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作者:低眉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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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作者:低眉夺命-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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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又不是……算了,他有点遗憾是真的。早知道这小子如今这么彪悍,他就应该趁这小子还光溜溜的时候,好好地……
怎样?……算了。
四五岁的小容云他多少还是记得的,应该被傀儡们照顾得还不错吧,圆嘟嘟的,很可爱。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小容云似乎很喜欢看他……的眼睛。其实,那是他对那个小院落的印象之一吧,印象中,除了沉睡的景瑜,还有的就是,一个孩子纯黑清澈的眼中自己的倒影。
小容云也很乖巧,他说不要打扰自己小容云就几乎不打扰他。对了,他每次给景瑜输送真气时,那个小容云都会很乖巧安静地坐在远远的旁边看着,确实挺可爱的。
不过,他记忆中,容云小时候似乎对他撒过娇吧。……那天,他决定要把容云交给雪翁,然后,他到那个小院落……小容云那个开心的笑容,跟随后看着他软软的“爹爹,抱”……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他当时惊讶自己居然产生了类似不舍的想法。
当然,他没有抱那个小容云。他从没有抱过容云,也没对容云有做过慈爱亲切的举动……如果他真的是容云的父亲……那还真是失职到极点。
其实,容云因为他们的恩怨已经失去了很多,又承担了很多不该担负的责任。
容熙看着容云,表情不再冷漠。或许,他已经意识到了,容云的出现,正渐渐填补着他心中感情的某一个重要的空缺。
早饭结束后半晌,看到叶欣儿回来,容熙笑问:“小欣儿什么时候跟兄长相处得这么好了?”
“云哥哥对欣儿好,欣儿自然也跟云哥哥好。”叶欣儿大方地回答,“呃,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管。”她的语气半是认真半是俏皮。
容熙听后,笑容深了深,是的,其实就这么简单。
“对了,欣儿觉得你江大叔对云哥哥如何?”此时江清浅不在,容熙想到什么,确认性地问了一下。
“江大叔啊,他很矛盾吧……他是大人嘛。”叶欣儿道。
换句话说,就是老江总是差一步,无法坦然面对当年,于是无法坦然面对容云是吧。
容熙理解老部下的心情,说到底,他自己也一样,要不是容云一系列的“忤逆”,他也无法坦然吧。不过,眼下麻烦在即,老江却似乎钻牛角尖了,接下来需要通力合作,但这样的隔阂很容易引发不必要的损失与麻烦。他需要处理一下了,跟之前容云“犯错误”的问题一起……容云那小子,这些也需要他操心,容熙郁闷了一下。
“欣儿,老江回来后,让他过来找我吧。”容熙对叶欣儿道。
说完,容熙起身,走向正在闭目休息的容云。
容云在父亲走近前便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跟我来一下。”容熙道。
“是。”
一前一后,容熙带容云到了昨天叶欣儿偷哭的那个凹陷处。确实,这个凹陷比较深,花草掩映下可说自成空间,也因此,昨天容云跟叶欣儿都选了这里处理私事。
“引过去的毒,解了吗?”站定后,容熙转身问道。
“回父亲,已经解了。”容云答得简简单单。
“……那就好,辛苦了。”容熙道,“感觉,你心情还不错?”
“是。”容云微笑。这次出行,十几天了,他第一次可以这么长时间待在父亲身边,他很开心。
容熙点了点头:“那么,你想明白了吗,前天的错误。”
听了这话,容云脸上幸福的微笑转为尴尬,他又认真地思考了一遍,发现自己真的想不明白。脸上带着歉意,容云躬身一礼,“回父亲,没有……”。
“……”容熙。他该说“果然”吗,这小子被罚了那么多次,亏他还敢再直接承认啊。
见父亲没有说话,容云诚恳地双膝落地,端正跪在了父亲面前:“可以请您,告诉我吗?”
“其实,你可以问你那朋友的。”血枫很清楚。
“?”容云呆呆地愣了一下。
“……”容熙。他忘了,这小子“笨”成这样,应该,没看出来血枫知道……而血枫让他教容云,更不会明说。
容熙没说话,就那么俯看着容云的表情由呆转愣,然后又闪过一丝尴尬懊恼,最后停留在无奈。
他也很无奈。
容云见父亲沉默地看着他,由气息中传来他从没接触过的情绪,有些担心,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伸手抽下了腰间的冰火锦,双手呈举过头:“父亲,您中毒在身,不宜再次动气。”稍稍抬了抬头,“您要不要先惩罚我几鞭,顺顺气。”容云用一种安抚人心的语气询问,认真而真诚,不难听出其中的担心与关心。
“……”容熙。
容云干脆撤了自己的护体真气。
“……”容熙。
这小子……是想把他从不生气气成生气,再气乐吗?容熙意识到,自己中毒在身,这个时候教育容云,可能真的需要“小心”些,不然,他就死得太乌龙了。
恍悟气氛不知不觉又被容云拐偏了,容熙沉淀心境,正式开了口:“你觉得我应该抽你?”
