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实消失之后他就等着被联系,没想到时隔一个多月,信息竟然是这么来的,还带了个碰也碰不得的名字缩写。
想他独在虎穴,不会说任何废话,于是戴局长果决的拿起电话,吩咐靠得住的手下,奔赴那个豪宅小区暗访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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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在卫生间蹲在实在是百无聊赖。
夏实知道陈良就守在外面,便默不作声的陪他耗着。
直到天完全黑暗,头顶的灯都亮起来,陆羽的声音才隐隐出现:“夏实呢?”
丢了手机非常郁闷的陈良赶快报告:“他、他想内个啥。。。。。。在最里面那间好半天了。”
“哦。”陆羽好像很憔悴,慢慢走近推开没锁的门:“你倒是不挑地方。”
夏实扶着墙缓缓站起,慵懒的笑了下。
陆羽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但是脸色却差劲的可以:“走吧。”
“不想让别人知道,就
别搞在外面。”夏实忽然碰了下他脖颈上很明显的红痕,步履平静的便往外去了。
陆羽忙竖起衬衫的领子,目露反感。
夏实移开目光,晓得陈良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家伙,今天冒险偷手机的事情,瞒不了太久,必须赶快另作打算,不能再陪陆羽耗着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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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戴局长能不能证实和陆羽勾搭在一起的人是L先生,总之陆羽显然是完全不享受这段不可告人的关系的。
在回家的路上,他始终阴着脸像块冰似的坐在后座,周身气压低的可怕。
陈良吓得够呛,心里打了半天鼓才忽然道:“陆哥,我手机不见了。”
“你手机不见了找你妈要去。”陆羽皱眉回答。
陈良赶快告状:“本来我今天带出来了,肯定是被他偷的!”
被指着的夏实满脸无辜,晃了晃被铐住的手腕说:“你诬赖的也太没水平了,身也被你搜了,怎么还没完没了的啰嗦。”
“不是你我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陈良被他优哉游哉的表情气道,大声吵闹。
陆羽本来就很心烦,一下子就火了:“你咬下来我看看,现在就咬!”
陈良立即没了气势:“陆哥,我。。。。。。”
“停车。”陆羽冷漠说道:“不想找死就立刻滚。”
司机乖乖照做。
陈良心里愤愤不平,却也只能灰溜溜的出去。
见状夏实便笑:“脾气蛮大嘛。”
“你也想挑衅是吗?”陆羽侧头瞪他。
“打开,带你把开心买回来。”夏实忽然拉住陆羽,碰了碰自己左手和车门间的手铐。
陆羽不解他的意思,沉默片刻,竟然真的打开了。
夏实摘下面具、拉开车门,站在路边说:“出来啊,愣着干吗?”
人就是有好奇心,越是搞不明白,越是想要知道答案。
尽管夏实给自己带来的全是危险,但陆羽却仍旧走出了车子,皱起眉头。
他微凉的手竟然被夏实握住。
后面车里的保镖忍不住面面相觑,瞅着曾经的两个死对头手拉手的走进街边的商店,完全不知如何做声。
作者有话要说:囧,昨天说二更,结果出去木有网,设置不了,趴。。。。。。
Chapter 14
竟然是当初相遇的那家甜品店。
夏实弯腰在柜台前看了看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就拿着这个,喜欢吃吧?”
陆羽奇怪的瞅着他,美目中有些茫然。
夏实身无分文,还很平静淡定的要服务员帮他装了两个巧克力马卡龙,而后在结账时摸了摸兜,做惊讶状说:“不好意思,我忘记带钱了。”
店员见是位一身名牌的帅哥,便笑笑:“没关系,算我送你,欢迎下次再来。”
“谢谢。”夏实接过点心盒子,转身递给僵在旁边的陆羽说:“别客气。”
陆羽不耐烦的接过来:“吃饱了撑的。”
夏实耸耸肩,跟着已经转身离开的陆羽朝外走,走着走着,忽然低声笑:“你不会是女人吧,你来月事了?”
陆羽被他搞得一阵糊涂接着一阵糊涂,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少耍花样!”
夏实毫无预兆的忽然从后面拥住他。
温暖而有力的触觉让陆羽全身僵硬。
夏实在他耳边说:“你裤子后面刚刚渗出血来了,好明显。”
白色的裤子、红色的血迹。
怎么会不明显?
