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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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大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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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士英拥立福王弘光,就没安好心,不过是由于弘光昏庸好淫,不理正事,他就可以控制弘光,根本不把国家前途放在心上。”

“这个我也知道。”

小郭冷笑道:“既然知道,你说我们要杀他没有什么不对,那岂不是说风凉话?”

她又摇摇头,道:“他毕竟是我的哥哥,家母早丧,他把我拉大,这分恩情也不能忘,但作恶的人必受天谴!”

“又是风凉话!”

“不是!”她道:“一位预言家说过,家兄和阮大诚已活不了多久,他们必然偷偷降清,也必被杀死。”

“真有此事?”

“真的,而且绝对不会超过三年。”

“你不是故意敷衍我、骗我?”

她哂然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我为什么要敷衍你?”

小谆道:“你如果是明理人,就知道是国家社稷重要还是兄弟手足重要?”

“当然是社稷重要,但弘光自己不争气,能全怪别人。”

“我以为若废了福王,另立潞王就有前途。”

“你以为说换就换,说废就废,有那么简单?”

“只要马士英和阮大诚不反对就好办!”

“小弟,朝廷中的事,没有那么单纯的。”

“我要走了!”

“你不以为你欠我的情?”

“什么情?”

“先不说我掩护你一救你一命,就以你弄了一些面酱足印在院中,我就整整洗了半夜才弄干净!”

“这……这的确很抱歉。”

“该不该还这个人情?”

“应该,你说吧!如何还法?”

“你明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

“你不以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十七岁男人上床有点太……”

她挥挥手,道:“我要求过你上床吗?”

“没……没有,那你需要什么?”

马琳道:“我和我死去的丈夫虽然不是什么生死不渝的夫妻,却也没有什么不和,所以我不能和另外的男人上床。”

“你不是改嫁过?”

“对,又死了!我可怜被克死的丈夫,也可怜你。”

“可怜我什么?”

“我也怕和你上床会克死你。”

“你的心地还不错,那就放我走吧!”

“我虽然不和你上床做那事,却希望你陪我几天。”

“不上床却让我陪你,这我就不明白了。”

“你是不明白的,每人都有他的嗜好。”

“你的嗜好是什么?”

“我喜欢嗅男人身上的气味,尤其是不洗澡时的气味。”

“这……”小郭道:“男人不洗澡,身上都是臭汗味。”

“还有一种味,那就是男人味。”

“我让你臭你就会放了我?”

“对!”

小郭道:“这样你就对得起你的亡夫?”

“我以为很对得起他们了!”

小郭道:“我上床陪你不是更好,包你称心如意。”

她连忙摇手,道:“不成。”

“为什么?”

“我们没有婚姻关系,即为通奸。”

小郭道:“我以为你的贞节标准和别人不一样。”

“你愿意干吗?”

“可以考虑,你是何人门下,身手如此了得!”

“家师‘雪山神尼’。”

“果然是位绝世高手。”

马琳伸伸手,要他把衫脱了,小郭以为,上床嘛!还凑合,虽然对方年纪大些,总是正常的男女行为。

要他脱光让她嗅他的身体,他以为这是侮辱。

以上次为例,她望着他的下体,椅子上湿了一片。

这是什么?这就是所谓意淫。

如果说这样就能对得起她的丈夫,真是欺人之谈了。

小郭心想:“我不防虚与委蛇,抽冷子下手制住她。”

小郭和小熊年纪都不大,却都是老油子,也就是所谓:“少年子弟江湖老。”他一边脱衣,一边找机会。他知道他爱看什么,就故意利用“玉房指要”方法控制下体,使有如挥动的鼓锥。如果有一面鼓,一定能把鼓敲得“冬冬”猛响。

他缓缓走近她,意思是要她嗅得更方便些。

或者她要嫌的是那个浑身密封起来的人?

