更为难受,可如果不呼吸,胸口又会闷涩疼痛的分外难耐,顿时身体便像处在夹缝之间一样的进退两难,可无论选择哪边都不会对现在的状况有任何舒缓。
中岛朝奈已经不忍观看,耳边回荡的少年一阵阵忍不住的痛呼和低吟在脑中无数次的放大并且循环,凄厉的就像来自地狱的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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