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以为豪【重修版】
尽管以前和各种各样的男人,进行过更激烈疯狂的的做^爱。
可是从未有那一次,像他现在这样痛苦;肉体的欢愉和精神上的羞耻就像洪水般朝着他席卷而来,翻滚而去。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
段天罡一直是他不曾改变的信仰。
支撑着他拖着肮脏的身躯走到今天的,是他。
但此刻这个男人将最后的残酷赤裸裸呈现给自己,毫不留情地打破他最后一丝美好的幻想。
他明白,他只是想要他透彻地明白。
他最不能爱的人就是自己。
眼眶里不断涌出的泪水就像他对段天罡永不退却的深深爱意。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光线暧昧,声色迷离的午后。
他忽然又开始想念属于另一个人的,毫无心机的笑容。
钟远扬,我爱的好痛苦;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笑得无忧无虑,不谙世事?
或许,那就是单纯的爱恨所给予他的馈赠。
眼尾舒展开,像一声长长的叹息
如果忽略现在的状况,那么将自己压在身下的这个男人,床上功夫实在是好得令人赞叹。
指尖游走的地方,处处都是敏感点,挑逗着他异常脆弱的神经。
“没想到,你骨子里这么贱,”
段天罡眼角一挑,一副轻蔑了然的样子,
“这里都硬了,还说不要?”
“……”沈清砚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身体惊人地滚烫起来。
忍耐,忍耐。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时,不论欢愉还是悲伤,他都只能忍耐。
这是他悲惨的宿命。
逃不脱的轮回。
“谁让你反抗我了?你是不是爱上那个男人了?我跟他,谁比较厉害?”
“你说啊!”
段天罡毫不怜惜地狠狠揉捏着他白皙的身躯,手上的力道渐渐大起来,语调的冰冷更胜平常十倍。
段天罡喘息着在他身上浮动着,一下一下地进出,毫不怜惜,无比粗暴,想在发泄他无尽的怒火。
窗外的天气明明是阳光明媚。
然而屋子里却是狼藉不堪。
我们就这样了吧。
沈清砚最后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累得筋疲力尽的男人,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这样想。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爱上自己制造出的幻想,再亲眼看着它一点点支离破碎。
“这是最后一次,”
看着男人在黑暗中突出的层层烟圈,沈清砚突兀地开口。
“…等我把这个男人骗上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们就一拍两散。”
长久的沉默过后。
男人沙哑地回答,慵懒的声线,恰到好处地隐藏着多余的感情。
“好。”
沈清砚从桌子上的餐巾纸盒里随手抽出好几张,漫不经心,胡乱地擦拭着双腿间粘稠的白色混浊;那些液体,周围还残留着难以启齿的灼热温度。
等到擦拭干净,他依旧习惯性地,想转过身看一眼段天罡,看看他的表情,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歉疚的表示。
目光定格,他才发现男人早已背过身去,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空气中甚至响起段天罡均匀的呼吸声,随着他满是汗水的发梢一起一伏。
看样子,他是累得睡着了。
双手扶着桌角,沈清砚艰难地站起身,下身不断袭来的酸麻让他感到胆战心惊。
他默默地穿上裤子。
沈清砚望着饭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觉得那就像是自己的隐喻。
有时候,饭菜之所以可口,只是因为你看着它热气腾腾的模样,羡慕着其他吃菜的人;嫉妒之心炼成火舌,膨胀了你想要吞入它的欲望,然而解决了基本的欲望之后,谁还会去看那盘菜一眼。
看一眼,都是对时间的浪费。
此刻他的手腕上正残存着段天罡刚才留下的齿痕,被心爱之人啮咬的感觉,就像在世上最美味的毒药。
他想。
这就是他引以为豪的爱情。
这就是,他的爱情。
淡淡的血液残留在价值不菲的木地板上,血迹一直蔓延到富丽堂皇的门口。
沈清砚就跌撞着,拖着麻木到没有知觉的双腿,打了辆出租回到了家。
那个为了完成任务而居住的地方。
在他的潜意识里,其实希望那是自己的家。
裤子后面已经被血染成淡淡腥味的红,他面色苍白地按下门铃。
钟远扬本来想窝在沙发上大睡一场的。
然而一阵最炫民族风的门铃声骤然响起,听得他喉咙发紧。
他设定的门铃声明明就是典雅的钢琴曲,怎么会变成这种歌曲?
钟远扬想了想,记起除了自己也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得碰过门铃。
动动脚趾头都知道,这一定是沈清砚那个祸害干的好事!
于是头顶隐隐有小火苗蹿起的钟远扬干净利索地穿鞋开门,前后不到三秒钟。
唔…
只是,一向比骡子还健康的沈清砚怎么突然就蔫成了这幅德行??
