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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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同人]天下大乱-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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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习惯屋内的昏暗;林平之便抬眼端详面前端坐之人。封禅台战败之时的狼狈与疯狂,如今在左冷禅身上已寻不到半点。虽然双目失明;但左冷禅周身气势却丝毫不减;依旧是一副气势熏灼的模样。

打量了片刻;林平之在心中暗叹:虽然这家伙心怀叵测、也是个窥伺我林家剑谱的人;然而这等气度实在让人无法不敬佩。他能在五岳盟主之位上久居;倒也有些道理。

左冷禅等了许久;见对方不主动发话;终于先一步开口;说的并非二人合作之事,而是——“我的三弟子劳德诺是你杀的罢。”

林平之居然干脆地承认:“正是。”左冷禅冷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敢做刚当,承认得还真快。在下双目虽瞎,功夫却不曾失却。你的方位我辨认的出,只需我出得一掌,你便会毙命于此。”

林平之也笑,面上并无半点紧张之意:“左掌门乃是一代宗师,岂会为难我一个晚辈?在下失手杀了贵派弟子,一直十分过意不去。为表歉意,在下愿将辟邪剑谱奉上,还望左掌门原谅在下无心之过。”

听得“辟邪剑谱”这字眼,左冷禅手扶住了椅背、身子微微前倾:“武林之中不知道少人想得到辟邪剑谱,林少侠何以要将此物送予在下?”林平之道:“在下对左掌门素来敬仰,前些日子岳不群设计暗算于您,在下对此深感不齿,因而愿施以援手、助左掌门向他复仇。”

左冷禅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信他这番说辞:“你将紫霞秘笈从德诺手上得去、又归还了岳不群,显然是站在他那边,我如何能信得过你?”林平之没想到对方将自己所行之事了解得如此清楚,不由诧异道:“左掌门如何得知此事?”

左冷禅冷笑一声:“德诺与我一直互通书信,我岂会不知此事?”又解释了两句:“他最后一封信,便是说你去了华山后山独自修行、他要上崖去探寻一二。之后他再无音讯传来,是以我知道他是被你杀了。”

“原来。”林平之思忖片刻,先是故意叹了口气,而后方道:“在下先前不知岳不群意图谋我剑谱,对他收留我一事甚是感恩戴德,因而我寻回紫霞秘笈便一刻不耽误地将此物交还了岳不群。之后我家剑谱被他偷去了,在下才得知此人真实面目,实在是追悔莫及。我与左掌门可说都是中了岳不群这奸贼的诡计,本该同仇敌忾才是。如今在下无处可去,愿以辟邪剑谱换取方寸之地安身,不知左掌门意下如何?”

闻言,左冷禅面上现出些许喜色来,然而很快脸色又恢复了平静:“少侠太过见外了,你如此慷慨,左某人自当奉少侠为我嵩山派的上宾。”林平之笑了笑以示友好——虽然对方看不到。“那就多谢左掌门了。辟邪剑谱我已牢记于心,现下便可将此剑诀背与左掌门听。只不过要习成辟邪剑法,需得过一大难关,不知左掌门能否忍受得了。”

左冷禅急切道:“甚么难关?”林平之笑得幸灾乐祸,声音却是波澜不惊:“辟邪剑谱开篇写到,‘武林称雄,挥剑自宫’……”

“甚么!”饶是左冷禅,闻言也不由变色。

林平之叹道:“的确如此。要学辟邪剑法需得先从内功入手,这剑法所附内功极刚极阳,只有自宫才可防止阳|亢之象。左掌门见多识广,阴阳调和之事您定是比在下更加了解。”

似是仍有顾虑,左冷禅又反问了句:“你可曾自宫修习辟邪剑法?”林平之应道:“不曾。曾祖留有遗训,我林家子孙不可修此剑法。林家直系只余在下一人,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下岂可因为贪恋武学断了我林家的香火?若非出于此番考虑,我怕是一早便按剑谱修练了。”

左冷禅哼了一声:“行事瞻前顾后,岂能成大事?”林平之笑了两声,道:“左掌门自然气魄非凡,我这等浅薄小辈焉能与您相较?”想了想,又问道:“若在下没有记错的话,令郎该是长于在下、并且已经娶妻生子?”左冷禅道:“正是。”

“那便好了。这辟邪剑法虽有遗祸,然而左掌门却是没有后顾之忧。”林平之又添了把火:“那日在封禅台上,左掌门也见识了辟邪剑法的厉害。岳不群伤您眼睛、夺您盟主之位,这仇,您难道不想亲手报了?”