陆羽忘却□受伤的疼痛,脸腾地一下就热起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实在太好强,所以太怕尴尬。
夏实欣赏了片刻这家伙精彩的反应,然后才脱下西装外套围在他腰上说:“还愣着,快走,反正也没人认识你。”
陆羽气急败坏,简直是逃回车上的。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杀了每一个看到自己窘态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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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晓趁着夜色奔到总局,推门就对还在加班的戴局长说:“那、那个。。。。。。”
戴局长递给他半杯茶水:“急什么,毛手毛脚的。”
跑的实在太累,乔晓咕咚咕咚润了润嗓子,而后擦擦嘴:“我、我看到老大了!我还看到陆羽了!我还看到。。。。。。”
他面色难看了下,俯身小声说:“我还看到公安(河蟹)部的李副部长了。”
闻言戴局长忽而握紧了手中的钢笔:“话不能乱说。”
乔晓显得有点害怕:“我没胡说,我还拿手机拍了来了,是真的,真的。。。。。。晚上六点三十二的时候,陆羽让人拽着夏队从紫竹台出来,我当时很想冲过去,但忍住了,等他们离开以后,才乔装住户上了楼,结果竟然在电梯口和李部长撞见了,好在他不认识我,要不然。。。。。。没想到陆羽竟然找了个这么大的靠山,难怪我们永远捉不住他,恐怕我们的每次行动他都了如指掌。”
戴局长紧紧皱起了眉头:“没听到我的话么,没证据不能乱讲,这些都是你自己推测出来的。”
乔晓被训的蔫头巴脑:“哦。。。。。。”
戴局长说:“录像给我备份,你的销毁。”
“那我们什么时候救夏队啊,要是陆羽真的有这么大本事,我们还能抓他吗。。。。。。”乔晓讪讪的问。
戴局长表情冷静:“不管什么对象,只要犯了罪就别想侥幸,多大的昏官多有钱的败类,难道还比得上宪法吗?”
“是!”乔晓立刻高兴的敬了礼,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戴局长接过道:“但是危险重重,这件事不要告诉第二个人,否则被不该知道的奸细知道,夏实就白白牺牲了,万事听我的安排,我不会让夏实有事,也不会让陆羽逍遥法外。”
乔晓想到刚刚夏实那憔悴的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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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以后,夏实就被自由的放养了。
他四处走动也没人敢管,胡乱吃掉晚餐便坐到书房苦想办法。
谎言持续的越久就越容易败露,真的不能再无所作为。
想着想着,一只大狗忽追着一只小狗跑了过来。
那小狗正是今日的新成员。
“还认得我吗?”夏实把它抱起,温声问道。
小茶杯犬已经被带上了和小伙伴们一样的项圈,还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
夏实瞅了两眼,觉得有哪里不对。
“Mavis,0913”
这小狗明明最多两个月大,怎么可能生日在大半年以前呢?
还是。。。。。。这串数字不是生日?
夏实放下茶杯犬,又把守在旁边的大狗拉近摸了摸,记下它项圈上的编码走起了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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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卧室寂静无声,欧式家具巨大的有些吓人。
孤独的缩在黑暗里给自己上了药,陆羽变得半点精神都没有。
人都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像他平日里统治那么多的杂碎,到最后也只不过是被更厉害的对象欺负,正所谓风水轮流转。
放在床前的马卡龙隐隐散发着巧克力的香甜。
陆羽趴在枕头上将其拿过来,慢腾腾的打开咬了一口。
太精致的味道,甜美到有些虚假。
不像小时候吃的蛋糕,粗糙的连边儿都烤的有些糊,咽在肚子里却有着踏踏实实的幸福。
因为家暴的缘故,母亲很少有心去市场,但每次去的时候都会给他买一块,微笑着看他狼吞虎咽的吃完。
那是陆羽这一生最快乐最快乐的时候。
如今,就连怀念的勇气都不剩。
马卡龙是可以让女孩子一下就吃完的,可陆羽拿着,却吃了好久好久,直到最后恍然发现两指空空,才不舍的舔了下。
他凝视着黑暗,忽然起身走去打开门,对端着晚饭守在外面的女佣说:“夏实呢?”
女佣面无表情:“他在花园散步。”
陆羽瞥着她说:“把他带来找我。”
说完就又冷漠的把门关好。
女佣机械的端着托盘慢慢转身,鬼似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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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6。1123。0319。
夏实边拿面包喂着花园里面巡逻的大狗,边不停琢磨着它们项圈上的数字和关于陆羽的一切信息,整个脑子都变得恍恍惚惚。
“陆哥让你找他。”身后猛的响起个女声。
夏实回身,看到这位每天负责送饭的佣人,哦了声便跟在她身后离开。
影子般保镖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徘徊,以防过去的警长有什么异动。
那佣人步履依旧,只是不易察觉的开口小声道:“你到底在做什么,这里根本就没藏任何资料,再不去戒毒小心越陷越深。”
夏实含糊不清的回答:“陆羽一定会把重要的东西看在眼皮底下。”
人多眼杂,女佣陷入沉默。
她是警局派出的最重要的卧底,作为一位老混混女儿的替身在陆羽家做事。
进来容易出去难,一年多的时间,只有一次机会与夏实联系,却没搜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不知道陆羽的藏毒地点,不知道他是怎么交易的,就连那些枪支从何而来又放到哪里都通通不知道。
完全愁眉不展,只认定这个别墅无非是普通的栖身之所。
所以当她见到夏实被囚禁与被迫吸毒后,内心非常惊慌,但几度想出去与戴局联系都失败了。
倒是夏实很淡定,忽然声调正常的问:“这里养了多少只狗啊?”
