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灵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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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灵手记-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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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灵手记》(第一部)(完结)作者:危生物 TXT下载
 

文案:

在为养父陆展堂送葬的过程中,陆羽遭遇到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死去的尸体离奇诈尸;他亲手为陆展堂随葬的那把玉戈又莫名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沈暮终,这个突然出现却又一次次救他于水火之中的男人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孙召天,这个陆羽自认为熟知的发小为何会展现出自己完全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图书馆里鬼影重重,医院太平间怪事不断……
一把沾满鲜血的玉戈引出月氏古国一段早已尘封在历史烟霭中的惊世秘闻……
四件玉器的奇诡传说,三个年轻人的探秘之旅,离奇怪异的现实,危机四伏的墓境……
我的鬼灵手记,一段奇幻惊悚的倒斗之旅即将开始……
神鬼盗墓向小说,雷者慎入。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内容标签:盗墓 灵异神怪 惊悚悬疑 三教九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羽 ┃ 配角:孙召天,沈暮终,邓桐,唐磊(按出场先后) ┃ 其它:盗墓小说,阴阳风水,灵异,神鬼,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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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送葬(一)

文水村陆家的大门前人声喧闹,闻讯而来的村民聚集在挂着白灵、堆放着纸人纸马的院落里,他们有的是好信凑热闹的,有的是来蹭中午那顿答谢酒的,而更多的则是应村长孙正义的要求到陆家帮忙的……
一口漆着红漆的柳木棺材摆放在主屋旁临时搭建的灵堂里,棺中躺着的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陆展堂。
文水村全村上下227户村民,而姓陆的仅此一家。
“陆羽,赶了几天的路,你也累了,先进屋歇着吧。”孙正义伸手拍了拍那个自早晨一进大门便在棺材前长跪不起的青年的肩膀。
“……我不累。”陆羽依旧固执地跪在那里,他接到告知陆展堂病危的电话后便立刻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买了飞机票心急火燎地往回赶,因为文水村地处偏远没有直达的火车,一下飞机他又辗转坐了整整一天的长途客车才终于抵达这里,然而,等他推开自家的大门,看到的却已经是陆展堂躺在棺材里的冷透了的尸体……他终究没能看到他最后一眼。
“来,听哥话,先回屋收拾一下,”孙正义叹了口气,直接架着陆羽的胳膊将人拽起来,然后嘱咐旁边的手下把他送到屋里。“你要做的事儿还多着呢,老陆家现在可就剩下你一根独苗,你要累垮了让我怎么跟陆伯交代。”
陆羽又看了一眼陆展堂仿若沉睡般的尸体,然后终于向孙正义道了声谢,托着自己已经麻掉的双腿离开了灵堂。
陆展堂,陆羽的养父,二十四年前在距离文水村不远的一片荒草堆里捡到了被人遗弃的已经奄奄一息的陆羽,从此父子俩相依为命,直到昨晚陆展堂永远地合上双眼为止……
陆羽有些魂不守舍地坐在卧室中间的炕席上,暮春时节天气寒凉,土炕的寒气透过炕席的缝隙将陆羽的心也拔得一片冰冷。
屋内的陈设同他上一次离开后没有丝毫的改变,红木炕琴被人擦得油光发亮,水泥地面、房间四角仿佛刚刚还被人打扫过,就连上次被他一不小心摔裂的一个酒葫芦也依旧纹丝不动地摆放在桌面上……
视线滑落定格在炕琴下面的一个雕花抽屉上,陆羽缓缓伸手将它拉开,里面除了整齐摆放着的一些垒成捆的铜钱以外,还有一个用水蓝色绒布盖起来的黑色木盒。
轻轻将木盒拿出托在手上,陆羽小心翼翼地把里面包裹着的三层布罩打开。
一柄通体莹白宛若匕首一样的东西映入陆羽的眼帘,那是一把白玉质地的玉戈,戈身全长大约20公分,戈头成倾斜的三角形,脊部略突,下部雕有辨认不清的复杂兽面纹,尽管无法辨识出具体年代,但戈刃部分仍旧锋利无比。
陆羽看着面前的玉戈,自他记事以来,这把玉戈便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陆展堂非常喜爱这把戈,喜爱到近乎痴迷的地步……
在陆羽来看,陆展堂的一生并不平静,充满了各种常人无法经历的奇异与坎坷。
陆展堂年轻的时候曾是村中扬名十里的小混混,说是地痞也不为过,附近十里八乡光听到姓陆的名字都恨不得退避三舍,当时的陆家并不在现在的文水村,而是在距离辽宁周边大概300公里远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村落里。