屋中一片死寂。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光景,左冷禅才道:“这事只能你我二人知道。若你将此番泄露给旁人,休怪左某人心狠手辣。”知道对方下定了决心,林平之笑道:“左掌门果然好魄力!”左冷禅长叹一声,话语中竟透出些许无奈:“能诛杀岳不群这恶贼,付出多少代价也都无妨。更何况……你林家的辟邪剑谱的确好生厉害,为了这剑法,便是自宫也值得……”

出得斗室,林平之心情简直好到了极点。他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难敌岳不群,因而被岳不群赶离后,便取道来了嵩山。林平之也明白,左冷禅野心不减,失明后又存了怨气,如以辟邪剑法授之,日后必将后患无穷。然而在他看来,只要能给岳不群多添些麻烦,就算江湖之中再起风波,又与自己有何干系!

在嵩山派弟子的引领下,林平之向前殿而去。从后门进入大殿,林平之便听一男子说道:“我嵩山的云雾茶可是名品,令狐兄何不尝一尝?”

令狐冲?他怎得来了嵩山派?嵩山派又是何时与魔教有了交情?林平之皱了下眉,加快了脚步。转到前厅,便见令狐冲坐在客座之上;那人蹙了秀气的眉,语气淡然道:“在下于嵩山派逗留,可不是为了品茶的。”

其时,令狐冲已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心中存了疑惑亟需解答,偏偏狄修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反倒是将自己绕了进去。本想恶言讽刺几句、激狄修请左冷禅出来,无意间抬头却看见林平之从后堂走出,不禁愣住。

能再见令狐冲,林平之自然是高兴的;然而还不待他出声唤对方,令狐冲已向他抱拳唤道:“林兄。”

林平之先是怔了一瞬,而后便觉对方对自己的称谓虽然生分、却也合情合理:他二人早已不是师兄弟,彼此之间若再以“师兄”、“师弟”互相称呼,未免不太合适。想到此处,林平之也抬手还了一礼:“令狐兄。”

狄修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游移,忽然朗声笑道:“你二人从前曾是同门师兄弟,如今分别投入不同门派、却能在此相遇,这缘分当真是不浅!想来你们定有许多话要讲,狄某人便不在此叨扰了。”而后竟亲自差人替林平之上了茶,而后遣退了殿内所有人、自己也退了出去。

昔日在华山上的冲突,林平之还记忆犹新;如今见狄修如此客气,不由疑道:“他该是恨透了你我二人才对,怎会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令狐冲听他这般讲,不由笑了笑:“面对这些‘名门正派’之人,就是再小心也不为过。你能这样想,我当真是欣慰得很。”

忆起往事,林平之不禁轻笑出声:“可不是?你一早就和我说过,名门正派才最是防不胜防。可惜我竟是栽了跟头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令狐冲道:“人说,亡羊补牢、未为晚也。你从现在开始多加提防也不迟。坐罢,我有话要问你。”

林平之才入座,便听令狐冲低声问道:“方才听狄修说,你拜入了‘别派’?你不是随岳掌门回了华山么,怎会来此处?”林平之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我已离开华山派了。我们返回华山派途中,岳不群对我出手试探。我对吸星大法掌握得还不到火候,对掌时我无意间使出了这功夫。”

令狐冲当即明白了个中缘由:“岳掌门知道你习得邪派武功,定然不会允许你留在华山派门下了。”林平之道:“正是如此。这样也好,至少我无需再同这伪君子虚与委蛇。现下我得左掌门庇护,也不算无所依托。”

“左冷禅?”令狐冲重复了一遍,放轻声音道:“你可记得当初在破庙之外袭击、欲夺辟邪剑谱的那些黑衣人?那就是嵩山派门下之人。如今左冷禅邀你前来,多半也是图谋你家剑谱。你若留在嵩山,定要多加小心,勿要轻信于他。”

林平之不以为意,反是勾起了唇角:“他想要剑谱、我就给他,也可看看是岳掌门的辟邪剑法厉害,还是左掌门更胜一筹。再者说,左掌门既愿意给我一片安身之地,我将辟邪剑谱双手奉上有何不可?”见令狐冲又要开口,林平之忽然收敛了笑意:“大师兄休要劝我了,你入魔教不也是如此?东方不败救你性命、关照于你,因此你也为他尽心尽力、做牛做马。”

自从令狐冲明白了林平之对自己的心思,就懂了对方这般极具引导性的说话是为何意——这人是要确认自己对东方不败并无暧昧情愫。

若是从前,令狐冲兴许还会对林平之这番话回应几句;然而他和东方不败之间已经发生了那种不堪之事,眼下是一点儿也不想提到那人的名字。

最终,令狐冲也只是简单敷衍了一句:“你说的也不算错。”正想借饮茶来掩饰自己的失常,忽觉胸中气血一乱,令狐冲当即就变了脸色;眼见林平之也要饮茶,不及细想便抬手打翻了林平之手执的茶盏:“别喝!”

林平之脑子转的也快,见令狐冲如此,立时就明白过来:“茶里有毒?”令狐冲摇了摇头:先前,他的确以为茶中有毒药来着;然而他试着运气却并不觉得阻塞,只是气血翻涌,并非中毒之相。“至少不是补药。谁知道狄修这奸贼放了些甚么?”

