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有功夫管我?”陆羽说:“其实秦越还是挺厉害的,现在岳茗注意力可都在他身上。”
闻言夏实僵住了脚步。
陆羽抬头笑:“我是个守信用的人,你活着回来,我就给你他的消息。”
夏实也没再废话,随着雇佣军的头目便离开了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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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深。
辉夜家的毒贩们完全融化在了黑暗之中,整个栖息地没有半点火光,不知是在埋伏,还是在等待同班的消息。
做这种刀刃上的生意,恐怕他们的武器工具都极端先进。
夏实放下夜视望远镜轻声道:“别再靠近的好,不保险。”
那雇佣军的头目满脸都是模糊的油彩,侧头对手下比了个收拾,他们立刻扔出了燃烧弹,而后急速开枪前进,引起一片混乱的交火之声。
。。。。。。真他妈不怕死。
夏实可没想牺牲在这种事情之上,索性独自端着枪绕过密林,从栖息地侧面插入,用手雷炸死了个日本狗,摸走他身上的武器,神不知鬼不觉的滚入到一个帐篷角落蹲下等待,摸鱼摸得连冷枪都不放。
从双方实力来看,陆羽找的这群人胜算颇大,自己又何必拼命?
果然,恶战之后雇佣军人死伤颇惨,辉夜家的毒贩却已经全部被射杀,满身是血的小领导也被捆成了一团。
夏实趁乱搜了搜他们的行李,果然发现了几箱海洛因。
他皱皱眉,立即点了火,而后摸着黑跑回了树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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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浪费。。。。。。”
清晨,陆羽发了低烧,又被医生打了针抗毒血青,拿着酒瓶说道:“本来还指望拿那货顶大家的工钱和安葬费呢,现在又得自己掏腰包。”
说着就狐疑的看向夏实。
夏实受的伤最轻,站在旁边平静道:“我劝了别冲动,他们不听。”
总之陆羽的目的是打击辉夜家在中国西南的势力,哼了声便吩咐:“把抓到的人送给警方拷问,让他们短时间不敢再过西南来,给我争取时间部署。”
话毕便拿出怀里的手机按了下递给夏实:“这是昨天的。”
夏实接过,手有些轻微的发颤。
屏幕上显示的是秦越的照片,他身着和服坐在一间和室内,看似瘦了许多,表情却很平静。
平静的只是表面,那眼神深处,仍旧有光。
夏实看的懂,明白秦越不是绝望而在等待,心里略安,却故意将手机扔回给陆羽道:“这算什么?”
“你以为辉夜家是菜市场吗?”陆羽抬眸:“我花了多少工夫才给你拍到的近况,不识好歹。”
夏实坐下来又点了一支烟,问:“现在没事了?达到目的了?”
陆羽说:“差强人意,我亲手抓小日本送给政府,真是为民除害。”
夏实冷笑:“你才该去做警察,人家追踪了多少年也没做到的事,就被你这么结束了。”
“肯花钱,什么都做得到。”陆羽喝了口酒说:“我舍得花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别的我没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孩儿们,我提前判卷回来了,看了无数作文收到了深深地伤害TUT。。。
决定不一口气了,我怕我一激动给坑了。。。。但是周末要不要二更神马的!
Chapter 13
吸毒的感觉要用多么美妙的词汇来形容,吸毒后的自我唾弃就要用多么嫌恶的语言来概述。
距离那晚在酒吧之后整整扛了四天,夏实终于还是自然而然的无法忍受了,注射进海洛因便在床上朦朦胧胧的半天云里雾里。
陆羽刚带他回昆明,有很多事情需要与官方秘密处理,无心顾及。
两人反而因此相安无事,几日后顺利返京。
陆羽在别墅胡乱的处理完积压的生意,回屋看望时,发现夏实好像又吸了毒,表情恍惚的靠在床边逗着只狗狗。
“你喜欢动物?”陆羽不禁问道。
夏实摸着狗狗仰起的肚子说:“从小被只金毛陪着长大的。”
陆羽哟了声:“这么有爱心,我家狗可多。”
夏实说:“看见了,东一只西一只,像个动物园。”
“多热闹。”陆羽在床边刚刚坐下,就听到门被推开。
非常有规矩的保镖拿着个手机说:“陆哥。”
普通的电话怎么会让陆羽毫不犹豫的接起还语气温和?
