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侠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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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侠骨香-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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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错觉。

“爹,你不管管”赵汉坤深感吃瘪,却见自己那被人袭击了的兄弟也不怒,顿感窝火,向正吃茶的赵家堡最高权力者告状起来。但这模样很傻,一个中年汉子向爹讨要说法的模样真是逗。

东方不败抿嘴,细密白牙咬伤红唇,额间微汗。赵暖舟瞧见不对劲,但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便以为他这是被赵老先生的气势震慑到。

老人放下茶杯,和蔼地眯起眼,笑笑道:“暖舟我儿,坐回去!”言毕,赵暖舟无法,只好皱眉坐回去。

而东方不败显然没什么好待遇,因为他是妻,那么就是充当了女人的身份,这等大事商讨期间,女人怎可上座?

故东方不败现在仍是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却高傲而不放肆地抬起头颅,衣裙红摆铺了一地,入骨艳丽。他抿唇似在忍耐,却仍松开血腥味满满的嘴,道:“恳请赵老先生成全!”

赵老先生仍是笑眯眯的,最后竟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黄灿灿的玩意儿,起初赵暖舟还以为是赐毒,心中惊雷,但看清楚后松了口气。

那是一块糖块,街上手艺人和甜食铺处就可以买到,赵老先生笑呵呵地将那糖块顺手一掷,糖块就滚在了东方不败面前。

“你可知进赵家堡要过十九坎?”悠悠的声音响起,赵老先生笑眯了眼睛。

“第一坎,老身就不为难你了,先吃块糖吧!”

 第13章 心疼了吧

赵暖舟喉头似有心脏蹦出,忙伸手要拦下东方不败,谁料东方不败想都没想就兰指一翘,红袖一遮,在极为利索且好看的动作间,就将那黄澄澄的糖块咽下肚里了。

“爷爷!”赵暖舟心头一急,连边上发出幸灾乐祸笑声的叔叔们都不理会,差点就要在赵老头面前跪下了。

“我儿莫急!”赵老先生摆摆手,道:“快问你这意中人,这糖甜不甜?”

赵暖舟自是知道不可在老头儿脾气古怪时逆鳞,向那沉默不语的东方不败投去了内疚的目光。

东方不败娥眉舒展,桃面露笑,道:“多谢老前辈,这糖实在是甜。”这话不假,糖块还甜滋滋地在口腔里化开来。

赵暖舟顿时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那么请问,是否我就只剩下了十八坎?”东方不败对视那老头的眼睛,言辞诚恳,态度不卑不亢。

赵老先生很是满意般点头,复又道:“那老身问你,你可知夫妻纲常?”

东方不败绽开艳丽逼人的笑意,道:“无论《妇德》,还是《妻纲》,从古至今,无所不读。”

赵汉坤听此,不由在心中啐了一口,只道这小娘们样的男人还通读这些恶心人的玩意儿,估计身子和心肠都比娘们还娘们!不过他现在并不急着骂出口,因为他不想被武功高出自己许多的侄儿追着打。

东方不败的眼睛生的美,但不是空山新雨的弥蒙,而是入骨艳绝的勾魂,此时这一对凤眼就露出自信的光,竟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霸气。

他含贝红齿张开,开始选背起那些书籍上的玩意儿,不似那些个儒酸文人的摇头晃脑,他只是跪在地上,吐字清晰地念着为妻的纲常,随手拈来,皆有可赞之处,如指点江山激,昂有力,不令人觉得他念的是小女子之事。这气势,跪着比站着更高大。

“为君之妻,忍、从、舍,服,缺一不可……”《妇德》前三节,东方不败款款而谈。

“若不令君欢心,枉为妻……”《妻纲》第五第六章,亦背得滴水不漏。

“护君安,悦君心,守君还……一切皆为君。”东方不败抬抬眼皮,一口气念出了《为婚》后两大节。

末了,他还别出心裁自己加了一句,“若是男妻,亦与女身无所别。”

听完东方不败之言,赵老先生抚须笑道:“蛮好,蛮好!”

“那么你们可以接受这第三坎了!”赵老先生笑笑,“不败孩子,你不是说你最喜品酒吗,那么就去顾大师那儿,替我讨一口老酒来!”

此言一出,赵暖舟和两位叔叔都有些坐不定了!为何?那顾楼林是独步天下的高手,练就一手无情剑,妻子死后淡去江湖三年,已然成为一个神话。

去找绝世高手,讨酒喝?这不笑话!

