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微微笑道:“看来,你身上还有许多秘密是本座不曾知晓的!”抬手缠上对方被风吹起的飞扬发丝:“人家都说愈是倔强的人,发丝便是愈硬。不想到了你身上,却是反着来了。”
头发被人扯住,令狐冲不得不向前微微倾身,几乎将下巴搁在了东方不败肩上:“传言不可尽信。再者说,我哪里就有那么倔了?”
对方说话时气息拂过耳廓,东方不败只觉心底被那人轻轻挠了一下:“你何止是倔?简直倔得要死。”微微转头斜目视之,二人面庞相去不过几寸;只见对方双眸澄如秋水,薄唇因为不服气而微微抿紧,竟然透出几分诱惑来。若不是东方不败知道令狐冲素来冷情、与任何人结交都不抱甚么暧昧之心,他怕是真要以为对方在勾引自己了。
东方不败转回头来不再看对方,心中轻叹:令狐冲,本座是因为在乎,才愿意等你……你可不要让本座等得太久。
***
当令狐冲见到任盈盈时,心中着实诧异不小。以他想来,作为前任教主的女儿,即便做不到武功盖世,武学造诣也该在教中处于上游才是;然而这位任大小姐却是个纯粹的大家闺秀,半点也没有江湖女侠的模样!
会是东方有意为之的吗?令狐冲很难不这么猜想。上位之人为了巩固权力,多小心都不为过;而以东方不败缜密的心思,定不会允许这位大小姐有半分上位的可能。
令狐冲暗自猜测着,同时向任盈盈行了一礼;正欲称之“圣姑”,便听任盈盈道:“此处只有你、我和非非三人,令狐公子无需多礼。昔日你和你师弟在危急之时为非非出头,小女子不胜感激。”听了这话,令狐冲眼睛看向曲非烟,以眼神询问之:你们这是修成正果了?曲非烟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笑着点了点头。
令狐冲与这二女也算有缘,虽然他认定感情是最为麻烦之事,却也为这二人高兴:“你总算是得偿所愿啦。”曲非烟不置可否,只问道:“大哥哥是华山大弟子,若留在华山派,日后定然前途无量。为何要来我神教?”
令狐冲笑道:“做名门正派的弟子拘束太多,哪有在此处这般自由自在?”曲非烟扑哧一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大哥哥是为了哪个人才上的黑木崖呢。”
令狐冲大惑不解:“此话怎讲?”曲非烟应道:“我知道,大哥哥你定然是没那份心思。可是教内有那无聊人士拿话编排你,说你是向教主自荐枕席才一步登天成了……”
“非非!”任盈盈觉得将这流言说出来未免太过伤人,遂出言阻止曲非烟继续说下去。然而,令狐冲已倏地退了一步,沉声道:“是何人造谣生事?”
任盈盈无法,只得劝道:“令狐公子休要气恼,即便你知道那人是谁,又能如何?”令狐冲冷道:“自然是杀了他!”
似乎完全没看到令狐冲周身犹如实质的杀气,曲非烟掩口笑道:“那人是东方教主的亲信,大哥哥你可不动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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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相信,不管什么类型的小受都会有诱受的时候!
教主其实很君子的,得需要一个推到大湿胸的契机~~这个契机很快就到了哦呵呵呵呵~~
原著里岳不群几番诬陷、暗箭伤人,冲哥还依旧叫他“师父”,对方死了还对着尸体流泪——这是绝佳品质妥妥的;本篇大湿胸没那么善良,被打伤过一次马上改口叫“岳掌门”了有木有?
但是吧~~教主和林湿地,一个霸道、一个偏执;个人觉得他们不会在意自家小受是否正直仗义,只会在意自己在那人心中是否居第一位。所以酱婶儿也挺好的╮(╯▽╰)╭
【高亮】说到修内功甚么的,作者突然有个很邪恶的想法→_→教主那篇番外咱上双修怎么样?