女佣冷着脸回答:“十多只。”
夏实啧啧了声:“真是有钱没地方花。”
女佣不再与他对话,径直从别墅后门进入,顺着楼梯往上爬。
在拐弯处,夏实忽然迅速的轻声道:“今晚我会有麻烦,陆羽也会分心无力,趁着环境疏松把狗项圈的数字记下传递出去,务必。”
女佣低下头。
夏实越过她的身边,径直走到陆羽房门前推开问:“又想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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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灯昏暗,酒瓶倒了满地。
陆羽简直像是喝不醉似的又开了瓶,仰头毫不珍惜的罐进好大一口。
“你也不说话,没劲。”夏实随意的坐在地毯上故意抱怨。
陆羽冷笑:“说什么?”
“说你还想和我玩到什么时候。”夏实看他惨白的侧脸,挑衅道。
陆羽哼了声:“你应该感谢上天我想和你玩,否则你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舍不得杀我。”夏实把脸靠近他的脸,眉眼悠然的说:“你喜欢我。”
陆羽哈哈的笑起来,表情尽是嘲弄之意。
夏实忽又挑眉:“不,准确的说,你羡慕我,你嫉妒小越。”
“你们有什么值得羡慕嫉妒的,我什么没有?”陆羽握紧了酒瓶。
夏实笑了:“我们有的,你一样都没有。”
陆羽猛的把酒瓶放下,揪住夏实的衬衫领子道:“就算你讲对了,我索性告诉你,我是不会帮你救秦越的,我巴不得你们俩再也见不到面!”
夏实似是不屑:“那我很快就会离开你,自己另想办法。”
陆羽嗤笑:“逃啊,你逃一个我看看。”
夏实不再言语,房间冷的像北极。
“你是个聪明人,忘了秦越吧,他只是条最普通最普通的可怜虫,何必呢?”陆羽放低了声音:“别像脑袋发热的小伙子一样惹我生气。”
夏实渐渐收起笑意,认真的看他:“真抱歉,小越在我心里是最美丽最善良最值得爱的人。”
“我恶心的想吐!”陆羽忽然把手伸进被子里,掏出把银色的小手枪用力顶着他的脑袋道:“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你的声音。”
。。。。。。根本就是只弱鸡,从来不自己动手,没有半点实战经验,夏实简直有一万种办法将恶毒的陆羽揍倒,可他选择了一动不动。
陆羽眼神有点疯狂,好像忽然就醉了,按了下床边的电铃叫进保镖:“把他给我关起来,我要教教他,人怎么才能不讲废话!”
保镖们迅速的将夏实强迫拽起,大步拖到隔壁的房间。
陆羽醉醺醺的跟过去,拿出床头柜里昨天刚给他的海洛因盒子打开看了看,而后目露嘲讽:“对你好你不明白,真让我伤心。”
说完,就带走了毒品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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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发了脾气,陆羽的心情仍旧完全好不起来,谁也不见,整日躲在家里面酗酒。
但陈良却没有放任自己逍遥。
这晚回家后简直越想越不对劲儿,第二天一早就匆匆的找人从营业厅查来自己手机号的详单。
发现并没有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才略微安了心,又重新配备了个手机。
他在外面风风雨雨混了那么多年,现在全将宝压在陆羽身上了,所以不希望他出现半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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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去参观戒毒所的时候,夏实曾经听人家做过报告,说毒瘾来了就有如铺天盖地的黑暗,瞬时就笼罩住头顶所有的阳光,痒,是钻心的痒,痛,是裂骨的痛,只觉得除了让自己流血,根本没有任何方法能够舒缓。
原来都是真的。
陆羽毫无人性的将他锁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不闻不问,不要说海洛因,就连水都不送半口。
夏实开始尚且一动不动的无所谓,待到毒瘾上来,终究还是崩溃了。
将房间所有能破坏的东西砸的半点不留,又蜷缩在地上把自己抓的遍体鳞伤。
难受至极也疲惫至极之后,不知何时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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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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