见对方气息不稳,林平之便起身去扶对方;不想才触到对方的手臂,就被令狐冲挥开。“大师兄?”林平之见对方行为实在怪异,不由出声相询。

令狐冲自行站起身来,苦笑道:“若真如我所想那般……林师弟,你还是不要碰我的好。”

“他现在哪里敢让你碰?他那盏茶里,可是加了料的!”二人闻声抬头望去,只见狄修抚掌笑着走进殿来:“你二人在华山派时就已有染,被我撞破后竟然使奸计折辱于我。只可惜令狐小贼太过狡猾,否则你二人皆饮下茶去、在光天化日之下苟|合,也算是应了当初在下那句话!”

苟……合?

此话一出,林平之与令狐冲尽皆愣住。

令狐冲愣的是狄修竟如此斤斤计较,当日之辱竟让对方记挂到现在;林平之愣的却是狄修的无耻,且不说这等名门正派怎会有这等下作之物,单说此陷害之举三教九流中人尚且不齿,狄修这正教弟子竟对令狐冲使了这卑鄙手段!

怒到极点,令狐冲反倒笑出声来:“嵩山派弟子果然好手段!技不如人,竟设此奸计害我!”狄修将手一背,厉声喝道:“你二人行为不检,岂能怪在下借题发挥?”

“闭嘴!”这次出声的不是令狐冲、却是林平之:“你好歹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现在你对我师兄如此,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令狐冲咬牙切齿道:“他哪里还记得自己是甚么正教弟子?”忽得一掠而出、快似闪电,不待狄修回过神来便已拔剑,冷光点点、直直刺向对方面上。

闻得惨叫之声,林平之不由看向狄修;虽然对方已经用手捂住双颊,但林平之还是隐约看见狄修伤处有白色翻出——伤口竟是深至骨骼。林平之心头一跳,大声向令狐冲道:“大师兄,你下手未免太狠了些。”令狐冲冷笑道:“这等卑劣小人,我不杀他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狄修直起身来,高声怒喝:“令狐冲,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嵩山派!”眼下事态虽是剑拔弩张,但林平之看清了狄修面上的伤后,还是不禁莞尔:令狐冲竟然在狄修双颊上各刺了一个字,连起来读,正是“贱人”二字!

 纠缠

嵩山派处于嵩山最高峰峻极峰上,背山瀑布水流倾下之时有如匹练飞空。此处山势奇险、却又不乏岩洞奇潭;若有那轻功绝佳、醉心山水之人来此;倒是可以一探究竟。

而此时,林平之与令狐冲便是在瀑布之后的一处石洞之中藏身;二人皆是浑身湿透;形容狼狈。最初二人下得瀑布之时,还担心嵩山派弟子追来此处;幸而一炷香的光景过去;二人并未见有人从上方跃下,便也放下心来。

令狐冲叹了口气:“我杀他徒弟在先、将嵩山派一干门人打成重伤在后,左冷禅定是恨透了我。此次上嵩山来,我本该更小心些的。”双手抱于胸前、抑制了身体的微颤,令狐冲转向林平之道:“我若想逃倒是十分容易。只是;我怕自己连累了你。”林平之出言宽慰道:“放心罢。左冷禅有求于我;岂会允许门人对我横加为难?”

令狐冲淡淡地点了点头。他目前身体状况糟糕透顶、心中又是气愤难平;便也没心思与林平之谈笑了。

先前被嵩山派门人堵截之时,令狐冲也不是不想杀个痛快;但他只需催动内力,身上就会愈发升温,想是那药已经流于血液肌体之中。意识到这一点,令狐冲便不敢再用内力,只是边打边退。毕竟,若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他可能真的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现出丑态……

狄修此计不可谓不毒。

想到此处,令狐冲不由暗暗咬牙:若不是顾及着林平之已入嵩山派,自己方才早将狄修一剑斩了,岂会只是予以刺字之辱?

看着对面那人强自压抑着身体的颤抖、嘴唇也被咬得殷红,林平之几度欲言又止,终究是没能说出“大师兄可要我帮忙?”这句话来。虽然他是想要眼前这人,然而他行事大多光明磊落,等趁人之危绝非君子所为,自己纵使有心、又怎能付诸行动?

但是……令狐冲这般难受,自己助他解了药性,也算是“施以援手”罢?

林平之心中那些七七八八,令狐冲是一点不知;他甚至没想过要对方为自己解药性。感觉身体隐隐又有升温的迹象,令狐冲腾地站起身来:“你且等等,我再去冲下冷水。”话毕便向洞口的水帘走去。

“大师兄!”终于下定了决心,林平之上前几步,从背后拥住了自己朝思暮想之人:“昔日在福州我走火入魔,你曾为我纾解;现下,不如就让师弟我相助于你?”

在林平之想来,令狐冲多半会严词拒绝、甚至出言大骂,是以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想,令狐冲竟是轻笑了两声,就着被林平之抱住的姿势转过身来,手指轻轻点上林平之的唇:“你?你想如何助我?”

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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