陆展堂尽管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脑瓜子却相当好使,尤其在算数方面颇为精通,附近村镇的一些账房先生若是有掰不开的碾子便经常要找上他家的门,也正因此十六岁的陆展堂被当时村子里的一名风水先生看上了眼。
这位风水先生便是陆展堂以后的师父,也是将陆展堂的人生轨道扭曲向另外一条道路上的始作俑者。
人们只知道风水先生姓徐,但具体的名讳却从来无人知晓。
陆展堂跟着这位姓徐的先生学习阴阳风水、五行八卦、寻龙点穴、望闻问切……学着学着他也就自然知道,这个姓徐的根本不是什么风水先生,压根就是个深谙此道的摸金校尉。
陆展堂传奇般的一生由此拉开序幕,那时候的沙远没有现在这么难淘,而且又赶上了建国后的第一次盗墓风潮,陆展堂很快便被姓徐的拉上山头开始下海大展身手。
由于徐先生在淘沙界颇有威名,陆展堂的名号也很快为人熟知,那一段日子恐怕是陆展堂最为风光无量的时候。
陆展堂盗过的墓很多,淘出的宝贝也不少,其中的很多还都算得上上品,然而陆展堂却并没有因此积累下深厚的家产,原因就是这人实在本性难移……
当时的陆展堂也算家财万贯的款爷,可是他盗出的宝贝再多,也远没有他挥霍的多,那时候的他当真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杀人放火五毒俱全。
夜路走多了,没有不见鬼的道理。直到有一次他跟几个道上的同人合伙谋算着去盗一个西汉贵族墓时,惨剧终于发生了。
进去的八个土夫子最后出来的就剩了俩,而陆展堂便是其中一个,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那座地下古墓里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陆展堂没有告诉他,而看着每次提起这件事便失魂落魄的陆展堂,陆羽也从来没有追问。
这次的事情使陆展堂失去了一只眼睛和半个肩膀,而他所有的钱财也在那两周的时间里被自己的老婆席卷潜逃,连一分都没有留下。
陆展堂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也决定就此从摸金校尉的岗位上金盆洗手,而此时距离他初次下地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五年的时间。
最后那座西汉古墓唯一留给陆展堂的便是陆羽此刻攥在手中的这把白玉玉戈,但陆展堂宝贝这把玉戈的原因却并非因为这是他最后淘金生涯的宝贵纪念,而是因为这把玉戈带给了陆展堂的另外一段奇遇,当然,这是后话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两天多没有休息好的陆羽合上眼睛,意识渐渐昏沉起来。
然而,正在陆羽即将睡过去的当口,一阵脚步声却忽然传进了他的耳朵,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陆羽揉了揉眉宇疲惫地睁开眼睛。
“哟,好久不见啊陆羽,”走进房间的是一个梳着草坪头,穿着蓝T恤的青年,青年的眼梢略微细长,眼角昧光,乍看之下有种流里流气的感觉,“我进来打个招呼。”
“嗯,你好……”陆羽微微蹙眉看着对面的男人,半晌才把这人同自己印象里的某人对号入座。“……孙召天。”
“啧,亏你还记得我。”孙召天哼哼道,然后将手里捧着的孝衣递给他,“给,我爹让我拿来的。”
“谢谢。”陆羽伸手接过那件白衣,孙召天是孙正义的儿子。
由于陆展堂是孙正义父亲的拜把之交同时又是孙正义的老师,所以尽管年龄相当,但作为陆展堂养子的陆羽在名义上则比孙召天要大上一辈。
他们俩小时候成天混在一起,是穿开裆裤的交情,孙召天算是他的发小,不过长大后联系就少了许多,近几年则更是连面都没见过几次,所以陆羽一时还真就没认出来。
“来,我给你介绍个人。”就在陆羽陷入回忆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孙召天却忽然开口道。
陆羽这时才发现,孙召天的身后竟然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他是沈暮终,我们一条道上的哥们,”孙召天对着两人道。“这是陆羽,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和我尿尿和泥的发小。”
“呃,你好。”陆羽一时间对孙召天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下意识地开口道。
孙召天向他介绍的是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岁上下,白衬衫和一身黑色的休闲装,皮肤苍白,嘴唇紧抿,看起有些冷,似乎是个很严肃的人。
叫沈暮终的男子看了陆羽一眼依稀点了下头,之后便别开了视线。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孙召天摊摊手,之后又转向陆羽道:“你先休息着吧,待会儿有事的话我再让人叫你。”
陆羽点了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低头看向手里的孝衣,陆羽先将它放到一边,然后终于任由疲惫的困意淹没了自己的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长篇,拜谢鼓励。O(∩_∩)O

2、送葬(二)

