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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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劫-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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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变得幽深,气息更加不稳,想再抱蓝宝的时候,蓝宝却退开两步:“我走了,你保重。”
赵诺成半空伸出的手颓然垂下。
过了片刻,他淡淡地说:“看够了没有?滚出来。”
声音不大不小,从不远处磨磨蹭蹭走出来几个人,相互间拉拉扯扯,都有些尴尬,“哈哈哈”地笑着,赵诺成面无表情,那笑声就逐渐低了下去,白景山搓着手:“头,不要这样啊。我们理解,理解。”
“既然都闲着不休息,明日一早离开营地,继续拉练。”赵诺成扔下一句话径自走了,留下几个多事的人面面相觑。
白景山脑袋被打了一掌。
“都是你小子,不是你拉着我们说头不对劲,结果居然看到这个……我们能被头骂?赶紧的,离开前好好喝一顿,景山出钱,没得商量。”
白景山摸着被打的头,嘀咕说:“头是不对劲啊,那十三前脚走,头后脚就扔下我们跑了……”火烧屁股也不带那样的。头啊,你的沉稳你的镇定呢,都变浮云了啊。
几人相伴着往里走,“头是不是喜欢那个十三?”
“我看,是十三勾引头的吧,我还以为头只喜欢女人呢,没想到……”
“话说,我觉得头其实是对蓝贝有意思,虽然十三是个男人,但好歹也能一解相思之苦,替身什么的……”
“好强大的想象力……不过有可能吗?”
“头知道。”
“你能不能别说废话!要不你问头去?”
“我还不想死,小米在等我呢。”
……
蓝宝闷头赶了半日路,天黑后回到幻境,从戎做好饭,虽然好几天没好好进餐,他却没有什么食欲,绝大部分饭菜都让从戎罗浮和多吉吃光了。
从戎现在迷上了看书,蓝宝瞥了眼封面,《人性的弱点》。他开口问:“从戎,你长大了想做什么?有没有想过?”
从戎抬头,想也没想一句话出口:“我要跟着你。”
蓝宝一怔,有些语重心长地说:“从戎,你虽然还小,但迟早会长大的,要学会为以后打算,总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么一个人,总想看见她,总是念着她,当你想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你们会结婚,然后有自己的孩子,那时候你不会再想跟着我……”
从戎打断他:“我喜欢你。”
“啊?”蓝宝说,“我也喜欢你。你知道吗,在我家,我是最小的,我总想着也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那种感觉想想就很好。你就像我弟弟。”
从戎盯了他一眼,自顾自看书,对蓝宝接下来的话没有再理会。
蓝宝睡着了。
罗浮和从戎都是没有觉的,罗浮迈着小短腿走到从戎旁边,吃力地爬上床,一屁股坐在柔软的被褥上:“从戎,你喜欢鎏金啊?”
“关你什么事。”
“你才多大啊,说话不要这样臭屁。我说,你不要痴心妄想了,鎏金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认定的事,你改变不了的。”
“没有不可能的事。”
罗浮摇摇头,对从戎的固执有些不能理解,把玩着自己肉呼呼的小手说:“我真不能理解爱情两个字,我恐怕是永远也体会不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摇头晃脑的,那个许字读音让他拉得老长,从戎听了抬腿一脚将他踹下床去。
罗浮猝不及防,被踹得掉下地滚了两滚,爬起来“啊”的一声大叫扑过来要跟从戎拼命,从戎冷声说:“叫什么,想把他吵醒吗?”
蓝宝困扰地动了下,一只手搭上被面,罗浮大气不敢出,见蓝宝没有醒来的迹象才吐吐舌头,冲从戎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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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和从戎两个冤家一样对峙的时候,蓝宝正在做梦,和赵诺成初识的场景断续出现。
初次进入酒吧的他很困惑,朋友拉着不让离开,糊里糊涂就给灌了两杯酒,他本来酒量不错,只是不知道朋友给他喝的酒里混了什么,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几分钟后头开始晕,太阳穴突突地跳,心里发慌,有些醉意,也不觉得音乐吵人了,看什么都有种镜花水月的恍惚感,他进入舞池,舞池很挤,似乎不断有人碰到他,他也没怎么在意,直到屁股被摸了几把他才反应过来,就在他傻站着的时候一只手把他从疯狂的人群中拖出去。
灯光昏暗,他抬头就看见了赵诺成的脸,正好一束光掠过赵诺成的脸庞,蓝宝记得那时候他并没有笑的意思,可是赵诺成非得说他朝他笑了,说他勾引他,不由分说就将他带走了。
一个疯狂的夜晚。
睡梦里蓝宝仍然记得他的第一个亲吻,还是和一个男人。
都说第一次很难忘,那天之后蓝宝连着两个月想起那个晚上依然觉得面红耳赤,他不敢出学校,在学校里窝了两个月,直到放假才慌张地收拾行李,一出校门就让人截住了。
那人自然是赵诺成。
蓝宝至今想不明白赵诺成既然能够知道他念哪个学校,干嘛不进去找他,他们学校对外来人员管理很宽松。
赵诺成自然没有每天都守在蓝宝学校门口,他只是无意中看见了蓝宝随身携带的学生证,然后在他们学校开始放假的时候找几个人跟他一起,每个门口都放个人,蓝宝一出来就被逮住了,有点像自投罗网的鱼儿。
不过赵诺成不是渔夫,也没有把蓝宝看成他的猎物,那一个晚上他食髓知味,开始琢磨将蓝宝发展为床伴的可能性,他一向谋定而后动,猜测蓝宝那种人应该是很乖的那种学生,那天晚上只是个意外,想要蓝宝答应做床伴,不是哄着说几句情话或者拿些物质诱惑就能达到目标的,于是他开始筹划,那是赵诺成唯一一次伤筋动骨地想把一个人圈起来,还得是那人心甘情愿的,过程虽然不能说一帆风顺,但也没有很曲折。
从戎仍然在看书,罗浮在扳着手指数数,多吉在睡觉,除了从戎翻书的声音,周围很安静,一阵细小的声音响起,似有还无,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两人被惊醒,罗浮爬到蓝宝面前,蓝宝脸色红润,咬着下唇,被子下偶有动作,罗浮看向从戎,从戎抓着他后颈的衣领,将他提溜走了。
罗浮蹬着腿,他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衣服,像只大青蛙一般,挣扎:“喂,你干什么!鎏金是不是生病了,你看他脸红的!……放开我,喂,聋了啊,说话你听不见啊!!”
