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不知为何,然对水任淼的印象提升了那么些。
“东方兄弟,有些事,错过了可就没有了。”水任淼突然笑道,话题再转。
东方不败却道:“能为水城主效力,乃幸事。”显然未理会水任淼的影射。
水任淼也不再多说,脸上仍是笑意。
若说他不知道东方不败的野心是不可能的,但他喜欢收下凶猛的感觉,同时他当然自信东方不败无法撼动他的面具城,连武林盟都不敢动的面具城。
其次,东方不败这次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的失误,泄露了一水机密之事,他水任淼或许还该感谢他,天知晓他是多早前就对朱明森不满了。
事过。
眼观现在。
那就暂且风平浪静,与世无争。
东方不败目送着水任淼的离去,暗暗地将那只装着花瓣儿的酒杯捏了个粉碎。
他的脑中不知为何,又冒出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名唤赵暖舟。
不该。
又一月后。
沈又莲铁青着脸,匆匆忙甩袖疾速在走廊间掠过,经过的一个个下人无不被他这阵势吓到,连气都不敢喘一声。
方才,半个时辰前,他沈又莲还是书房办公事,结果蒋捷的一句通报让他顿时青了脸。
他自认半生没撞见过什么真摆不平的事,也从来没有人敢试着在连着两个月内这样挑战他的极限,现在他真的是连自己向来温文儒雅恭谦君子的形象都想抛下,把自己身为一个盟主的拘礼也给暂且放下。
说白了,他现在很想骂娘。
去你大爷的慕容成双!
现在沈又莲就站在那厢房的门口,听着里头噼里啪啦的声音,脑子自觉地开始描绘起里头作出那么大动静男人的脸。
说来,为何会有现在这场面呢,却是一言难尽。
且说,那日,他本是想去看看慕容笑话的。
结果,沈又莲因自身练功落下的后遗症,本来每月都要找人行那房事,这事本归蒋捷管,也一直没什么岔子……除了那次东方不败和巫辞儿爬到他床上把他给算计了那次,不过那只是个意外。
但这次他在那方面的需求却莫名其妙提前了,或许就是因为前次为了能拿朱明森脑袋而费力了些,但是比起想这些事情,解决当务之急才是正事。
感觉身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的反应,沈又莲本是想叫人来,却想自己这次为了来取笑慕容成双,只身来到了这烟花地,也已经吩咐他人不准进内,现在就显得有些麻烦了……
房中唯他,和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慕容成双。
于是把这仇家给就这么办了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事后。
沈又莲自诩不是什么绝情之人,既然出了这事,若还是决意羞辱这慕容成双就觉内心有愧,左思右想,便把慕容给好生安置了起来,还吩咐若小千不准再动他。
也算是仁至义尽,毕竟,他慕容成双做过的坏事,确实是容易让人记恨。
怎料慕容经此一事,愈发憎恨沈又莲,整日闹,时时闹,闹得沈又莲心烦意乱,这杀也不是,动又动不得,如何是好。
慕容成双似乎也是拽住了沈又莲这点,有恃无恐,派来服侍他吃穿的侍女一个个都被他赏了耳光,更甚者还有被慕容成双骂狠了的侍女哭着跑出房间来,直攥着蒋捷的衣角道,这公子太烈太古怪,再侍候他指不定哪天会被他弄死,然后说什么也不要服侍慕容成双了。
沈又莲听闻此,也是头大得很。
慕容成双啊慕容成双,我找人服侍你你一个个赶走,难不成再叫我叫来若小千整死你你才甘心?
而今日,慕容成双则是干脆把沈又莲府中的医生,千影——扬名天下的易容师千绝的同门师姐,把她给抓伤了,千影气绝,干脆抛下药箱拂袖而去。
沈又莲听此,一是面上挂不住,二是气慕容成双,三是……
总而言之,他沈又莲最近烦心事儿就这件。
作者有话要说:_(:з」∠)_还是在一起惹他们【我什么都没剧透
第98章
正当沈又莲气绝之际;屋内摔砸器物的声音渐渐消停了;沈又莲此刻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这脸色定是好看不了;本着不想再和慕容成双起什么冲突的心态;他稍微调试了一下自己的脸色,然后就推门进去了,这一推;没推进去;他很快就意识到这门是被人从里头反锁了起来,心中顿时鼓噪起来;干脆直接一掌下去将门给震了开。
屋内场景,着实令沈又莲吓了一跳;只见慕容成双的白裳上头沾染了血色,而始作俑者手中正举着并不和锋利的瓷片欲将自己那颈子给划开;到底是之前多日的凌虐让他的身体大不如前,被挑过了手脚筋脉后,他连一口气将自己的脖子下那动脉给划开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着急地将那血渍弄得一身。
沈又莲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苍白,他忙出手制止了慕容成双这一在他看来很可笑的举动。
他一手钳制住慕容成双,一手将那夺来的瓷片生生捏碎,化为灰烬了散布空中。
“你……”
沈又莲看着自己钳制下的慕容成双,一时气结,一掌扬起似就要落下,狠狠扇那慕容一回,但高举空中的手颤了一下,却是最终放了下来。
慕容成双先是没什么表情,眼中竟是惘然,空无一物,在看到沈又莲此举后,突然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了低沉的冷笑。
沈又莲看这慕容状似疯魔的模样,不由地放开了他,又见他颈子处的伤痕还在淌血,一时有些慌了神。
“别这样对我……”慕容成双抬眼,有些乱的发遮掩住了半张毫无血色的脸,沈又莲见他如此,内心却是埋怨起侍候慕容的侍女怎么这生粗心,连他的发都不曾梳理好。
然而慕容成双的下一句却让沈又莲心口一滞。
“你再如此对待我,我会误以为你爱上了我,哈哈……”
慕容成双状似疯癫般笑道,沈又莲瞳孔略缩,脑子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轰的一声就炸开来了,他忙嘶吼道:“你胡说什么玩意!”
