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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持续到深夜,待到岳茗回来沐浴完毕,时间已过凌晨。
从睡梦中迷糊醒来的秦越半睁开眼睛:“。。。。。。恩?醉了吧。。。。。”
“醉了。”岳茗在床上跪□吻过他的眉眼,又轻咬住他的唇,暧昧半晌才低声问:“还难受吗?”
秦越浅笑:“我本来也不难受。”
岳茗说:“耍我?”
秦越露出纠结的小表情:“那个长脸男老色色的看我,恶心,我只好逃了。”
“乱讲。”岳茗掐他的脸:“他不敢。”
秦越气呼呼的把被子踢开,半坐起来说:“是真的。”
而后又失落的躺下背对他:“算了,反正你不在乎。。。。。。”
“他若真打你的主意我自然会收拾他。”岳茗淡漠的说。
秦越失笑:“你别把我送给他就。。。。。。呜。。。。。。”
话没讲完就被岳茗掐住脖子。
只是力道比起从前的凶狠小了许多,片刻便松开了。
岳茗搂住他问:“还敢乱说?”
秦越躺平后直视岳茗的脸,温柔的轻声道:“我是你的,你要记得保护我。。。。。。”
美丽的假话就像危险的毒品,即使它能带来短暂的迷幻,却通向无尽的深渊。
岳茗霸道的吻上他的唇,却没意识到自己已然被迫许下了属于男人的沉重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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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为了接待得体,安排了许些大方的事。
他次日便带着宿醉的疲惫,邀请岳茗去挑拣他家族收藏的各式古董。
秦越以无聊之由拒绝,独自一瘸一拐的到银色的沙滩上吹海风,溜达了二十分钟,道貌岸然的浩翔就来自投罗网。
他笑着走过来说:“秦先生,你的伤好点了吗?”
秦越停住,拉下轻抚脸庞的发丝:“好多了,叫我小越就行。”
“怎么没和辉夜少爷去参观?”浩翔问。
秦越失落的说:“他不愿意看见我。”
“怎么会呢,辉夜少爷应该对你很好啊。”浩翔昨天没少打听他们的事。
秦越闷闷的踢着沙子:“以前还好,现在厌倦了,迷恋别人了吧,我求他来带我玩他就很不乐意,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穿着贴身的牛仔短裤,灌着海风的宽松的衬衫下几乎直接露出两条笔直的长腿,在明媚的海滩上雪白到像会发光一样。
浩翔瞅着他的动作心神不宁的,笑的很殷勤:“你想玩什么,我陪你啊。”
秦越偷瞄了眼在不远处弄着烧烤的桂木,飞速的轻拉了下他的手:“谢谢,可是辉夜不允许,我要在这儿等他。”
而后又背着胳膊粉着脸庞笑:“你真好,真温柔,我最喜欢温柔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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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的宴席又因着这大家族的人数众多显得热热闹闹。
昂贵的海鲜食材被做成各种夸张的模样,没完没了的端上来端下去,在酒意中间飞快的被解决掉。
岳茗最讨厌吵闹,眼看两天下来他的耐心几乎全都消磨完了,谁敬酒也不理,只阴着脸偶尔吃点东西。
“你累啦?”秦越悄悄的问。
岳茗说:“还好。”
秦越给他拨开虾,放进盘子叹息:“你好辛苦,要养活那么多人,不像我这么轻松。”
“这是应该的。”岳茗显然开始怀疑他怎么说这个,目露不解。
秦越笑着搂住他的肩膀:“是吗,那你给我买个东西好不好?”
岳茗很平静:“什么?”
他守着庞大的家产,又是大方的性格,恐怕任何要求都会满足,当然除了一样,就是自由。
秦越明白自己的顺从会助长他潜在的不安,故意把脸贴在岳茗的肩膀上说:“给我买个手机啦,我想找你的时候可以给你打电话。”
“你是想找我吗?”岳茗果不其然的抬高声音生了气。
大家投来好奇的目光。
东野道:“少爷,有什么话回去说。”
秦越小声道:“不给就算了,喊什么。。。。。”
岳茗气的猛然甩开他,皱眉问:“你算什么,对我不满意?”
其实本也没用那么大的力气,秦越却故意摔在榻榻米上,委屈的憋红了脸,眼睛里面泛出水色。
见状岳茗欲言又止。
浩翔赶快起身劝道:“少爷,您息怒,息怒。”
东野给桂木使眼色:“带他下去。”
桂木无措的扶起秦越说:“没事的,我们回房间吧。”
秦越哽咽的恩了声,扶着受伤的腿便跌跌撞撞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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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好地怎么会吵起来呢,少爷已经很久没有发过怒了,您和他说什么了?”桂木在床边心疼的帮秦越擦了擦脸。
秦越抱着膝盖道:“没说什么。”
桂木苦笑:“您顺着少爷嘛。”
“恩。。。。。。我没吃饱,你给我做点寿司好不好?”秦越愣愣的说:“他回来我和他道歉。”
桂木点头:“那您先休息一会儿吧。”
秦越看着她离开,便松了松和服的腰带,喷了两下床头的香水。
没过多久,房门就被敲响。
浩翔被灌了很多酒,面色酡红,端着水果盘小心翼翼的进来说:“打、打扰你了吗?”