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像席卷了一个夏天的海浪。
莫非这小子…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看起来病弱弱的沈清砚,伸出手触碰他汗涔涔的额头。
天啊,好烫手的温度…
这家伙…
直到沈清砚强硬地推开他的搀扶,想要自己颤颤巍巍地前进时,钟远扬才眼尖地发觉,少年的腿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又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面前秀色可餐惹人犯罪的沈清砚,良久才把眼珠越瞪越圆,越整越大。
“你你你,你该不会是被、被那个啥了吧?”
沈清砚不耐地抬起手冲他摆了摆,犯了个白眼,嘴里的声音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能让彼此听见。
“…白痴。”
这人怎么这样?
不过好在他想起医学上有一个名词是闹觉,于是他估摸着该是因为沈清砚昨天睡得太少,导致他见人就翻白眼。
“…你怎么一瘸一拐的?”
对方满脸恹恹地不理他。
“…难道,你…”
钟远扬咬咬牙;上前一步扯下少年被血浸透的裤子。
果不其然。
少年的□惨不忍睹,红肿可怖,潺潺外渗的血液顺着笔直修长的双腿汩汩流下。
“你以为自己是血袋啊?”
钟远扬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瘦弱苍白的沈清砚,把他安放在汽车的后座上。
沈清砚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这个举止疯狂的男人,差点忘记自己有伤在身。
这个怀抱,好温暖。
是他成长至今一直不敢奢求的温暖。
他闭上眼,嗅到男人令人安心的气味萦绕在自己身边。
不知为什么,莫名地有些熟悉。
或许,放弃段天罡,和他远走高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可惜…
他猛地睁开双眼,眸中一闪而过凌厉的锋芒,深深刺向目光专注,垂头发动引擎的钟远扬。
只可惜,为了他的自由,这个男人…必须死。
离医院的距离很近,或者说是由于某人的心急如焚,车程很短。
深夜里的医院,格外安静,人说话的声音甚至能变换出好几层回声。
所以…
“要不要这么激烈?你干脆去奸兽,还不用负责拍屁股就走人!”
穿着白大褂一脸文静的男医生,说出的话却是意外地毒舌,让人想一脚踹飞他。
令人尴尬的事,这声音一直回荡在空空的回廊里。
大概是为了演戏逼真,沈清砚的眼睛里渐渐变得透明,一脸楚楚可怜地望着坐在旁边,浑身不自在的钟远扬。
他的模样就像一条祈求主人不要再施暴的小狗。
钟远扬在男医生无声胜有声的谴责目光下颤抖着签完了收费单。
走出病房,他终于扬眉吐气地冲沈清砚翻了个硕大的白眼。
“哼,得罪我,看下次还有谁会管你?”
“噢。那我就跟医生控诉你始乱终弃。”
“… …”
他完败。
开车回去的路上两人谁也没有理谁。
上车前钟远扬屁颠屁颠儿地跑去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温润可口的奶茶,和一块三明治;他对店主提醒,让他把这个凉掉的三明治拿到微波炉里转一下。
说实话,他觉得沈清砚确实是太瘦了。
不用负责【重修版】
其实他平常在家里吃的也不少啊,学习上也不是很用功的,人又很宅,几乎没有什么社交活动。
可是,怎么死活就是吃不胖呢?
钟远扬一边假装全神贯注地打着方向盘,一边从后视镜里偷偷瞄了一眼后座上一动不动的沈清砚。
乖乖地吃完了他递过去的食物,沈清砚的脸色果然红润不少,这才有力气接过新开的药一口仰头吞掉。
很快他就睡着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睡着的样子很能唬人。
怎么说呢,就是一副很乖巧的样子,让人有想去摸一摸的冲动。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钟远扬的手已经不听话地蹭上了他的脸颊。
其实沈清砚并没有睡着。
事实上,他根本就睡不着。
钟远扬很细心,仿佛是知道他怕苦一般,把药丸刨好皮,又加上一颗球状的西瓜糖,一起塞到他嘴边。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像在自嘲一般。
这算是什么?
怜悯,同情,还是,他和那个男人一样,只是想要利用自己?
否则,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轻轻眯起眼睛,他透过反射镜悄悄观察着钟远扬的表情。
那样的表情。
根本不是他们这种人配拥有的。
或许…
是自己想太多了
一个身经百战之人的直觉,应该没有错。
可是…
“…谢谢。”
后座的少年突然开口扰乱了车内静止的空气。
“噢。”
“说话大点声会掉几斤肉啊?”