没想慕容成双见此却是越笑越欢,伴随着不间断的气喘,沈又莲的脸色闪烁,青白红,一时间,变幻来去,好不精彩。
多说无益。
沈又莲干脆按住这人,点了睡穴,看着他安静地躺下这才叹了一口气,找人来给慕容成双看病。
慕容成双,你真是病的不轻。
沈又莲轻咳了几声,然后对着那位给慕容成双包扎检查的女医者开口道:“能活?能救得下来?”
那医者正是扬名江湖的千影,女子面若桃花,气质端丽,一举一动温和若水,此人正是早上被慕容成双无理取闹给气走的那位。
好在千影姑娘不记仇,要不然我上哪再找这样好的医生来给你看毛病?沈又莲暗自腹诽。
那千影细眉一挑,道:“慕容……沐公子无事,不过身体不佳,再休养几个月,和这千影配的药方,能跑能动能闹腾,自然不在话下,就是这一身功夫是没了。”
慕容成双坏事做绝,若这样留他在府中怕人腹诽也怕对他不利,故沈又莲给他化名沐无双,就这么养起来了。
故千影唤他沐公子。
沈又莲听了千影的话,点头若沉思,却又突觉喉中腥甜翻滚,待把帕子从嘴边拭过,瞥见了一抹浓黑色。
见此,千影突然话锋一转,道:“比起沐公子,盟主你不觉得你的毛病……才是比较要命的么?”
沈又莲脸色一沉,冷声道:“千影姑娘,有些话,能讲,有些话,最好闭口不谈,方为聪明人。”
“盟主莫不是想讳疾忌医?”千影摇摇头,叹息道。然后不再多语。
时光飞快,日月如水。
又是一年冬。
在面具城迎来第一次雪的时候,赵家堡堡主赵老先生仙逝的消息也传了来。
那时候东方不败正在屋内替这水任淼过目着面具城的一些繁琐事儿,这消息便从蹦跶进来的巫辞儿口中蹦了出来。
“赵暖舟让了位置,准备给赵惊满接手,遭到了几位老前辈的诟病,不知道这事儿能成不能成?”
巫辞儿一边咬着个还热乎的糖糕,另一只手还准备从东方不败那点心盘里头再抓个糖糕,漫不经心状说了此事。
东方不败不语。
他抚手示意巫辞儿退下。
巫辞儿咽下了最后一口甜丝丝的糕点,将东方不败那抓着书业有些用力的动作看得清楚透彻。
“主公我这就下去。”
巫辞儿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快完结了收尾了_(:з」∠)_
第99章
待到回到了自己的地儿;背后突然袭来的一双手让巫辞儿不由地一惊;但当那熟悉的气息传来的时候,他便放松地露出了笑颜。
来者正是路珈。
巫辞儿眨眨眼,转过身来踮脚搂住了这个男人的脖子;仰起头来;少年柔软的发丝拂过男人的下颚;路珈下意识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轻捏起了巫辞儿的一只小爪子,将唇印上,然后将怀中掏出来的小玩意儿放入了巫辞儿的手心。
那是个机关小鸟;木制而成,精巧可爱;翅处的羽翼斗都被精雕细琢得惟妙惟肖;巫辞儿忍不住开始把玩起来。
他在研究着这小玩意儿,而路珈在安静地看着他。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一动不动地盯着巫辞儿看。仿若下一刻这样的画面就会被毁灭,再也看不到一般。
而巫辞儿似乎也是注意到他这样的动作,突然停下来了手上的动作,将那机关小鸟收入怀中后,跳到了路珈身上,被袭的男人似乎也早已经习惯这样的事儿,伸臂接过了巫辞儿的腿弯,将他牢牢护好。
南蛮仰起他的额,抵住了路珈,口中低语,道:“外边冷,我们进去。”同时,脸上不禁有了些胭脂颜色。
路珈点点头,抱他踏入了房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了床上,接着就起身,和无数次往常的行为并无差别。
然而这次巫辞儿却选择将他留下。
“你想去哪儿?”