醉酒
旧识相聚、又彼此投契;本该备上些茶酒,三人坐下谈笑一番;然而曲非烟只一句话;却让几人不欢而散。更甚者;令狐冲最后也不知那造谣生事之人为谁;只知道对方亦是东方不败亲信、自己对此侮辱只能忍气吞声。
然而令狐冲没想到的是;东方不败却是比他先一步知晓了那人是谁。
这日;杨莲亭将差事办妥返回黑木崖;恰好遇到上官云。这两人一个怀疑自己被东方不败疏远;一个是从未被东方不败重用过;彼此心中皆有怨气;居然也聊到了一处。
上官云叹气道:“在下不敢说资历高过东方教主;但也算得上是本教中的元老了。这十余年来在下一直恪尽职守,却依旧只是个小小的香主。不想令狐堂主一来;却是占了教中最重要的位置……”
杨莲亭对此深以为然。与上官云不同,他至少被东方不败重用过;正因为先前站得更高,如今也摔得更狠:“上官香主所言甚是。教中诸位堂主皆是从教众到香主逐渐等级上升,哪有如令狐冲这般一步登天的?我已劝过教主,偏偏教主还要一意孤行……”
此时黑木崖之上,正好是草木繁盛的时节。被郁郁葱葱的树木所环绕,杨莲亭与上官云自然没看到不远处的回廊之中还立着两人。
童百熊见东方不败面上阴晴不定,心中不由担心;欲唤“教主”,却被对方抬手阻止了。
敢说本座一意孤行?东方不败在心中冷笑。不过是一个没真本事的、一个有私心的,凑在一起嘀咕抱怨罢了。
前世他掌权后,也曾有过夜郎自大、沾沾自喜的时候;那时他最爱听属下歌功颂德,教中元老或是被自己打压、或是隐退,如上官云这般油嘴滑舌之人却得了自己的重用。重活一遭,东方不败借着前世的记忆,将那些墙头草、善阿谀奉承之人全部安放在了不重要的位置上。因而,前世贵为堂主的上官云,如今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香主罢了。
另一边,杨莲亭忆起东方不败对令狐冲的维护、又联想到令狐冲面貌何如,不由一声冷笑:“依我看,令狐冲与教主的关系是非同寻常,因而比我等都要更得教主的重视。”上官云奇道:“杨总管何出此言?”
杨莲亭压低了声音:“且不说令狐冲本事大小,单论相貌却是上乘。上官堂主可曾注意到,教主继任以来很少去‘后院’了?说不得教主早转了性子、改喜欢漂亮男子……”上官云惊得“啊”了一声,也是低声问道:“此事岂能乱说?依在下观之,令狐堂主是个极傲气的人,怕是不会甘为栾宠罢。”
杨莲亭心中暗骂:这老狐狸分明也恨令狐冲恨得要死,偏偏却要我来做这个恶人!杨莲亭平日说话行事极度谨慎,但现在一时愤怒上头,说话便不管不顾了:“我看他心思深沉、难以看透,谁知是不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说不得他表面上一派傲骨,背地里却是自甘下贱,为了博得权势向教主自荐枕席……”
这番对话声音极低,童百熊不曾听清;然而东方不败内力丰厚、耳力极佳,将这两人一来二去听得一清二楚,当即阴沉了脸色。待那两人渐行渐远,终于按捺不住,抬手向近旁的柱子猛击一掌。
童百熊闻得巨响,见到那柱子上被破开的大洞,不由咋舌惊叹:即便内力雄厚之人,若要将柱子一掌击断倒还有些可能;但要在柱子整体完好的情况下在中央破个洞出来,这可十分困难了。当即大声赞叹道:“东方兄弟功夫真是愈发了得!”然而转头之时,才发现早已不见了东方不败的人影。
***
东方不败坐在桌旁,面色沉郁。
先前在那园中,杨莲亭的话的确是激怒了东方不败;然而这怒气有几分是因为令狐冲、又有几分是因为自己,却是难以言明了。
杨莲亭会用如此恶毒的言语编排令狐冲,那么自己呢?前世自宫后的自己对他百般柔顺体贴,是不是也被他暗自嘲笑是倒贴上门、自甘下贱?
东方不败行事固然狠绝,但是若论重情重义,又有几人比得上他?前一世他太过重情,因而不杀任我行、善待任盈盈,身死之际依旧惦念杨莲亭的安危。这一世他依旧重情,为了赎罪而厚待童百熊,因为任盈盈一句贴心之语而放弃杀心、反倒将她培养成个窈窕淑女;至于杨莲亭……虽然他对此人再无情爱之心,又觉得前世那个狐假虎威、与自己虚与委蛇的杨莲亭十分厌恶,东方不败也不忍心轻慢了对方。
只是如今……东方不败自斟自饮了一盅,自言自语道:“杨莲亭,本座固然对你有‘不忍’之心,却也不能容你挑战本座的底线。日后你若再恶意揣测、行使私权,本座绝不会再度姑息于你。”
忽闻敲门声响起,东方不败又取了一只酒盅斟满:“进来罢。”
当令狐冲听说东方不败要找自己饮酒时,还以为这人是又起了拼酒的兴致。不想一进门,便见对方面上毫无愉悦之色,心里不由暗暗惊奇:这人竟也有借酒浇愁的时候;他是何其骄傲之人,怎么会允许我见到他如此失落的一面?
落座后,令狐冲饮了酒方道:“我还当你是要与我比酒力,原来你是约我来对你开解一二。”东方不败轻哼一声:“尽是胡言乱语。令狐冲,你胆子是愈发大了,竟然连本座都敢打趣。”令狐冲见对方并无怒意,遂笑道:“东方你不是说过,我二人独处之时只需以朋友之礼相交。友人之间开个玩笑,岂不无伤大雅?”