容云传音入密回道:“容云谨记韵华轩父亲的教诲。而且,前天,您看到……”容云顿了一下,给出缓冲时间,“弩箭时,是真的动气了吧。当年的一切,容云愿为母亲承担。”
韵华轩的教诲?容熙愣了一下,很快想起来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跟容云说过,以容云的身份,只要留在他身边,就会给他不断惹麻烦,他要“鞭策”容云谨言慎行,不要再惹麻烦。当时,虽然是为了利用蔚思夜与寒光营,但他为此真的抽了容云两鞭。
所以,容云才一直觉得给他惹麻烦应该被罚吗?那是他并不了解容云的能力已经能远远弥补麻烦才那么说的。
还有,前天,他动气,并非气容云,或者说景瑜。他当时是激动了,事实上,他是联想到了之前细作的陷害,联想到了温泉暗示他压倒容云侵犯的阴毒的摄心蛊,想到有人居然一直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挑拨他与容云这孩子,这样的好孩子!然而,明明他的理智判断是挑拨陷害,他却在看到弩箭后,想起容云毕竟是大皇兄的儿子,依旧有所动摇,甚至,他还想到了一个有些难以置信的猜测,猜测摄心蛊主知道些什么……于是,综合之下,他动了怒。
“容云,”容熙也改为传音,“这次的麻烦,我理解,不怪你。而前天……”稍停后,“为父,并非生你的气。”这是他第一次对容云自称“为父”,这一次,容熙没再压抑,想说便自然而然地说了,是认可容云,也是提醒自己不要为当年迷惑而看不清眼前。
容云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变化,托举冰火锦的手颤了一下,愣愣地,笑了。
因为还在长跪请罪中,容云的微笑很浅,但依然幸福而纯粹。容熙沉默地看着容云,等他意识到自己有些莫名地心疼而回神时,才发现,自己的唇角居然也被感染着微微地勾起。
容熙暗暗叹了口气,伸手,拿过了容云手上的冰火锦,真气一灌,现出长鞭。
“至于你的错误,”容熙继续传音,“前天,你为了探众人的底,用了两柄飞斧。当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还有别的办法,只是会麻烦些。”容云如实回答。
果然,以容云的智机,果然不是只有一个方法,“容云,那么,你不该轻易惊吓了长辈。”
父亲应该不会被他吓到吧,难道是说江大叔……?那样不行吗?
“是容云虑事不周。”
“你的习惯错了,该罚。”是的,错在习惯。这个一会儿他要跟容云谈谈。
“是,请父亲教训。”其实,容云并不完全明白父亲的意思,不过这到不影响他一边自省一边接受惩罚。
解下衣衫,之前背上的刑伤已然痊愈。极品伤药下,疤痕也开始渐渐淡去。
容熙转到容云身后,抬手一鞭,鞭锋过处,伤口中鲜血便顺着形状美好的脊背滑落。
容熙不由皱了下眉,发现才一鞭,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犹豫,甚至还有些心疼。错了就该承受惩罚,他原本是这么想的,但再想想,容云这小子惊吓长辈时虽然嚣张,但,其实不是故意的。
不过,自己孩子,应该严厉些。这小子本事大,又一身好药,受得住他的严格要求。
容熙这么想着,又甩出一鞭。
有一道血痕。
容云的呼吸有些沉重了起来。
自己的家法很重啊,两鞭,似乎也够了,容熙承认自己还是有心疼不忍的成分。
父亲的家法向来不是儿戏,鞭锋临身的瞬间,痛得几乎窒息。容云闭目等着第三鞭,却意外再没有破风声响起。感觉到父亲走到自己面前,容云慢慢睁开了眼睛,微微皱着眉平稳呼吸。看到父亲交回的冰火锦,抬手臂规矩地接了回来。
容熙将冰火锦放回容云手上时,带了带容云的手腕,没有让容云放下手,让容云依旧保持着将冰火锦呈举过头的姿势。
容云听话,顺着父亲的意继续举着刑鞭。
“这次情况特殊,为父轻罚,原谅你了。”容熙道。
原谅?容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父亲“原谅”的意思。他还可以被原谅吗?“……多谢父亲。”他应该道谢吧。
“你惊吓到的不是我,你真正应该道歉的,不是为父。而你做出的选择,愿意为你母亲承担的,不必包括为父。”容熙说得很认真,抬头,看向已经走近的老部下与小义女。
叶欣儿没想到自己一过来就再次看到了容云被罚,小姑娘心里暗暗埋怨义父太严厉。
容熙看了一眼小义女,这次他本没让小姑娘也一起过来。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当顺便好了。容熙道:“老江,你先平心静气。”
江清浅对容熙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容熙对老部下传音道:“二十年前的事,容熙道歉。”
刚刚老上司对容云的话,其实江清浅也能听到,而眼前这样的阵势,让他隐约意识到什么,赶紧传音回道:“王爷,您的道歉已经够了。”
容熙笑了笑,继续道,“容云犯错冒犯了你,我知道你不在意,但他依旧该罚。加上二十年前,景瑜的帐……我跟魔女的儿子,交给你了。”容熙说着,抬手指了指容云手上还在滴血的冰火锦。
当然,容熙并没有离开容云面前的意思,他的儿子,跪的是他
 