从戎将罗浮拿到距离蓝宝的床很远的犄角旮旯:“生病?”
“难道不是吗?”罗浮瞪圆了眼睛盯着从戎,握着小拳头想为自己报被拎之仇,可惜看看从戎和自己的身高差距,无奈放弃了。他现在也不敢随意变身,变身要耗能量的,浪费会被鎏金鄙视的!
从戎说:“你不是能感知眼睛看不到的事物吗?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物,你真那么纯洁?”
罗浮被“纯洁”两字刺激到,嗷嗷的:“老子以前天天看活。春。宫!”
从戎下巴微抬:“哦?”
罗浮后知后觉:“鎏金他做春。梦……啊!你个死鬼不早说!”
从戎:“鎏金你也看?”
罗浮吓了一跳:“没有!你别乱说啊。”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他那啥的时候,我无法感知他的存在……”
“那就是说你是想看的?嗯?”从戎又拎起他,“既然你那么闲,干点活去。”
“干什么!放我下来……”




、第 42 章

犹如健美先生一般的手下一拳挥出,尚在顽抗的人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脑袋以诡异的角度软软垂下。
郝斯年从身旁桌上的托盘中拿过条雪白的丝巾,缓缓擦拭修长的手指,他的指甲修得很完美,色泽都是很好的。手指轻轻一动,依然一尘不染的丝巾飘落在地,逐渐被地板上的鲜血染红。
刑讯室一侧的墙壁忽然现出一道合金门,手下将那具仍有热气的尸体放进手推车,走过长长的白色走廊,打开一道厚厚的玻璃门,那房子中央地上有一方形的观察窗,窗子不大,仅仅能容许一个人进出,尸体被塞进观察窗,下面很深,跌落下去时发出沉闷的响声,转瞬被里面守候的丧尸分解吞吃,咀嚼声此起彼伏。
郝斯年走出刑讯室的时候对一直跟在身后的毕和顺说:“带个宠到合欢居。”
“是。”毕和顺一直微微弓着腰,直到郝斯年走出视野才把腰直起来,腰杆一挺直,毕和顺就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恭敬谦顺他只在郝斯年一人面前表现,此刻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如大家少爷一般来到庄园靠后的一排楼房。
这里是宠居住的地方,半圆形构造的楼房,一个宠一个房间,禁止发生殴打之类的暴力行为,至于语言暴力什么的,不在范围内。
毕和顺老远就能听见炸毛猫穆程悦的嗓子:“我怕你啊,操,有种过来!”
毕和顺不着痕迹地皱眉,有眼尖的看见了他,马上放下手边的事情,一溜烟过来,尽量不惹人厌地讨好:“毕爷,您来啦。”
毕和顺并不答话,微微点头,所有的宠都来了,在他面前不远不近的地方围成个半圆,或期盼或恐惧地等待点名。
二十七个宠,少了一个。
“路同方呢?”