夏实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观察。
陆羽拿着电话答应了几声,挂了以后又发呆,半晌才道:“备车,我出去一趟。”
夏实还是不问。
陆羽却忽然显出颓态:“你爱干嘛干嘛吧。”
讲完这个,才魂不守舍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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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待在陆羽房子里的人,恐怕全是他的耳目。
夏实不去试图套任何话,只不过自己走出卧室胡乱逛了两圈,安抚了寂寞的小狗们,而后又进了陆羽的书房。
“陆哥不让别人动他的书,他说明早再回来,您早点休息吧。”盯在背后的保镖忽然冷冰冰地说。
夏实侧目,意识到他们的关系被人误会了,索性顺着话便讲下去:“我偏动,你快去告状。”
接着便抽出了本小说翻了翻。
陆羽喜怒无常,在他身边做事永远如履薄冰。
保镖僵了僵,便不再言语。
夏实把书放回去,坐在书桌前舒适的椅子上。
有只小博美很快跑过来蹦跶。
夏实抱起它放在膝上抚摸,见它的项圈上刻着LINDA,0401,便笑:“原来你是只愚狗。”
而后又抬头看向对面墙壁挂着的北京政区图,在月色中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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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海洛因之后,精神会难以避免的长时间处于亢奋。
整个夜晚淌过,夏实竟然焦躁的合不上眼睛。
他自测了下心速,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显得镇定,走到楼下的餐厅吃早餐。
谁知恰巧就在楼梯口遇见了表情阴沉的陆羽。
陆羽是极少把不快挂在脸上的,但此刻他却完全笑不出来一样,瞥了眼夏实便道:“让开!”
而后就摆脱保镖、动作僵硬的上了楼梯。
这种走路姿势夏实感觉很熟悉,每次在床上和小越折腾的太过,小越也会在次日痛到两腿不听使唤。
“一夜风流啊。”警官大人嘲讽了句。
陆羽投来恼怒的眼神,像团阴暗的雾气消失在了楼梯拐角。
夏实没露出被囚禁的窘态,步履自得的朝餐厅走去,好像这里才是自己的家似的。
他边走边想,陆羽果然有个秘密情人,还让他心甘情愿做受方,真有意思。
话说回来,那种无情无意的流氓怎么会去谈情说爱。
所谓情人,说是保护伞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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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的空气依旧寒冷,并未因这里多了个住客就显出人气。
在里面待得时间长了,几乎要怀疑那地基是不是冰做的。
陆羽光滑的指甲因为冷而泛着微微的青色,漫不经心的翻着陈良拿过来的账本说:“最近倒是赚了点钱。”
陈良帮着他抓到夏实,最近简直是青云直上:“是啊,主要是陆哥您平时不在意那些。”
陆羽手里的确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店铺,但他不善经营,也不想经营,平日里总让那些店半死不活的开着,闻言也是无所谓的哼了下:“不感兴趣。”
“陆哥您胸怀大志,自然自己的打算,我多嘴了。”陈良讨好了句,又多事的问:“我刚来的时候在院子里见到夏实在逗狗,他好像没什么事,心情还不错,太奇怪了。”
夏实的确不是个非常迂腐的警察,甚至显得不怎么正直。
陆羽以为逼他吸毒,会让他为此痛不欲生,逼他杀人,会让他被罪恶感打垮。
可现在看来,夏实仍旧保持着眼底的悠然,就算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冰冷的宅院里,也并未变得颓废。
陆羽轻声说:“他就是这样。”
陈良问:“可您有什么打算呢,我总觉得做过警察的人多多少少不可靠,别被他钻了空子。”
陆羽投来冰冷的眼神:“你管我。”
陈良低头:“不敢、不敢。”
陆羽垂下眼眸,或许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
他觉得像现在这般把还有着生命力的夏实控制在身边就很好。
“我要让他跟着我。”陆羽忽然说:“你要是这么不放心的话,就替我看着他。”
能在陆羽身边好处自然少不了,陈良赶快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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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罪恶世界仍然高速运转着。
身为大老板,陆羽几乎只要动一动嘴皮子,就有很多人会涌上来满足他的要求。
只有特别关心的事情,才会亲自操刀上阵。
但他哪有多少在乎的内容呢?