东方不败微微抬眼,看到对方灵动的黑眸与翘起的唇角,只觉心情也好了几分:“说的也是。”若是平常,他绝对不会让旁人见到自己脆弱的模样;然而他心中既已中意了这人,便觉得让令狐冲在自己不愉之时相陪也无不可。 “想不到本座也有放不开、放不下的时候。”
令狐冲不以为意,手指转着空了的酒杯,说道:“东方你有甚么可放不下的?论武功,你是超凡入圣;论权势,你亦能倾覆天下。不过短短十数载便达此境界,难道还有甚么事能难得到你?你本是胸襟极开阔之人,何以要执着较真?”
东方不败瞥他一眼,转开了话题:“华山派一行已到了福州了。”令狐冲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然而下一刻却转念想道:师父师娘先到了林师弟祖父家、又去他老家——莫不是他们真要将小师妹嫁给林师弟了?这样也好,虽然师父的人品实在称不得“君子”……“这样看来,说不得哪日林师弟就要娶岳掌门的女儿了;可惜我竟是喝不了他的喜酒。”
东方不败当然不晓得令狐冲心中计较;但他知道令狐冲视林平之为亲弟,当即承诺道:“岳掌门千金大婚,江湖中自然会有消息。到时候本座许你去贺喜便是。”在东方不败看来,林平之如何看待令狐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令狐冲只将林平之视为亲人;以令狐冲的固执,若非旁生枝节,那小子岂会有半点可能?
令狐冲面露喜色:“那我先谢过东方你了。”话毕,忽然觉得不对劲儿:东方不败是不是将最初的话题引开了?
其实东方不败心中想的是:你自豁达你的;然而,你不是重活一世,岂能理解从前种种难以释怀的苦闷?
若令狐冲知道东方不败的想法,定是要大呼冤枉:他哪里不懂?他重生之初亦是对前世死于非命之事耿耿于怀,同时又难以放下前世的兄弟。只是如今,他这两个心结却是分别被东方不败与林平之开解了。无论周遭如何波谲云诡,从此他也只愿淡然处之。
人说愁肠满腹之时饮酒更易醉,此话果然不假。东方不败酒量本不输于令狐冲,然而他存了心事,不过十几杯已经有了醉意。
令狐冲看着那伏在桌上之人,心道:这次先醉的那个可不是我啦。
想着要将对方扶到一旁的床榻上,令狐冲便站起来,撑住了对方的上半身。不想没走出几步就被东方不败反手擒住了肩膀;只听对方恨声道:“杨莲亭,你可有点半对得起本座的照顾?”
正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令狐冲早就觉得东方不败是为情所困才会如此失落。但他可没想到会在东方不败口中听到杨莲亭的名字,当即心中暗道:杨莲亭有甚么好的?纵然有几分能力,却是天天阴阳怪气,东方你的品位未免也太差了些。感觉肩上那只手力道愈发加大,令狐冲终于出声道:“东方,我是令狐冲,不是杨莲亭。”
“令狐冲?”东方不败手劲一松,缓缓念了一遍对方的名字,忽然冷道:“你这臭小子也不是甚么好东西。”言罢忽然手臂一扬,分明没用甚么力气,却将令狐冲整个人都甩了出去!
对方这一甩,令狐冲后背恰好磕在床沿之上,疼得他微微吸气;正欲起身,东方不败却已欺身压上,同时一手伸出,恰好扣住令狐冲的手腕、压过其头顶。令狐冲不禁大惊失色——这情景他熟悉得很,前世他被人吸去内力时对方亦是这般动作!莫名的恐惧蔓延而生,令狐冲不禁叫道:“东方!我可不曾得罪你,何以要夺我内力?”
虽然酒醉,但东方不败脑中还是有几分清醒的;听对方如此说话,不由轻笑道:“谁稀罕你那点儿微末内力?本座要的是……你。”压制对方腕部的手也稍稍移了位置,避开了那个要命的穴位。
依令狐冲以往的经验,只要东方不败笑了,自己就绝对没有半点危机,只需安心就是;然而现下他却一点放不下心来,反倒是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下一瞬,东方不败已低下头来,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或者说,是撕咬更为合适些。
唇上一阵疼痛,令狐冲甚至闻到了血的味道。对方先是狠狠咬了他一番,而后又以舌尖轻轻舔着自己唇上被咬破之处……令狐冲回过神来,当即有了猜想:莫不是东方不败情场失意,继而将自己当成了女子加以发泄?这简直是糟糕透顶!
令狐冲还在因为疼痛与震惊而喘息,东方不败的唇却已下滑到喉咙,依旧是一边轻咬、一边舔吻。令狐冲开始猛烈挣扎,以期摆脱这悲惨的处境;不幸的是,当他挣身之时,东方不败已扯住了他的衣服——这下好了,衣服从领处被大力扯了开来。
感觉到东方不败的唇已移到自己的锁骨,令狐冲再来不及多想,自由的左手再不去推拒对方、而是双指并拢向对方檀中穴刺去!
以东方不败的武功,绝不至于被令狐冲点倒。只是东方不败此刻毫无戒备之心、令狐冲又用尽了全力,竟然真的让他得了手!
天!自己居然把东方不败点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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