没人说话,有为路同方担忧的,也有暗暗幸灾乐祸的,路同方是他们之中相貌比较出色的,最惹人妒的是他的气质,八分的相貌和他的气质一搭,就成了十分。只是性格有些古怪,对郝斯年也不上心,每每被点都是面无表情,不欢喜,也不恐惧,令人难以捉摸。
毕和顺本来是想让路同方去伺候郝斯年的,但路同方不在,郝斯年今日心情不太好,虽然旁人看着郝斯年高兴和暴怒都差不多,但作为贴身跟了郝斯年五年的老人,毕和顺能够很好地体会郝斯年的情绪,及时作出反应,这也是他能在郝斯年身边呆上五年的原因之一。
他等不及让人去找路同方,眼神在各人脸上扫了一遍:“温意春。”
被点到的温意春喜滋滋地出列,其他人在毕和顺带着温意春走后,才陆续散开。
合欢居内。
低调奢侈的超大睡床铺着深蓝色的床罩,郝斯年从透明浴室中迈出,坐到床边,他仅在腰间围了条白色浴巾,水珠顺着蜜色肌肤往下淌,栗色的头发湿漉漉的。
沐浴调训完毕的温意春披着暖黄色睡衣跟在毕和顺身后来到合欢居门外,毕和顺:“你自己进去,伺候好了,别出幺蛾子。”
温意春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晓得,您放心。”
他放轻脚步进去,郝斯年听见门开,抬眼说:“给我吹吹头发。”
温意春有些意外,却依言照做,郝斯年不说话,他也不敢出声,一时间合欢居内只听得见吹风筒的呜呜声响,温意春一手拿着吹风筒,另外一手轻柔地拨动郝斯年半长的头发。
即将半干的时候,郝斯年说:“好了,脱衣服。”
温意春将吹风筒放回原处,将身上睡衣脱去,睡衣还没有完全离身,郝斯年猛力把他往床上一拽,温意春保持跪趴的姿势,郝斯年右手将自己腰间浴巾扯去,一概前戏都没有做直接冲进去。
在这种事上郝斯年一向大开大合,温意春让他连续的深度撞击击得犹如暴风雨中的小舢板,上下起伏,完全身不由己。
郝斯年的持久力很强,温意春半是痛苦半是愉悦,被撞得发出断续的呻。吟,他知道郝斯年不喜欢一切做作的事物,因此只是按照欲。望的驱使,沉浸其中。
毕竟男人那地方不是专门拿来做这种事的,郝斯年也没有顾忌,次次尽力冲撞到底,即使来之前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温意春很快只剩下痛苦,原以为起码还要忍耐半个小时的,郝斯年泄了一次之后却退了出去:“滚。”
温意春又是意外又是忐忑,难道是他没伺候好?
就这一两秒的犹豫,郝斯年一脚将他踹到地上:“还不滚?!”
温意春连睡衣都来不及穿上就连滚带爬地出了合欢居。
大训练室。
光着膀子的郝斯年一个旋腿将扑上来的几个人踢飞,外围有人发出数道冰锥直取他上中下三路,同时有人使用风缠绕试图束缚他的肢体行动,郝斯年站定,右手抬起,几道紫色闪电在手心噼啪闪现,随手一扬,所有试图再扑上来的人均被电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严重的眼白一翻就晕过去了。
汗水顺着脸颊下巴滴落胸膛,郝斯年环视一下室内,门外有人报告,郝斯年挥挥手,没有倒地的人纷纷将地上痛苦呻。吟的人或扶或抬出了训练室,毕和顺拿着小型放映机,对着雪白的墙壁放映。
出现的画面上赫然是赵诺成和蓝宝。
郝斯年漫不经心地坐着,瞥了一眼:“不是说没有特别的事不要来烦我吗?”
看见蓝宝将面具摘下,郝斯年眼里倒是多了丝欣赏之色:“长得倒还可以,只是我也不缺宠。和顺,你刚来的时候才会这样没眼色,今儿是怎么了?”
他说得慢条斯理,言语里却丝毫看不出他的怒气,毕和顺知道郝斯年有气,此刻却是胸有成竹:“少爷,您别着急,如果只是因为他长相好,我决不会来找您,往下看吧,不值得您再说我。”
画面里记录的都是蓝宝和赵诺成相遇之后的事情,即使经过剪辑,但因为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仍看得人昏昏欲睡,郝斯年的眼睛却在看见蓝宝将多吉从幻境放出后突地一亮,精光闪现,那一瞬间他恍如潜伏中的狮子终于守候到它的猎物,蓄势待发。
这并不是最令人震惊的,当看到蓝宝连同从戎,多吉罗浮一道消失,第二天一早在原地重新出现的时候,懒洋洋地歪在座椅上的郝斯年坐直了身子。
毕和顺在旁边指点:“他们消失前和重新出现后的服装不一样了,精神也好了许多,看这个小孩,他洗过头,头发比消失前要顺滑光亮,就好像,他们去了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应该有奇特之处,起码能存储衣服之类的东西,能够让他们沐浴休息,换衣服。”
语气略带些得色,他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情绪,在郝斯年面前毕和顺一向善于压抑自己,但此刻却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
郝斯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有计划了吗?”
“是的,设了好几套方案,少爷没事看看?”
“嗯,看看。这个人我势在必得。”郝斯年出了训练室,毕和顺迅速将放映机收起来,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毕和顺办事极有效率,当他看到这些录像的时候就敏感地知道,郝斯年必然会感兴趣,他除了方案,连相关的人员也配备好了。
郝斯年翻阅着手上的方案,半响放下:“就这套方案吧,离间分化,逐一击破,别让他们死了,无论是哪一个,都有研究的价值。你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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