少年甘甜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那细瘦白皙的脚踝搭在了路珈的肩膀上头,巫辞儿说,“这次你敢走,就别回来,听得懂?”
路珈显然有些猝然不及,却又不敢真违背巫辞儿的心思,只好僵硬在那里,手脚一时间不知该往哪里放。
巫辞儿利索地将他推倒在榻上,然后自己坐在这男人的膝盖处,牢牢地盯着他,质问一般,“怎么?敢想不敢做?”
路珈转过头,视线停留在不知何方,巫辞儿直接扳过他的脸,让视线相交,接着说:“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惶恐什么……”
言喻,虽这男人和巫辞儿已然在一起了,但男人始终未碰过他。
这一点让他困惑。
只见路珈摇头,然后伸手抚上了巫辞儿的脸,从眉眼到颔,入骨描摹,低声温柔言语道:“小辞,你看看你,生得这般好看……”
遥想当日,东方不败将他派给巫辞儿做事,本该不喜侍候这样刁钻脾气的主儿,但那日他见到巫辞儿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应是天大的幸事,这主儿生得漂亮,干净,少年人的气息又是那样活泼清爽,或许从那一日开始他就开始了沦陷。
与这样貌美的少年相比,自己便是丑陋的,起码站在他身边并不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路珈不是中原人,但并不像水任淼那样俊美无涛,相反的,他的面容或许是有些许可憎,一双异色的眼珠,还有面上的巨大的伤疤,令他多少和俊美扯不上关系。
而巫辞儿的面容却这样无暇,明媚,眉眼似画。
南蛮听了男人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越小越欢乐的模样,眼睛弯起,盈盈可爱,似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肩不住颤抖,最后干脆反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而路珈就这样温顺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少年,等他笑够了,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个短匕,利索干脆地往自己细瓷一样的脸上划去。
路珈惊愕,忙阻止了巫辞儿这荒唐的行为,心中那莫名的巨大的惊喜和惶恐,让他顿时有些手脚迟钝了,那血痕还是巫辞儿细白的脸上划了半个小指的长度,好在并不深,不过若是他没出手夺下那玩意儿的话,指不定这南蛮真会把自己好端端一张漂亮的脸蛋给毁了去。
“小……小辞!”
路珈愠怒,心中又是喜又是慌又是心疼,一时冷静全无,而巫辞儿此刻却一副比谁都要清醒的模样,牵引着路珈那生这些剑茧的手,触到自己的脸,尔后那指尖上沾染的些微血迹又在巫辞儿的牵引下被他尝入口中。
淡淡的血腥气在口腔中煽情地弥漫扩开。
“如果只是觉得般不般配这样,这样的理由,你在抑制自己,那我可以变得和你一样,这样就没什么可以把我们阻隔开,是吧。”
情至深处。
路珈摇头,捧起巫辞儿的脸,小心地用拇指擦拭过那伤口,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忽而释然般笑出声,“虽然我知道在中原你可能年纪尚且小了些,不过不打紧……今天我替你行加冠礼,可好?”
巫辞儿笑着扑进了身下男人的怀中。
再无芥蒂。
窗外,飞雪洋洋洒洒,铺天席地。
面具城此地的气候多半要比中原大地来得更加炎热些,而这里已经临来了第一场冬雪,那么中原之地必定已然寒冬冽冽,白雪如泻。
另一处。
有笛声悠扬绵久,高山流水,白雪阳春,不似珠玉清脆铮铮然,却是悠久沉然,断人肠。
窗棂上,黄色暖羽的鸟永远地倒在了那里,这只伴随着东方不败这么多时日的鸟,没有熬过这年冬,不过在他看来,这鸟或许早该在去年冬就圆满了,毕竟天理轮回,故生生不息。
无论是怎样的处境,这鸟儿总在他安身后能寻到他,便是通人性,晓人情,即便已死,下世定为人。
这便是很久之前赵暖舟抓来送给他的小宠物。
东方不败伸手扫去窗棂上的一小片积雪,温柔地单身捻起那小小的身躯,微微发力,那团黄羽便在手中化为了灰。
反手一倒,烬在白皙的指尖漏下,过程很快,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现在他抱臂静静观看窗外雪,素裹的大地,冻结成冰的池,枯的莲,以及耳边的笛声,他皱起了眉。掀帘出门。
是水任淼,他在奏笛,用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指法,不过是入门的简单指法,奏的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曲儿,却很应景。
“城主还有这嗜好?
东方不败语。
水任淼没答,静静地奏完了这曲子,然后放下笛子,道:“这些雅致的东西,我本也不会,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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