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大夫在前,顾明轩便趁机问道:“敢问骆姑娘,针灸之法可有作用?师弟的蛊毒可有法子解得?”
骆如彤咬了咬下唇,露出难办的神情,但没有隐瞒:“如彤不知,但听师姐们说,蛊是极为认主的,唯有下蛊之人才能将它引出。恐怕针灸也只是压制。我等又学艺不精,远不如师父,若是强行取出,恐怕会伤及凌盟主的性命。”
虽已料到,但真正听到一锤定音的话,顾明轩还是绝望得有些发懵。师弟若是有不测,那他性命真正是被自己生生断送的。
傍晚时分骆如彤去取了饭菜来,两人对座边吃边聊时,顾明轩听见房门打开的动静,回头便看到师弟拎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
“啊,凌盟主。”
“骆姑娘。”
与骆如彤打了招呼后,凌初便坐到顾明轩身边,神神秘秘的将纸包亮了出来。
“什么东西?”顾明轩伸手摸了摸,在这冰天雪地的昆仑山上,难得还是温的。
“你的鼻子都废了?”
凌初还是一如既往的嘴不饶人,顾明轩提醒之下,这才靠近些后知后觉的耸耸鼻子,便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浓香,顿时觉得嘴里的青菜萝卜如同嚼蜡。
昆仑派弟子多数也是清修茹素,饭菜皆是粗茶淡饭,凌初原来是托人去山下带了一块羊肉,给伤患补补身子。顾明轩大喜过望,急忙打开纸包来,与骆如彤一起分享。看着顾明轩大快朵颐,凌初虽还是那债主般的冷脸,心底却其实暖暖的,开心的不得了,嘴角也不禁扬起些许弧度。只是视线一转,看向对方那一直无力垂着的右手,心疼与懊悔的感觉便又回来了。
这块肉凌初也不是白白喂的,用过晚膳后便支开了骆如彤,关上房门准备开始用餐。顾明轩犹不自知,吃饱喝足后仍在满足的拍着肚皮,突然被从身后抱个满怀。
“呃?”
还未等对方出声质疑,凌初已一个打横边抱着自家师兄放到了床上,一个多余动作也没有。
枕侧被凌初压的下陷,自下而上的角度看着师弟那英姿勃勃的容颜,虽然时隔半载,顾明轩却仍是立刻记起了在容山山顶的时日,脸上顿是羞红了一片。
如饿虎扑食一般盯着自家师兄的脸,但毕竟出门在外,可供换洗的衣裳不多。未免麻烦,凌初没上来就直入主题,而是板着一张脸,一手撑在枕边,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封,将外套脱下。
见师弟脱下自己外袍的举动,又一直被这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顾明轩感到后脊窜过一阵酥麻,简直感到被师弟用眼睛上过了一遍。
“师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凌初这一投喂过后,顾明轩记着他的好,将他存心戏弄的那些事抛到脑后,有些千依百顺的。
况且,事实证明,顺从与否对凌初来说没有差别。
见他这么霞光满面的唤着,凌初哪里还按捺的住,几下便将师兄的外套衣带解了开,伸手探进衣襟,隔着里衫的衣料揉捏平坦胸膛上的小点凸起。察觉那羞红的耳根又赭了几分,凌初低头吻在那半启的嘴上,手顺延而下,凌乱了衣襟,松开了腰带。
感到敏感的口中让师弟扫荡了几番,顾明轩没几下就被吻的迷迷糊糊,直到师弟微微起身,抬起他的腰一下子脱去了亵裤,那凉飕飕的感觉才让他微微回了神。即便没有打算要反抗,他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想合上双腿,凌初却没有让他如愿,抓着脚踝就轻而易举的将他两腿分的更开。
与记忆中那么多次一样,开始还阻挡着手指进入的入口,不消片刻便让凌初开垦的柔软濡湿。
师弟的火热从后面开始准备进来时,顾明轩上衣还只是外衫凌乱,那雪白内衬衣襟更是把上身包裹得一丝不漏,下身却已是光裸,雪白的臀瓣在反复搓揉中微微发红。充分扩张的后xue感到紧贴的火热,战战兢兢的收缩着,凌初微微俯身,吻了吻颈项的伤口,又一口咬在那衣襟遮蔽下的锁骨,交合处同时却不偏不倚的刺激到那最脆弱的地方,顾明轩忍不住后弓背脊,叫出声来。
感到那后头愈发紧致,而师兄这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更是让他觉得血液沸腾,更是将狭窄的内壁挤的密不透风,凌初缓了口气,才得以余力揉了揉那两瓣臀肉,拍了两下:“师兄叫得这般大声,也不怕被这昆仑山上清修的弟子听了去。”
为避人耳目,这客房位置偏远,应当是不会被人听去的,但顾明轩哪里晓得,听师弟这么说,信以为真,连忙捂上了嘴,将呻吟堵死在里头。凌初的脑子也算是人中翘楚,但偏就是喜欢欺负脑子不够用的师兄,每次见他傻乎乎的正中下怀,都油然而生莫名的快意。
又揉了一阵子臀瓣,感到后面开始接受自己的入侵,凌初俯下身,抓了手腕压在枕边,也不顾自家师兄没了遮挡惊慌失措的样子,便是一番抽动。