这工夫鱼、汤二人这边的拉力减轻,就知道那边本来是两人拉扯,一是年轻人也就是被铐之人,另一即头脸封起来之人。

现在一轻,八成是另一帮他拉的人松子手助他攻击李悔。

一听即知,李悔是以一以对二。

虽然年轻的是被铐了一手,而且后面拉紧,他活动的范围有限,但仅看那另一人的轻功即知李悔非敌手。

鱼得水拉着汤尧眼下扎上手帕绕到壁前。

果然,李悔应付那个身材瘦小,浑身封的人,已是守多攻少,折扇施不开,甚至对方还是徒手。

由于这人逼着李悔接近被铐的年轻人,也等于一个半人在对付李悔,事实上这人一个也够李悔应付的人。

汤尧挥刀扑上,那怪衣上仍不撤兵刃,此人对李悔也许留了情了。

在不撤兵刃的情况之下,汤尧和李悔仍然占不到上风。

汤尧和鱼得水有一套很简单的暗语,别人听不懂。

因为洪门“春典子”、江湖黑话等等,你会说那人也会听,他们发明的是以药草名字成的黑话。

汤尧说了句“黄连加银杏”。

黄连是苦的,人人都知道。

银杏又称“白果”,也有苦味,但比黄连的苦味差,但在“百草”上谈及白果的性味:苦,有小毒。

这“黄连加紧银杏”的意思是两人攻他一人。

这两人一“大苦”一“小苦”,黄连大苦,即最难缠之意。

另一个小苦,比较不太难缠,就是这意思。

当然,即一个“黄连”就已经够苦的了。

鱼得水知道汤尧和李悔加起来还不成。

万一再来了人就无法脱身,立刻把一另一支拷子铐在铁柱上,他也绕过来出了手,这么一来情况就不同了。

鱼得水赤手,汤尧用刀,李悔则用折扇。

那个怪衣人既要保护被铐住的年轻人,又要保护他自己,左支右绌,有点十分吃力了,这三个人无一庸手。

即使李悔,大约也和汤尧相差极微,甚至不比他低。

若论轻功,也许李悔比汤尧各高些。

就在这时,汤尧在那年轻人的肩上扫了一刀。

李悔趁机又在他腰上砸了一扇,年轻人大声道:“妹子,义父不会饶你的,你不太象话了。”

鱼、汤二人一听,嘿!原来此人正是李双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就是闯王的义子,也算太子,比闯王更嗜杀。

鱼、汤二人不能杀李闯,能杀此獠也很不错了。

于是二人不遗余力,狂攻不已。

不一会李双喜又挨了鱼得水一掌,怪衣人全力保护李双喜,甚至不顾自己的危险,因而他被李悔砸了一扇。

只可惜时不我予,就在这时,一下子来了五个。

尽管这五个都不是高手,却都悍不畏死,为了保护李双喜,有时只攻不守,以肉身挡着李双喜。

李双喜大呼道:“到壁后看看,能不能弄开铐子?”

虽然这五人立刻倒下三人,但又来了八九个。

汤尧道:“‘四小引’”

这也是中药偏方名称,是发汗退烧的,如:袖曲、麦芽、槟榔、山楂,“四小引”是由这四种药合成的。

退烧祛火却能发汗,暗示一个“退”字,即江湖黑话“风紧扯乎”,也是逃走之意,但那黑话都懂。

由于李悔不懂,汤尧知道鱼得水不好意思和李悔说话,立刻以“蚁语蝶音”对她道:“李姑娘,快走!”

现在,鱼得水终于初步证明李悔的话了。

同时也证明了李悔虽为闯王的之女,却是势不两立的。

李悔曾说,她看到一个男人和七个女人同床。

那男的就是她的父亲。

其中一个女人也正是她的母亲,她对男人(某些男人,也可以说大多数的男人)深恶痛绝,恨之入骨。

她对女人也有另一种蔑视看法。

当然,女人不全是李闯的女人那样,但在李闯的淫威之下,也很少有一个女人敢反抗他他不听摆布的吧?

由李悔带路往外冲刺。

李双喜大呼道:“不要让他们跑了擒住刺客的有重赏!”

人象潮水一般往上涌,但这些人谈不上武功,所以回避这些人很容易,只不过不全是这种乌合之众。

足见李闯身边也有不少高手。

其中最厉害的一个就是怪衣人。

好在李悔的路太熟,掩掩藏藏,闪闪避避,而皇宫大内能藏身之处也很多,终于脱出了大内。

但穷追的人还是有三四个之多。

怪衣人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出了大内,北京这地方就太大了,街上固有贼兵,但纪律荡然,只是跟着别人“嚷嚷”道:“捉贼呀……”

看来他们要摆脱怪衣人还是很难。

主要是他们并不愿让怪衣人看到他们的住处。

因而他们只能引导追的人兜圈子。

这么兜了两圈,追的人又多了两个,就在这时,追的人后面有人大骂,说是有人弄鬼,抽他们的腿。

显然有人在他们后面施袭,牵制他们追人。

因此,鱼等才脱了困返回住处。

鱼得水道:“你们猜猜看,会是谁援手使我们脱困的?”

汤尧道:“会不会是‘南天一朵云’南宫远前辈?”

“八成是他。”

汤尧道:“老鱼,由今夜的情况看,李悔说的未必不可能是真的,那个怪衣人你不以为他有点像……”

鱼得水不出声。

其实他在当时动手不久就在此怀疑了。

只不过不久前白雨亭在江南阮大诚身边,怎会又到了闯王身边,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不信。

如今想来,数日前他们不也在江南,现在不也在北京城内?

鱼得水道:“李悔,也许我错怪你了。”

“鱼大哥,就算你错怪了我,我也不怪他!”

“怪衣人是叟?”

