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桑燕立刻发难:“你敢!我养你那么大容易么?你就这点出息?”
杨立青打着哈哈想敷衍:“这不是说笑嘛!”
杨桑燕较起真来:“说笑也不行,玩笑三分真……你还不是外面有一个了吧?”杨桑燕阅人无数,嗅觉何其灵敏。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杨立青自诩演技逼真,连忙否认。不管您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说谎的技巧就在于,说谎者要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相。
“哼,你要是敢,我就把你赶出去。快睡觉,别瞎扯了。”杨桑燕说完就离开了他的房间。
杨立青倒在床上长吁一口气。
行路难,行路难,不行寻常路更难,难于上青天。
要出柜,就要六亲不认,就要和唯一的亲人断绝关系,就要被逐出这个避风港……
代价未免太大。
不出柜,就要昧着良心和女人结婚,自己这样了,还要去害良家妇女,生孩子都没屁眼。不出柜,就意味着自己要偷偷摸摸一世,辛苦一世,怕且命都要短好几十年……
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杨立青又翻了身,干脆大被一蒙,不再烦恼。毕竟他的自救法里,还有走为上策一招。在他的世界里这不叫胆小逃避,叫船到桥头自然直。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啊,会发不出去~
、贰拾伍
杨立青还没睡醒,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就‘嗡嗡’直响,他在被窝里挣扎许久,还是没接。等手机再响第二遍,他才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接了电话。
“立青,你醒了没?”
杨立青晃神良久,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
“立青?”那边又叫了一声。
杨立青回到:“哦,我还不清醒。”
对面陈沛又继续问:“阿姨喜欢什么?”
杨立青吓了一跳,忙问:“你要过来?”
“就打个招呼,绝对不说其他。”
杨立青急了,他妈精得狠,说不定你来打个招呼都能看穿你是什么来路,忙说:“别来,我去找你。”
对面沉默了,杨立青以为他挂了电话,还‘喂’了两声。
杨桑燕听到房内动静,推门进来瞧他。
杨立青心急,随口解释到:“我上司的电话。”
杨桑燕点点头,又退了出去。
“就说我是来这边的分公司处理点急务,公事完了,想你带我去耍一耍就是了。”陈沛又说到。
杨立青无奈,只好说:“好的。”
“那我随便买点东西过去啦。”
“别买太贵的,我妈喜欢吃火龙果,随便买两个过来就行了。”
那边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杨立青将手机放回桌面,认命的站起来,出去告诉他妈这个消息。
“啊?你老板要来?”杨桑燕非常震惊,还有些慌张。
“是啊,我本来也不知道。”
杨桑燕稍稍低头一合计,又道:“不行,你老板远道而来,我们不能怠慢了他。你快点把自己弄通透了,妈妈下楼买菜。”站起来刚想走,又问:“你老板喜欢吃什么?”
杨立青不愿意想,就随口说:“随便。”
“不能随便!快点别拖时间!”杨桑燕催促到。
杨立青随口说了几样,他妈就赶紧下楼去了。他家离菜市场不远,所以买菜还算方便。
洗漱完,正想去换件体面的衣服,杨立青的手机又响了。
“我在你家楼下。”陈沛的行动力不容小觑。
“好,我下去接你。”杨立青拿了钥匙就往楼下冲。
他家住的不高,所以很快就下楼,看到车子和那人。
陈沛朝他招招手,让他过去:“来帮忙。”
杨立青的感觉不太好。果然,等他走过去,就看到后备箱里放着两箱东西。
“一箱火龙果,一箱红富士。”陈沛说着,又从车后座拿了两盒保养品下来。
杨立青欲哭无泪,叉着腰说:“陈沛啊陈沛,我不是让你随便就行吗?”
“这很随便啊。”对方依然一脸无害。
杨立青不打算再和他说道理,闷头搬东西。
等杨桑燕一回家就看到自家长椅上坐了一个男人,想必就是儿子的上司了,忙打招呼:“你好……”
陈沛心知怠慢了‘岳母’,连忙走过去帮她拿东西,自我介绍到:“阿姨您好,我叫陈沛,左耳陈,三点水一个市那个沛,是立青的上司。”
杨桑燕忙道:“哎哟,贵客贵客,立青!上茶了没?”
“上了。”杨立青像个怨灵,从陈沛背后飘出来。
于是杨桑燕和陈沛两人一直寒暄到厨房,最后陈沛被杨桑燕赶出厨房,让他和杨立青好好聊聊。
“你妈妈真热情。”陈沛满脸笑容地坐在杨立青身旁说。
“是啊。”杨立青皮笑肉不笑地说。
陈沛见他不自在,便问:“你不高兴我来?”