秦越难过的摇头:“你坐。”
浩翔没胆子往床上坐,站在旁边问:“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只是让他给我买个新手机,他就打我。”秦越擦着眼睛,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
浩翔拿出手绢颤巍巍的帮他抹眼泪:“这。。。。。。这种小事,我送你啊。”
秦越忽然就抱住他呜咽:“他就是讨厌我,辉夜一定不想要我了,我不知道去哪里,被骗到日本来连日语都不会讲要怎么生活,我好害怕。。。。。。”
本也不敢太快便做这种事,但看到昨天的那两个被□抛弃的小孩子,秦越就明白,这日本人根本是个没人情味的色鬼,他不上桃色的当才怪。
况且就算最坏的情况发生,浩翔有机会去告自己的状,像岳茗那么偏执霸道的脾气也不会认真听从。
梨花带雨的美人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一见面就已经开始垂涎秦越美色的浩翔,他轻轻把手搭在秦越的肩膀上说:“我去和少爷讲,让他把你留给我,我给他好处。”
这种流氓就是这样,无法无天,没有伦理也没有道德,秦越见得太多。
他呆呆的抬起头:“啊。。。。。。?”
泪水还粘在无暇的脸上,柔软的粉唇在柔和的灯光下特别引人遐思。
浩翔目光落进秦越和服敞开的领口里,呼吸粗重起来,猛的便亲了他一下。
好脏。。。。。。秦越指尖发冷,表情却害羞的可爱。
浩翔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眼前这个即纯情又诱惑的少年曾是个阅尽
无数男人的MB,他酒意上头,忍不住又着急的亲着秦越含糊不清的说:“他会答应的,他跟我父亲关系很好。”
秦越半推半就的呻吟:“不要啦。。。。。。那也得等。。。。。。”
“你让我先摸一摸,你好香。。。。。。”浩翔终于在下半身的冲动中败给了酒力,卸下假斯文的伪装,禽兽一样扯开秦越的衣服。
秦越开始挣扎:“不!不行!”
浩翔看到他半遮半掩的雪白胴体,激动的按住他就解自己的裤子。
秦越乱踢乱打,根本无济于事。
两人正在撕扯的混乱之际,房门忽然被人拿钥匙打开,桂木欢乐的声音传来:“秦先生,少爷来看你了,快和好吧。”
秦越立即带着哭腔大喊大叫:“你放开我!我不要!”
好不容易才平息怒意的岳茗闻声,推开桂木便闯进来,见到这惊人的一幕条件反射似的冲上来便狠狠地拽开浩翔。
秦越在混乱中摔到床下,哭泣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岳茗,他欺负我。。。。。。”
岳茗是个怎样的人,他能为了追踪秦越跑到了北海道被仇家追杀,为了绑架他不惜与中国警方做对,为了偏执的得到敢于独身闯入北京,他无法忍受秦越有一丝一毫的想念夏实,当然更无法忍受秦越被一个恶心的垃圾任意欺凌。
“杂种,你想死吗?”岳茗表情变得很可怕,低声说了句又立即高声重复:“你想死吗?!”
浩翔在混乱的酒意中反应迟钝:“辉、辉夜少爷。。。。。。”
岳茗冷着脸把这裤子都掉下来的恶心男人甩在地上,回身便拿起房间里装饰用的军刀,拔鞘后眼睛都不眨的就在浩翔的惨叫中狠狠插进他的腹部。
鲜血溅了满身满地。
早有心理准备的秦越都吓傻了,桂木更恐惧,不由自主的捂住嘴巴。
。。。。。。辉夜少爷,他、他竟然在中岛家把中岛的大儿子给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太抽导致今天没办法回复留言,呜呜。
跟大家请个假,我要去判春季高考卷子,可能会很累,有几天不上网,但是存文都已经放在了存稿箱里,每天都会放出来准时更新,只是暂时没办法来答疑了。
等我判完卷子回来一并回复,深深地感谢大家的留言,鞠躬~
PS:回昨日说飞机没窗户的姑娘。。。。。。我指的是遮光板而已ONZ
PS的PS:因为自动发稿晋江不会显示新章,所以每天中午12点之后大家点进最后一章,然后按下一章就可以了
hapter 8
常人难以想象的情况所带来的后果是一阵彻底的混乱。
在走廊外的那几个零星的中岛家的杀手们,根本无法相信这个荒诞的事实,反而被岳茗的手下抢了先机用枪放倒。
但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很快就从楼下奔来进行反扑。
刚刚抱出秦越的岳茗又不得不掏出枪从走廊退回去,边按下扳机边喊:“你看好他,快逃。”
秦越惨白着脸瞅着向来都那么可爱的桂木拿着冰冷的武器,被她拽着往无人的走廊尽头狂奔。
枪弹是不长眼的,不管你是草莽还是贵族,都抵抗不了它射进身体的杀意。
生命在这一刻显得微不足道。
桂木将秦越挡在身后,眼神狠绝,动作稳健的将扑过来袭击他们的男人顷刻毙命。
如果。。。。。。如果就这么害死他们。。。。。。是不是就一了百了。。。。。。
秦越靠在楼梯口的拐弯处茫然的想。
“住手!全都住手!”