开始还尽力咬着下唇强忍住□,在连番抽插顶撞之下顾明轩原本就薄弱的意志力哪里还受得住,第一声轻哼出声后,想到会被人听去,顾明轩又试图忍下,结果便是接连支离破碎的呻吟不断的溢出。
顾明轩如今住的是昆仑派的客房,床铺原本就不是多么坚固,随着两人的律动更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在承受着身上的冲击时,这动静听在耳中尤为难堪。
承受不住洪水猛兽般吞噬理智的快意,又被压着手腕,顾明轩只能死死攥着手边的床幔一角,被激到那处时,一个用力,便将系好的床幔散了下来,掩了那大半旖旎□。
第三十七章
或许是考虑到顾明轩身体仍是虚弱,从来也不会节制只顾自己痛快个够的凌初这一次却反常的,与他一同攀上极境之后,休息了片刻,便退了出来。
凌初看来对这昆仑派中已是十分熟悉了,随后便亲自去打了水帮他清理。
难得的没有被弄到精疲力尽,被打理干净后,顾明轩也缓了过来,舒舒服服的靠在师弟身边,握着凌初的佩剑细细打量着。
“师弟。”顾明轩摸着光秃秃的剑柄,想起以前悬在这里的靛色珠玉,喃喃道,“你的剑穗子不见了。”
凌初此时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整个人也是冒着水汽似的,一面抚着师兄同样未干的长发一面拿着一本书细细看着:“没有留意,不知何时遗失了。”
“在看什么?”放下剑柄,抬眼看看靠坐在床头的师弟,顾明轩问道。
将视线从字里行间移开,凌初垂下眼帘看看仰躺在边上的师兄,答道:“没什么,昆仑派的基本剑式。”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情,口吻却是宠溺。
说罢,便又看向手中的书卷。
凌初自小便对武学十分醉心,尽管手上这本只是昆仑派入门弟子的基本剑法,但仍是看得专注,对他来说,剑法没有精深粗浅,只靠人运用。
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坐姿不对有些酸痛,凌初腾出一手押着后颈活动了一下脖子,却无意间看到自家师兄就这么仰躺在身侧,有些失神的,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那傻乎乎的模样,饶是凌初也忍不住弯了嘴角:“我就这么好看?”
听见这话,顾明轩红了红脸,回过神来的瞬间,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与气氛完全不和谐的忧虑。
如此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越是甜蜜,越是不安。
凌初也敛了笑,那一瞬两人几乎是同时想道,如果以后的日子也是这般平静就好了。
见师兄又习惯性的侧脸埋进枕头藏起脸来,正巧他也眼睛酸痛有些乏了,凌初便放下手中的书,拢了拢被子,吹了烛火,便躺了下来。
“睡吧。”
凌初头刚贴上枕头,便感到身侧的人动了动,竟是贴上来吻了自己一下。还未见过师兄如此主动,他诧异望过去,便就着透进纸窗的月光看到对方闪着微光的眼瞳。
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抬手,将对方搂紧了。
在师弟的特别照顾下每顿有肉,不消几天,顾明轩被喂的红光满面,恢复了气色。虽说昆仑派并非熟悉的地方,足不出户也实在是让人闷得慌,但好歹是在师弟身边,跟在端木府的心情自是截然不同的。
要说有什么不满,就是师弟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不到饭点不出现。但想到如今师弟位高权重,又大敌当前,顾明轩心中还是体谅的。
骆如彤诊治不好他的手,以为是自己入门时日尚短,便请来了她的两个师姐。一个是她的堂姐骆云清,另一个则是大师姐郑思凉。这三个大姑娘整天就是在顾明轩房里学术探讨这手伤的诊治,作为被研究的对象,顾明轩也乐得有人陪伴,何况这三个姑娘是当时随师弟一同前往西蜀的,听她们谈起师弟那些日子发生的事,也是种消遣。
这半年来的事这才渐渐在眼前明朗开。
凌初三月前前去西蜀,得知了神医仙逝之后,便没有逗留,立刻移步到了昆仑派。只是端木府中即使端木离开府中,那教中护法琳琅也是一步不离,长期坐镇,让凌初着实无从下手。
那一日也是线人来报,形势危急,莽撞领了几个乔装打扮的丐帮弟子便进府救人,
三个少女不知顾明轩与师弟的关系,言语间互相调笑,虽都未言明,却竟似是三人都倾心于凌初。顾明轩起初还有些不高兴,但渐渐的想到师弟待他是如此推诚相见,真心实意,便也不庸人自扰了。
再想想凌珊,上山是屁点不大,也一口一口大表哥~(心),转过身喊自己大师兄就是板着个脸,便也知道凌初的女人缘是有多好,简直上吃期颐老妇,下吃垂髻之年。
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羡慕。