“不是。”
“那干嘛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陈沛才不信他。
“我就长这样。”
杨桑燕将饭菜端上来,陈沛又积极地去拿碗筷,弄得杨立青被他妈骂了一顿,杨立青心里更加不愉快了。
食毕,杨桑燕和陈沛才聊起天来,杨立青只能自觉地去洗碗。
杨立青透过玻璃窗看他妈的笑脸,多像丈母娘看女婿的表情,看着看着,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酸楚。
陈沛和杨桑燕一通寒暄,再要告别已是下午两点。
“妈,我带他去溜达溜达,今晚就不回来了。”杨立青用当地方言和他妈说。
杨桑燕回到:“好好表现!”
杨立青点点头,又和陈沛一起走下楼。直到坐上车,杨立青还是不说话。
“我表现的很差?”陈沛试探性地问。
“就是表现的太好了,完全不像来做客的。”杨立青说,“我妈看你的表情,就像在看女婿一样。”
陈沛得意地抖抖眉。
“有病吧你?还是这才是你来的目的?”杨立青心中有股怒气,语气也不太好。
陈沛侧过身,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问:“杨立青,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是,我逼你?”
杨立青不看他,说:“我什么都没说。”
“行,我陈沛就是来自找难堪的。”陈沛又坐回去,双手扶着方向盘说,“你回去吧,我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杨立青侧过脸去看他,说:“我没这样说。”
陈沛将双手交叉在胸前,说:“但你意思到了。”
杨立青沉默片刻,说:“下车。”
“干嘛。”
杨立青怒道:“让你下车。”
陈沛悻悻然,开门下车。杨立青也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绕过他时说:“坐到副驾上,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启动后,两人一路无言。陈沛时不时看他几眼,但对方都是认真开着车。他不禁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太过分。
但陈沛知道,他很急,急于求知,急功近利,在商场上打拼多年,他也知道这样会对自己不利。可他还是来了,还是见了杨立青的妈妈,纵然是以上司或者同事的身份。杨立青也不像在生自己的气,那究竟是为什么?陈沛觉得越接近杨立青,就越不懂他。
陈沛有点认床,昨晚在下榻的宾馆没有休息好,车身一摇一晃,他就睡着了,直到杨立青叫醒他。
“陈沛,别睡了,起来会冷到的。”青年拍着自己的脸说道。
陈沛揉了揉眼,往车外看去,他们貌似在一个景区之外。
杨立青知道他心中疑问,解释道:“这是一个小县城,带你来呼吸点冰爽的新鲜空气。”杨立青说着,又从车后座拿出一个袋子。
陈沛刚才下楼顾着留意杨立青的脸色,也没发现他拿了什么,这下一看,袋子里是一件黑色的羽绒衣。
杨立青将衣服拿出来递给他:“我以前胖的时候买的,你应该能穿,山上冷,换上这个。”
陈沛接过衣服,嘴角上扬。青年非常狡猾,总是能在惹他生气之后又立刻哄他欢喜。
杨立青将车停好,返回景区大门和陈沛集合。
杨立青指着里面说:“我们的目的地,是半山腰的那间旅馆,对你来说没难度吧?”
陈沛抬头,估算了距离,说:“没问题。”
两人花了四十分钟爬上了那间旅馆。现在并不是旅游旺季,旅馆显得有些冷清。
杨立青走到柜台前说:“一间双人房,要窗开向东的那间。”
办好手续,杨立青拿着手上的房卡一看,笑了。用手背碰了碰陈沛,让他跟自己走。
等到没人,陈沛才问他:“干嘛笑得这么阴险?”
“阴险吗?”杨立青回过头去看他说,“我是开心。”说着已经用房卡打开了门。
陈沛走进去,环视一周,也没觉得这间房间有什么特别的。
杨立青关上门,然后说:“这间双人房的床会比别间的大,也贵不了多少。”
陈沛似懂非懂地转过身去瞧他的脸,但杨立青只是超过他,走到靠近门的那张床,将手中的袋子放下。
“啥玩意儿?”陈沛以为袋子只装着他身上这件衣服,没想到里面还有东西。
“浣肠剂,润滑剂还有大号避孕套。”杨立青在他扒开袋子看之前就说出了里面的东西。
陈沛僵住不动,一时未能接受自己大脑分析出来的信息。
杨立青看了看手机,说:“五点了。走,带你去吃点东西。”
陈沛依然没动,像是感受不到外界的动静一般。两者僵持了一阵,杨立青终于不耐烦,朝他肩上拍了一掌,说:“干嘛?傻啦?不认识这些?”
陈沛抬眼看他,苦笑着问:“杨立青你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
陈沛放开袋口,站起来说:“我回北方。”
杨立青立刻站起来问:“等等,你什么意思?”
陈沛刹住脚步,转过来吼道:“你什么意思?不喜欢我就说啊,干嘛要做这些?”
杨立青觉得好笑,绞起双手就问他:“我怎么你了?”