东方不败来此世界不久,虽觉有些不对劲,但又不明所以。

“自当做到!”他嘴角含笑道。

赵暖舟背后的冷汗这才渐消,走上前和东方不败向座上老人作揖道谢。

不多时,赵老先生就和那两个儿子走出,赵暖舟见此次东方不败为了他而受罪,难免过意不去,正想好生感谢一番,谁料那前头还直挺挺跪着的身体轰然倒下。

赵暖舟一惊,抱起软绵绵的东方不败,却摸到了一手血。

他忙将人打横抱起,素来冷峻的面孔有了一丝慌乱与不安,若隐若现的愧疚感侵占心间,他惊慌失措地抱着怀中人去寻那赵不换了。

东方不败躺在他怀中,只觉得温热宽阔的胸口叫人亲切安心,出了大堂,回廊的红木碧雕看上去是明晃晃的美丽,斑驳陆离的阳光打在脸上泛着温度,身上这男人英挺面部的金色细绒毛都变得清晰无比,有那么一刻他感觉自己要泪下潸然了,但是,尽管胸口死去一样疼痛,他仍意识到。

这个男人,并不属于自己。

春日四月末,风大都是暖的。穿过小园时,一路洒下的鲜红液体引来几只黑色的澜翅蝶,伸着口器舔拭着。而园外翠叠红惹,有浅清、浓芳,别致香。

“该死!怎么止不住!”

“赵不换!赵不……”

那个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听不到。

灯水镇郊外,桃花林中,一滩浅水横隔开两岸粉色落英,一间不大的屋子就坐落在水岸边,落了一地瓣儿。

四周静谧,几乎只剩下花落花开声,一场极美的花喷雪中,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铛声打破寂静。

手脚都戴着明澈澈银饰的少年歪歪脑袋,乌黑眸子一转,瞪了一眼身后的空气。

一只大如幼豹的杂纹猞猁踩着脚下的肉垫,乖巧如猫地走到了少年面前,张着铜铃大眼,作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无辜样子。

“咦呀。”少年看到这场景,非但不觉气消,反倒更恼火了,“二狗子!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呸,小贱猫!”虽然觉得骂这小畜生猫也不准确,但他心里不爽快,就噼噼啪啪骂了出来。

一时间,小桃林里雅清之气被少年的连篇粗话给毁坏,但并未有人现身制止。

这少年生的极美极有灵气,一对异色的瞳孔中似含着秋水一汪,鲜活灵动,而纤细的手腕和露出的皮肤是诱人的蜜色,面孔则精致则叫人挪不开眼睛。

对着那无辜的猞猁骂了半晌,那少年愤愤地拿手擦了一把汗,后双手叉腰,吼道:“大狗子滚出来,你不滚出来我就滚了!”

话音一出,枝头的桃花都要抖了三抖!随后一个修长英气的身影从密林中冒出,是一黄衫的俊公子,细一看,这公子不是那骆缎洲是谁?

“我的祖宗啊。”骆缎洲用纸扇拍着额头,无奈道:“求您别闹了好吗。”完全是恳求的语气。

少年不解气,扑身上前直接挂在了男人身上,接着利索地爬上肩头,坐在了那副宽肩上,伸手扭着那骆缎洲的一只耳朵,道:“我闹?我闹你个先人!”

“得得,都我错,都我在闹。”黄衫公子求饶道。

少年得意地扬眉,咧开了明艳的笑容,道:“你下次再惹恼我,就把你拿来做我的药人!”

骆缎洲一听,忙不迭赔不是道:“祖宗我错了……”心中却咕哝的是,下次再也不敢把这人在床上给玩狠了。

此人,正是骆缎洲的南蛮恋人巫辞儿。

突然,少年耳朵微抖,捕捉到了轻功疾飞之声,忙伸出双手捂住了骆缎洲的嘴,低声道:“躲起!”

骆缎洲心里领悟,扛着这肩头的小蛮子退回密林,两人的身子被那缭乱人眼的桃花躲藏地隐秘。

影一踏上这块林子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如芒刺在背,总觉得有人在窥视着自己,接着他听到了一阵窸窣声,忙回头一看。

一只龇牙咧嘴的猞猁踩着一地花瓣盯着自己,这小畜生咧嘴似乎在示威。

“好大的猫。”男人腹诽。

 第14章 灯水桃林

影一未见过此等生灵,现见它长相似猫、身形如豹,很是稀罕有趣,便想活捉了这家伙来给慕容成双解解乏。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支镖,干净利落地甩了过去,但那猞猁灵巧,轻轻一跳就躲闪开了。

“先人的,这厮是要拐走我二狗子啊!”骆缎洲肩头的南蛮险些吼出声,还好被男人给狠狠按住了。

那影一见猞猁眼中有戒心,料它是不愿跟自己回去,摇头笑笑道:“你既不愿,那么就此作罢。”然后,男人径直走入那屋子。

憋着气的巫辞儿张嘴咬了一口恋人的手,心道,若是我的猞猁真被捉去了,你咋赔我?

这临水小屋从外头看上去小的很,走进后才也称得上是别有洞天。四周布局精巧,皆为青石所筑,玲珑素雅中透着些许凉意。

院落里有三两石凳,其中一只上还凳上躺着一枝鲜桃花,粉嫩带露。看上去像是被摘下不久的模样。

那人还未离开此处?男人暗揣,按紧了自己身侧的剑。

在院子角落中有一口水井,外头青苔遍布,像是荒废已久。

男人不由想起了几年前,城里头的一个凶案。说是有一个明艳娇妻,因男人在外头有相好的就痛下杀手,把自己的那倒霉夫君按菜板上给一块块剁碎了,然后将那些碎块全扔枯井里头去了。

听上去有些骇人,但影一并不对此感到毛骨悚然。他是谁?晚锦山庄的影卫头子,他上头就有一个手段酷辣的主子,什么折磨人的花式他没见过?