钟远扬难得地发了几句牢骚。
不过,看起来还是挺和蔼的,没有平时那么大叔的感觉了。
这个家伙…
沈清砚嘴角上扬,却没有再搭理满脸黑线的钟老师。
他按下开启车窗的按钮,玻璃直直地摇下来,任由初春的微风打在自己渐渐凉下来的面颊上。
窗外拥挤的人潮不断涌动,在这样喧嚣的夜晚。
街上有身材姣好妆容厚重,手中搀扶着多金的老男人的年轻女子,亦有穿着可爱一脸素颜,用好奇目光,四处打量的女孩。
偶尔有几个叼着烟的小混混,一手拽着半瓶子晃荡的酒瓶,一边诞着脸敲打停在路口的车,笃笃不停歇的敲击,都只是为了能把手中成本低廉的传单发出去。
当当当。
钟远扬本来想眯一会儿,谁知道听到从从身旁传来的咣当咣当声,不耐地皱皱眉,迷迷糊糊就摇开了车窗。
不过,他一睁开眼就后悔了。
任何人醒来看到一张这样的脸,估计都会被吓个够呛。
这真是一副堪称可怖的面容。
闯入眼帘的是一个半张脸上纵横着无数沟壑的男人。
这张脸,如果单从完好的那半张来看,应该可以称得上俊俏了。
男人衣着并不褴褛,甚至还颇有几分时尚的味道。
但是…
此刻这个无处不透着诡异的男人,正抓起钟远扬的手,拼命地往里塞传单。
钟远扬其实很讨厌发小广告的人。
在他眼中,这种行为既不环保又无法获取什么经济效益,委实不值得推广。
不过人嘛,生来就有着善变的本性。
于是钟远扬谦谦有礼地微笑接过尚且温热的传单。
然而男人的笑容却愈发诡异,握住他的力道也逐渐加大。
红灯已经变绿。
耳边传来车子纷纷启动的噪音和愈来愈响的喇叭声,沈清砚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感觉得到,钟远扬并没有踩下油门。
他骤然睁开眼睛,伸着身子向前探了探,带着想看钟远扬睡觉时流口水的恶趣味。
面前的光景让他心里很不快。
一个垂头不语的男人,正和钟远扬形容亲昵,牢牢地抓着他的手。
原来他趁着自己休息的时候,随便和街上一个男人,就能隔着车窗在那儿暧昧不清的。
哼。
原来他也不过如此。
沈清砚面色厌倦地弯下腰,在车兜里摸索。
“放开他的手!”
沈清砚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瓶矿泉水,和刚才虚弱的模样判若两人,迅速向着前窗掷去,歪过头冲着钟远扬,怒气冲冲,
“还不快点开车!”
然而。
那个男人不仅灵敏地躲过他的偷袭,还猛然抬起头,让沈清砚将自己的面容看得一清二楚。
“沈公子…别来无恙?”
沈清砚的肩膀颤抖了一下,目光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感情。
“刀疤陈,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小时后。
烟雾缭绕,血脉喷张。
钟远扬把脑袋裹成一个粽子,湿毛巾上淤出来的水吧嗒吧嗒滴落到他的脸上。
他虚弱地捂住胸口,用怨恨的目光望着一旁活力四射,正跑出桑拿房,打开冰箱,双手拿着牛奶雪糕的沈清砚。
没看错,就是桑 拿 房。
两个小时前,沈清砚在偷袭未遂后,又举起一本厚重的字典猛地拽向那个长相骇人的劲装男子。
这一次,总算证明了他不是废柴。
于是在一脚油门踩下去以后,钟远扬才后知后觉地向他询问。
“你后来扔的什么啊?”
“没什么,一本破字典而已。”
“!!!”
钟远扬双手虚弱地捧住脸。
什么破字典?!那是他的传家宝好不好?那可是老爸送他的生日礼物;精装限量的啊!
沈清砚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
“开车去这里。”
沈清砚不咸不淡地在他背后悠悠地说道,说着便递过来一张桑拿会馆的名片,看架势是俨然把他当成了司机。
不过…
这么晚了,他居然想去蒸桑拿?
钟远扬不解地回头戳了戳沈清砚搭在他座椅上的美爪。
“你车里还有一本写真??”
带着些许嘲讽口气的沈清砚,在黑暗中仿佛感受到某只咸猪手冲着自己赤裸裸的侵犯,他面色不悦地皱皱形状好看的眉。
“…你要是敢开口说话,再动手动脚的打扰我睡觉,我就用这本书砸你。”
“… …”
钟远扬颇为胆怯地抖了抖,无声地转回了头;眼前是无尽茫茫的黑夜。
于是他心情沉重而郁闷地将车子开到了s市颇具盛名的温泉会馆。
这家店的生意真的是很好。
这光景已经是连星星都看不到的深夜,会馆门前还是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小咖。
疲倦地拔出车钥匙,钟远扬从车上麻利地跑下来,很是绅士地为沈清砚拉开了后车门,搀扶着遍体鳞伤的美少年缓缓踱下了车。
他一只手紧紧地搂住沈清砚瘦得有些硌手的盈盈细腰,一手在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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