157、一四八 这是教育(下) 。。。

对于惩罚与责任;容云向来承担得坦然。犯错被罚并不丢人;丢人的是自以为是;承担责任并不麻烦,麻烦的是能力不足。容云既非自以为是也非能力不足;那些计较自然不会占据他的心神。
成长中严苛而残酷的历练,容云完美迷人的身体外表下;蕴含的是无法言喻的力量。此刻,他褪了上衣;露出脊背,温驯乖巧地长跪于地;恭领责罚。他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待他很好的父亲。
江清浅听了容熙的话,站在那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是江清浅第一次亲眼目睹老上司教训儿子;等他将注意力放到容云身上后,不由暗抽了一口凉气。长毅城中盛传的老上司教子严厉他是知道的,可眼前容云背上的伤,那真是名副其实的鞭刑啊!?而且稍微仔细看的话,似乎还能够看到那些已经淡去的旧伤……
不管容云的母亲是谁,容云的父亲都是老上司。老上司早已贵为亲王,他老江不过一介武夫,所谓“儿子该罚”,这是老上司尊重他,不把他们这些老兵看得低一等。
亦主亦兄的人,如此尊重于他,他老江怎样都应该知足了,只是,看着容云,无论容云多么优秀,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端和公主跟死去的兄弟,郁火压抑于心,无法真正面对。
一直以来的复杂心情突然被挑到明处,江清浅暗暗握紧了拳头。
容熙见老部下表面强自平静,实际则烦恼着犹豫不绝,扫过江清浅拳头的眼神深了深。然后,最终,容熙低头,看向了端正跪在他面前,安静地双手奉鞭的容云。
“……既然你江大叔没有表示,你就自己表示诚意,自罚吧。”容熙语气威严,但说这话时真正的心情如何,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是。”容云很乖。
说实话,其实容云并不完全明白父亲的意思,但他愿意为母亲承担与解决当年的问题却千真万确,现在不是他向父亲请教询问的时候,父亲要诚意,他知道该怎么做就好。
膝行后退了两步让出距离,容云略略放低了冰火锦,真气流转,左手握住柄端,右手顺着长鞭一抚一弹,鞭锋便听话地曲向身后……银色长鞭带着鲜血离开容云的背部,容云右手一带,长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回到原来的位置。
举鞭稍停,容云无声地咳出了一口鲜血,微微皱眉,平稳着瞬间失序的呼吸。
就这一鞭,叶欣儿吓了一跳,而江清浅,怔愣中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第二鞭,如法炮制。容云动手不快,但绝对够干净利落,够狠。
叶欣儿站得比较远,她也算见过不少场面,即使如此,小姑娘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容熙现在的心情当真五味陈杂,有心疼有无奈有动容还有些生气。他在容云自罚第一鞭时就有叫停的想法了,这小子太给他面子了,居然比他还狠!
好在当容云要起第三鞭时,江清浅终于上前握住鞭柄拦了下来。江清浅回神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容云是王爷的儿子,他老江承受不起!
容云呼吸还有些不稳,感觉父亲似乎没有什么意见,这才顺着江清浅的力道,停住了动作。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江清浅的大脑有些应接不暇,直到现在他才开始明白了些头绪。从容云自罚开始,他完全没有想什么魔女,他想的只是容云是老上司的儿子……这么想的话,其实最开始他过来时,老上司的话,也是在说当年的事情跟容云无关啊。而且刚刚这一系列的情况,让他前所未有地注重了容云与老上司的父子关系,而几乎无视了魔女。
……老上司就是这个意思吗——过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这几天他到底在想什么啊?他老江什么时候这么瞻前顾后杞人忧天了,就因为一支弩箭因为一个莫须有的陷害而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了。自己中毒在身,周围敌友不明,他却居然钻牛角尖儿,连累王爷费心至此。
江清浅越想越尴尬,僵在了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容熙也暂时陷入了沉默,因为他发现容云的诚意太“狠”,结果似乎让老部下产生压力了,缓和一下比较好。
稍远处叶欣儿看得分明,原本她是很同情容云的,但这样的情况,她不知该怎么评价了。
大家都不说话,容云有些莫名。不过想不明白的他向来不浪费时间,他缓缓放下了双手,实际上就是将冰火锦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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