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身边北山云这么一问,凡盈终于完全醒了,抿唇,好像确实有点渴了,“嗯,要”。
北山云得到命令,立马起床到桌上倒了杯茶,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穿的衣服已经分开,肚兜什么的都漏了出来,让看着她的凡盈羞得立马就把眼睛狠狠的闭上,还脸红红的整个缩到了被子里。
这可把拿着茶回来的北山云看的一头问号,但还是有耐心的开了口,“盈盈,水来了”心想:你干嘛啊?我都把水拿来了,怎么直接就连头都看不见了呢?
“你先把衣服穿好”被子里传来了凡盈闷闷的声音,很小。
但还是让北山云听了一清二楚,低头一看,连忙放下杯子,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好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把衣服穿好了的,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刚刚凡盈老是往她怀里拱弄的。
每次完事,北山云都会细心的帮凡盈穿上衣服,自己的随便套上就行,没想到随便随便就这么随便了。
黑灯瞎火的时候,无论北山云想和凡盈做什么都没问题,但要是天亮了那就什么都别想,给个秘密的脸吻就算是最高的奖赏了。
没办法,古代人,最忌讳的就是白日宣、淫,虽然北山云有点强,有点酷,有点呆,但她也是一女的,所以想让她们白天什么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好了,出来吧”把你憋坏了,心疼的还是我,都老夫老妻了,还搞得像第一次似的,北山云虽然这样想,但脸上的微红却骗不了人。
自己还不是一样,还说你老婆,真是对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是一对。
喂凡盈喝了水,又盖好被子,北山云才自己去找衣服穿,凡盈想和她一起起床的,但北山云找了些理由让她多睡会,连外面下着雨都让她很好的发挥成了一个天大的理由。
凡盈知道北山云是担心自己昨天晚上太劳累,关心自己,何况她真的也有点觉得累,也就懒得和那人争,心里却少不了说两句:下雨?我天天在府上,出个门都有长廊,有人跟着,怎么会被淋湿?
北山云的衣服和凡盈的衣服是分开装的,一人一个衣柜,但都放在房间后面的空间,挨在一起放的。
打开柜子,全是上好绸缎的长袍,有交领,有圆领,颜色都是之前凡盈给她选的那几种,可想到叔叔婶婶今天要来,她不想穿这些,就使劲翻,最后柜子被她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一件朴素的,只得穿了她老爸给她买的那一套。
这衣服在村中的家里也穿过,也就不怕叔叔婶婶觉得陌生,穿好衣服,戴了个书生帽就去了书房,现在茶行的事很多,她一天就要忙上半天。
中午回大厅和凡盈一起吃了早饭,早饭一般不用去大殿吃,看到凡盈脸色没有早上那么疲惫,北山云也松了口气,边吃还不忘边往凡盈的碗里多多夹菜。
温馨的吃了早饭,北山云就又回了书房,凡盈也没跟着去,而是自个到处转了转,大夫说的,多走动走动不但能快点痊愈,还能保持身材,所以她现在天天都会在饭后走一走。
看着长廊屋檐的雨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看来是准备要停了,心想,停了也好,初春的天气下了雨还是有些冷的,走着走着,凡盈就走到了书房外。
北山云正在研究账册,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总之在她的耳朵里任何声音都变成了雨声,所以干脆不理,还要舒服点。
凡盈看她这么认真,也就没有打扰,多看了几眼就找凡母说说话去了,有些事,还是找母亲说好一点,老人家经历的事多,知道的自然也就多,所以要多多取经。
下午,北山云刚刚处理完事务,叔叔婶婶就到了,立马到门外把人都热烈的接了进来,来的不多一共才八个,刚好够一桌,一年没见,少不了寒暄一阵。
凡盈自然是在北山云的身边,也就和嫂嫂们开始说些家长里短,凡父凡母知道了,也来一起聊了聊,一个下午大殿都是欢笑声不断,北山云也让人准备了住房和晚饭。
看着北山云在这里过得很好,叔叔婶婶才放了心,想当初听到北山云要去学什么经商之类的,可把他们吓了一跳急的不轻,深怕北山云忘了祖宗的基业。
听北山云说以后还是会做木匠这一行,叔叔婶婶才放了心,后来听说凡盈病了,又是一阵嘘寒问暖,没办法,他们很久都没进城了,所以啥都不知道。
几家人热热闹闹的在大殿吃了晚饭,北山云就一一把叔叔婶婶送到了房间才回去,突然茶行有了急事,处理到半夜才回房间,凡盈知道她累了,没说什么,服侍着她脱了衣,也就一起睡下了。
可到了黎明之前,第一员外府又有个黑影飞檐走壁的出了府,不到半个时辰就又回来了,还是停在了凡盈和北山云的院子里就消失不见了。
凡盈睡到黎明时分,突然转了个身,却触手一片冰凉,立马醒了大半,自己起来点了蜡烛,整个屋里都没有看到身边的人,不知道那人去了哪里,既担心又着急。
但想到北山云在天亮前一定会回来,凡盈也就开始淡定,灭了灯在床上睡着等,主要是北山云现在的身手非往日,才没有继续烦躁不安。
仔细回想一下,凡盈才想起北山云回来这么久,她有好几次睡的迷迷糊糊时总觉得身边少了个人,但怎么也醒不来,醒来时身边的人又好好的在身边就以为是自己做梦了。
可这次的事情告诉她,这根本就不是梦,而是北山云确实会在半夜外出,刚想明白,门就有了响动,晚上太黑太远看不清楚,但也能猜到是谁。
北山云小小声的进了房,到后面把黑衣脱了,藏好,才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正准备睡下去就看到凡盈那双灵动的眸子正盯着她看,吓的她直接跌倒在床上。
北山云心里: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啊!!!我明明记得有给你点睡穴的,你怎么就醒了呢?