陆羽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有关陆展堂的回忆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而门外喧哗吵闹的人声又从来没有停止过。
陆羽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看了下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这里迷迷糊糊地躺了四个钟头,手指触到放在一旁的孝服,陆羽将衣服换好,从屋内走了出去。
院子里,孙正义正支使着一干手下不停忙碌,一看到陆羽出来,忙将他带到偏屋的一张空桌旁,“你先坐这儿吃点东西,一会儿过了夜咱们守第一班灵。”
陆羽依言坐下,孙正义出门,很快便有人将饭菜给他送了进来。
屋外不知何时来了一拨穿着僧袍的和尚正盘坐在灵堂的外面念经诵佛,灵堂里还有几个同样穿着孝服的人正伏在棺材前嚎啕大哭。
陆羽淡淡地看着,有些哭笑不得,不用说这肯定是孙正义不知从哪里弄回来的,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唱几班大戏才肯罢休……
文水村现在仍是土葬制,村里也没有殡仪馆,凡是死了人都要埋到村后的山头上去。
陆展堂向来深居简出,生前除了同孙家有来往以外,在村里甚至没什么熟人,而自己自从上初中便离开这里去了附近的县城,大学考到了北京,毕业之后就在当地就了业,回来的次数则更是屈指可数。
包括村民在内,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孙正义招过来的,如果是陆羽自己的话,恐怕连灵棚怎么搭都不知道……
残阳在文水村袅袅升起的炊烟中沉入西方的地平线,猩红的余霞像炉中的火焰一般灼烧着渐暗的天空。
陆羽静静地跪在陆展堂的棺材前,而他旁边跪着的则是孙正义。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于孙正义来说,陆展堂当真就像他的另一个父亲一样。
或许是希望陆羽能够拥有正常的人生,陆展堂的一身手艺没有哪一样传给了他,真正得到陆展堂真传的人是孙正义。
“陆伯的病虽然来得快,但却没遭什么罪,”孙正义对陆羽道,“临终前陆伯嘱咐我照顾你,他老人家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你也不用太过意不去,老爷子走得很安稳。”
“嗯,谢谢你孙哥。”
孙正义摆摆手,快要天亮的时候才起身离开。
另外的几个村里人换班后依旧在灵堂的大门外守着,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男人则走到陆羽的身边劝他早些回去休息。
这个男人是孙正义的副手,姓郑名凛,陆羽以前经常能看到他跟在孙正义身边。
摇了摇头,陆羽决定继续守着,那人也没说什么,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晨曦降临,陆羽走到陆展堂的棺材前,仔细看了看这位养育了自己二十四年的老人,陆展堂的脸上褶皱深陷,肤色泛着灰白,失去的左眼用黑色的布罩包裹着,深蓝色的寿衣在右肩处塌陷下去一块,连带的还有空空如也的右臂……
陆羽将放在口袋里的布包拿出来打开,白色的玉石在漏入的晨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这把玉戈本就是陆展堂的东西,所以他决定直接将其给老爷子随葬。
陆展堂生前唯一执着的一件事便跟这把玉戈有关,虽然陆羽觉得那大概是老人自我安慰的幻象……
正想着,一不小心,玉戈锋利的刃口就在陆羽的手掌处划了道口子,几滴鲜血迸溅在白色的玉石上。
破口不大,陆羽甩了甩手也不甚在意。
回过头来的时候陆羽愣了一下,微微蹙眉。
将手中的玉戈举起来仔细看了看,只一晃眼的功夫,刚刚滴在玉戈上的那几滴血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道红线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白色的玉石上。
陆羽用手摸了摸,蹭不掉,再仔细一看,那玩意儿竟然像是生在玉石内部的。
以前有这种东西吗?
陆羽有些困惑,昨天看的时候似乎还没有来着,陆羽又不死心地盯着那两道像血丝一样的红印抹了几下,然后便将玉戈掖在了陆展堂右边空着的袖子里。
今天是陆展堂走后的第三天,一般来说停过头七然后才能出殡下葬,上午九点以后,文水村的村民便又聚到了院中,孙正义也从外面赶了回来。
白天的节目开始,陆羽不想搀和这些,人都来了以后他便回到主屋休息,准备晚上再继续守夜。
躺在床上,陆羽仿若精疲力竭了一般,脑子里穿插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恍惚之际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陆羽走在一个漆黑的山坳里,那里的路况十分艰难,地面凹凸不平不说,还有很多像铁戟一般斜插出地表的枯树丛,与其说走着,倒不如说是在向前爬。
“叮铃”一声脆响传来,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陆羽低头一看,原来是陆展堂的那把玉戈,纯白的玉石发着微光,淡淡的白光照亮了陆羽前方的一块土地,陆羽这时才看清,那些支出地面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枯树枝,而是一截截人的手臂,干枯掉的手指像要抓住什么似的直指向头顶阴沉诡异的天空。
陆羽继续向前爬,然而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他的脚踝被地上伸出的一只枯手紧紧攥住,与此同时,他身旁所有的手臂都像复活了一样开始向着他疯狂地抓来,陆羽惊吓地抓住玉戈拼命削砍,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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