过了约莫七八日,三人还是未能治好顾明轩的右手。虽然绘画可算是他仅剩不多的兴趣,但若是真的无法治好,也没有法子,更怨不得人,只能当做老天给他的一个教训。虽然少女们仍未放弃,顾明轩却是已不抱希望了,因此在三人你一句我一言讨论着经络的时候,便不由的有些走神。
意识游离之时,忽然远远听见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而后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终于让他彻底回神,当是师弟回来了,大喜过望,回头看到的却并不是师弟。
“你是何人?”见来人并非凌初,容貌陌生,骆如彤与她的两个师姐有些警惕。
顾自推门进来的男子没有急着回答,在房内扫了一圈,直至找到了顾明轩,才和善的笑了一笑。
“啊……”
距离唯一一次的见面已过去了三个月,若非这身形太过高大唤起了他的回忆,顾明轩说不定已认不出这人了,阿布杜拉!未免误会,他忙出声制止道,“他是师弟的朋友。阿布杜拉公子。是昆仑派掌门的弟子。”
“凌盟主的朋友?”从未见过此人,骆如彤仍是不大放心,看着顾明轩求证道。
顾明轩想了想,凌初对他心存罅隙,便也不能确定算不算是朋友,但仍是点了点头:“师弟曾托他为我往端木府带过话。”
“顾公子。”察觉到了被怀疑而一直没有急着出声的阿布杜拉终于开了口,“也没什么事,只是听闻你在此,便过来看看。”
“……”闻言顾明轩心下一乱,端木与阿布杜拉也相识,亦不知他会不会将自己的行踪告知。师弟曾说阿布杜拉非我族类,想必不是毫无理由的。
阿布杜拉本就是昆仑派中人,自然不会在这里生疏,径自便捋摆在顾明轩身边坐了下来:“听闻顾公子受了伤,不知好些了没。”
问话间,阿布杜拉已困惑的看向颈间,颈项的伤口顿时像火灼一般,顾明轩未来得及伸手遮蔽,阿布杜拉已伸手阻拦了他试图遮挡的手。视线一相交顾明轩便是一阵惶恐,顾明轩分明看到阿布杜拉眼神透着疑惑,微微皱着眉,显然是在思考伤口为何会在这里。
有端木一个事情已是如此混乱,若是采血之法被更多人猜透,还不知该引起什么风波。
好在阿布杜拉暗自思忖了片刻,终于是没多问,也松开了顾明轩的手,转移话题道:“如今昆仑派与魔教佯装修好,想必端木府不会立刻寻到这里,但凌盟主行踪尚且得隐蔽,想必顾公子也只能终日躲在这房里,定是闷的慌。不如往后,我有空便带些小玩意来,作陪陪顾公子。”
听闻这善意,顾明轩戒备便也少了一些,对自己之前的多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怎么好如此麻烦阿布杜拉公子。”
“诶,在这儿我是主您是客,理应尽宾主之仪。还有,咱们西域人不兴一口一个公子相公的,只管叫名字便是了。”
寥寥几句更见对方为人坦率,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兮兮的骆姑娘也忍不住缓和了脸色,掩嘴笑了。顾明轩心中亦是愈发好感,便也报以一笑:“那你也别叫顾公子了。”
“阿布杜拉是我的名,既然如此,我便也以姓名相称了,明轩。”
中原人毕竟大多内敛,被如此亲昵的直唤名字,顾明轩倒不习惯了。好在姑娘们在旁接了话,不容易逮到一个西域人,好奇的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问,阿布杜拉也乐得一一介绍。
聊得尽兴,时间过去也是不经意,到了饭点凌初进门来,见屋里过年一般热热闹闹的,也是一怔。
“呀,凌盟主也来了。”阿布杜拉笑道。
“师弟!”见师弟来了,顾明轩双眼放光,几乎是立刻屁股离了座,迫不及待的上去看他带了什么好吃的。
只是凌初今日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盯着看师兄得到美食的雀跃神情,交出了手上的纸包之后,只是将他往边上推开了一些,顾明轩有些不解的抬头,却见凌初的侧脸从眼前经过,脸上带笑,话语却没什么笑意:“你怎么也在此。”
见师弟不高兴了,顾明轩哪里还有心情看手里的美食,见他目不斜视的投向阿布杜拉,这不友善的话显然是对对方说的。
阿布杜拉似乎天生少一根筋,被这么盯着也没自觉,又是爽朗的大笑:“本只是来看看顾公子就走,谁知道这儿还有三位姑娘,陪姑娘们聊天就忘了时间。”
两位略为年长的师姐都察觉了气氛有些异样,年幼的骆如彤却没有认知,也笑道:“阿布杜拉说了好些西域的趣事呢。”见没人搭理,她还想细说,却被堂姐骆云清捅了一下,话被打断了,少女却还是一脸莫名。
骆云清站起身,便也拉起了黏在凳子上的堂妹:“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去用晚膳了。”说罢,忙与郑思凉一起,扯着还没会过意来的小师妹一起往门外走。
凌初没有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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