“是的。”

“但是,你说白芝和李双喜的事,我……”

“鱼大哥,你可以不信,但不久你会得到证明,我也无意班坏你们,主要是怕你们上当。”

鱼得水道:“这么说,叟到底是什么身分还弄不清?”

汤尧道:“这真是一个谜样的人。”

李悔道:“我当然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鱼得水道:“叟到底是福王那边的人到此巨寇身边卧底,趁机杀贼?抑是闯王的人,探听福王那边的虚实,然后闯王一举而败之?”

李悔道:“这当然还不敢说,如要我猜的话……”

“怎么又不说了?”

“因为叟毕竟是鱼大哥的岳父!”

“不妨,近来你听到我叫他岳父来么?”

李悔道:“这么说我就可以说出他的真正意图来,他的雄心很大,他以为李闯有可能一统天下,张宪宗则不成,为张更嗜杀。”

汤尧道:“对!古人说:唯不嗜杀者能一之。”

李悔道:“根据李嵌表示,白雨亭认为李闯一统天下的机会比福王由桦(即弘光帝)大得多。”

鱼得水道:“满清入关,他曾想到吗?”

“以前未想到,但听说吴三桂引清兵入关之后,白雨亭仍以为满人的胃口不大,在北方吞几块土地,必会退回去适可而上。”

鱼得水道:“这话有何根据?”

李悔道:“清兵若继续南下,就会两面受敌,一是李闯的贼兵数十万,另一是明朝的大军。”

鱼得水微微摇头,但未反驳。

他和汤尧的看法一亲,一旦清兵入关,有吴三桂相助,他们都会蜻蜒点水,得点便易就打退堂鼓呢?因为满清觊觎汉人的天下已经很久了。

只不过鱼、汤二人并不以为李悔说谎。

李悔必然听李闯的军师李嵌说过,白雨亭有此见解。当然,这见解是李闯父子所最喜欢的。

根据鱼、汤二人的想法,却稍有不同。

他们以为,白雨亭是脚踏两条船,一脚在南明弘光船上,弘光能复国,他是大功臣。一脚踏在李闯这种贼船上,李闯一旦得了天下,白雨亭的身分不会比李嵌低些。其实还踩了一条,如吴三桂有什么大成就,叟是一个红人。

更妙的是,叟和吴三桂还有相当的交情呢!

也正因为他有三种身分,所以在贼窝中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鱼得水相信白雨亭的数重身分,却仍然不信白芝会和李双喜交好。

                  五 你尔我诈现身英

鱼得水的主要目标是行刺闯王。

这当然是一件困难重重,几乎是绝不可能的事。

只不过鱼、汤二人以为,行刺闯王是目前挽救明祚危机的主要方法,把贼首杀死,乌合之众且难成大事。

汤尧道:“老鱼,有个办法较有希望,但无法出口。”

“什么办法?”

“如果李悔果是李闯之女……”

“这一点你还在怀疑?”

“当然,听了李禁及李双喜的话,她的身分不容置疑。”汤尧道:“李悔若肯帮忙,机会就太多了!”

鱼得水道:“小汤,不管闯王如何危害国家社稷,父母伦理却仍然存在,这话的确是难以出口。”

汤尧道:“我也有这种想法。”

鱼得水道:“昨夜李悔行刺的目标似乎不是李双喜,而是那个怪衣人,只是李双喜临时出现抢先伸手九龙壁的龙口之内而被铐住。”

“对,如果那怪衣人确是白雨亭,李悔八成是要证明给你看看,白氏父女是什么人!”

鱼得水道:“我没有说白雨亭是个坚贤之士,却以为白芝不至于那浪漫,甚至那么下贱。小汤,你的看法呢?”

这工夫都不在家,李悔独自外出,汤尧未说什么。

小熊和小郭初到北京,觉得到处都新奇好玩。

此刻一道寒芒,突然自后窗外泻入,“夺”地一声戳在桌上,也就是鱼、汤二人相对而坐的桌面上。

两人坐在座上未离座,可见二人都知道匕首不想伤人而是传信,但这分稳沉是很够瞧的,鱼得水取下刀身上的纸条展开来。

上面这样写:“李闯王今天傍晚会到并海五龙亭钩鱼,可俟机杀之。”下面又画了一朵云。

汤尧道;“看来这机会不错。”

“的确,但也很凶险!”

“五龙亭不在大内,一击不中逃走的机会不多。”

“当然,正因为如此,明的暗的侍卫也必多。”

鱼得水道:“小汤,你看这笔迹是南宫前辈的手笔吗?”

汤尧看了一下道:“匆促而成,太潦草看不大出来。”

鱼得水道:“你看要不要把此事告诉李悔、小熊及小郭?告诉他们,是各有利弊的。”

汤尧道:“我以为,只有我们二人干比较稳妥些。”

未时将尽,鱼、汤二人已来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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