“你不说一下”凡盈语气很平淡,没有北山云想的那么夸张,可她还在当机缓冲当中。
等了半天还是没听到什么动静,凡盈终于有点起火的架势了,“不说,地下一定很欢迎你”,声音也比刚刚冷了几分,终于把北山云冻好了。
“可我不喜欢它,只喜欢你”北山云心里在哭泣:老婆一定是有人把你教坏了,以前你可从来没有这样说,离开你,我做不到,不和你睡,我更做不到。
凡盈懒得和她废话,直接盯着她,意思是其他的不重要,你赶紧说正事。北山云被凡盈盯得怕怕的,立马委委屈屈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北山云回来的第二天就去了周样的家里,听说周样不在,她也只是打算去把木簪给找回来,谁知道竟然让她看到了睡的正香的周样。
俗话说的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北山云把他睡穴一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为了不让侍卫发现,所以是用被子包着打的,人打不死,外表也不会有明显的伤痕,打的舒坦多了北山云才回去,木簪,早忘了。
周样醒了像被石头压过似的,浑身酸痛,但左右却看不到一点伤痕,就以为是被鬼打了,还请了几个道士做法,结果隔几天照样又像被石头压过似的,痛的他哭爹喊娘。
北山云发了狠心,一定要找到木簪,所以隔几天就会去找一次,顺便再把那个人渣揍一次,其实大部分时间都让她用到打人渣去了,所以到现在木簪还没找着。
说道这里北山云就更委屈了,她还不是怕凡盈一直惦记着那木簪嘛,否则干嘛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当飞人,凡盈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加上看到的一脸委屈,赶紧用行动安抚。
结果这安抚安抚,就变了味道,很是暧昧不清,北山云看着老在自己眼前摇摇晃晃的巧克力就血液开始往上流,最后天雷勾动地火,一个黎明就在两人一个安抚一个索取中渡过了。
最后北山云又去了几次,终于把木簪给找到了,握在手里,眼睛眯的都快成一条线了,结果看到浮肿的人渣心情又不好了,直接又是一顿打狗,想到以后没借口来了,直接把人渣的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是一点小点心,开胃菜,大的在后面。
写的我好欢喜。。。。。。
、八十八
凡盈听到北山云常常半夜出去就是为了把木簪给找回来;心里很是感动,不时的摸下眼前越说越开心的秀脸;嘴角也露出轻微的幅度;听到周样被打成猪头;也笑出了声。
凡盈心里:还真是我的呆木头,我之所以那么喜欢木簪,还不是因为那是你送的,如今你人都已经回来;我又怎么会还像以前那样睹物思人,不过;要是你真的能找到,我也很开心,周样?等一下。
感受到凡盈的变化;北山云笑的更开心了,可轻柔摸着她脸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就连刚刚还有的些许笑声也没了行踪,笑容立马僵在脸上,她不知道哪里又惹了佳人不高兴。
“你怎么会知道周样?”凡盈可是记得自己从未告诉过她周样他们的事,脸上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北山云被这么一问,才想起来凡盈好像是没跟她讲过,知道是这小事,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握着有了些肉感的玉手,柔声说道“早前刚回来那会,师傅在梦里告诉我的,让我好好照顾你”顺便多生几个徒孙,不敢说。
凡盈天天听她说那个从未见面的师傅,自然知道是个仙人,可没想到会管的这么宽,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天天担心有天她会知道,感受到手被握在一个温热的手中,也释然了,看着那双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忍不住摸了上去。
“周样、魏索、吴老爷子和小柔,你都知道?”凡盈突然觉得也是时候告诉北山云所有的事了,毕竟她现在已经真的长大,若是再瞒着什么,以后一定会成为隔阂,那不是凡盈想看到的。
“知道啊,但是,他们怎么会和小柔有关系”北山云疑惑的问道,在她看来那些都是坏人,可小柔是好人,那就不应该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凡盈听到这话有些意外,也有些意料之中,看来那位师傅真的很爱她这个呆徒弟,不然也不会故意瞒着那一点点没有说,心想:既然师傅不说,那应该也是在给我个机会。