不料无序的混战在声魄力十足的怒吼中渐渐停了。
是东野。
他手里用枪驾着喝的七荤八素的中岛,毫不畏惧的走过高大的杀手们,站到岳茗身边:“去准备飞机,快!”
整个走廊里只回荡着中岛家的女眷们嘤嘤的哭声。
岳茗眼神复杂的看了下又一次力挽狂澜的老管家,片刻回头,瞬时皱眉问:“小越呢?”
桂木慌张寻找:“秦先生?诶?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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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在瞅见东野出现的刹那,便连滚带爬的就跑下了楼梯,衣冠不整的冲过那些乱作一团的女佣们,胡乱的推开了好几扇门,最后终于找到那日的小男孩:“快逃,快逃吧。”
小男孩的妹妹显然已经在昨夜离开了人间,他穿着寿衣,吃惊的张大了眼睛。
秦越摘下枚钻石耳钉塞在他手里,结巴的说:“浩翔、翔死了。。。。。挟持我。。。。。。快逃。”
说着又将刚才在地上捡的手枪给他。
这小男孩似乎明白了过来,朝秦越鞠了一躬,勾住他举着枪便出门大喊。
秦越又听到阵女人们的尖叫声。
。。。。。。这孩子应该很熟悉这里吧,如果他命好,就不用在这魔窟活受罪了。
秦越被男孩带出偏门,在海滩上走了几步,那男孩松手说:“谢谢!”
而后便跌跌撞撞的朝远处的快艇冲去。
秦越忽感一阵疲惫,无力的坐在沙滩上。
片刻之后,那些保镖的黑色身影便出现在小小的偏门处,他们高喊了几声日语,岳茗很快满身是血的跑过来,抬起枪便要瞄准那男孩小小的身影。
秦越慌张叫道:“岳茗。。。。。。我好痛。。。。。。”
他的胳膊和腿上都是青肿,小声发颤着撒谎:“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不知道躲到哪儿。。。。。。不知道他们在喊什么。。。。。。”
岳茗闻言又放下胳膊,俯身抱起他:“没事了。”
秦越搂着岳茗的脖颈难过的说:“吓死我了,你要是来晚了,我。。。。。。”
“没事了。”岳茗重复着单调的话语安慰他:“跟我走,带你回家。”
秦越哀伤的瞅着夜色中那小孩儿渺小的身影,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快艇边被守卫捉住,不知道他有没有运气离开。
但自己能做的,真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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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劫持了中岛,很顺利的就要到飞机返回东京。
在途中,秦越一直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不知道,因为这个事情死了多少人,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岳茗以为他是被吓的,换下血衣后还坐到旁边说:“已经没事了。”
东野心狠手辣,见事已至此便毫不留情的将肥胖的中岛捆成一团任人看管,冷着脸走过来说:“少爷,我要和你谈谈。”
因为母亲的突然病逝,尚且年少的岳茗本就受到了各方阻力。
除了东野的倾力相挺之外,最大的支持者就是号称九州第一家的中岛。
谁曾想本是要去为示好而扩大交易,岳茗竟然提刀就宰了人家的继承人,还导致将中岛先生绑架回来。
今夜之后,这事无论怎么遮掩都会引起轰动。
岳茗晓得东野要讲什么,松开秦越认真的说:“是他们欺人太甚。”
东野愤然:“少爷,你能不能搞清楚到底什么重要,你要保住自己的地位才有一切,没有这地位就什么都没有!就算浩翔脑子进水你也该忍耐一次!”
“你也是有妻子的人,你怎么讲的出这种话!你是不是男人?!”岳茗解开安全带生气的站起来。
东野不为所动:“在下看不出秦越和在下的妻子有何可相提并论之处,我怀疑就是他自己勾引了浩翔!”
“放屁!”岳茗毫不犹豫的骂了句,转而又冷笑了声,淡淡的说:“你还记得为什么松岛家直到现在都和我们家过不去吗,是谁因为松岛二郎和我妈动手动脚就砍了他的脑袋,是你啊。”
佣人和保镖都在旁边看着,东野不想岳茗提起这些往事,脸色变得尴尬不已,只道:“既然少爷觉得自己没错,就独自处理接下来的麻烦吧。”
岳茗坐下搭起两条长腿,回复平静:“本来也没让你管。”
他们讲的日语速度太快了,秦越听不太明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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