陈沛瞪着那个袋子,鼻子‘呼呼’地出气。
“准备这些东西和你做爱,我怎么了?错了?”杨立青反问。
陈沛低下头说:“我不想你同情我。”
“谁同情你?我?我因为同情你,跟你做?”杨立青侧着头去迎他的脸。
“不然你怎么会突然想和我做?”
杨立青‘啧’了一声,陈沛的语气就像自己在欺负他。
“你诸多推搪,是不是你硬不起来了?”
陈沛立刻瞪他。
杨立青‘嘻嘻’一笑,拍了拍他肩膀说:“看你这个表情,我就放心了。”说完就想先行离去,陈沛反手拉住了他。
“我能不能认为你是喜欢我的?”陈沛看着杨立青的脸问。
杨立青笑了笑,勾着他的脖子和他亲吻。片刻后才松开,杨立青又说:
“我带你去充充电,不然半夜你没电,我就惨了。”
“有病。”陈沛笑着,狠狠掐住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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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陆
虽然杨立青点的菜都很可口,但两人都不敢吃太多。
吃完饭,陈沛建议先去散散步。
今天天气还算晴朗,此时出门还依稀能捕捉到夕阳的余暇。
陈沛和杨立青并肩走着,小声问他:“怎么突然带我来这里?”
“空气好,我少年时期的回忆。”杨立青答道。
陈沛带着笑意说:“怎么,想带我一起重温你的过去?”
“是啊,今晚成人礼,想告别过去。”
陈沛听着就笑出了声。
“初中毕业,我和张涛他们一起来这边玩。也是那时发现了那间双人房的床特别大。”
陈沛笑不出了,忙问:“你们干嘛了?”
杨立青‘啧啧’几声,说:“成人的思想就是龌龊。我们哥几个一共四人,要了那间房,两人睡一张都没问题。其他班的人同样要的双人间,挤得掉下床了。”
陈沛松了口气。
“不过我们真的在浴室比过谁比较长。”
陈沛‘噗’地一声爆笑起来,忍着笑意问:“谁赢了?”
“涛哥赢了,他本来就比我们年长一些。我也不输多少啊,涛哥过来就是我了。”
陈沛笑得很不给脸,又问:“我往里面一站呢?”
杨立青沉默许久,又说:“大家会马上将裤子穿起来。”
“为什么?”
杨立青说:“怕被你看光了,吃亏。”
陈沛怒道:“滚犊子!肯定是怕输!”
“您说什么是什么。”杨立青不买他帐。
两人边说边笑,沿着有路灯的地方逛了一圈,回到旅店门前。
“是时候办正事了。”杨立青淫笑着说。
“走你的。”陈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两人一回房,杨立青看着浴室的门就犹豫了。
陈沛看出了他的犹豫,问:“要不要我帮你?”
“不不不,不了。”杨立青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你先洗,然后上去暖床。”
陈沛马上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说:“是!保证完成任务。”
“我先痛苦一下,但你要保证让我之后都爽起来。”
陈沛心想当然没问题,但表面上还是让他一边呆着去。
杨立青等陈沛进来浴室才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在来路上买的东西。犹豫片刻,又在袋子里翻出那支浣肠剂,看着它,用力咽了口唾沫。
等他从浴室出来,陈沛已经坐在床上等他了。
他全身上下只有下身围了一条不大的浴巾。陈沛看了他一眼,朝他招招手。
“陈沛,疼吗?”杨立青不过去,他腿有点抖。
陈沛被他逗乐了,心想他勾引人都没点战斗觉悟,便说:“你怎么跟小孩子打针一样?”
“打针还有糖吃呢。”杨立青往前挪了几步。
陈沛双手抱胸,侧着头看着他说:“等下爽得你糖都不想吃。”
杨立青已经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不过呢,说一点都不疼,那是骗人的护士姐姐。”陈沛松开手说,“不过也别紧张,好好润滑和做扩张就行。”
杨立青还是很紧张。陈沛摸了摸他的头,问:“开着灯做还是关了?”
“你说呢?”杨立青反问。
陈沛笑道:“我无所谓,看你。”
杨立青想了想,说:“调暗些,怪不好意思的。”
陈沛伸手调暗灯光,又问:“那干嘛不干脆关掉?”
“怕你捅错。”
陈沛笑抽,问他:“有病,你还有别的洞给我捅?”
杨立青吃瘪,知道自己一紧张就说错话了。
陈沛见他不说话,调笑道:“不会真有吧?快来让我检查一下?”
两人嘻嘻哈哈地滚作一堆去,下方突然静下来,上方也跟着静了。
杨立青圈上陈沛的脖子,将人拉下来,牢牢吸住他的双唇。
陈沛任他亲着,将他的双腿按在自己的腰上,让他夹紧,又伸手去他的前方,握住那根尚未苏醒的器官。
杨立青挣脱陈沛的双唇,侧过脸去换气。陈沛逮着破绽,在他脖子上啃咬吮吸。
青年的双手搭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