靠在北山云的怀里,凡盈慢慢的说出了那最后的一点点,口气是从未有过弱势,揪着北山云衣服的手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可一说完,还是感受到了那人浑身的僵硬,心顿时一冷。
凡盈心里:虽然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喜欢那个小柔,但我一点也不后悔这么做,我是个女人,也是个自私的女人,让她辞退,我并没有觉得做错了什么,但对于她的死我确实也很愧疚。
北山云感受到凡盈靠到了自己的怀里很是高兴,可越听那笑容也就越淡,最后听完时身体竟然僵了一下,小柔那件事在她心里早以定型,突然有人告诉她还有一个前序,而且还是凡盈说的,怎能不惊。
“都是周样这个禽兽,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所以,不是你的错”前一句狠决,后一句充满柔情,让人以为是两个人说的,但确实是北山云一个人说的。
感受到胸口的湿热,北山云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说到底都是她自己不知道避嫌,不懂事,要错也是她自己的错,至于周样,那就更该死。
说到底北山云也只是个人,她虽然把小柔当姐姐,但终究姐姐是比不过爱人的,特别是什么都以她为先,事事都为她考虑的爱人,就更比不过了,所以她也护短,而且很护短,谁要是敢动她老婆,她就敢跟谁拼命。
更何况北山云也就是惊讶而已,并没有怪凡盈的意思,谁让她是块木头,老是爱发呆,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是过了好一会,以至于凡盈误会了她的意思。
抱着佳人安慰了很久,北山云才终于又把人给哄开心了些,外面的天色也开始亮起来,新的一天已经降临,就像此时此刻床上相拥的恋人一样,有了一个全新的开始。
世界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罢了,有什么事,有什么问题,就应该讲出来,问出来,不然别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更不会知道怎么就得罪了你,语言就是用来交流的,感情就是用来增加的。
看着天色越来越亮,北山云才依依不舍的起床,怕凡盈起太早对身体复原不好,就让她再睡会,叔叔婶婶难得来府上做客,她自然是不敢慢待。
洗漱好就急急忙忙的赶到凡父凡母的院子请早安,自从回来后,北山云就恢复了天天去请安的日子,请完早安凡父凡母想留她用早善,但她拒绝了,马不停蹄的往叔叔婶婶在的院子赶,凡父凡母知道也不会怪她。
等北山云赶到时,叔叔婶婶都已经起床好好的坐在了大厅,正在等她,天天起的早的人,让他们晚起几乎不可能。陪着他们一起吃了早餐,才回去,凡盈此时已经起来,少不了又让她吃了一些。
结果等北山云回到书房处理事务时,肚子撑得厉害,看着凡盈那双期望的眼神,她实在是拒绝不了,最后又吃了一碗莲子粥,就成了现在这样,在书房溜达了几圈才好了些。
北山云正在看着账上的钱像流水一样哗哗的往外流,管家就进来了,说她之前吩咐的事已经办好,让她去看看,她二话不说就高高兴兴的去了。
之前回来带的画像需要供奉,可北山云觉得挂在祠堂不好,毕竟她师傅是仙不是死人,所以就让管家在祠堂又建了一个房间,好专门拿来挂她师傅的画像,没想到才半月就弄好了,自然很高兴。
去看了一下,挺合意的,大气、威严具有,还有专门的人守着,高兴的点了点头,就让管家找了个黄道吉日,好把画像挂上去,这事她和凡盈凡父凡母都说过。
凡父凡母听说是她师傅,以后又再难相见,就同意了,毕竟在古代若行了正规的拜师礼,就是一日为师终生为夫,所以很重视。凡盈知道所有事,当然不会反对。
所以这在府上也是件大事,到时候挂像开祭时也是要众人在场的,管家选的日子不远,就在晚宴之后的第三天。
凡盈的画像和两本秘籍,北山云都在凡盈能下床时就给了凡盈,并让她好生管理着那两本书,凡盈知道此事重大,也上了心,好好藏了起来。
看着北山云为她画的自画像,凡盈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梅花林中,摸着光滑无比的画纸,让她感受到了北山云在外时的那种孤单和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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