所以夏实每天陪着他花天酒地,简直清闲的紧。
多疑是陆羽的本性,他谁也不信任,也不相信现在夏实有限的顺从,时不时就会故意刺激他的神经,比如当着他的面□几个夜店新来的孩子,比如逼着欠自己钱的小喽啰吃屎剁手,十足的恶霸行迹。
夏实不曾阻拦,也没装作习惯,只偶尔用言语讽刺嫌恶,有机会便追问秦越的近况。
陆羽给他的毒品,在忍不住的时候,也会一点一点用光。
如此正常反而令陆羽不曾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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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日又在茶餐厅消磨了整个下午。
陆羽勉强吃了点东西,眉眼平静的,直到相熟的大哥过来送给他只新狗,才露出笑意。
“这玩意都是我家女人喜欢,忒小了,不一留神就得踩死。”那三大五粗的大哥夹起桌上的食物便大肆吃了起来,最还不闲着:“也就配你这细皮嫩肉的能合适。”
陆羽弯着手中的茶杯犬,听到这话手不禁停了下。
别的保镖都站得笔直,只有夏实像旅游似的闲散靠在旁边,闻言忍不住发出嗤笑:他发现陆羽最恨别人讲他女态,看来又有人不自觉地惹了这个神经病。
陆羽瞪夏实。
夏实扶了下脸上出门就要带的面具,根本无所谓。
被保镖视为珍宝一样的陆羽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赶紧脸色一变递给陆羽。
陆羽也瞬时被阴云笼罩,接过来轻声恩了几下,而后对给自己送狗的中年男人说:“我有急事,改天再来找我喝酒。”
话毕就匆匆站起来:“走。”
他这奇怪的模样又出现了。
夏实默默地被夹在保镖中间,看着他纯白的背影,脑子急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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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低调奢华的轿车一路开到了京城偏僻的豪宅区。
陆羽只扔下句话:“等我出来。”
而后就离开车独自走了进去。
夏实被陈良用手铐铐在轿车后座,轻笑的说:“哎呀,人家去约会,咱们在看门。”
陈良用裹着布的枪顶住他的腰:“我可不想听你的胡话,闭上嘴。”
夏实很突然就来了一句:“你不知道陆羽和谁有一腿吗,还不就是。。。。。。”
陈良吓白了脸,完全不敢触碰这个禁忌,就连前面的司机也投来异样的目光。
“L先生。”夏实落声。
陈良皱了皱眉,索性不理睬。
夏实从各方卧底与线人手里收集了大量的零碎资料,总是怀疑陆羽在跟上面的某位姓氏以L打头的贵胄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更不敢乱对上级报告。
直至今日,直至他被拉到这栋豪宅的楼下,才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L先生没有子女,只有个外甥在北京做生意。
而面前这处房地产,就是L的外甥公司旗下的新楼盘,前阵子炒的非常火。
世界上真的存在巧合吗?
夏实办了这么多案子,更相信蛛丝马迹。
可惜他现在没办法亲自证实,唯有让戴局长派人来围观。
于是猛的长叹一声:“真无聊。”
说着就用自由的左手拿出了装着海洛因的铁盒子,拿锡纸盛了点,而后道:“喂,帮我点火。”
陈良不敢碰毒品,厌恶的说:“你出去弄。”
话毕给他打开了手铐,把夏实拽出车子,带进了豪宅的大厅。
保安见这两个奇怪的男人是从名车里走出来的,便也未敢阻拦。
陈良一路将夏实带到公用卫生间,检查无人才松开手说:“进去。”
“你不玩么?”夏实笑着在他兜里摸了下:“打火机借我。”
人离危险越近就会对其越恐惧,陈良生怕自己沾到些什么不该沾的,忙不迭的逃之夭夭。
夏实飞速进了最里面的厕所隔间,拿出刚刚偷来的手机急快的按了几下。
半分钟之后,又将其扔进马桶里冲掉,利落的盛起白粉烧了起来。
陈良很快发觉自己丢了东西,跑回来梆梆敲门:“喂!你是不是拿我的手机了?”
夏实看着慢慢融化的毒品真的有止不住的欲望,却仍旧流着冷汗屏住呼吸,将锡纸在马桶上抖了抖。
陈良担心他拿了手机会联络亲友通风报信,晓得要是夏实逃了的话陆羽饶不了自己,便一不做二不休踢开了卫生间的门,揪住夏实说:“你敢偷东西,活腻了?”
夏实详装出一幅飘飘然的表情,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
陈良以为他吸了药,愤怒的将其推倒在地上,胡乱搜了好半天,也没搜见手机,不禁有些自我怀疑,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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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么稳定的社会都会有不和谐的因素存在,更何况北京作为全国的首都,出现任何问题都要受到各方瞩目,因此戴局长每日都忙忙碌碌、日理万机。
这天下午他正埋首在办公桌上批改文件,忽听到夏实在生死关头托小同志拿回的手机响了下,便照例把它从充电器上拔下来,看看又是谁想联系自己那可怜的学生。
结果发觉只不过微博提示而已。
因为平日里夏实网上的粉丝经常会给他留言转发,所以陌生人的消息都是被屏蔽的,只有与互相关注的人互动才会显示出来。
戴局长玩的明白,便摘下老花镜点着屏幕瞅了瞅。
“马甲的用处你别猜给您发来一条私信。”
“LMQ,紫竹台西苑,秘密监视,夏。”
阅闭,戴局长微怔。
自从夏实消失之后他就等着被联系,没想到时隔一个多月,信息竟然是这么来的,还带了个碰也碰不得的名字缩写。
想他独在虎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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