当时听到那凶案时,他唯一的反应就是胸口空落落的,觉得那女人可怜了。

眼下他挪动脚步,朝那水井走去,很静,除了脚步声,别无他音。

一股奇异的气味从井口传出,他皱眉掩住鼻子,正要伸头往下看,却冷不丁被一只停在自己肩上的手打断了动作。

来人绝对是高手之高手,无声无息,凌波微步也不过如此。

影一咽喉干涩,转头看去。

一张可以说得上平凡的脸,但神情温良,嘴角还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张脸,他见过数遍,准确的说,是躲起来偷窥了数遍。

“你来讨酒?”男人开口,声音算不上好听但也不刺耳。

影一收敛神色,朝他抱拳半跪,毕恭毕敬道:“顾大师,家主有请,请大师随我去一趟!”

被称为顾大师的青年其实年纪并不很大,约莫不惑。只见他眉间横着一道疤,却不觉粗野,而体格高瘦,像没吃饱的样子。

唯一令人讶异处,大概就是他的一头白发了。

此人,就是淡去江湖三载的顾楼林,当年他一刀斩杀四位青秋党高手之事,至今都不时被人在酒肉宴上拿出唠起。

此刻,这样的绝世高手就站在影一面前,若是他心情不佳,只消一个指头,都可以让这个晚锦山庄的家畜死个够。

但他显然不想那么做,不过这并不表示他心情很好。

顾楼林笑笑,指着那口井道:“你猜里头有什么?”并不回答跪下男人的请求,而是另辟话题。

影一嗅嗅鼻端的异味,恭敬道:“可是血肉之物?”

“哈哈!”顾楼林大笑,道:“不过是我酿酒余下的酒曲罢了,怎叫你闻出了血沫味?”言罢,一阵清风在影一面前拂过。

再定晴一看,那清瘦的身影已离开自己数十米开外,坐在了石凳上。

躲在墙头树丫上的南蛮搂住了骆缎洲的脖子,心生怪异。

这顾楼林隐居三载,无人叨扰,只在两个月前被八卦笔朱小蔷放出了消息,说他身怀任仙刀谱,一石激起千层浪,但碍于顾大师的绝学,无人想自找死路。

而这晚锦山庄倒是有意思,二话没说就把自己的人送上,这明摆着是送人去死。

头顶花瓣喷雪霏霏,顾楼林扬起嘴角,朝那跪在原地的男人说道:“过来,听我讲一个故事,听完我就跟你走,如何?”

影一忙上前,又拱手作揖,恭敬道:“大师请讲,小的听着。”

顾楼林瞥了眼墙头树,眼含笑意开嗓道:“你可知道我眉间的疤是怎么来的?”

影一摇头,那额头与后背的汗水不住冒出。

“为了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我自幼便在清心观中修习。我常问师傅一个问题,怎样才可练好刀法,师傅说,生无欢死无忧便是了。”

“于是我苦心寡欲十三年,终于有悟,拔刀四处挑战,披荆斩棘,无往不胜。所以现在你们膜拜我,惧怕我,将我奉若神明。”这话听上去狂妄,但搁在顾楼林身上却是一点儿都没夸大的成分。

影一的汗水已经湿了后背,他的心脏咚咚咚地跳动着,这是执行任何一次危险任务时所没有的。

顾楼林轻咳两声,接着道:“谁算到,一只貌美恶毒的蝎子突然冒出,在一夜间就毁了我的清修。”

听到这里,巫辞儿感到一股熊熊烈火在胸膛燃起,他身子不由地挣动,那手脚上的银镯发出叮当响声,影一猛地抬头,而顾楼林却只是笑笑道:“何不下来一起听听!”

心知是藏不住了,骆缎洲便抱着巫辞儿,飞身而下,长衫在半空微展,同时指间射出的四瓣桃花,咻咻地裹着风,直直插入了另一只石凳上。

这并不是对顾楼林的挑衅,而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这等功夫,影一顿时知晓来人为谁,“骆缎洲?!”

从男人怀中挣开的南蛮冷笑一声,眼珠子一转,道:“你也有些见识,没错,我男人就是骆缎洲!”

“那么,你是……”顾楼林并不恼,眉间有了一丝慌张,道:“黎宴的谁?”

巫辞儿轻笑,道:“我本无父无母,只有一个顶好的师傅,我师傅就是全天底下最善良美丽的人,你这沽名钓誉伪君子哪里配叫他的大名!”

闻此,顾楼林苦笑,道:“都是命,不由人。”

“我去你娘的命中注定!放屁!你当年把我师傅抛下万蛇窟关老天爷何事!你这千载难逢的真小人伪大侠……”南蛮噼里啪啦破口大骂,连身边的骆缎洲都大惊失色,自己这小祖宗可是在骂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啊!

骆缎洲伸手捂住巫辞儿的嘴,朝顾楼林投去歉意的目光。

巫辞儿手脚乱动,激烈挣扎着,骆缎洲生怕弄痛了怀里的小祖宗,却被巫辞儿钻了空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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